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柳千歡走後,江瀾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思索。

這南疆公主果然貌美,怪不得皇帝這麼上心,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屋內,寨柳千歡剛換好衣服,白芷瀟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姐姐,你可知剛才的那位大人是何人?”

燕子無語至極,“你直接說唄,我們公主怎會知道,而且我們公主無心跟你爭寵,你沒發現嗎,你幾次三番的過來陰陽怪氣,真是討厭死了。”

“罷了,芷瀟妹妹,你有事不妨直說,外頭的那位大人,是何來頭。”

白芷瀟只覺得眼前的寨柳千歡虛偽,分明這幾天和王爺有說有笑的,竟然還說什麼無心爭寵,若真是不願意,為何還非要搶了她的正妃之位!

當真是,噁心又虛偽!

思及此,白芷瀟說話的聲音越發刻薄,“外頭站著的那位大人是錦衣衛指揮使——江瀾羽,皇上最信任的人,只聽命於皇上。今日不過一件傳聖旨的小事,何至於他親自來,姐姐你猜猜,等待你的會是什麼?”

他竟是錦衣衛指揮使,怪不得氣質卓然,若是可以拉攏,定是一大助力。

“謝謝你的提醒了,請回吧。”

白芷瀟轉過頭,乘其不備將一枚藥丸藏在桌下,然後才故作姿態的離開。

這慢性藥她已經下了有十天了,再加上這一枚,算算時間,應該這幾天就會發作了。

去皇宮的路上,寨柳千歡一直企圖從江瀾羽嘴裡套出什麼話來,可這個男人聰明的緊,一句話也不肯跟她講,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實在沒趣。

不過她並不擔心皇帝時望會對她做什麼,她手裡有足夠能保全自己的東西。

江瀾羽頭疼欲裂,身體裡的蠱蟲在隱隱作祟,他得馬上去吃壓制的解藥,可這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他真想一刀砍了她。

“住口!你很吵!”

“你的蠱我可以解。”寨柳千歡緊接著伸出自己的手,“把手給我,大人願意信我一次嗎?”

“你怎麼知道我中了蠱……”江瀾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你是南疆長公主,本就擅長蠱蟲,你真的能解我的蠱?”

這麼多年他尋遍天下,可是依舊無人能解他的蠱,眼前的女子卻一眼就能知道他中了蠱。

“先伸手,我一看便知。”

江瀾羽伸出手,寨柳千歡用簪子劃破了他的掌心,血滴落在地上,只見寨柳千歡從耳墜裡取出一隻蠱蟲放在地上,蠱蟲碰到血便開始往前爬。

“一,二,三……七。”七步走完之後,蠱蟲瞬間爆體而亡。

“原來是吊命蠱,江大人,你這蠱是不是從小種下的,至今已有十幾載。”

“的確,這麼多年了,一直困擾著我,頭疼的時候真想去死,好在義父有解藥,可以壓制頭疼。”江瀾羽似乎不願回想過去之事,眼裡都是抗拒。

寨柳千歡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啊!”

江瀾羽緊張起來,“你不能解?”

“當然能!本公主可是南疆寨柳皇室之人,我制的蠱,連南疆蠱長老都無法破解,只是你的蠱種的太深,解起來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需要數十次的引蠱,每次都會受萬蟻噬心之苦,你受疼是小事,只是本公主沒那麼多時間,這可該如何是好。”

江瀾羽身處高位,怎會聽不出言外之意,當即許下承諾,“若是公主願意出手相救,日後有任何事,我江某定當竭力相助。”

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後,寨柳千歡心滿意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如此甚好,快些走吧,馬上到了。”

皇宮蓮湖。

眼前的湖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寨柳千歡站在岸邊,,有些不明所以。

江瀾羽將她帶到這裡後,就已經走了。

這裡空無一人,皇帝讓她來這裡做什麼?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回頭看,發現竟是時寒。

時寒雙目通紅,虛弱的身影快要站立不住,四周萬籟俱靜,彷彿天地都已消亡,只剩下了他。

“王爺,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