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寧家很是熱鬧,寧初跟澹臺朝要回寧家大宅看望寧家父母,周爾琴把家裡所有傭人都調動起來,就為了迎接兩人的到來,其實主要是迎接澹臺朝。

自從結婚之後,澹臺朝很少跟寧初回寧家,主要是澹臺朝人太忙了,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整的就是一個工作狂魔。

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過來,周爾琴和寧興賢兩人當然要好好準備一下,畢竟寧家能有今天可都是因為澹臺家。

澹臺家是圈子裡最頂尖的家族,當初周爾琴好不容易讓寧初攀上澹臺家的繼承人,對這個女婿她當然是非常滿意的,隱隱約約還有些討好。

兩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寧家的門口,司機開啟車門,寧初和澹臺朝從車子裡走下來,寧初的父母周爾琴和寧興賢站在門口迎接兩人。

“你們終於來了,快進來。”周爾琴和寧興賢朝寧初和澹臺朝走過去,周爾琴一把拉住寧初的手,寧興賢也和澹臺朝握了握手。

“母親,父親。”寧初跟兩人打招呼。

“母親,父親。”澹臺朝也問候了一聲。

“哎,快進來吧,來這邊坐。”周爾琴帶著兩人來到客廳坐下,傭人趕緊過來倒茶。

至於寧初帶來的禮物,司機和保鏢已經交給了寧家的傭人拿去放好。

“最近怎麼樣?還好吧?”周爾琴輕輕拍了拍寧初的手。

寧初點點頭,“挺好的。”她每日行程都是安排好的,跟哪個貴婦見面,參加圈子裡的一些活動,都有助理一一安排好。

寧興賢也和澹臺朝聊了起來,主要說的是公司的事情,“賢婿啊,最近那個福海城的專案能不能給你老丈人我透個底?”

澹臺朝並沒有因為寧興賢是寧初的父親就什麼都說,他應付道:“父親,這個是底下的人安排的,我不是很清楚。”

周爾琴看了寧興賢和澹臺朝一眼,然後跟寧初說:“來,最近D家新到了一款包我拿了回來,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我們去看看。”

寧初知道母親目的並不是包包,而是想要跟她說一些私密的話。

“好的。”

周爾琴看向澹臺朝那邊,“女婿啊,我帶初初上樓,我之前剛好給她買了一個禮物,你和初初爸爸聊。”

澹臺朝表情很淡,還是點點頭,看向寧初,應了一聲:“嗯。”

周爾琴帶著寧初上了樓,接著就開始催生,“這個月的月經有沒有來?你們這個年紀剛好要孩子,可千萬不要因為貪圖享受不要孩子。”

寧初一頓,自從她嫁給澹臺朝之後,母親總是催她生孩子,但是澹臺朝也忙,他們雖然結婚一年了她並沒有懷孕的跡象。

寧初搖頭,“沒有懷孕,我知道的。”她並沒有特意避孕過,但是這一年兩人並沒有孩子。

周女士:“之前體檢醫生怎麼說?”

寧初:“沒有什麼問題。”

周女士從一邊拿出一個精緻的包包放到一邊,和寧初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沒問題就好,最好還是儘快生下澹臺家的繼承人。對了,完顏家的完顏鈺最近回來了,你要注意一下。”

寧初:?

周爾琴:“這個完顏鈺,據說在以前與女婿好像有點牽扯,圈子裡說女婿以前很喜歡她,不過你和女婿都結婚了,她要是要點臉的就知道不能插足人家婚姻。”

寧初沒想到自家的古板工作狂老公結婚之前還會有牽扯的女人,澹臺朝連行使夫妻權利都一板一眼的,眼睛裡除了工作都是工作,穿著的衣服永遠都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至於每日的領帶都是她挑選好的,很難想象出他很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不過最近你要注意點知道嗎?”周爾琴看向自己的女兒,她這女兒是最聽話的。

