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踹了又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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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聲簡單地處理了手上的傷口,心裡怒氣隱藏未發。
他使勁按壓著綁帶,折回去找簡溪算賬。
進門後,他一眼便看到浴室那磨砂的玻璃門後的曼妙身影,想也不想地走進去,還沒推開門,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他連忙推門而入。
簡溪倒在了地上,暈過去了!
傅凌聲顧不上生氣,彎腰將女人抱起,害怕她感冒,還為她圍了浴袍。
將女人輕柔地放在床上後,他給自己的好友打電話,“夜寒,你來一下我這裡,簡溪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了。”
等待的期間,傅凌聲盯著安靜躺在床上的簡溪看,總覺得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方才對他拳打腳踢的女人,應該只是他的錯覺吧?
但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繃帶,嘴角抽搐了幾下。
算了,不可能!
他平日裡怎麼沒發現,這女人裝的這麼像大家閨秀?
顧夜寒來得很快,打斷了他的思緒,“活久見,你傅凌聲也有為了這女人找我的一天?”
顧夜寒嗤笑著,還不待傅凌聲冷眼,他便拿起器械對著簡溪檢查起來。
“她沒什麼事,低血糖,再加上勞累過度,暈倒了。”
顧夜寒被自己的檢查結果嚇了一跳。
“凌聲,這要不是你夫人,我還以為是你家的傭人呢!”
吐槽了兩句,顧夜寒搖搖頭,“你要是真不喜歡人家,就趕緊和人家斷了,把你那個前女友娶進門。”
“話說,你前女友是不是要回來了?”
顧夜寒話多,吵得很,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傅凌聲沉眸,唇蹦成一條線,“如果不想我撤回對你實驗室的贊助,就閉嘴。”
威脅的話一出,顧夜寒瞬間老實。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顧夜寒為簡溪配備了一些藥,“這些藥,補充營養的,給她吃。”
他放下藥之後,朝床上的女人多看了兩眼。
黑夜裡,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柔和又素雅。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夢,看起來昏迷了也不太安穩。
傅凌聲察覺到他的視線,冷著臉斥道,“還不走?”
“重色輕友的傢伙!”顧夜寒收斂起眉眼,嘟囔著往外面走。
卻不知他走後,傅凌聲也走了。
*
簡溪被噩夢驚醒時,房間裡漆黑一片,猶如渲染了墨水那般。
她輕嗤一聲,刮擦著臉上因噩夢而出的細汗,心裡生出無限悔意。
夢境就是她曾經的經歷!
如果重活一世,他她還是不能擺脫這些,那麼她將遭受那樣夢魘的人生。
既如此,她便不能坐以待斃。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她卻清醒得再也睡不著。
她的目光掃向房間裡,驀然在床頭櫃上看見了一瓶藥。
瓶身乾淨,沒有任何介紹。
讓她想到了自己曾經吃過的避孕藥。
就是這麼大膽,這種沒有任何介紹,也不清楚生產日期、成份等的藥,總是被丟到她這裡。
她被逼著吃這些藥,直到吃到副作用產生,不能生育。
她抑制住自己心裡的恨,用指尖勾住瓶身,攥起瓶子後,從裡面倒出一顆藥,想也不想地吞了下去。
反正,她也不想懷孕,吃一次應該沒什麼!
熟練地沒有用水生生吞了藥後,簡溪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帶著寂寞的平靜她這一世很早之前體驗過好多次,上一世體驗更多的是深淵中的平靜。
現在忽然又有了片刻的安寧,她確實有些不太適應。
想了一下,她下了樓,到廚房裝酒的櫥櫃裡拿了一瓶最貴的酒和一個杯子,回到了主臥。
夜已深了,走動間難免有動靜,酒氣瀰漫在臥室裡也不合適。
從前她不會這麼做的,可是現在,她不在乎。
悠閒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簡溪想將自己灌醉。
酒精短暫的麻痺,應該能忘卻前塵往事。
“你在幹什麼?”淬著冰的質問聲忽然從後面響起。
濃烈的酒味,踏踏的腳步聲,傅凌聲原以為自己聽錯了,卻不想在這見到醉酒的女人。
他本就淺眠,簡溪的胡鬧直接吵醒了在書房睡得不安穩的他。
隱隱約約見到主臥有燈光傳來,他往這邊走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醉酒的瘋女人。
走近後,傅凌見到女人面上有紅暈染開,嘴裡唸唸有詞,指著他,破口大罵,“渣男,人渣,滾!”
玉臂被他擒住,她又繼續吼叫,“滾,我不想看到你……”
傅凌聲氣得將她的酒杯一下子奪過來,放在桌上後,反手將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咬著後槽牙,“該死的女人!你瘋了!”
簡溪被壓得動彈不得,打了一道嗝,熱乎乎的酒氣瞬間噴灑到湊近的傅凌聲臉上。
傅凌聲徹底冷了眼,洩憤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廓後,將她攔腰抱起。
“嘶——”被疼痛折磨,簡溪短暫地清醒了一下,驚訝地發現自己在傅凌聲的懷裡。
她掙扎著往下跳,柔軟的腰肢好像滑泥鰍,差點就逃離成功,直到臀部傳來巨響。
傅凌聲拍著她的臀部,厲聲,“老實點!”
簡溪被嚇了一跳,差點從他懷裡摔下來,求生的本能讓她眼疾手快地圈住傅凌聲的脖子。
等到穩定下來,傅凌聲以為她終於老實了,她突然一下推搡,在他沒有料想的情況下,直接從他懷裡掙脫。
只是簡溪到底是醉了,拼著意志掙脫開後,又暈乎乎地,差點跌倒在地。
傅凌聲快被她氣得沒脾氣了。
他抓住簡溪,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靠,扶著她到床上躺下。
“傅凌聲——”傅凌聲聽到了簡溪的嘀嘀咕咕,“畜生!”
好心好意伺候她,卻被她罵畜生?
他氣狠了,一把將人按在身下,拍了一下簡溪的臉頰,唇瓣撕咬起她來。
襲奪著女人的呼吸,傅凌聲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
次日,簡溪在噩夢的崩潰中醒來,又是一腳將傅凌聲踹下床。
“簡溪!”傅凌聲下意識地去摸腦袋上的血跡,伸到眼前一看,汩汩流出的血讓他昏迷過去。
還沒有過多反抗,他已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