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近黑色轎車。

目光鎖定前座,試圖檢視車裡面的情況。

以她多年的閱讀和寫作經驗,這麼吊炸天的顧南風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無疑。

【宿主,顧南風可不是一般人,他生性暴戾,手段狠辣,是個特別危險危險危險的人,系統檢測到他現在危險指數是100,宿主萬萬不能靠近他……】

小牛牛說到這裡時,許願已經拉開了車門,見到了裡面的人。

男人倒在副駕駛上,鮮血從他身上不斷湧出,宛如一條血瀑布從座椅上流到地面,他渾身抽搐,像是被殺掉的雞流血過多準備要死了一樣。

“嘔——”

許願聞到噁心的血腥味和親眼目睹殘忍的一幕,她忍不住胃裡的翻滾嘔吐了。

她憑藉著原主的醫學記憶,馬上給他施救。

她強忍著噁心靠近男人,把男人的身體放平,脫掉血淋淋的襯衫,檢查傷口,像是子彈所致,在他胸口上留下一個大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許願用手探了子彈的深度,不深不淺剛好在心臟0.5厘米處,許願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真夠命大啊,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

雖然沒有傷及心臟,但是如果不趕緊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他還是會流血過多而死。

許願開啟牛筆系統商城介面,勾選手術刀、酒精、麻藥、繃帶,點選購買的時候。

【滴滴滴滴……】系統提示一個感嘆號:【您的積分不足……您當前積分0。】

“我去……”許願的含媽量很高:“新人不是應該送積分嗎?”

時間不等人,許願慌忙在車裡尋找,結果還真的被她找到了一把匕首。

尋找匕首的間隙,她又看到了打火機,連忙點燃打火機給匕首進行消毒。

“一會可能會很痛,你忍著點。”她對男人說道。

男人在潛意識裡似乎聽到許願的聲音,身體有了反應。

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模糊的看到一個女人手握一把刀紮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

在沒有任何醫療裝置的條件下,許願成功的取出了子彈,然後給他止血,包紮。

見男人生命體徵平穩了,她大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正打算抽身離開。

倏地,男人掀起眼皮,眼底殺意畢露,他猛地起身,一把掐住了許願的喉嚨,把她摁在背靠車椅上。

“靠!”

許願被他掐得幾乎要斷氣,艱難的用手一根一根的掰開男人的手指。

“放……放……手!”

許願的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只見到男人的眼睛裡迸射出一股殺氣,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讓人不寒而慄。

“上次試圖刺殺我的女人被我砍斷手腳,挖了心臟拿去餵了狗。”男人的聲音能把人的骨頭凍成冰棒。

顧南風掐著許願脖子的手又用了一層力,看著她憋紅的小臉,目露兇光,“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把你剁碎做成肉醬送到你家門口!”

“……”

這男人……這麼恐怖嗎?

許願低頭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掙脫束縛,“我都不追究你撞我這件事,還好心的救你,你卻恩將仇報,你……”

許願看清了顧南風的絕世美顏,霎時間驚呆了,咒罵他的那些話馬上忘得一乾二淨。

男人生得一副精緻的五官,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極為英挺,狹長的丹鳳眸冷漠而深邃,最為深刻的是那眼尾的紅痣,隨著他情緒的波動而變得赤紅,彷如點睛之筆,使他的五官更加立體好看,每一處都透露出禁慾的美感。

尤其是那張摻雜了鮮血的性感薄唇,又欲又撩人。

好帥。

好想把他佔為己有……

原主的心願是希望能找到真愛,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許願眯了眯杏眼,勾唇:就他了。

顧南風看著手指上的那圈滲出血的咬痕,勃然大怒,掏出槍抵住了迎上來女人的額頭。

許願身體頓時一僵,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不敢喘。

“咔嚓!”保險拉開,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恐怖如斯的嗓音:“說,是誰派你來的?”

許願緊張的心在打鼓,卻還假裝鎮定,擺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伸手輕輕握住男人拿槍的手,眼神無辜:“先生……你誤會我了。”

“沒有誰派我來刺殺你,是你開車撞了我,我發現你身上有傷,生命垂危,是我救了你。”

“喏,這是從你身上取出來的子彈。”許願用眼神指給他看。

顧南風瞥了一眼女人所指的方向,被鮮血染紅的紙巾上面,果然是有一顆子彈。

一小時前,他開車在路上突然中了槍,子彈是從前方穿過擋風玻璃射進來的,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他的心臟,這威力,這命中率,對方可不是一般的阻擊手。

一槍沒有將他斃命,對方多開了一槍,他為了躲避子彈,打了方向盤,好像撞到了一個人。

之後他陷入了昏迷,迷糊中看到有個女人拿刀扎他,難道是在救他?

自己的傷口似乎是被人處理過了,而眼前的女人,鼻青臉腫,五官面目全非,一身紅色壽衣,他是撞鬼了吧。

“這下總該相信我說的話吧。”

女人那雙淤青的眼睛堅定又充滿了自信,看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顧南風把槍收了下來,眼底的殺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許願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顧南風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痛苦的呻吟,滿頭大汗。

許願看到白色繃帶被鮮血侵染了,緊張道:“傷口又出血了,你別亂動!”

她靠過去伸手去觸碰他,想重新幫他清理傷口,可男人不識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警告:

“如果想借此機會接近我,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

他的眼睛眯起,瞳仁微縮,眼中陰鷙與病態交織,狠狠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開口:“上次試圖接近我的女人,還在暗室裡喂蛇,如果你也想去和她作伴,我也不介意。”

喂蛇?

許願想到被一大堆蛇纏身的畫面,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她最怕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