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中了藥的謝嬌嬌,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在江野身上亂蹭著,四處點火。

進屋,鎖門,看見謝嬌嬌那瞬,江野就知道他被狗娃騙了,哪裡是他弟江竹出事了?

分明是遭人算計了。

想通後,江野眉眼閃過一絲戾氣。

他根骨分明的大手,掐住謝嬌嬌腰肢,想要將她從身上扯掉,可入手那過分細的小腰,彷彿一隻手就能環繞住,他有一瞬間晃神,眸色陡然幽深不少。

這一失神,難耐的謝嬌嬌扭動水蛇腰肢,像只泥鰍從江野的禁錮中逃離,她攬著江野脖子,踮起腳尖,撅著粉嘟嘟的果凍唇親了上去。

然由於身高原因,她陰差陽錯親到江野的喉結,引得江野低咒一聲。

“操。”

他再次掐住謝嬌嬌的細腰,將她不安分的身子拉遠,啞著聲音吼道:“謝嬌嬌,看清老子是誰?”

這次江野手上使了勁,謝嬌嬌因吃痛,眉毛彎起,小臉皺成苦瓜,迷朧的眼底也浮現幾抹清明之色。

江野撇撇嘴,暗道嬌氣,卻收了幾分力道,他兇著一張臉,湊近,惡狠狠道:“老子可不是你喜歡的小白臉。”

謝嬌嬌這會兒腦子還有些不清楚,但潛意識告訴她,她不要文文弱弱的小白臉,她睜著水霧霧雙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眼神很兇像頭野狼、古銅色面板、還能把她架起懸在半空中......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個健碩的男人。

“我不要小白臉,我就要你。”

哪怕是不講理的話,謝嬌嬌依舊說的理直氣壯。

江野笑了,他道:“這是你自找的。”

江野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對著他說“只要他”,他要是還忍著,算什麼男人?

破敗的草屋內,男人壓抑的低吼與女人嬌喘混合成美妙的樂曲。

躲在門口偷聽的江秀,聽見這聲音,紅了臉,臉上同樣浮現一抹愧疚,但這丁點歉疚很快就被計謀得逞的暢快取代。

謝嬌嬌不要怪我,誰讓你一直纏著鈺哥哥不放?

敢跟她搶鈺哥哥的人,都是她江秀的敵人。

再說了,江野雖成分差了些,但好歹能掙滿公分、幹家務活亦是一把好手,養謝嬌嬌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綽綽有餘,她也不算害了謝嬌嬌。

江秀這般想著,心底那一絲悔意也沒了。

見事情成了,她便沒繼續聽下去,而是轉身朝大夥下工的大路上跑去。

“不好了。”

“不好了。”

“秀兒,你先喘口氣,慢慢說,什麼不好了?”

“謝知青...”

“謝知青怎麼了?你快說啊,話說半截,急死個人。”

“她,她,跟江野進了村那邊的廢棄屋子,還發出奇怪的聲音。”磕絆說完,江秀故作關心:“嬸子,她們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我看是幹那見不得人的髒事了。”被喚嬸子的過來人瞭然一笑。

劉念念聽到有人往謝嬌嬌身上潑髒水,心裡開心的冒泡,但面上卻是一臉氣憤,她立馬跳出來維護自己表妹。

“我不許你們這麼說嬌嬌。”

“嬌嬌才不是那腳踏兩隻船的壞女人。”

“那江野就是個鄉下泥腿子,還是成分最差那種,嬌嬌怎麼可能跟他鬼混在一起?

而且,嬌嬌一直喜歡的就是蘇知青,一定是那個叫江野的,看我妹妹生的好看,起了壞心思,將嬌嬌擄走,想欺負嬌嬌。”

劉念念雖是句句向著謝嬌嬌說話,但也在不經意間坐實了謝嬌嬌勾搭兩個男人,此刻正跟江野同處一屋的事實。

江野爺爺曾經是這個村的財主(修改,詞敏感),背景不好,村裡人也都不待見他們一家,但是再怎麼說,江野也是江家村人。

比起這些矯情,屁事又多的知青們,眾人肯定向著江野。

劉念念這話,分明是在嫌棄他們下鄉人不如城裡人,還汙衊鄉下人不老實,欺負女知青,眾人聽了,瞬間不依了。

“劉知青,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們鄉下人咋啦?”

“江野雖長的兇、背景不好了些,但他可是掙滿工分的主,咋不比蘇知青一個軟腳蝦累死累活一天才掙三公分強?”

“就是,我家二娃子,今年五歲,都能掙三公分。蘇知青那麼大人,連我家二娃子都不如,也不嫌害臊。”

“再說了,你妹妹表面乖巧,誰知道私底下什麼樣?長著一副勾人的狐媚子樣,誰知道是不是她先勾引的江野?”王來娣語氣不好道。

她家那口子就是被謝知青勾了魂,每天上工都偷摸盯著謝知青看,真是的不知道謝知青咋長的,臉蛋勾人也就算了,胸口還鼓囊囊的,那腰更是還沒麻桿粗。

也因為這,她家那口子一改從前頹廢,精力旺盛,每晚回去都抱著她乾的熱火朝天,就是嘴裡叫著謝知青的名字。

這讓王來娣又高興又憋屈,對造成這一切的謝嬌嬌氣的牙癢癢。

“你們,你們...”劉念念捂住胸口,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氣的不輕,可她心裡卻巴不得大夥趕緊去抓姦在床。

謝嬌嬌不是嬌貴?

謝嬌嬌不是喜歡文化人?

謝嬌嬌不是被謝家眾人當寶貝般疼著寵著,半點捨不得她受苦受累?

她偏要謝嬌嬌嫁最骯髒、最讓瞧不起、也是最兇的泥腿子,她要看謝嬌嬌後半輩子都在泥沼掙扎,只有這樣才能報復她這十年寄人籬下受盡忽視之仇。

劉念念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憤恨,她眼眶蓄起水霧,依舊倔強反駁道:“反正,嬌嬌,她,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即便害怕委屈,卻固執的相信自己妹妹,執拗的想為妹妹撐腰的姿態,像一朵任由風吹雨打仍屹立綻放的小白花,狠狠戳在蘇鈺心口上。

“幹不幹的出來,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人群中不知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立刻得到眾人響應,紛紛邁著急切的步伐,朝廢棄屋子趕去。

看著眾人大張旗鼓去抓姦的場面,劉念念垂眸,眼底閃過詭光。

江秀這蠢貨乾的不錯,沒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