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誤會他風流多情。

經穆商商這頓深情告白,更加說不清了。

越承禹想追上去,奈何手機響不停,季辰以及助理都在找他。

晚上飯局,有業務上的洽談,時間快到了,越承禹不得不露面。

他掐著腰暗自無奈,不禁想到,這女人翻臉真夠快的!

頭疼!

顧嫦曉走得急,頭也不回消失在越承禹視線中。

走廊轉彎,差點和人來個對頭碰。

嚇了她一跳,顧嫦曉看過去,是穆商商。

不知穆商商是不是故意的,顧嫦曉打量後沒打算理會她。

見她不動,顧嫦曉開口:“有事?”

穆商商只是望著她,眼中像是在判斷某種物件的好壞,半晌,她回:“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是看見自己和越承禹在門後邊了。

至於什麼時候看見的,可能是他倆一前一後出來就讓人盯上了。

沒有狡辯,顧嫦曉承認:“不想讓人聽見你們私下說多好,公共場合哪來的秘密。”

“我和承禹不是秘密。”穆商商說得輕鬆,似在暗示,“我們只是沒有在一起罷了。”

好一對苦命鴛鴦,顧嫦曉微微擰眉:“所以你想幹什麼?讓我給你和越承禹寫個感動天地的劇本?”

“有合作你直接找我老闆就行。”顧嫦曉客氣笑臉迎著她,準備要走。

“你和越承禹什麼關係?”

終於問出來了,顧嫦曉早等著她這句話,對於前面的鋪墊實在沒必要。

“我和他有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顧嫦曉眼神橫過去,面對穆商商的逼問,覺得可笑。

“如果只是玩玩,當我沒說,畢竟誰在他身邊都不會長久,我不屑和你們這些女人比什麼,沒勁。”

顧嫦曉不太理解,這人不是和周煦要訂婚了嗎?

看來關係並不能束縛一個人。

“既然穆小姐這麼明白,就別攔我的路了吧,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她沒否定和越承禹走得近,上過床的關係可不就是玩玩。

穆商商臉色一沉,明顯有一股氣在忍著。

越承禹緋聞不斷,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誰像顧嫦曉這般能說出一二。

因為那些女人根本接近不到越承禹,穆商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拉住顧嫦曉的手臂,穆商商沉了沉氣,忽然姿態挺得老高:“我和周煦沒有多深的感情,不過他願意花心思討好我,聽我的話,留他在身邊也是種樂趣,我和他說,我不喜歡你們的過去,很廉價,他就想法子讓你離開海城,在我們的生活裡消失。”

“可是……”穆商商將眼裡閃爍的光芒藏起,她抬起眉眼“他真的是為了我嗎?他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擔心周家和穆家找你的麻煩,你隨便爆料一條關於周煦母子的爛事,周家都會在這個圈子裡抬不起頭來。”

顧嫦曉靜靜聽她說完,臉上佈滿陰霾。

如果她想這麼做,不會給周家擔心的機會,早就報復了。

馮衿不止欠高利貸那麼簡單,早年靠姿色被包養生下的周煦。

本以為會過上好日子,誰知正室夫人不好惹,斷了馮衿和周煦父親苟且的路,不準周家和馮衿有任何牽扯。

自那後,馮衿整日渾渾噩噩,抽菸酗酒,為了掙錢陪睡當小三,凡是下流事,都做過。

要不是周家正室夫人去世,她不敢帶周煦來海城。

周煦可以進周家的門,可馮衿什麼都不是。

而這些過往,除了周煦,顧嫦曉一清二楚。

顧嫦曉甩開穆商商,寒涼的眸中不見一絲餘溫:“不用特意告訴我,沒興趣。”

說著,她徑直走去。

穆商商有些苦澀,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從小到大,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意義上屬於她的。

自由,愛情以及真心話。

她站在原地出神,身後周煦直奔她而來:“商商,你怎麼在這?一會兒有局,我們過去吧。”

穆商商轉過頭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什麼都沒說,接著繞過他一個人向前。

周煦呼吸一滯,這不是第一次,他甚至都不問原因隨便她打。

他沒有資格反抗,周家拿他當工具人,他萬事小心,只為不失去眼前的生活,他絕不能再回到從前。

晚上宴席,大部分是奔著和宏煊集團合作去的。

目標全在越承禹身上。

顧嫦曉本以為活動結束沒什麼事了,季辰一句話把她和雲玖拉到了宴席現場。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她們要代表錦晟傳媒出來應酬。

飯局開始,大家紛紛落座,顧嫦曉一眼看到了c位的越承禹。

季辰挨著越承禹坐下,老闆示意,顧嫦曉和雲玖和他同席。

雲玖習慣這種場合,顧嫦曉跟著雲玖的動作,舉杯落杯,不出錯就行。

進行到一半,該談的也差不多了,只等後面敲定。

即便顧嫦曉已經極力刷低了存在感,還是有人注意到她。

一舉一動配著今日穿著實在出眾,和場上的一眾人等有了明顯對比。

“這位是?”某公司高層目光投向她,安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

眾人視線跟著過來。

不等季辰介紹,顧嫦曉大方開口:“顧嫦曉,錦晟傳媒創作部的,今天來給作品做宣傳。”

季辰在旁提示:“這是和錦晟經常合作的李總,你們應該第一次見。”

李銘打量顧嫦曉胸口的位置,開起了玩笑:“不不不,季總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和顧小姐一定在哪裡見過,不然怎麼會這麼熟悉,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顧嫦曉差點吐出來,這麼老套的搭訕方式真夠油膩的。

礙於合作關係,剛剛和李銘又有了專案推動,季辰不願駁他的面子:“算了吧老李,你對哪個美女都這麼說,你相識的人可在家等著你呢!”

他在提醒李銘已婚,別太過。

但在場的人往往都有一種默契,每次帶來的女伴不單是陪襯那麼簡單。

為了利益,彼此各有所需,用女人搭建橋樑是最原始的方式。

李銘笑了笑,並不打算止住,起身走到顧嫦曉身旁舉著舉杯靠近:“顧小姐,給個面子吧!”

此時越承禹已快要坐不住,臉色漸漸暗了下來。

周煦也在這個桌上,他雖沒說話,但眼神一直在顧嫦曉那裡。

見周煦拳頭握緊的瞬間,穆商商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