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恭喜宿主解鎖最後一枚劇情碎片,胤國篇全線劇情已解鎖,獲得‘血色胤都’圖鑑,已納入收藏集中,宿主可自由檢視。”

“滴,獎勵天命箋x3000,抽卡次數+10,聲望值+5000,成就點+100已發放,請宿主及時領取。”

“滴,恭喜宿主完成禍亂胤國主線任務,獎勵天命箋x1000,抽卡次數+10,聲望值+50000,民心值-10000,當前禍國進度(50/100),宿主可選擇——”

“一、繼續禍國篇,解鎖齊、楚、秦任一國家劇情。

二、開啟興國卷,建設宿主自己的國家。

注:開啟興國卷後,禍亂其它國家的方式將被鎖定為:不拘泥於任何形式的戰爭模式。同時,新手保護期提前結束,一著不慎,宿主與卡牌人物將會走向死亡。”

“宿主有一日時間考慮,選擇結束後,系統將自動進入休眠模式進行版本升級,開啟系統商城,與公會玩法,更新時間為十二個時辰。友情提示:建議宿主確保本人安全後,再進行系統升級。”

姬染月攬著白起勁瘦的腰,兩人一馬飛馳在夜色飄雪下的街道上,彷彿是一場浪漫至死的奔逃。

她現在哪有什麼心情選什麼主線啊,還是儘快出城與張良他們匯合吧,好不容易甩開了洛玦歌,可別又跟秦屹的軍隊正面撞上。

她跟秦屹的那什麼交易,與其說是友好合作,倒不如說是她單方面給他畫了張大餅罷了,一旦他反應過來,墨痕壓根就沒想過要背叛胤國時,她的處境,將立馬從困難模式,切換成地獄模式。

“白起,後面已經沒有追兵了,我們趕緊找墨痕說的那支密道吧。”

“不必,我信不過墨痕。”白起下馬,攔腰將姬染月扛了下來,不經意瞥見她右手掌心,因劍柄的摩擦,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一路,她竟未抱怨一語。

“主公倒是難得的,一點兒也不嬌氣。”

“滴,卡牌人物白起對宿主好感值+3,當前好感度28。”

“我沒事,白起你是想直接殺出去麼?”聽見好感值變動的姬染月,神色不曾有一絲變化,心裡卻不禁唏噓一二。

她當時使用技能卡,就是因為她信不過白起,擔心他會像上次一樣,殺紅了眼之後便會將她忘在了一旁,雖是無心,但那種被遺忘被拋棄的錯覺,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於是她放棄了散漫,選擇將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起也很快地反應過來了,主公今夜表現得如此強大,歸根結底是因為他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正如他不相信秦屹,不相信墨痕一般,姬染月的潛意識中,亦不是那麼的相信他。

表面上,她吹捧著他的強大,展現了許多對他慕強的崇拜感,但實際上,她很清醒。

這對一個君主而言,其實是一個很優秀的特質,他欣賞著一切自強獨立的人格。

“主公的靈魂,十分強大堅韌,但主公目前所擁有的身體,太孱弱了,支撐不起你靈魂的重量。”

“滴,卡牌人物白起對宿主好感值+2,當前好感度30。”

“所以呢?”姬染月眨了眨眼,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所以,從明日起,主公便要隨我一同訓練。”

他一定會將她訓練的十分結實的!

姬染月:“……”

她還以為,他會說從今以後,一定會護她無渝之類的話呢,結果呢,他只是想教她習武。

#女戰神培訓計劃#

#論金剛芭比是如何練成的#

救命,光是想想就可怕!

她只想當一個躺贏的鹹魚,謝謝!

“那……那個,白起,我們是不是該加快速度了,張良他們肯定等急了,走吧,走吧!”姬染月試圖強行轉移話題,推了推白起的後背,似是催促。

“嗯。”他看破不說破,心裡已經決定了,明日拉上週瑜一起,帶上姬染月卻訓練。

一個合格的雄主,理應有一個強健的體魄。

他今後不想再看見,她掌心刺目的血痕了。

由於姬染月那具戰五渣的柔弱身體,白起與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墨痕告知的那條密道,兩人還算順利的來到了城門外,白起手起刀落解決了秦軍中的幾個哨兵後,便扛著姬染月幾個起落,抵達了約定好的地方。

密林深處,雪花將乾枯枝椏上僅存的幾片殘葉也覆蓋了個乾淨,天地一線,月色雪色之間,隱匿著一批車隊。

“主公,你們終於回來了!”周瑜躺藏在一株古木的枝幹上,警戒著四周,見那兩道熟悉的身影歸來,終於鬆了口氣。

他忍住了同兩人一起走入車隊的衝動,繼續留在高處巡視著四方的動靜。

逃亡模式中,一切謹慎為先。

“張良,主公受傷,替她包紮下。”白起將昏乎乎的姬染月往張良,嬴政所在的馬車上一丟,將關了車簾,隔絕了滿了風雪,他守在車門外,高束的墨髮間,雪花消融,浸溼了髮根。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但對白起而言,算不得什麼,行軍半生,戎馬倥傯,他什麼沒經歷過。

一點點凍結的冰渣子,沿著他挺直的鼻骨,向下墜落,更襯得他那一身孤寒剛毅的氣質。

縱飲冰臥雪,仍不滅光熱。

“白起,你的手也受傷了,進來包紮一下吧。”隔著一道車簾與風雪嗚咽,少女的聲音顯得有點兒悶,又透著說不上來的軟,怪嬌的。

“沒事,就手上破了個小口子,明天它就自己癒合了。”白起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粗礪的乾澀感。

“小傷也不能縱著呀。”一隻柔軟自他的後腰攀繞至前腹,所過之處,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等他擺脫這種難言的躁意時,他已經被某人一把帶入了馬車中。

她還往他頭上丟了塊布巾。

“擦擦臉,都結碎冰了。”

雖然武將大多過得糙,但也沒必要這麼虐待自己吧。

白起緊緊了拳,他望著姬染月眉眼彎彎的模樣,默默抬手,胡亂地擦了把頭髮,便將巾布立馬拽了下來。

丟給了一旁正在替他用乾淨的白布包紮傷口的張良。

張良:“……”

是他太專注於包紮傷口了,錯過了什麼精彩好戲麼?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聽見坐在他對面的嬴政以一種冷淡華麗的語調開口道,“白起,莫要亂了本心。”

此言並非命令,更多的而是勸誡。

提醒他,可千萬別一頭子栽進了這女人的迷魂藥裡,那樣,未來的下場必定會十分悽慘。

白起定定注視著眼前,透著血跡的白布,未置一語。

只有張良知道,那血完全是被白起自己給捏出來的,舊傷添新傷啊!

嘖,現在的武將,對自己下手都這麼不客氣的麼?

“政哥,你可千萬別誤會!”聽到嬴政好感值再度掉了2點的姬染月迎風流淚。

她可太冤了,她絕對沒有要勾引白起的意思啊!

她只是想,就那麼小小的掌控一下,這位人形殺器呢……

嬴政覷了她一眼,唇邊透著一絲譏誚。

呵,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張良秒懂了這三人間的暗流洶湧,但為了緩解目前怪異的氛圍,他立即選擇了轉移話題,“主公,我們從秦營裡,將墨三小姐偷出來,送回墨府後,墨三小姐託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姬染月立馬順著臺階往下滑,一臉好奇地問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