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火機車間工地上發生的事情。

很快就插上了翅膀,如同十三級龍捲風一樣。

十分地迅速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賙濟民這個少年天才的大名,再一次被大家熱議。

作為軋鋼廠的熱搜名人,這其實很正常。

上面的領導表揚稱讚了賙濟民幾句。

絲毫沒有在意之前賙濟民對他的不敬。

看著老楊他們微笑地恭送領導離開,賙濟民也累了。

應付領導的工作,果然費力不討好。

因為這就是虛偽文學被廣泛應用的一份工作。

「濟民,幹得漂亮!」

「對對對,濟民今天可真是大漲我們軋鋼廠計程車氣啊!」

「這個必須得表揚周工,太解氣了!」

「太開心了,我們軋鋼廠的兵怎麼了?那就是強!」

上面的領導剛走,楊廠長這群軋鋼廠的領導頓時就炸鍋了。

一個個表現得跟被父母誇讚的孩子似的,喜笑顏開。

於是,賙濟民被簇擁著回了會議室,又狠狠誇讚了他一番。

而他很想說一句:別整這些虛的,來點實際的唄!

但他沒有說。

這群領導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老楊對他最好,但不可否認的是,趙副廠長和李副廠長等人都沒有給他設難關,相反,讚賞居多。

如果不是老楊下手太快,加上老楊也是技術出身的,最重生產,其他領導早就把賙濟民變為自己的嫡系了。

晚上,賙濟民一家在吃飯的時候,四合院的鄰居們又八卦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最為鬱悶的是何雨柱和許大茂兩人。

因為他們倆成為了今天的反面教材。

以及支撐了今天四合院鄰居們的笑料。

罰了半個月的工資,這處罰可把鄰居們笑死了。

不過,鄰居們也擔心,以後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會不會收斂著點,再也不給大家制造新聞和笑料了?

而對於賙濟民,鄰居們只有紅果果的羨慕了。

王家看向自己的大女兒王大毛,嘆了一口氣。

後者頗為無語,再一次無奈躺槍了。

由於跟賙濟民勉強算同齡人,加上又一起參加過電工證的考試。

所以,大家老是把她、閻解成和劉光福三人,跟賙濟民一起做對比。

越是對比,越不是滋味。

人老周雖然不在了,但賙濟民是真的出息啊。

如果老周和周母都還在,這群鄰居怕是更加羨慕嫉妒呢。

接下來幾天,賙濟民把計劃全部完善交了上去,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

他直接跟老楊打包票,看懂計劃,就不會出問題了。

還說,可不能再發生跟塑膠廠那樣的笑料了。

老楊笑罵了一句,軋鋼廠不幹那樣的事,全是腳踏實地的工人!

