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見沈景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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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雪聞言,淡淡一笑,“看一個人啊,不是看他怎麼說,而是看他怎麼做。”畢竟空口無憑。
只是想到方才李婉的事情,她的心中不禁產生一個疑惑,李婉既然這麼喜歡沈景鈺,那她的對手不應該是林瀟瀟嘛,為何她反而幫著林瀟瀟一起來對付她。
想不明白,畢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這一世,她看不懂。
回到侯府後,雲若雪在玉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進了侯府,今日是新婚後的第一日,府內的紅綢還未取下來,依舊是一片喜慶的景象。
路過西側院時,一道男女的嬌喘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爺,不要了。”
門外的雲若雪步子一頓,視線不自覺的朝著一旁的半開的窗欞望去。
只見一對俊男靚女正在不斷地痴纏,那女子香肩全露,癱坐在露著上本身的男子懷裡。
江音纖細的手撫上了沈景鈺的胸膛,眉間帶著媚意,“奴家以為,王爺有了新歡便不要奴家了呢?”
沈景鈺挑起對方的下巴,低沉帶著慾望的聲音響起,“怕什麼,本侯有了新歡又如何,這新郎官的第二日不是在你這兒渡過的嗎?”
“爺,你真壞。”江音撇了一眼窗欞的位置,那裡哪兒還有人啊。
“夫人,侯爺侯爺他怎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不到,王爺在府內不僅有外室,府內還有妾。可是婚前,卻不是這樣的。
相比較玉兒的憤憤不平,雲若雪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上輩子,新婚的第三日,也就是在她回門的時候,她才知曉沈景鈺有妾室的事情。
她質問過,憤怒過,傷心過,這時的沈景鈺雖繼承了晉南侯的爵位,卻並未有多少的勢力。對她,自然是各種的甜言蜜語,連哄帶騙。她喜歡他,所以也就信了這番措詞,相信他定是有為難之處,覺得只要沈景鈺愛她,這個妾室留在府內也沒什麼的。
如今她在新婚後的第一日便撞見了身邊景鈺和江音,倒是有些意外。
“姐姐。”
一個身穿淡黃色對襟紗裙,臉上畫著精緻妝容的女子擋在她面前,許是剛被滋潤過,江音的臉上帶著些不正常的紅潤,眉間的媚意尚未褪去,許是出來的急了,連衣裳都尚未整理,帶有些凌亂。
江音打量了一下雲若雪,見對方臉色蒼白,眉間滿是病容,走個路都要人攙扶著,眸子裡的不屑一閃而過,她臉上掛著端莊的笑意,“今日一早本想著去姐姐院子裡請安,誰想姐姐竟不在府中,姐姐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出了這侯府回不來了如何是好。”
江音明面上說著關心的話語,實則句句都暗含譏諷,巴不得雲若雪死在外面。
還不等雲若雪說話,一旁的玉兒搶先說道:“放肆,縱使你和侯爺有什麼,不過一個通房丫鬟罷了,竟敢和主母如此說話,真是沒有教養。”
顯然玉兒不知曉江音是沈景鈺的妾室,只把她當做了一個通房丫鬟。
江音聞言,臉色黑了下去,不過一瞬又恢復自然,面上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姐姐不認識我?莫不是侯爺沒同姐姐說我和侯爺的關係,在姐姐沒來之前呀,我可是這侯府的女主人。”
玉兒見她這得意的嘴臉,剛想要說些什麼,突然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夫人。”玉兒見雲若雪臉色蒼白,神色一變,連忙跑到對方的身邊為她輕撫著背部。
“咳咳咳”雲若雪用絲帕捂著唇,因為咳得有些劇烈,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臉色越發的蒼白帶著一絲脆弱,眼角也不自覺的泛出了淚光。
“夫人。”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江音的身後響起,江音臉上的笑意一僵。還沒等她說什麼,沈景鈺上前將雲若雪橫抱了起來,朝著她所在的院子走去。
走前,目光還在江音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江音手指死死的陷在手心,面色陰狠,“賤人。”雲若雪是看見了爺在身後,所以故意做出這樣柔弱的舉動來博取爺的關心,她還真是小看她了。
回了屋內,沈景鈺將雲若雪輕放到床榻上,此時的雲若雪已然停止了咳嗽。
“夫人可好些了。”
雲若雪定睛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身穿青色的衣裳,滿頭墨色被一個翠玉的髮簪束起,眉目如畫,面板白皙如玉,面容俊朗,一雙桃花眼深情的望著她,鼻樑高挺,殷紅的唇瓣緊抿,面上滿是關心之色。
沈景鈺長得很好看,可惜了這張臉放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真是浪費了。
雲若雪垂下眼眸,眼底滿是恨意和噁心,她怕自己再多看他幾眼,會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無礙了,夫君若是事務繁忙,玉兒在這兒陪著我便可。”
“再多的事情,哪有夫人重要。”沈景鈺伸手便要去勾她的鼻子,雲若雪身子微微往後仰,躲了過去,沈景鈺的手僵在空中,他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想必是今日出去吹了風,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便讓夫君陪著了。”
沈景鈺眯了眯眼,想來對方是知道了他和江音的關係了,方才他是故意讓雲若雪看到這一幕的,雲正既然這麼想讓他死,如今他的女兒落到他手中,那麼這一卻就讓雲若雪來承擔好了。
沈景鈺收回了手,嘆了口氣,“阿綿,今日的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江音是母親逼著我娶的,母親讓我娶她原是也是為了給府中添香火,但如今有了你,我定不會再碰她一分。”
阿綿是她的小名,從沈景鈺的口中說出來,雲若雪只覺得一陣噁心。
她抬頭,蒼白的臉蛋露出一抹笑意,明亮的眼中滿是對眼前的人喜歡,“你是我夫君,我自是相信你的。”
沈景鈺再次伸出了手點在對方的鼻子上,這次雲若雪沒有躲開。
“夫人好好休息,待為夫晚些再來看你。”
雲若雪點了點頭,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眼裡的愛慕之情徹底消失,唯留一片的淡漠和微不可查的恨意。
上輩子便是這般,他說什麼,她便信什麼。如今看來,她那時也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