寧初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最近寧家有個專案……你回去的時候跟衡之說一下,讓他幫幫忙。”周爾琴握住寧初的手,“家裡好你才能好,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培養成圈子裡的名媛,你怎麼可能嫁進澹臺家。你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寧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雖然她的丈夫可能會不太高興,但是寧初沒辦法,作為寧初的女兒,她必須要聽母親父親的話,這是他們一直教導她的,只要寧家好她才能好。

周爾琴一直跟寧初說著家裡最近的不容易,話裡話外都是讓寧初怎麼給澹臺朝吹枕頭風給寧家帶來好處。

忽然傭人敲了敲門,周爾琴才停止對寧初的洗腦,“請進,什麼事?”

傭人阿秀走進來:“報告夫人,外面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站在門口,說……說……”阿秀很是猶豫。

周爾琴皺眉,“說什麼?吞吞吐吐的!”

傭人:“她說她的孩子是老爺的。”

“什麼!”周爾琴一個起身,因為起太猛了忽然感覺頭好像有點暈,她扶著額頭又立馬坐下,寧初立馬去扶住她,“母親!你沒事吧?阿秀,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好的小姐。”

“還有,讓人把兩人趕出去!”寧初下命令道,她一會又想到,“父親呢?還有姑爺呢?”

“老爺和姑爺在書房裡。”

周爾琴捂著胸口,居然趁著今日她女婿過來的時候鬧事!

“把人叫進來,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你父親絕對不會做出那麼糊塗的事情。”周爾琴很是生氣。

另一邊的寧興賢也知道了訊息,他眼睛跳了跳,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不對,當初他不是處理好了不準那對母女到京都來的嗎?難道……

他尷尬地看向澹臺朝,“肯定是誤會,我出去看看。”

傭人讓那兩個母女進來後,那年長的長著一副小白花的樣子,至於那個孩子,居然看著已經是成年的樣子了。

女生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看了寧初一眼然後又看向坐在寧初身邊的澹臺朝之後很快就低下了頭,她終於進來了。

她看到了她的父親,他正在皺眉看著她,而她的姐姐看著是多麼地優雅高貴,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世家名媛,自己與她相比簡直就是地溝裡的老鼠一樣,憑什麼都是父親的女兒,她卻只能待在那些周邊都是臭水溝的握手樓裡。

還有她的姐夫,看著矜貴又氣勢逼人,她在電視上看到過,他是澹臺家的現任掌權者,一個非常優秀又俊帥的男人。

寧初也打量了一下她,發現這女生身上的確有點像她父親,但是還是最像她的母親,長得也是比較柔弱的樣子。

寧初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澹臺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麼心裡,見她看過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漫不經心地看著這場戲。

周爾琴也是打量了這兩個人,在看到那個年輕的女的樣子心亂了一下,因為實在是跟她的丈夫長得有點相似,她知道現在不能亂,深吸一口氣後看向那對母女,隨後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問道:“說吧,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

年長的那個忽然一個撲通跪了下來,一邊的安笙也一起跪了下來,“夫人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

周爾琴深吸一口氣忍著脾氣,“別浪費我時間!說!”

“夫人,我叫安如,這是我女兒安笙。夫人,對不起,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會過來的,安笙考上了京都藝術大學,但是我實在是湊不了那麼多學費,我沒有辦法才過來的。”安如流著眼淚說道。

一邊的寧興賢在看到這對母女的時候臉色大變,這兩個人居然真的來了京都!她們怎麼敢!寧興賢緊緊握著拳頭,隨後跟自己的妻子說道:“這兩個肯定是碰瓷的,我們把她們趕出去就好!”

安如一個抬起頭看向寧興賢說道:“寧先生,當初您在鴛鴦蝴蝶喝醉了,之後就……”

安如把十九年前的事情快速說了出來,安如當時也是一個貧窮大學生,在酒吧做兼職的時候碰到了喝醉了的寧興賢,一夜風流之後安如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