為了製造出最好的打火機,以及具備強大的競爭力。

賙濟民給的計劃是一步到位,直接製造出成本極低的打火機。

但,對於軋鋼廠能不能完美按照他給的技術資料,實現恆流閥打火機的技術,他還是有些擔憂了。

不過看到老楊自信的樣子,賙濟民也放心了。

這個年代,雖然有很多文盲,但是願意鑽研技術,發揚刻苦努力精神的技術人員也不少。

因此,他也堅信這技術難不倒軋鋼廠。

提交了技術資料之後,賙濟民也閒了下來。

最近他都不敢去逛鴿子市了,因為不忍心看。

供銷社、軋鋼廠、醫學院等等,在他身邊能接觸並且聽到的訊息,反饋過來的結果,都非常糟糕。

可想而知,鴿子市那邊會有怎樣的反應。

畢竟市場才是最敏感的地方。

秦家莊那邊還沒來訊息,估計還在硬抗硬撐吧。

南剪子衚衕新家的裝修工作,已經慢慢接近尾聲了。

賙濟民每次去檢查的時候,都是帶著開心的笑容離開的。

吳維海其實還在糾結地下室的事,只不過,真的翻找了好幾次,沒有結果而已。

連菜窖這個地方,他都敲敲打打了好多次。

可以說,吳維海是重複了當年軍隊搜尋四合院的舉動。

然而,啥也沒有發現。

只能說,這個地下室,隱藏得太深了。

這天,風和日麗,剛好是休息的時間。

一大早,賙濟民便穿戴一新,一身剪裁合身的中山裝,襯托得他更加神采奕奕。

丁秋楠也一樣,一身大襖子,就是工裝褲有些滑稽。

兩人今天要去拍婚紗照,因為等搬進南剪子衚衕新家的時候,就是訂婚宴了。

而對於兩人來說,訂婚宴其實也是結婚宴。

只不過沒有領證而已,不被法律認可。

「呀,大哥你好帥呀,楠姐姐你真漂亮。」

小金魚坐在門口等著,看到她大哥和丁秋楠分別從兩間房裡出來,頓時睜大眼睛,嘴甜地說道。

瞧她的眼神,賙濟民哪裡還不知道,她就是饞的。

沒錯,她就是眼饞丁秋楠的衣服,因為是真漂亮。

「嘴這麼甜,抹了蜜吧?」

羞澀的丁秋楠,摸了摸小金魚的腦門,看向賙濟民的時候,眼睛也亮了。

蘇茹芸和周淑晴她們也都眼睛閃亮,面帶笑容。

「楠楠你真漂亮!」

不看工裝褲的話,丁秋楠的顏值和身材還是很能打的。

可就是工裝褲拉低了她的整體形象。

「濟民你也很帥。」

丁秋楠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這就是她的意中人。

「走吧,我們去拍照了。」

賙濟民伸出胳膊,想讓她挽著自己。

她卻只是挽了一下,就害羞地抽開了小手。

公眾場合,她可不敢太過放肆。

而賙濟民則十分無語,就這?

挽了個寂寞吧!

時代如此,也怪不了她。

一家人出門去了,鄰居們都來看西洋景。

他們不得不承認,賙濟民和丁秋楠站一塊兒,確實很登對。

閻埠貴眼珠子亂轉,又想打什麼歪主意了。

「濟民啊,你們這是幹嘛去呀?」

十分開心的小金魚搶先回答道:我們拍婚紗照去。

孟子桐頓時很驚訝,瞪大眼睛,脆生生道:

「小金魚你還那麼小,就拍婚紗照了呀?」

眾人爆笑,小金魚臉色紅紅的,尷尬地解釋是她大哥和楠姐姐拍照。

然後又跑去捂住孟子桐的小嘴,兩人很快就鬧在了一起。

「走了,還鬧?」賙濟民無語喊了一句,這個最愛玩鬧的妹妹,真讓人不省心。

閻埠貴一看賙濟民要跑,趕緊追問了一句。

「濟民啊,你們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是不是該請院裡的鄰居們一起喝一杯呀?」

接著,又生怕後者拒絕,還加了一句:

「濟民你結婚了可不是孩子了,以後就是大人了,可不能說不能喝酒。」

前院的王家、孟家等人,還有何雨柱、許大茂、劉光福等都在不遠處看著。

賙濟民暗自冷笑了一下,眯眼微笑道:

「閻老師您說得對,確實要喝一杯,畢竟這是我們周家的大喜事。」

此話一出,閻埠貴頓時開心了,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濟民你這樣就對了嘛,你應該跟我們大家多走動走動,我們知道你是天才,但天才也要吃五穀雜糧的嘛。」

啊呸,讓我跟你們和光同塵?

配嗎!?

暗自吐槽了一句,賙濟民繼續點頭道: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許大茂也站出來湊熱鬧了,舔著臉讓賙濟民幫他問一問丁秋楠,她有沒有姐妹或者漂亮的同學介紹給他?

就你這個長臉拔子?

假裝跟丁秋楠簡單耳語了幾句,賙濟民便抬頭詢問:

「大茂哥,楠楠說,她這裡有幾個漂亮的男同學,需要介紹給你認識嗎?」

噗!

哈哈!

鄰居們瞬間爆笑,大家都樂不可支。

唯有許大茂一張長臉,憋得通紅。

惱羞成怒地衝鄰居們囔囔不許笑,又跟賙濟民道:「我要的事女同學,不是男同學,濟民你別聽錯了。秋楠,我問你,你們學校就沒有漂亮的女同學嗎?」

「都是當媽的女同學,不適合啊。」

賙濟民這句話,就差不多告訴許大茂:沒門!

丁秋楠有些羞澀,在眾人看不到的視線給了賙濟民一記腰擰殺。

後者深吸了一口氣,對面的許大茂嚇得不說話了。

老摳還是不甘心,想把請喝酒的事定死。

「濟民,你們確定了什麼時候擺酒嗎?請廚師了嗎?我們院的何雨柱就不錯嘛,你也知道,他是你們軋鋼廠的一級炊事員。」

這個死算計的老摳,為了吃肉,真的不要臉了。

偏偏,何雨柱還吃老摳這一套,直接就跟賙濟民說了。

「濟民,你跟我說,你們哪天辦事?你們準備好食材,我來做就是了。」

「柱子哥,結婚這事還沒商定呢,等確定好之後,我再跟您說。」

「行,沒問題。」

傻柱在沒有面對秦淮茹的情況下,智商是正常的。

雖然不太想請傻柱,但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先這麼說了。

反正他是訂婚,結婚還早著呢。

他看向閻老摳道:

「閻老師,我跟楠楠還沒結婚,過幾天先訂婚,現在是去拍婚紗照,如果等結婚了,肯定會告訴您的。」

「訂婚也應該喝酒呀。」閻老摳不快樂了,竭力爭取道。

「瞧您這話說的,訂婚喝不喝酒,是我老丈人說了算。而且現在都缺糧,所以訂婚我們打算簡單一點,兩家人吃頓飯就算了,喝酒應該是沒有的。」

突然,賙濟民又恍然大悟,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道:

「我父母肯定是要喝一杯喜酒的,閻老師您要是想喝的話……」

閻老摳的臉瞬間黑了,連連搖頭說不喝了。

這個殺千刀的,又拿他父母說事,混蛋!

