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先被男人一手捂住,攬過她的腰,用力一按,將她摁倒在醫院的病床上,屈膝上來,抵住她的雙腿,整個人跪立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壓迫感十足。

“忘記你當初是怎麼脫光衣服爬我床的,咱倆這婚是怎麼結的?需要我在幫你回憶一下?”他的語氣很冷,說出的話更是毫無感情,侮辱意味十足。

蘇時墨被她捂著嘴巴說不了話,想要出口辯解,但很快又把目光沉了下去,側頭避開他的視線,眼淚無聲落下來。

畢竟這事說來也荒唐,若不是它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想不到。

——當初給兩人下藥,親手把她送到時嶼白床上的人就是林婉婉。

兩人當時正處在熱戀中的情侶,事情發生後,她百口莫辯。

她和時嶼白強調過,解釋過,他一次都不信。

若不是她確信自己沒做過下藥這種事,在爍口成金中,她恐怕真要懷疑是自己引誘了時嶼白。

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蘇時墨的一雙眼睛紅紅的,淚水的浸透,打溼了時嶼白的掌心,讓他有股說不出的煩悶,從心底衝到喉嚨處,想開口又不知說些什麼。

鬆開的掌心,欲要替她擦掉眼淚,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時嶼白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起身接起,溫聲說著;“喂。”

男人鬆開後,蘇時墨也得到了自由,慢慢從病床上坐起來,聽著手機裡隱隱傳來的話音。

因為演員這個職業的原因,她對聲色臺詞這些還是非常敏感的,她很輕易的就分辨出,電話裡的女聲,就是上次同學聚會,時嶼白帶來的女伴。

兩人不知聊了什麼,方才還因她一臉冷峻,面色陰沉的男人,立即變得溫柔平和起來,旋即又聽他說著:“乖,別怕,我現在就過來。”

通話結束,時嶼白稍稍整理衣服,抬腿就要走。

蘇時墨看著他毫不留戀的動作,像是一把刀刺進了她的心中,血肉模糊,倏的撲過去,拽住他的胳膊,不甘心問著:“你才來沒多久,為了她一個電話,就要離開。”

“她受傷了。”時嶼白扯著她的手,壓下脾氣,儘量放平語氣:“鬆開。”

“她是受傷了,我就沒有嗎?”蘇時墨咬下唇,深吸一口氣說著。

“我看了,你這傷死不了。”時嶼白冷淡的語氣,扒開她的手,不再逗留,轉身就走。

蘇時墨氣息翻滾,火冒三丈,抄起床上的枕頭,往門口砸:“時嶼白,你混蛋,我要和你離婚。”

男人雙腿欣長,腳下生風,枕頭還沒落到他身上,就先掉了下去,蘇時墨看著這一幕,只能在心底恨恨罵著,發洩那股無惱的情緒。

蘇時墨傷的並不重,只是一些皮外傷,在醫生給她做完全面的身體檢查,就在米麗麗的陪同下出院了。

她這邊前腳走出病房,後腳就碰上了,坐在大廳裡,陪著女人看病的時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