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頂級理解
章節報錯
負責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心中總覺得她是故意來搞事的。
畢竟在拍賣場裡幹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直接指著裡頭的東西是真是假。
“看你年紀也挺小,對古玩有這麼瞭解?”
如果剛剛寧苒敢指著某件古董說是假貨的話,負責人二話不說肯定直接找人把她轟出去了。
但她說的卻是那對酒杯工藝品其實是真古董,實屬有點離譜。
寧苒:“我是一名文物修復師,家中做的也是古董的生意。所以對於什麼東西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也能看得出來一二。先生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您可以去請其他人來看看。”
她素白的手指點了點展櫃,神色略帶惋惜。
“我只是覺得,若一個真品當現代工藝品拍賣了,對拍賣家而言是個損失。”
寧苒話音剛落,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蒼老爽朗的笑聲。
“這小姑娘眼力不錯啊,老周,她說得沒錯,這對鬥彩酒杯,是一件清朝時期的東西,看來這次你們拍賣行真的搞錯了。”
寧苒轉頭看去,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頭。
他精神矍鑠,穿著一身黑灰色的唐裝,銳利有神的眼睛帶著欣賞和笑意地看著她。
寧苒怔了一怔,她認得這個老人,是文物界有名的文物鑑定師許旭。
老人的一句話頓時引起眾人不小的反應,看向寧苒的目光更驚訝敬佩了。
許旭鑑定過的文物數不勝數,甚至他說的話就是權威,如今他認同了寧苒說的話,那麼這對酒杯必然就是真的了。
負責人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有許老這句話,那準是沒錯了。寧小姐,你真厲害啊,竟一眼就看出了真假,我們拍賣行真得感謝你,否則就鬧出把真貨當假貨賣了。”
許旭目光和藹地看著寧苒,說道:
“小姑娘,你說你家裡就是做古董生意的?”
寧苒點點頭,但如今這個敏感的時期,不好將自家店鋪的名稱說出來。
“從我爺爺起,就做的古董生意,而我從小也勵志要成為一名文物修復師,經過手裡的文物多了,久而久之也能看出一些真假。但是我這點本事,在許老您面前,真算是班門弄斧了。”
許旭哈哈笑道:“小姑娘太謙虛了,連拍賣行裡的鑑定師都沒看出真假,你已經很厲害了,將來前途無量。”
發生了這麼一個插曲,加上文物鑑定大師的讚賞和肯定,一時間會場上絕大多數人都注意到了寧苒。
今天出席拍賣會的,都是對收藏古玩有興趣的人,但這一行水太深,哪怕是玩了幾十年收藏的人,都會遇到坑花高價買了假貨。
眾人瞧見寧苒展露了這麼一手,知道她在這方面是專業的,因此也有一部分人主動上前與寧苒搭訕認識,聊聊古董方面的東西。
寧苒引起的動靜,自然也被祁衍給注意到了。
一直到拍賣開始,寧苒身邊都圍了不少人,有向她探討文物方面的事,也有看她年輕貌美,有意撩撥的。
祁衍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於是拍賣環節還未結束,寧苒就被祁衍抓著手腕直接帶出了會場。
“祁總……祁總你這是幹什麼啊?拍賣都沒有結束呢。”
祁衍俊顏冷漠,將她推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隔絕掉外面的競拍聲,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矗在跟前,那種冷厲淡漠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寧苒下意識後退,祁衍手掌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定在原地。
他冷冷垂眸,嘲諷道:“拍賣沒結束又怎樣,你此行的目的是拍東西嗎?”
肩膀被他手掌攥地一陣泛疼,寧苒秀眉微微蹙起。
她嫣紅唇瓣微抿:“就算不拍東西,我看看也可以吧?”
祁衍輕俯下身,高大的黑影完全地將她籠罩住,身量纖瘦的寧苒彷彿就是被他給攏在臂彎裡一樣。
他目光沉沉,一寸寸刮過她的面容。
祁衍冷哼:“寧苒,你今天跑到這兒來搞事,就是想故意吊我的吧?”
故意當著他的面跟各種男人言笑晏晏,八面玲瓏地遊走在他們之間,宛如一直穿梭花叢的花蝴蝶。
有那麼一瞬間,祁衍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想把這隻蝴蝶死死捏在手裡的衝動。
寧苒一臉莫名,伸手想將她的手掌拿開。
“我不知道祁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衍似笑非笑:“別在我面前裝傻,沒用。”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他們來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寧苒笑道:“但祁總豈是那種人?你向來都坦坦蕩蕩,對待感情方面也一樣不是嗎?”
她一邊說一邊撥開他的手,邁步走出電梯。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祁總的寶貴時間,先走了。”
寧苒剛走出電梯,手腕驀然一緊,強橫的拉力把她猛地拽了回去,踉蹌不穩的跌到了祁衍寬厚的懷裡。
祁衍長臂扣住她的腰肢,寧苒被他牢牢困在了懷中,他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寧苒頸側雪白細膩的肌膚,把她微亂的長髮撥到一旁。
男人手掌冰涼乾燥,指尖劃過的時候,帶來一種觸電感酥麻刺激的感覺,讓寧苒身子禁不住微微顫了顫。
昏暗的空間裡,曖昧氣息無端升起流淌。
“正好我有空,就送你一程。”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隨後寧苒就被祁衍給拉上了車。
車門“嘭”的關上,寧苒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壓到了後排的座椅上。
輕薄的裙襬被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撩了起來,指尖在雪白纖細的大腿上游曳,慢慢前往腿根隱秘的位置。
寧苒輕哼出聲,身軀輕輕顫抖,瑩白的臉龐慢慢染上緋紅的顏色。
她忍耐著身上源源不斷的酥麻刺激,水潤的目光戲謔地看著祁衍。
“祁總……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現在你這是打算索取路費嗎?”
祁衍清冷幽深的眸底燃起星星火焰,他低沉地笑了一聲。
“是你自己理解的,我可沒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