成功搞定閻埠貴之後,賙濟民這才離開了。

耽擱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老三老四他們都等不及了。

照相館,賙濟民一家人走了進來。

「同志,您好,我們想拍婚紗照。」

這年頭的婚紗照,大部分都是黑白的。

但國營照相館已經有彩色照相機了,所以要拍彩色婚紗照也是可以的。

照相館裡面還有其他服裝可供挑選,但目前最流行的華服,賙濟民和丁秋楠已經穿上了。

西裝、列寧裝等服裝也可以更換,還有白色婚紗禮服等。

賙濟民把錢和票都遞給工作人員,然後挑選了西裝、列寧裝等幾套來拍攝。

忙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算結束。

結果,賙濟民累得要死,丁秋楠和蘇茹芸她們幾個卻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連老三老四都蔫了吧唧的。

由此可見,女人對美的事物,真的不怕累。

中午,一家人去便宜坊吃烤鴨。

主要是四小隻最念念不忘,只要是去外面吃飯,她們更願意選擇便宜坊的烤鴨。

似乎真的百吃不厭。

範招娣也過來了,跟著一起享受了一頓美味的烤鴨。

還好,便宜坊這邊沒有糧食限制,但不能浪費糧食是肯定的。

回去的時候,範招娣還帶了半隻烤鴨。

下午,一家人去城外踏青。

小金魚、老四和老三他們三個小屁孩最興奮,可勁兒地撒歡兒。

今天畢竟陽光明媚,天氣微暖。

三月又是鶯飛草長的季節,所以,連旺財都開心撒腿狂奔了許久。

老三看到河流的冰面已經化開了,遺憾沒有帶釣鉤出來,要不然今天說什麼也要釣魚。

一個冬天,家裡基本上沒有出來釣過魚了。

因為賙濟民不讓,四小隻就只能乖乖聽話了。

「你們放風箏吧,風不大,但也能放,小心點。」

賙濟民把風箏拿出來,讓四小隻玩這個。

又讓蘇茹芸幫忙看著周清嫻和四小隻,然後拉著丁秋楠的小手,去不遠處的小樹林了。

後者臉色羞紅,但明顯還不知道小樹林這個梗。

被他牽著跑,也不怕被他帶溝裡去了。

小樹林也距離河邊的草坪這邊也不遠,樹林裡的綠植也才冒出綠芽沒多久。

但好在能擋住外界的視線,這就是天然的幽會場所。

「哎呀,濟民你慢點。」

丁秋楠差點被摔倒,嬌嗔了一句,賙濟民嘿嘿一笑,突然抱起她就進了小樹林。

蘇茹芸看著兩人揹著一個大包離開了,笑眯眯的,也沒說什麼。

倒是小金魚眼尖,想要跟著去,被周淑晴掐住脖子,逮了回來:好好放風箏,想幹嘛呢?

小金魚眼珠子亂轉,還想打什麼歪主意。

可是二姐一直盯著她,她也找不到機會。

所以,只好心不在焉地放著風箏,眼珠子卻在找機會,看看有沒有機會偷熘。

卻說這個時候,小樹林傳來了丁秋楠的尖叫聲,惹得蘇茹芸她們急忙站起來,大聲詢問什麼事?

小樹林裡,丁秋楠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賙濟民從大包裡面拿出來的禮服。

這是一套現代的漢代婚禮服裝,以及鳳冠霞帔等一系列套裝。

滿足了女性對婚禮服的一切幻想。

就算是後世的女生看到,也會驚呼起來的。

何況這個年代的丁秋楠?

於是,才有了她剛才的驚聲尖叫了。

「沒事沒事,阿姨您別擔心。」

賙濟民連忙衝河邊的草坪喊了一聲,就怕她們衝進來呢。

這套婚禮服之所以要隱蔽,就是怕她們知道。

越是少人知道,秘密才能是秘密。

所以,當事兩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能再多了。

「濟民,這是從哪裡買來的?」丁秋楠雖然欣喜,但面帶擔憂。

「買?您去買一個試試?」賙濟民一臉臭屁轟轟的樣子。

有些欠揍!

