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我們憑什麼跟你走。”馬三寶嚇了一跳,急忙將兩女護在身後。

趙蒹葭看他們胸前繡著‘安全’二字,應該是北涼縣某個衙門部門的。

“憑什麼?”為首的男子冷聲道:“就是你滿世界的打探訊息對不對?”

“沒錯,長官,就是這傢伙問東問西,還給了我十兩金子,一看就是細作!”一個矮小黑瘦的男子手裡拿著金子,指著馬三寶憤怒的說道。

馬三寶都傻了,這不是自己方才問話的土人嗎?

剛才拿錢不是挺高興的,怎麼扭頭就把自己舉報了?

“我,我初來乍到,只是好奇,問話不是很正常?”

“有花十兩金子問話的嗎?”為首的男子一揮手,七八個人頓時圍住了三人,“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若不然,就只能得罪了。”

馬三寶氣的要命,“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裡是大乾的地界,你們......”

“少他孃的廢話,扣起來......”

......

另一邊,陸源放下了鼓槌,長出口氣。

“報令君大人,此次殺敵一萬六千狼騎衛,四千八百普通騎兵,俘虜一萬一千餘人。

收穫戰馬三萬餘匹,兵器若干。

咱們送出去的五尊大炮已經盡數被追回,燧發槍追回二十杆,另有三十杆被賊軍搶走。

千里鏡也盡數被搶走,手雷少了三箱......

請令君大人責罰!“

幾個軍團的團長跪在以上,請求處罰。

邊關總兵張威更是滿臉慚愧的道:“陸老弟,都怪我,跟弟兄們沒關係。

這一次我出關的訊息洩露,這些人在途中偷襲,才讓武器外洩,所有責任在我!”

他那些親衛也是跪在地上懺悔。

陸源搖搖頭,“燧發槍搶了就搶了,沒有彈藥,也就是一根燒火棍。

他們想要仿製,也不容易,再說了,我軍早就把燧發槍給淘汰了。

至於手雷,除了上面一層,其餘的都是訓練彈,根本炸不響,他們搶走三箱又有什麼用?

大炮太重了,倉促間他們也運不走。

就是可惜了千里鏡,倒是能夠提升他們的偵查能力!”

聞言,張威一喜,“真的?”

“我騙你作甚?”陸源笑了笑,北涼縣崛起的五年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這些重器,陸源早就有充足的準備,否則早就被人連鍋端了。

“太好了!”張威內心的愧疚少了些許。

“行了,你們都起來。”陸源道:“這一戰,我軍傷亡如何?”

“回令君,目前軍醫營營救重傷士兵二十人,輕傷二百二十人,有兩人不治身亡!”紅姑回道。

陸源對這個戰損還是比較滿意的,冷兵器時代,傷亡非常誇張,在火器普及之前,北涼縣的戰損一度超過了三分之一。

而現在,已經降低了二十倍不止。

“這些受傷的將士康復後,訓練加重兩倍,這種一面倒的屠殺,還能受傷,該罰!”陸源哼了一聲,“不過,該獎也要獎,犧牲的將士,封為烈士英雄,以最高標準撫卹慰問。

家中若有老幼,縣衙贍養培養。

受傷的將士,按照評級給與獎勵。

把功勞都記一記,兩天後在縣衙前舉行俘虜審判和獎賞大會!”

“是!”所有人都對陸源的處置信服。

張威從軍二十五年,鎮守北涼關十五年,也從未有過如此大勝。

三萬多對十萬,以兩死,二十重傷的,斬獲三萬多敵寇,這他孃的可是千倍的差距。

就這,他還從陸源臉上看到了不滿。

等人都退下後,張威拉著陸源的手道:“兄弟,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當北涼關總兵,要不你.......”

“張老哥,你別害我了,我這點才能,豈能擔任總兵?”陸源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張威憋成內傷,好半晌才來了一句,“你這才能,別說總兵,就算是三軍統帥都綽綽有餘!”

陸源拍了拍他的手背,“張老哥,你瞭解我,我只想守著北涼縣,做一個逍遙縣令。

這一次,你指揮了作戰,功勞就歸你了!”

張威苦笑道:“陸老弟,打我臉是不?”

“咱們這些年不是一直配合挺好?”

“我要是如實上報朝廷,朝廷立刻就會派天使過來檢視真假!功勞越大,就越不好隱瞞吶!”

平日裡都是幾十個,幾百個斬首。

雖然都不多,但勝在細水長流,他這個總兵的威望也是與日俱增,陛下更是隔三差五寫信誇他。

但是一次性報這麼大的功勞上去,他真的怕了!

陸源發愁了,“那要不,分十次報上去,一個月一次?”

張威苦笑,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他這裡卻是拿到手軟。

“還是分兩年報吧,要不然,我怕朝廷一激動,讓我直接出兵剿滅剩下的蠻人!”

狼騎衛直接損失一半,重創了蠻人,可蠻人還有五萬多騎兵,依舊有一戰之力。

甚至極有可能將他們推向敵國,這不是張威想看到的。

這一次,之所以能夠重創狼騎衛,是因為狼騎衛都是重甲,短途還好,長途奔襲他們跑的還不如普通騎兵快。

“老哥,那你得抓緊一點了,等萬國大會後,我就要把蠻族統統滅了,給北涼縣製造一個安全的氛圍。

要不然,那些商賈都不敢來北涼縣做生意了!”

張威苦笑起來,他第一次覺得功勞太多是那麼的燙手,“不如這樣,你保舉幾個人,我報上去,這樣一來,也能夠幫我分擔一點壓力。”

“還是張老哥考慮周到!”陸源給張威豎了個大拇指,隨即勾住他的肩膀,“這一次你沒有參加閱兵大典,還受驚了,走,北涼縣最近開了個紅爛漫,咱們去泡泡澡,去去晦氣!”

張威點點頭,正要下城樓,一個人快速的走到陸源的身邊,“稟令君,有要事稟告。”

“張老哥不是外人,說!”陸源的話讓張威心一暖。

“安全域性的同志抓住了三個細作!”

“你們直接審訊不就好了?”陸源皺眉。

那人為難道:“這細作中,還有個不滿五歲的小娃娃,而且聽他們的口音,好像是從京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