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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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急需一個聯姻物件壯大家族勢力。
為了不被市場淘汰，周氏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周煦是不是私生子，穆家只認他是繼承人。
穆商商沒有選擇，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從安排。
即便她的心上人是越承禹。
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大家能在各種場合遇到，她喜歡越承禹並不稀奇。
何況和越家還有一些往來，與越承禹不算陌生。
多年靠近沒有進展，本想借著家族之間利益牽扯和越承禹更進一步。
不想越承禹冷冷拒絕：“宏煊不需要靠我聯姻生存下去。”
的確如此，宏煊集團一直站在行業巔峰，這個高度無人可及。
越承禹開車送她回劇組的酒店。
地下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顧嫦曉後知後覺停下腳步：“穆商商是不是想潑我？”
“你得謝謝我出現及時。”越承禹滿是擔憂看向她。
可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
“謝謝！”隨即，她搖頭表示無語，“煩。”
“他們逼你離開海城？”
顧嫦曉回神：“你聽見了。”
“不走行不行？”越承禹盯著她的眼睛，等她回答。
“我手頭這麼多工作，怎麼敢撂挑子不幹！”
也沒有明說一定要留下。
細碎的光影灑下來，映著越承禹失落的眉眼。
他很想問問顧嫦曉，當初她來海城是為了周煦，那離開是不是因為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來找季總嗎？”顧嫦曉打斷他的思緒。
“不是，有幾處內容需要你修改。”
“你讓助理聯絡我，我直接改好給你和季總過目不就可以了？”
她不明白，這需要他親自跑一趟？
服了！越承禹一隻手插進兜裡，抵唇混笑。
他說了別的：“你安心工作，我可以讓人保護你的安全，不會再有人騷擾你。”
他要走，顧嫦曉抓住他的手臂，似有警告：“這裡有保安，再不濟我可以報警，實在應付不了，我再找你，行嗎？”
語氣裡並未有商量懇求的意思。
“你怕什麼？”
“我怕說不清和你的關係。”
“如果我非要管呢？”越承禹向前一步靠近，聲音低沉試探著她。
她沉默，心底不見波瀾。
“是不是有點……越界了？”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真誠的樣子顯得好無辜。
是啊，越承禹不禁想到，自己算什麼。
“行。”越承禹喉結滾動，嚥下一陣苦澀，側過頭隨意一說，“要是有別的需求，記得找我，或者來我家，我把密碼發給你。”
“哎，別！”顧嫦曉拒絕。
“麻煩你對我負點責！”越承禹接得快，“我不喜歡酒店，認床。”
顧嫦曉沒理，她知道他是在說願意做她床伴這件事。
美色誤人，慾望上頭時實在荒唐。
眼前人散發的氣息足以蠱惑人心。
這樣的男人，誰不迷糊。
可是，顧嫦曉抬眸，眼底猶如海上升起的明月。
美則美矣，只是太過淒寒。
“越承禹，為什麼？”
顧嫦曉拿不準他的心思，但問出這句話她就後悔了。
問原因，沒意義。
不管越承禹因為什麼，想玩玩，覺得新鮮，或是別的。
都無所謂，她真的不想知道。
接著，她抬手捂住了的他的嘴：“當我沒說。”
越承禹在她身前站好，一雙好看的眼睛瀰漫著一層微茫的底色。
他是會勾人的。
恍惚間，他將人抵在牆角，一隻手墊在她腦後，一隻手拉過她的腰身緊緊貼著自己。
顧嫦曉明顯感受到某種東西正頂著她。
怪難為情，雖隔著褲子，可也是舒服的。
不容她分神，越承禹吻了上去。
靈巧，深入，熾熱，唇齒交纏。
好像有一股怨氣。
呼吸漸沉，顧嫦曉幾乎掛在他身上。
腰肢越來越彎，終於得到說話的機會，她輕聲：“今天不行。”
他像沒有聽到一樣，在她脖子上用力，她吃痛緊忙推開了他：“讓助理聯絡我吧，把要和宏煊融合的理念發給我，我再修改一下。”
話落，她轉身走開。
沒有回頭。
自然看不到越承禹此刻的神情。
委屈極了，剛才那句“為什麼”，他險些失控。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把藏著心裡很多年的愛意全部告訴她。
幾乎她不想聽的一瞬間，越承禹意識到，她不愛他。
喉嚨發乾，他在原地叫不出她的名字。
只能紅著眼目不轉睛看著顧嫦曉的背影，無能為力。
“初戀很難忘，是吧，我拿什麼比，你第一個愛上的人，不是我……”他自語，眼睫顫顫隨即低頭苦笑。
顧嫦曉回了住處，急忙去洗澡換內褲。
安靜了一會兒，雲玖收工來找她。
敲門之際，顧嫦曉用遮瑕遮住了紅印。
雲玖進來邊往裡走邊疑惑：“不是讓你到房車上等我嗎，怎麼回來了？”
她把方才遭遇說給了雲玖。
“真是一對奇葩，鎖死！別出來禍害人！”雲玖坐在沙發上向後靠了靠，突然坐直，“寶兒！那穆商商不會故意到劇組送咖啡來看你長啥樣的吧？”
“嗯，有可能。”顧嫦曉在電腦上翻看劇本內容，十分專心。
“你不生氣嗎？”
“我只求他倆別纏著我不放，我祝他們百年好合。”
“穆商商拿你當情敵，誰稀罕和她搶人！”雲玖憤憤不平的樣子，語氣激動，“周煦什麼東西！偽君子！媽寶男！沒擔當！也就她當個寶貝！”
顧嫦曉合上了電腦，視線掃向雲玖：“玖兒，謝謝你。”
她望向雲玖，滿目清亮。
僅一個眼神，雲玖什麼都懂。
和周煦剛分手的那段時間，顧嫦曉很多事情想不通。
想不通，折磨的就是自己。
高樓聳入雲端，顧嫦曉曾經開窗有跳下去的念頭。
是雲玖一把抱住了她，哭著說：“曉曉別怕！都會過去的，他們不要你，我要你，留下來我帶你吃好的玩好的！不就是男人，我給你點男模！”
記憶收回，雲玖忍著情緒。
“哎呀！”想起顧嫦曉生病的日子，雲玖眼圈發紅，“不提那人了，晦氣！”
坐到顧嫦曉身邊，雲玖鼻子一吸，開起了玩笑：“曉曉，你什麼時候寫一部霸總戲，我演你女主，最好是霸總對我愛而不得，虐死他，讓我過過癮也行啊？”
顧嫦曉腦中忽地閃過越承禹的身影。
“霸總一般都變態，聽話，咱不演。”
“變態？有多變態？”雲玖一臉玩味看向顧嫦曉。
正胡扯著，手機響起，雲玖經紀人發來資訊。
是錦晟傳媒參加銀幕節的名單。
與此同時，顧嫦曉也收到了。
雲玖若有所思：“怎麼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