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紅唇勾人,莞爾道:“今晚不行。”

陸秦敬擰眉沉默。

“別誤會,我沒耍你,剛剛發現我生理期來了。”

剛剛去洗手間時就看到內褲上沾了一點,處理好下樓來要和他說的時候磕到了椅子。

這不能怪她吧。

陸秦敬緊繃的眉眼鬆了鬆,“什麼時候結束?”

“五六天吧。”

孟煙看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整一塊石頭,除了又硬又冷,沒其他情緒,很無辜的語氣說:“我也不想的,誰讓我的生理期一向不準。”

“失望啦?”

陸秦敬,“不是。”

“那你不說話?”

“你好了告訴我。”

孟煙昂了聲,“那現在呢?”

“送你回家。”

孟煙住的地方在老城區,反正膝蓋傷著了,腫了一大塊,有人送回家也懶得叫車,放心享受起陸秦敬的接送服務。

上了車孟煙就在回訊息,是恩師發來問她相親的事,她回:【在處著。】

到地方後下車前,孟煙收起手機問了句:“陸先生,你沒換過車吧?”

陸秦敬聽出她話裡藏的深意,喉嚨一緊,聲音發沉:“沒有。”

孟煙問:“我那晚有沒有弄髒你的車?”

陸秦敬沒回答,開啟副駕的門,一板一眼:“下車。”

孟煙解開安全帶下車。

還沒站穩,陸秦敬將她打橫抱起,身體騰空瞬間抓住他襯衫的領子,反應了幾秒,隨即對他笑了,說:“陸先生的接送服務一條龍?”

就算磕到膝蓋也不至於不能自己走。

不過算了,有免費的勞動力就不難為自己了。

老城區的房子年頭久遠,樓道口狹窄,對孟煙來說沒什麼問題,但對189身高的陸秦敬來說過於緊迫了。

何況還抱著孟煙。

孟煙,“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沒幾步路。

陸秦敬,“不用,住幾樓?”

“三樓。”

進到家裡,一眼望去,客廳堆滿畫畫的工具,畫架畫布顏料,以及各種繪畫工具和書籍。

很有藝術氛圍。

一個人住,又是搞藝術的,有點‘氛圍’再正常不過。

要知道創造不出來東西的時候,心情會爆炸的,哪裡還有心情收拾得井井有條,何況她家是亂中有序,東西放在哪處,自己知道就好。

何況平時也沒人來。

說起來陸秦敬是第一個到訪的人。

孟煙回國兩年多,性格所致,獨來獨往,在國內就沒幾個朋友,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更別說在京州了,除了恩師和陳鷺,之前認識的就周京那幫人。

那些人根本不算是朋友。

孟煙察覺他的驚訝,聲音冷了幾分:“幹嘛?嫌我家亂?”

陸秦敬,“不是。”

“不喜歡我這,大不了下次睡覺去你那。”孟煙唇角微彎,多少有點勾人的意思,“車裡也行。”

陸秦敬深深看她一眼,臉色仍舊看不出喜怒,“別撩,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孟煙:“……”

原來真是悶騷,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陸秦敬見她安分了,說:“下次再說去哪裡。”

孟煙不置可否,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角落裡的沙發,他領會她的意思,幾步過去將她放在沙發上。

孟煙問:“你和周京關係不好吧?”

之前聽周京提起他那幾次都沒說過什麼好話。

陸秦敬沒回答她,視線落在她雪白的小腿上,莫名的口乾,不太自在移開視線,“借下洗手間。”

孟煙指了個方向。

從洗手間出來,陸秦敬把藥酒留下,囑咐她:“洗完澡睡覺前記得塗。”

孟煙窩在沙發裡回答客人微信,頭也沒回:“你要走了?”

“嗯。”

“再見,陸律師。”

聽到關門聲,孟煙視線從手機抬起來,心想:真就這樣走了?

第二天十點多,孟煙被微信震動聲吵醒,迷迷糊糊看到陸秦敬發來的微信。

【我的手錶落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