等秦河一回來,劉梅馬上把人拉回了屋,關上門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妹妹在挖地,後面的菜地應該有我們一份吧!”

“你去跟她說說,我也想在後面種點糧食,到時候,好補貼一下家用,讓她給我們留一塊地方。”

按理來說,嫁進來這幾個月,一直閒在家,沒有幹活,順了她的意,劉梅該開心才對啊!

可是看著家裡入不敷出的情況,她心裡又有些急了,秦河的家底不似她想象中的厚實,嫁人後的生活也不似她想象中的美好,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來改變現狀,證明自己的價值。

雖然之前說了,之後家裡會有兔子養,秦溪家的兔子也確實生了,她去看了,有十六隻小兔子,可它們現在只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能讓秦溪幫著養大,那自然是最好的,所以,這件事,她也就沒管,這可不就閒嘛!

閒來閒去的,她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之前還一直沒目標,直到看到秦溪在那兒挖地,她也想跟著一起在後面菜園子裡種點菜。

她沒想到現在兔子還小,正是她學著養兔子的好時機,有不懂的,還可以問秦溪,這樣,等兔子一大,她一接過去,很容易就能上手了。

這些經驗,都是秦溪他們一手摸索出來的,她學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溪家裡的第一窩小兔子,是在晚上生的,那時候沒經驗,不知道要一直守著,半夜起來一看,小兔子被吃的只剩五隻了,趕緊給分開,再給母兔舀了點水,讓它喝,接下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才保住那些兔子的小命。

如果那天晚上,秦溪沒因為好奇心起來檢視,那窩小兔子,肯定是會被母兔給吃光的。

因為這一遭,她總算是明白前世村裡老人養的兔子,一年也出不了多少隻的原因了,母兔在產下小兔後,如果不及時把它們分開,然後把給母兔伺候好,母兔是會把小兔給吃掉的。

“這讓我怎麼好開口啊!”

“這種事,本來就是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去跟她說就是了。”

秦河只是不好去開口,而不是不想要屋子後面的菜地,總而言之,好處他想要,但是得罪人的事,他想讓劉梅自己去幹,他只需要做一個別人眼中本分老實的男人就好了。

事實上,秦溪壓根就沒動他們那塊,之前分家的時候,把後面的菜地給忘了,現在她一打整後面的地,直接就想起來了。

她才不要給別人幫忙打理菜地,又不是閒的。

去年屯的草料已經全部吃完了,這還是因為家裡只剩下三隻大兔子,小兔子現在還沒斷奶,沒怎麼消耗糧食,所以,還頂得住,再過一段時間,等小兔子長大了,那點子草料肯定就不夠吃了,到時候,她每天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給兔子找草料。

希望這雨一下,荒地裡的野菜野草之類的東西能夠迅速長起來,到時候,就輕鬆多了。

時間她有的是,但是就怕地裡不長草。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什麼事都指望著我來的話,我還嫁給你幹什麼?”

“去不去?”

“不去的話,我馬上收拾東西,現在就回孃家去,看你怎麼給他們交代,結婚前說的好好的,現在一到手,立馬就變卦了。”

對於秦河,劉梅是一點不怵,她家窮歸窮,但是心齊,要是她在這裡受到了欺負,孃家那麼多兄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哪怕是嬸子心裡有些不樂意,嫌她惹事,但是為了後面的妹妹,肯定是要支援她的。

劉梅的威脅,在秦河那裡,還是有點用的,因為他還算看重她。

但要是說劉梅完全的把秦河給壓制住了,那又不是,兩人間誰壓制住誰,得看情況,主動權還是把握在秦河手裡的,這是因為時代的限制,這要是在後世,主動權肯定是在劉梅手裡的,畢竟一句還過不過了,就足以把秦河給壓死了。

“我算了,我去看看,你在家等著吧!”秦河不想把他們兩口子那點事鬧的人盡皆知。

而且,劉梅的兄弟姐妹很多,這要是有那性子衝動,來找他算賬的,不還手只能被動挨打,吃虧,但要是還了手,這打了小舅子,外家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秦河一來菜園子,看到前面除草挖地的秦溪,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離的那麼遠了。

當初他那一次次的選擇,朝著自認為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邊走去,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他們推的那麼遠了。

明明人就在眼前,離他不過五六米遠,可他卻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咫尺天涯。

菜園子的事,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開口,就只坐在那,幹看著秦溪幹活。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秦溪被她看毛了,她不喜歡幹活的時候,有人在邊上看著她。

不自在是一回事,還有一種隱隱約約受到了威脅的感覺,總之,她不喜歡秦河在邊上看著她幹活。

“你在那坐著幹嘛呢?”

“你房間後面那塊地,被分給你了,也別嫌小,這幾天,花點時間規整規整,種上花生紅薯,等到秋收,也能有點收穫。”

秦河一聽這話,眼睛直接就亮了,他就知道秦溪不會讓他失望的:“我馬上就去收拾。”

後面的菜園子不大,兩個小時不到,就收拾出來了,等雨一下,馬上就能下種子了。

秦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劉梅,不過事情一結束,確定了後面哪塊地歸屬於他們,兩人的動作又停歇了,壓根就沒想過要趁著時間打整那塊地。

劉梅想著讓秦河去幹活,秦河想的是劉梅既然想要一塊地,那肯定是要親自去幹的,於是,兩人啥都沒幹。

當天傍晚,烏雲蔽日,明明才下午四點多,天色卻黑的像七點多的傍晚。

就這樣的天色,誰看了不害怕,這時候的人對於自然對於神明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裡的,這種不正常的天色,瞬間把所有人趕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