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實力可不弱啊,不過靠著院牆,跟後面破甲弩,擋住他們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他不由的摩拳擦掌。

“孫田,騎馬的那個能打下來嗎?”

“大人,距離太遠了!”孫田小聲道。

陸銘點點頭沒有強求。

而此時其餘的山匪,已經向著院子這邊奔跑來了。

為首的幾個精壯漢子中,有兩個修為在鍛骨初期,還有三個在淬體境。

“先殺衝在前面的這幾個人,告訴兄弟們,殺一個人賞賜一兩銀子,前面跑的這幾個,每個人五兩!”

陸銘的話,讓院子裡的數十人,都來了精神。

“大人瞧好吧,一個都跑不了!”

“崩!崩!”

說話的時候,孫田他們的弩機就發動了。

剛剛跑在最前面的兩個鍛骨初期山匪,被瞬間釘在了地面上。

不過,趁著這個機會,其他人開始了翻牆。

“嗤!”張猛手裡是長槍刺出。

把一個山匪直接洞穿。

陸銘看了一眼孫田道“你們負責擊殺高手,特別注意那個匪首!”

他說完話後,就徑直跳下了房頂。

舉著刀開始砍殺那些爬上院牆的山匪。

火光,殺戮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如果說過去的陸銘,遇到這樣的情景,或許還會感覺到頭疼。

但是,經歷過十多次的長平之戰後。

面前的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一個淬體後期的山匪劈翻了抵擋的老卒,跳進院子的時候。

陸銘的長刀,已經向著他劈了出去。

身隨刀走,月光之下,寒光閃動。

“嗤!”

對方剛剛落地,就被結果了罪惡的一生。

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不過,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緊接著,就有人再次跳了進來,陸銘一柄長刀,使用的水潑不進。

身體如迅捷的獵豹。

“砰!”

他身體躍起,一腳將一個山匪掃的翻了個跟頭後。

剛剛落地,長刀就按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向後拉動,血液濺起。

再次乾脆利索的解決一人,頭也不回,刀鋒就又劈了出去。

一個從後面衝上來的山匪,被攔腰砍了一刀,內臟都流淌下來,倒在地上發出哀嚎。

這一幕,被附近的老卒看到,眼中都露出了幾許的敬畏。

過去的時候,他們對陸銘的尊重,是來自於對方的官職,以及銀子。

現在,是因為陸銘的身手,他們都是老卒,而且都上過戰場,自然是能看出。

就剛剛陸銘的所使用的手段,不是在戰場中廝殺過數十次的人物,絕對是做不到的。

院子中到了現在,已經跳進來足足有數十人。

不過,因為破甲弩,解決了幾個高手,再有這些老卒支撐,暫時倒還能佔據上風。

陸銘則是跟一陣風一般,在戰場中不斷的揮刀。

每一次落下的時候,都極為狠辣。

只要中刀,就沒有匪徒可以站起來的。

“大人小心!”

“崩!崩!”

就在陸銘剛剛殺了一個山匪的時候,屋頂上傳來孫田的聲音。

他轉頭看去的時候,發現一個山匪被釘死在了地面上。

五支弩槍,有兩支同時貫穿了他的腹部。

正當陸銘準備道謝的時候。

孫田面色一變。

“大人,那個匪首過來了!”

剛剛弩槍已經射出,想要再次裝填,需要一段時間。

匪首如果衝進來,就只能靠陸銘抵擋了。

原來,李熊知道院子裡有弩,所以剛開始並沒有直接帶頭往裡衝。

而是讓手下先上。

第一波,弩槍擊殺幾人之後,他一直在計算弩槍安裝的時間。

因此,在第二次,看到弩槍被激發出來之後。

果斷的衝了上來。

不得不說,可以在黑山中立足多年,此人還是有些心眼的。

他使用的是一柄單手長斧。

剛跳進院子,就向著陸銘砍去。

斧刃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映照出李熊猙獰的臉龐。

聽到破空聲,陸銘不敢怠慢,刀鋒上揚,擋在自己的頭頂上。

“砰!”

二者碰撞,在夜空中濺起一簇火花。

陸銘可以感受到李熊傳遞過來的壓力。

斧頭很沉重,讓他手掌有些發麻。

接著,在試煉卷軸中,獲得的那種奇妙感覺,就再次出現了。

現在的他,似乎化身為了一名將軍,他的身後是千軍萬馬。

一言之間,可斷江河,顛覆山河。

腳下,是無盡的屍山血海。

胸中熱血翻滾。

“殺!”

怒喝聲響起的時候,對面的李熊,不由的怔住了。

“嗤!”

當陸銘的刀鋒,從他身上劃過的時候。

“啊!”

慘叫聲響起,然後就看到,李熊的胸口,被劈開了一道傷口,足有一尺長。

皮肉翻滾而出,能看到深白的骨骼。

“勢,你領悟出了勢,如此的人物,怎麼會來風雷鎮!”

李熊不可思議道。

他轉身就想要逃走,自己一生都沒有領悟出的東西。

面前的男子,年紀輕輕就已經領悟出來了。

他怎麼敢不逃。

可以這麼說,領悟了勢的鍛骨境初期,就是對上,沒有領悟勢的鍛骨後期,都有一戰之力。

何況是他。

可已經衝入了院子,陸銘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當即提刀殺去。

不過,就在此時。

“崩!崩!”

弩槍激發的聲音再次響起。

剛跟陸銘拉開距離後。

李熊就被孫田瞄準,受傷的他,當然擋不住五支弩槍的攻擊了。

身體自肋下被洞穿,直接釘在了牆上。

血液順著口中流出。

最後,還是嚥氣了。

本來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山匪,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後,就向著外面逃去。

陸銘也不管,看到翻牆的,一刀就劈翻。

不過,並沒有命人追出去。

當院子裡,所有山匪不是被殺,就是逃走,徹底消停下來時。

天已經泛起了白肚皮。

張猛捂著傷口,臉色發白的走了過來。

他的胳膊上被劈了一刀。

鮮血不斷滴落。

“大人,死了二十五個,重傷了五個,其他人都帶著輕傷。”

張猛聲音有些低沉。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包紮一下傷口,去訂棺材吧,死了的兄弟,每人發五十兩安家費,重傷的給二十兩,先回家養傷!”

陸銘掃了一圈四周道。

臉上露出幾分的悲切,還有肅然。

“大人,咱們的命,從此以後就是您的!”

張猛跪下喊道。

其他人也默默的跪下了下去。

這一刻,他們感覺自己像個人了。

最起碼,比五兩銀子一個的奴隸要高階不少。

陸銘擺擺手,讓他起來。

接著,張猛就帶著人訂購冠棺材,找大夫去了。

陸銘則是向著後院走去。

昨晚的廝殺,兮柔怕是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