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位長老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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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5+（6）”
高臺之上，周野喘著粗氣，在解決黃毛野人之後，頭頂的數字再度發生變化。
他的身上除了一些淺白色的剮蹭之外，基本沒留下什麼痕跡。
這就是練皮至臻境的妙處了。
‘這次戰鬥結束的比上次早了許多，不知道我是否能在夢境之中練武？’
就在周野產生這般想法的時候，他的心頭同步產生了一個預感。
絕對可以。
明悟到這一點以後，周野抓緊時間，在夢中開始演練撼山拳。
至於通往上方臺階的道路，此時正被雲霧封鎖，無法前往。
看起來，這夢境每日只能挑戰一隻野人。
夢裡的時間流速比外界快了許多，周野抓緊時間打完一整套撼山拳，意識恍惚間，已是在床上醒來。
“翠微，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晌午了，另外......少爺，三位長老都在外面等您。”
周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睡的這些時間裡，三位長老已經因為他的事情徹底炸開了鍋。
...
“三長老，著急忙慌把我們叫來，是有何事？
最近王家那邊小動作不斷，沒我坐鎮，容易出亂子。”
“我這邊也一樣，市場那邊還需要我看著，究竟是什麼事情？”
深夜，臨時趕回的兩位長老皺眉看著三長老，不明白看起來一切無恙的家族為何需要他們兩人迴歸。
周炎武聽到兩人話語，反而愈加確定這件事情就應該把他們叫回來。
如果讓王家知道，他們周家有可能出第二個拜入觀瀾谷的弟子，他們會有多麼瘋狂？
想到這，周炎武一顆心愈發沉靜，對著另外兩人沉聲道：
“你們絕對猜不到我今天看到了什麼。”
兩位長老一聽這個開場白，瞬間明白過來，心情放鬆下來。
這老小子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賣關子，定然是件好事了。
只是，什麼天大的好事，能值得他們兩個長老專門跑回來？
“就在今天，我看到一名弟子邁入了練皮至臻之境。”
咚！
話語雖短，卻如同一擊擂鼓重重敲在兩位長老心臟之上，使得他們的臉色剎那間大變。
“你說什麼？至臻境？”
“三長老，這話可不能亂說。”
看到二人震驚面容，三長老心頭忍不住暗爽。
這樣才對嘛，他們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哪像是那個周野，一點也不當回事。
...一想到是周野，三長老的心中彷彿摻雜了什麼髒東西，心情一下子沒那麼爽利起來，連帶著面容都嚴肅幾分。
“此事乃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好，好，好！”
“哈哈哈哈！天佑我周家，竟在十年之後，又出一位麒麟兒。”
哪怕是深更半夜，兩位長老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激動地大笑起來。
還好，他們都是已經完成人體六大關的血氣武人，血氣操縱之下，隔絕大部分聲音傳遞不是問題。
“三長老，別賣關子了，到底是哪位新晉弟子，如此前途無量？”
“是啊，我們必須馬上開始考慮為這名弟子鋪路，但凡有半點拖累，你我都是周家的罪人。”
“是...是...”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賣關子？整天和年輕人待一起，莫非你的心性也變得跳脫了？”
大長老看著三長老吞吞吐吐的樣子，眉頭微皺，二長老更是急得跳腳。
“是周野，”三長老彷彿認命一般，閉上雙眼仰頭說道：“周野，大小姐的親弟弟。”
“周野？是那個花費了孫羽莫大心力夯實基礎卻一事無成的廢物？這怎麼會？”
“那憊懶性子，從十二歲開始學武，兩年半了都沒突破練皮境，如今怎麼突然就邁入練皮至臻境了？”
大長老二長老聞言笑聲頓止，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想不通他們不在家族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
周炎武突然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的異樣情緒終於噴吐而出：
“大小姐昨日回來了一趟，匆匆來，匆匆去，僅呆了一日就走了。
那廢物的變化，也就是在這一日之間。
想來，是大小姐又給他用了什麼寶藥，方才有了此變化。”
兩名長老聞言亦是沉默，明白了為何先前周炎武為何言語之間婆婆媽媽作小女兒態了。
周孫羽是周家所有人的驕傲，可她千好萬好，有一點不好。
對她那廢物弟弟，始終沒有死心。
那周野，練武連個基本的態度都沒有，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算抬舉他了，哪裡值得家族耗費資源去培養？
哪怕是周孫羽一意孤行給他夯實了武道基礎，對方只需要每天按部就班地修煉，就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比族人快且穩。
可他是怎麼做的呢？
這種人就算進入練皮至臻境，靠的也不是他自身的努力，就那憊懶性子，將來能繼續堅持嗎？
一時之間，兩位長老陷入沉默。
三長老見狀，嘆息更甚，忍不住說道：
“也不知大小姐給那周野用的是何等神藥，若是用給家族其他弟子......”
大長老聞言眉頭皺成‘川’字，嚴厲警告道：
“三長老，這般言論你現在說說可以，若是當著周孫羽的面說這些，我們可保不住你。”
“......我知道，可是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可惜麼？”
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劍插在插在兩位長老心頭，半晌之後，大長老方才開口說道：
“別想了，說不定那周野有什麼改變呢？
我們平日裡在外坐鎮，家族小輩都是你在看顧，和我們說說那小子的近況。”
三長老聞言，面無表情地將周野這段時間的表現一一道出。
在聽到周野糟踐婢女提前破身時，兩位長老本已經舒緩下來的眉頭再次緊皺。
而在聽到現在的周野依舊是過了晌午才起，二長老已是氣得一掌拍在桌面之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周家居然出了這種憊懶物！”
大長老此時也是心頭慍怒，沉聲道：
“走，你我去他屋外等著，不要讓任何人聲張提醒。
我倒要看看，這家族是不是要被一個小輩翻了天了？
周桀作為家主，一天天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