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諸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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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剛微微亮,徐安就從床上起身,回想起來王猛昨日離開的時候對自己的叮嚀,就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說王猛是一介武夫,但還是挺心細的,還知道叮囑自己今日要早點起床,洗漱一番再去朝堂。
可這個府邸的確是……破爛不堪!
不過,幸好女帝陛下之前已經派遣太監來收拾了一番,不然他昨日還真無法入睡。
至於和丞相府連線的後門,丞相府的侍衛也派人修繕了一番。
只是依舊讓徐安每每看到那突兀的磚牆,腦子裡面就能想到那丞相侍衛說這是泔水轉移處的情景。
“不過……似乎這丞相府昨日一夜沒得安分啊……呵呵!”
大概是從丑時開始,徐安就能隱隱聽見僅是一牆之隔的丞相府傳來陣陣嘈雜,似乎還動用了府兵,尤其是那李逸風像是發瘋了的嚎叫,這讓徐安把頭蒙上被子才稍稍得以入睡。
思索片刻後,徐安用清水隨便清洗了一番,就準備出門。早在一個時辰前王猛派的一個禁衛就已經到來,說是應陛下的指令,指引徐安前去朝堂。
禁衛還告訴徐安,說是有一個自稱丞相府的侍衛一直在門外候著。
聽聞此話,徐安莞爾一笑,擺了擺手,隨口說了句不必理會,就讓禁衛去門口等著去了。
至於為何不是王猛前來,因為他再怎麼說也是禁衛統領,總不可能天天跟在徐安身旁。能派遣禁衛前來,就已經很給徐安這個九品居中郎的面子了。
“看樣子,得發展發展我自己得黨羽了……”
徐安看了看天空,用手拎起來一個布包就朝外走去。
“大人……這位就是丞相府的侍衛……唔,等了有段時間了。”
在徐安剛剛開啟大門的剎那,原本在門外一直守著的那名禁軍,行了一禮之後瞧了一眼同樣守在一旁的侍衛,這才低聲對徐安解釋著。
“唔……認識,這不是昨天才剛見了面麼……不對啊,按照你們丞相府的做事風格,不應該在昨晚就直接把我擄走了麼……”
徐安撇了撇這個侍衛,正是昨日在丞相府大門前刁難徐安的那個。
“嚯……昨日你還不是讓我滾的麼?”
此人話還沒說完,徐安就忍不住嗤之以鼻的說了一句。
“那……那是我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麼,不過你們丞相府臺階太高,我可邁不進去!”
徐安冷哼一聲,至於昨天晚上丞相府到底怎麼回事,他一清二楚。
王猛做事,還是值得讓人放心的!
“這……這可是小少爺吩咐的,你這……”
侍衛見到徐安絲毫沒有移步的打算,皺著眉頭,微微犯難。
“行了,讓你們小少爺等著吧,我還要上早朝呢,要是晚了點,你可擔不起……走,去皇宮!”
徐安沒有想和這個侍衛多說什麼,直接就走向了那個掛著皇家字樣的馬車,揮了揮手,示意禁衛駕車。
“小雜種!徐安!你給我站住!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徐安背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剎那間幾十人從丞相府內湧了出來,剎那間就把徐安給圍住了。
“啊?少爺?這……”在場中,最感到疑惑的就是守在此處一夜的侍衛了。
怎麼就過了一個晚上,自己少爺對徐安的態度就變得翻天覆地了?
“喲……這不是李逸風小少爺麼……怎麼?看樣子昨晚睡得不好啊!面色怎麼這麼差?”
徐安站在車轅之上,看著下方黑壓壓的家兵,笑眯眯地問了一句,語氣卻是充滿了嘲諷。
李逸風被徐安這一激,立即就衝了上來,“好你個徐安,竟然使出江湖騙術,蠱惑於我!你該當何罪!給我殺了他!”
“住手!此乃陛下車駕!誰敢放肆!”
這時,那個禁衛猛然拔刀,站在徐安身前,快速從衣襟掏出女帝御賜金牌,剎那間唬住了所有人。
“還等什麼!快給我拿下!”
李逸風裝做沒聽見此話,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徐安,朝著眾人再次吼道。
“李少爺!請您穩重!”
禁衛見狀,往後靠了靠,阻擋李逸風繼續靠近徐安。
“你給我閃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一個小小禁衛,還在我面前放肆?”
李逸風一臉陰狠的瞪著禁衛,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少爺,這可是陛下車駕!”
這一次禁衛也是鐵了心,皺了皺眉頭,朝著眾人再次喊道。
“怎麼?難道丞相府都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裡了麼?呵呵!我說這位小兄弟啊,你自己快離開,向皇帝陛下稟告,就說丞相擁兵自重,令其長子蠱惑兵權,次子裡應外合,企圖謀反!”
徐安依舊是滿臉平靜,從車轅上走下,把禁軍的劍重新插入劍鞘之中,笑眯眯的給禁軍說道。
“哼哼……難道你今日還能逃走不成?”
李逸風不愧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聽到徐安威脅自己的語句,絲毫沒有怯意,反而是冷笑連連。
“哦……你這是要與我硬碰硬麼?”
“哈哈哈哈哈……不知死活!來人!給我抓住這個賊子!”
徐安話音剛落,李逸風就立刻大聲命令道。
“住手!放他們離開!小少爺!大人有請!”
千鈞一髮之際,丞相府中緩緩走出一箇中年男子,此人長相儒雅,面白無鬚,但身穿素衣,像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村夫!
“諸葛先生!您怎麼出來了……您要知道,這個賊子……”
看到此人,李逸風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轉頭朝著那個中年男子問道,然而還沒等李逸風把話說完,諸葛先生就對著徐安行了一禮,態度十分謙卑,恭敬地說道:“敢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徐,單字安。”
徐安微微笑了笑,隨即拱手作揖道:“徐某見過諸葛先生。”
不出意外,此人就是丞相的門客,諸葛冶!
此人雖說長相儒雅,可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毒士,他曾佈下連環計,環環相扣,讓丞相政敵步入陷阱而不自知;他又施展反間術,借刀殺人,於無聲處聽驚雷,讓丞相顛覆朝堂。
此人昨日王猛和自己說過,恐怕他將會是自己在京都最大的敵人!
徐安面色如常,眼神卻早就把此人上下打量好幾遍了,不止如此,恐怕這諸葛冶對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