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他們判斷任務的資料可是完全多了。

這就是殺手組織能夠提高完成度的殺手鐧了。

有的時候,江湖的人都說了。

如果你在情報機構中買不到你想要的訊息。

不如去殺手組織裡試試。

畢竟如果沒生意的時候,若只是賣賣訊息,他們也會做的。

而這些訊息,是密不外傳的。

至於殺手們拿到了訊息會怎麼樣?

當然是殺掉對方,而對方死掉了之後,這些訊息又有什麼用呢?

麥凡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來了這個地方你才知道滅到底置辦了多大的家業。

這個暗房被隔成了許多個小格子。

每一個小格子對應了一個視窗,視窗的那邊是密封的。

你看不到那邊的人,那邊的人也看不到你的模樣。

這是互相保證對方的安全,不至於一個人失敗了,或者是背叛了,被人尋到到底是誰幹的。

麥凡被老者帶著,走進了一個稍微大了一些的房間。

可以容納兩個人,然後一切都是由著那位老者開的口。

“將丁號12的袋子拿出來吧。”

“你將號牌從這裡送進去。”

麥凡沒猶豫,將自己白色的令牌從那個窗戶縫隙中塞進去了。

對方是聽到了老者的話的。

遞回來的時候也十分的快。

給麥凡的袋子很厚,一看就是做了仔細的準備的。

袋子上面用章子按了一個印泥章,號碼就是丁12.

“這裡給你一把椅子,將這袋子中的資料看完了,就毀了吧。”

“看到你頭上的東西,再看看你腳下的東西。”

“看完了就照著做吧。我還有公務,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說完,這老者沒有廢話,轉身出去,而門也啪的一下就關上了。

麥凡眨眨眼睛,這裡的人真是乾脆,他十分的喜歡。

至於袋子裡的東西他不著急看。

因為除了他要將令牌收好之外,袋子上面還多了一點東西。

這是半張紙,紙的上面多了一個撕了一半的數字。

隱隱綽綽的對應著他的丁12,背面寫著,兌的一半。

這就是他回來交任務的憑證。

滅這個組織之中的積分,貢獻度,以及他能想象到的令牌的排名,都由此而來。

麥凡也要靠這個拿到任務的獎勵的。

不是空口白牙說是我完成了就可以。

他接著將這個妥善的收好了。

接下來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看袋子裡的內容了。

給他帶路的老者還是很貼心的。

他進到這個屋子裡邊的時候,那個老者就退出去了。

門上也不知道安裝了什麼機關,人一走,門就自動的閉合了。

現在屋子裡就剩下麥凡一個人,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一個點燃了的火燭,還有邊上很貼心的筆墨。

麥凡沒著急幹別的,抽出袋子中的幾張紙就看了起來。

有的時候,一個口袋中的資料的多少,也能反應出這個任務的難易程度。

如果資料極其的多,那麼這個任務的目標肯定是很難對付的。

相反,資料特別的少,甚至是一句話。

如果就目前麥凡接的這種丁級的任務來說。

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當然了,既然是歷練,初一一定不會給麥凡找這種就一句話的任務。

麥凡手中的資料還是有兩頁紙的。

上面是他此次的任務目標的一些基本情況。

只需要看一遍,麥凡就搞清楚他要怎麼做了。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雲闕城邊上的浮雲鎮上的一位鄉紳。

這鄉紳並不是浮雲鎮的本地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莫名的搬到這個鎮子上了。

對外面是買下來一片地,讓周圍村子中的村民給他照應著。

但是實際上,這位鄉紳卻做著與地主完全不同的勾當。

原來,這鄉紳早年是做馬匪出身的。

在邊城那邊專門打劫過路的行商,獲得他們的財富。

有聲勢大一些的商隊他們不敢下手。

只對著孤身一人或者是隻有兩三個結伴上路的遊商下手。

這鄉紳原本的活做的還算是乾脆,故而在朝廷那邊沒留下什麼案底。

可事情就是如此的巧。

他幹這馬匪的勾當自然不可能幹一輩子。

他本身也不過是一個獨行大盜罷了。

隨著年歲的增長,就算是武人,也要面臨著氣血衰退,行動遲緩,以及再也不復盛況的情況。

這時候若是繼續做下去,怕不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所以銀子攢的差不多了。

那大盜收拾收拾,就想著回到內京,他曾經的老家生活。

也算得上是衣錦還鄉,落得自在。

可這盜匪,本來就沒有什麼是非觀念,善惡之分。

他回鄉的途中,是要走一段水路的。

一個人,行李都是細軟,只需要在小碼頭上僱一條私人的小船,就足可以送他到雲闕城附近的水運港了。

當初他專門挑了一處老實的人家租僱。

可是等船行到水路上了之後,這船家上的小船孃,不知道怎麼就入了這個大盜的眼。

行在荒郊野嶺之中,欲行那不軌之事。

這船孃的父母怎麼允許,自然與這大盜搏鬥了起來。

這刀口上舔血的人怎麼可能是良善的主。

一怒之下,直接將這兩個老人給宰了,再想對著這個小船孃下手。

可這小娘子著實是機靈。

由著爹孃給她攔著一下的機會,直接躍進了這江中。

黑燈瞎火的,那大盜用竹竿捅了幾下,沒見到有人上來,也就不再去管了。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棄船上了岸。

將小漁船鑿沉了,毀去蹤跡,自己又改走陸路了。

他沒想到的是,這小船孃壓根沒死。

她從小在水上長大,水性好的很。

待到大盜走後,她勉強從水中鑽出來,倒在岸邊被人救起來了。

之後就是大病一場。

也是這小船孃的命著實的大,生生的把病扛過來了。

等到她轉好了,再去尋找仇人的蹤跡,發現對方已經成為了一個有頭有臉的鄉紳了。

只可恨她去找人報官。

差役問她可有證據?

她只自己指正,真的是無憑無據的,反倒是被打成了誣賴。

若不是當初救了她的人家,是另外一城內有些頭臉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