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卷 第10章 人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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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只記得自己拒絕了劉海東的相送,自己打了一輛計程車就回了酒店,自己怎麼上的樓都不知道。
凌晨時分,被尿憋醒的周浩然起來上廁所,等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有一團蜷縮著的黑影,周浩然踉蹌地去開啟了燈。
可能是燈光太刺眼,也可能是周浩然的動作太大,驚醒了沙發上的瘦弱身影。
原來是白鴿躺在沙發上。
“你怎麼在這?”
“周大哥,你醒啦,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我好不容易才扶你上的樓。”白鴿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周浩然說道。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白鴿又小聲說了一句。
“要你管。”周浩然聽到了白鴿的小聲嘟囔,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白鴿頓時眼睛一紅,委屈的淚珠在眼中打轉,站在原地不動了。
周浩然起身向廁所走去,見白鴿站在原地,又補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
白鴿淚光瑩瑩地說道:“我一直在等你啊,在等你帶我去逛逛省城呢。”
“沒時間,自己去吧……”
周浩然的話還沒說完,白鴿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
光著膀子的後背,冷不丁貼在一團柔軟上,周浩然嚇了一大跳,剛想說什麼,隨之而來的心理悸動就僵住了他的身體,他嗓子眼發乾,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漸漸地,他覺得後背有些潮溼。
這時,就聽白鴿哽咽著說道:“周大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這樣糟踐你自己我好心疼啊……”
被突然抱住的周浩然呆愣在原地,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如此的直白,其實白鴿對自己有好感自己是知道的,每次在醫院,這個小護士都會有事沒事的找機會接近自己。
周浩然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緩和了一下語氣,掙脫了白鴿的雙手,正視著白鴿說道“謝謝你,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白鴿抬起頭,眼中還閃爍著淚珠:“周大哥,我知道你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心裡難受。但是,為了你自己,為了關心你的人,你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啊。”
“嗯,沒事了,我不會再糟踐我自己了,你回去吧,我也要睡覺了。”看著小姑娘淚眼婆娑的的樣子,周浩然終究是沒忍心再說出重話。
“我不,我不走,我要陪你,周大哥,我喜歡你。”小姑娘倔強的開口說道,說完又一次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周浩然。
他剋制著自己男性的衝動,低頭看著白鴿,說道:“白鴿,你剛才說什麼?”
白鴿仰頭看著周浩然,認真地說道:“我說我喜歡你。”
“這不可能?你開什麼玩笑?”
哪知,白鴿強忍者淚水,大大方方地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沒開玩笑!我都喜歡你好長時間了,以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敢跟你說,現在我知道你跟她吹了,所以我才跟你表白的。”
周浩然一怔,心說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皺著眉,看著她問道:“誰說我們吹了?”
白鴿沒有退縮,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而且你們單位的人都知道了,你跟那個高個兒的女的吹了。”
周浩然眉頭緊鎖,怔住了,一時無話。
如果說他辭職別人有可能知道,那麼他託沈帥轉交給胡靜的分手信,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憑著他對沈帥的瞭解,沈帥就是看了信也不會往外說的,那麼就是胡靜自己說的了。
只是,胡靜為什麼這麼急於撇清跟自己的關係,難道僅僅是因為委屈向別人傾訴還是另有隱情?
想到這裡,周浩然衝白鴿擺擺手,示意她坐下。
還沒等周浩然說話,白鴿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直接將周浩然撲倒在了床上,然後吻了上去。
周浩然被白鴿這突如其來舉動驚得目瞪口呆,然而,白鴿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唇瓣緊緊貼在了周浩然的唇上,還笨拙地伸出舌頭,想要敲開周浩然的牙齒。
周浩然愣了幾秒鐘後,然後開始回應白鴿的熱情。
要知道,周浩然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多,已經很長時間沒那個了,而且他還喝了那麼多酒,經小丫頭這麼一撩撥,再也忍不住了。
此時的周浩然應該是戰鬥力最強的時候,所以,在女孩的一再挑釁下,周浩然終於爆發了。
周浩然翻身將女孩壓在了身下,變被動為主動,他那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了女孩的某處柔軟上,然後開始不停地揉捏。
他的嘴也沒有閒著,開始親吻女孩的耳朵、鼻尖、脖子和每處肌膚,每一次親吻都像是電流穿過女孩的全身,讓她感到四肢發麻,心跳加速。
她想要掙扎,但周浩然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了她的身體,使她無法動彈。那溫暖的氣息、強健的體魄和霸道的吻,都讓她的心開始狂跳。
“周大哥,我要。”身下的白鴿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周浩然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的慾望再也抑制不住,瞬間爆發。
他的雙眼中閃爍著熱烈的光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盡,緊緊地摟著白鴿,如同對待最珍貴的寶貝一般,不願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白鴿此刻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就是不該去撩撥周浩然,不該去撩撥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男人。
他的熱情和力量讓她無法抗拒,讓她在他的懷抱中沉淪,無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無法自拔,不過她並不後悔成為他的女人,她愛他。
從凌晨一點到早晨三點,周浩然似乎擁有使不完的力氣和用不盡的手段。兩個人在床上翻滾著,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熱度和心跳。
兩個人不僅在床上留下了愛的痕跡,更在彼此的心裡刻下了無法磨滅的記憶。
懷中的白鴿已經累得沉沉睡了過去,周浩然抽出白鴿枕在身下的胳膊,然後起身後靠在床頭。
周浩然腦中像放電影回放一樣,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回想著最近的這些人。
侯縣長,為了自己多方打聽,推掉了手上的工作,大早上特意跑到老師家裡等自己,就為了和自己好好談談,自己就這樣辭職真的好嗎?
劉海東,曾經共同創業的室友,親如手足的兄弟,兩個人好到能夠同穿一條褲子,明知他落難,明知他在求職討飯,就是不說那句話,揣著明白使糊塗,裝傻充愣,他還真的是以前的那個好夥伴了嗎?
周浩然又轉頭看了看躺在身邊沉睡的小丫頭,是的,還有這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總是那麼的懂事。想到這裡,此時的周浩然有些懊悔,懊悔每次不該用那種態度對待這個小丫頭。
雖然她是李越的妹妹,可是搶了自己職位的是李越又不是她,而且每次媽媽住院,都是她跑前跑後幫忙照顧母親,才能讓自己和姐姐輕鬆了很多。
對了,還有胡靜,自己的前女友。
周浩然原以為胡靜大大咧咧,思想簡單,心地單純,可是,結果遠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自信聰明、看問題敏銳的周浩然,在胡靜這個問題上很有挫敗感,這個挫敗感高出了對劉海東的判斷。
如果說劉海東拒絕他來公司,是出於利益的考慮,那麼胡靜疏遠自己又是為什麼?僅僅是如今自己落魄了嗎?
好在是自己主動跟她提出的分手,如果自己讓她把自己甩了,那還真是連做人的臉面都沒有了。
僅僅十多天的時間,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