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現在是敵人在進攻啊!

岳飛臉上的不可思議讓劉禪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他理直氣壯的問道:

”有誰規定過,敵方進攻的時候,我們不能進攻嗎?“

劉禪的理直氣壯讓岳飛的腦回路神奇的跟秦檜連到了一起。

這官家不會是假的吧?

之前的很多年裡,他一直在不停的幻想,官家如果能硬氣一點兒,那該多好啊。

但靖康國變之後十幾年的浮浮沉沉,早就讓他放棄了這個幻想。

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誰規定敵人進攻的時候,我們就不能進攻?

當然沒有人這麼規定!

可問題是,官家您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變得這麼.......硬?

你要是早點兒硬起來的話,臣現在不說直搗黃龍,至少也已經拿回汴京了啊?

他真的好想問一句,官家您......早點為什麼不硬?

雖然心裡悲憤,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悲憤的時候,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激動的說道:

“臣一時失態,還請官家責罰!”

“責罰就免了,你先說說,如果我們發起進攻的話,有沒有可能把戰場挪到對方的土地上?”

“有!”

岳飛的一個有字,讓劉禪的情緒馬上高亢了起來。

心裡暗道一聲,朕的姜維,果然從不會讓朕失望。

“哈哈哈,朕就知道嶽愛卿必有良策。

快和朕說說,該怎麼樣才能把戰場挪到對方的土地上?”

“如果官家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打仗從來都不是劉禪擅長的東西,因此岳飛這八個字,直接讓他的大腦過載。

“愛卿啊,這是什麼意思?”

岳飛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徑直來到了剛剛拿出來的輿圖前面。

“官家你看,金兀朮的十萬大軍,目前分步於鄧州、蔡州、唐州、穎州四地。

臣敢斷定,如果金兀朮進軍的話,必然是兵分兩路。

一路從鄧州和唐州出發,先取襄陽,再取鄂州,然後沿蘄州、池州威脅京城。

另一路,則從蔡州、穎州出發,取廬州直奔京城。”

岳飛在輿圖前面侃侃而談,在劉禪的眼裡,他的身影卻越來越與他前世的大將軍姜維重合。

想到姜維的行事習慣,他篤定的問道:

“愛卿想必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臣與金兀朮交手多次,他雖然有兩下子,但也僅僅有兩下子而已。

以臣對他的瞭解,金兀朮並沒有全面入侵我大宋的決心和能力。

所以,臣料定如果他真要進軍的話,必須會在拿下襄陽和廬州之下,一邊暫停進攻,一邊大肆耀武揚威,以圖向官家施壓。

只要他這麼做,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哦?機會從何而來!”

“回官家,既然金兀朮所謂的進攻是由恐嚇為主,我們完全可以在襄陽和廬州調集大軍,擺出與其在此兩地決戰的架勢。

只要能將金兀朮拖在這兩個地方,臣願意帶一支偏師出泗州,然後直奔徐州,再由徐州直插汴京。

臣敢斷定,只要臣能到達徐州,金兀朮必然退兵。

一旦其退兵,臣就可以在徐州以逸待勞。

而朝廷大軍,則可以尾隨在其身後,越過淮河。

到那個時候,戰場將會轉移到汴京路。”

岳飛說完了自己的計劃之後,劉禪的眼睛越來越亮,正想要誇獎一番,忽然一個聲音怒道;

“大膽岳飛,竟敢以如此漏洞百出的作戰計劃來忽悠官家,

你該當何罪?”

聽到聲音,劉禪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秦愛卿,此言何意?

嶽愛卿哪裡忽悠了朕?”

雖然看出劉禪臉上不喜,但秦檜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這還用說嗎?

岳飛說金兀朮會兵分兩路,萬一他要是不分兵,直接一路大軍向著京城而來呢?

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

還有,岳飛竟然說金兀朮會在拿下襄陽和廬州之後,暫停進攻,還想將大軍都部署在這兩州之地。

要是萬一金兀朮在拿下這兩個地方之後,沒有止步,而是繼續進攻的話,朝廷的大軍豈不是很有可能在向這兩個地方行軍的過程中,和對方遭遇?

如果一旦在野外和對方遭遇的話,我大宋官軍如何抵禦金國的精銳騎兵?

還有,岳飛想領一支偏師經泗州進徐州,更是異想天開。

金兀朮行事向來謹慎,這些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大軍防守。

岳飛根本不可能透過這些地方。

所以,岳飛名為替官家分憂,其實不過是想借機重新掌兵而已。

官家您可千萬不能上了這逆臣的當啊!“

秦檜洋洋灑灑噴了一大篇,岳飛眼裡早已滿是怒火。

就是這奸賊在後方妖言惑眾,使得官家一日連下十二道金牌逼自己退兵,讓自己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已經收復了舊都汴梁。

現在官家好不容易硬了起來,他終於再次看到了實現夙願的機會,這傢伙竟然又來搗亂。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道自己嘴不行,說不過秦檜,岳飛已經想用自己的拳頭和對方講講道理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禪盯著秦檜,語氣幽幽的說道:

“愛卿啊,朕要是記得不錯的話,朕剛才讓你領兵出征,你是怎麼和朕說的呀?”

“回官家,臣......”

秦檜剛一開口,劉禪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大聲說道:

“哦,朕想起來了,你剛才和朕說過,你不會打仗對不對?”

雖然感覺到不對,但這畢竟是他剛才說過的話,此時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記得沒錯,臣確實說過這話。

但是......”

眼見秦檜還有話要說,劉禪卻沒讓他的但是說出來,就冷不丁的問道:

“朕有一事不明,還請愛卿指教!”

“臣惶恐!”

“愛卿不用惶恐。

朕就是很好奇,既然愛卿你剛才已經說了你不會打仗。

那麼,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嶽愛卿的計劃不行的呢?

你不會是在忽悠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