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槍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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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綿綿。
道路泥濘。
張凌風在周老爺將劉師傅送去衙門前,趕到了周家。
周家是大戶人家。
有僕人和護衛,院子四周的圍牆都有粉刷。
張凌風知道劉師傅的手藝,剛修建幾年的圍牆,兩月春雨不太可能擊垮。
於是特地到倒塌位置看了下。
原來圍牆邊上有條排水渠,水渠有缺口,雨水連續滲透進圍牆兩月,才出現了倒塌。
劉師傅是被冤枉的。
“老爺,有個自稱是張凌風的傢伙在門口求見。”
周家客廳內,一名僕人稟報道。
“周老爺,是我徒弟想見您,他現在在敖師傅武館學武。”
劉師傅激動道,他被五花大綁,臉上佈滿淤青。
“老爺,他確實穿著敖師傅武館的練功服。”
僕人補充道。
“讓他進來。”
周老爺看了眼身旁的幾個護衛。
並不是所有在敖大剛武館學武的人,事後都能進三班衙役當差,也有不少人給大戶人家當護衛。
恰巧周家就有護衛在敖師傅武館學過武。
“周老爺,好久不見。”
張凌風認得周老爺,見到劉師傅臉上的傷勢他不動聲色。
“你來的正好,你師父修的圍牆,今早把我一個下人腿砸斷,你說怎麼處置?”
周老爺質問道。
那名腿被砸傷的僕人,就躺在邊上。
“周老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把我師父送到衙門,您的人腿也好不了,不如這樣,讓我師父賠點錢,再讓他將圍牆免費修好,您看怎麼樣?”
張凌風並沒有辯解圍牆倒塌的原因並不是劉師傅造成的。
周家是大戶人家,鬧到衙門去,劉師傅根本佔不到便宜,就算有證據指明,衙門也不會輕易採納,反而會激怒周老爺人,讓劉師傅處境更加艱難。
弱者在強者面前,根本沒有道理可講,這是張凌風多年來的感悟。
同樣看清楚局勢,明知被冤枉的劉師傅也沒有反對張凌風的提議。
“那你覺得一條腿值多少錢?”
周老爺揶揄道。
“周老爺是大富大貴之人,您的人自然也不是阿貓阿狗,不如您開個價。”
張凌風不與周老爺起衝突。
“一口價,二十兩。”
周老爺直接道。
“二十兩?你還不如把我送衙門得了。”
劉師傅一聽急了。
他年老體衰,賺錢遠不如張凌風,二十兩銀子能把家底全部掏空。
張凌風也哭笑不得,雖然記恨劉師傅出賣他,但二十兩銀子,確實能要了劉師傅老命。
“好,現在就把你送到衙門去,找楊頭評判。”
周老爺怒道。
楊頭是一位即將退役的差頭,手下有百來個差役,就算在周老爺眼中也是大人物。
“周老爺,不如聽我一言,楊頭公務繁忙,這點事情就不要麻煩他,要不,讓我師父賠您十兩銀子,再幫您把牆修好。”
五兩銀子就是平常老百姓一家五口人一年的開銷,十兩銀子則要多年積攢,即便是劉師傅那樣的家境,也不是輕易能拿得出來。
但比起二十兩,足足少了一半,劉師傅也只能認栽,他看得出來張凌風只是幫忙說句話,並不想惹麻煩。
他們倆的師徒關係,在他通知周大毛,阻止張凌風去練武時就已經斷了。
張凌風能來周老爺家中為他求情,已經是仁至義盡。
周老爺看著張凌風身上那套練功服,心裡面有些吃不準,他外號周扒皮,街坊鄰居都在他手上吃過虧。
能佔便宜的事情,他絕不放過。
但如果張凌風日後成為差役,回來找他算賬,今日這個便宜可不好佔。
於是他看向了身旁護衛。
“伱在敖師傅武館練了多久?”
護衛長李一山看出周老爺的意思,張凌風日後能不能成為差役,一試便知。
“今天剛滿三個月。”
張凌風如實說道。
“這麼說來,你已經學到了敖師傅的基礎槍法。”
李一山笑道。
只學了三個月,如果資質平庸他一槍就能撂倒。
“槍法剛練了兩個月。”
張凌風沒有隱瞞。
“我先前也在敖師傅武館學過,咱們切磋下,你要是能在我手中堅持十個回合,就按你說的辦,若是你撐不住,則按照周老爺的意思辦。”
李一山提議道。
“好。”
張凌風想都沒想就應下。
反正輸贏都是劉師傅自行承擔,他只是藉此機會和劉師傅做個了斷。
當然,他也知道李一山和周老爺演這一出,無非是想看他天賦如何,日後會不會被敖大剛舉薦去當差役。
而依據唐白虎的教導態度,張凌風多少能判斷出來,自己的天賦應該在敖大剛的及格線上。
所以只要讓周老爺覺得自己有可能成為差役,就算今天輸給李一山,也不會為難他本人。
“給他把槍。”
他如此爽快,李一山倒有些吃不準。
於是,兩人來到院子中.
“請!”
李一山擺開架勢,長槍舞動,打出一道槍花給眾人看。
“好!”
張凌風則省去花裡胡哨的招式,主動出擊,一招青龍出水連環槍往李一山覆蓋過去。
他有每招必中的命格加持。
加上這一招是基礎槍法中攻擊最強,也是他造詣最高的一式槍法,長槍刺出的瞬間,李一山便瞪大眼睛,感覺每一道槍影都覆蓋在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一槍打偏。
他一下子就知道張凌風有不錯的槍法功底,這一招青龍出水連環槍甚至有小成級別的水準。
這是他修煉一年才有的成績。
李一山已經能斷定,張凌風可以成為一名差役,自己也無法在十個回合內打敗他。
但既然交上手,說什麼也要展露下自己的實力,給周老爺長長臉。
“嗯?”
然而他剛要接住張凌風這一槍時,卻發現槍影輕易突破他的防守,如同擁有鎖定般的力量,輕易便將他的長槍挑落,將他一槍撂倒。
“砰!”
在眾人視線中。
張凌風長槍往前突刺,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將李一山長槍擊落,順勢將李一山撂倒。
李一山重心失去平衡,迎面撞在院子地上,腦袋嗡嗡的他,果斷眼睛一閉,“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