「這東西可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你摸摸這布料,買得到嗎?」

「再看看這頭飾,這耳環,還有這化妝盒,您去百貨商店打聽打聽,買得到嗎?」

被他這麼一說,丁秋楠更加好奇了。

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這極大地滿足了賙濟民的虛榮心,也不枉他拿出這套禮服了。

倉庫空間中,最讓他意外就是這一套婚禮服了。

這應該當地不知道多少代華人從內地訂購的婚禮服了。

也不知道為何,倉庫的貨櫃車還裝了不少海運包裹。

婚禮服剛好就是貨櫃車中,眾多包裹的一個。

恰好有這樣的婚禮服,賙濟民當然不能浪費了。

所以在這一天,才會藉著這樣的機會,順便拿出來,讓她穿上,繼續拍婚紗照。

「這些東西,如果我說是我自己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你相信嗎?」

被他深情注視,丁秋楠羞不可抑,內心更是被感動和幸福包圍。

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抱得很緊。

「只要我們的感情根深蒂固,這些外物,其實並不太重要,楠楠你能明白嗎?」

「嗯嗯,我明白,謝謝你。」

傻姑娘已經被賙濟民這個灰太狼騙得暈頭轉向了。

確實,這套婚禮服,丁秋楠根本抵擋不住。

也就是地點不對,要不然,丁秋楠肯定願意給他的。

不過,賙濟民可沒有吃野食的習慣,而且還是她的第一次。

看著淪陷的傻姑娘,他當然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

吃不了,嘗一嘗總可以吧?

半小時後,兩人這才開始正式穿禮服。

由於賙濟民的禮服簡單,所以是他先幫丁秋楠穿。

她是想逞強,自己穿的,因為害羞嘛。

但看著繁複的禮服,直接傻眼,最後任由賙濟民動手了。

光是穿這個禮服,就花了大半個小時。

就這,還是賙濟民強忍著沒有動手佔她便宜的結果,否則花費的時間更長一些。

「哎呀,別放地上,髒!」

那麼漂亮的禮服,直接放在泥地上,丁秋楠心疼得要死。

可週濟民卻不怕,反正有空間在,想要弄乾淨,還不簡單?

穿好禮服之後,接著就是化妝了。

不過,當週濟民仔細瞧了瞧她的小臉,直接放棄了。

打個澹澹的粉底就可以了,濃妝豔抹的話,他會,但白瞎了這一張漂亮的臉。

再給她戴上頭飾等,基本上就完成了。

賙濟民自己換上男士禮服,然後便是拍照的時間了。

至於照相機?

他藉口說是問別人借了一臺照相機,嗯,一臺國營照相館的照相機和手機。

其實智慧手機就可以了。

但是丁秋楠又不是傻子,智慧手機這玩意兒太過黑科技了,她肯定會被嚇壞的。

因此,他只能利用才是照相機做阻擋了。

「旺財,站好,不許動,張嘴,咬住。」

把智慧手機放在旺財的嘴裡,同時又調整了一下彩色照相機。

三腳架的下方就是旺財,所以兩臺裝置一起拍攝,沒問題。

設定好自動拍攝的時間後,賙濟民就站在了丁秋楠旁邊,茄子!

關於自動拍攝的技術,他當然知道目前還沒出來,但智慧手機早就普及了。

所以,這個年代的照相機就只能是賙濟民來操作了。

可兩人認真地拍著,卻沒有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一旁,被絕美的丁秋楠給深深震撼到了。

楠姐姐太美了。

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賙濟民也發現了小金魚,頓時無語了。

果然,這調皮孩子,真是靠不住。

「過來,小金魚你還躲什麼呢?」

小金魚還想躲來著,被她大哥一喊,只好尷尬地走了出來。

不過她很聰明,直接對著丁秋楠就是勐拍馬屁,同時討好她大哥。

「行了,別說話了,過來幫大哥拍照,我就原諒你了。」

「真的?好呀好呀。」

周淑敏一聽,頓時開心得不行,連忙跑了過去。

在她大哥的指揮下,她很快就知道了如何拍。

「原來這麼簡單呀?」

「簡單?」賙濟民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叮囑她好好拍。

不大一會兒,她就覺得累了。

畢竟她是小屁孩嘛,那肯定累了。

「行了,剛才你看到的事千萬不能說出去,聽到沒有?」

看著大哥嚴厲的樣子,小金魚有些怕怕的。

「二姐和三哥四哥也不能說麼?」

「不可以,敢讓我知道你說出去了,以後你就天天餓肚子吧。」

對她來說,這絕對是最惡毒的懲罰了。

所以她連忙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甚至還做了一個嘴巴拉練的動作。

「趕快回去,跟二姐她們解釋一下,我和楠姐姐馬上就好,聽到沒有?」

「好。」

小金魚跑了,賙濟民卻準備收拾旺財這隻傻狗。

好傢伙,它居然不知道警戒麼?

委屈巴巴的旺財:你當個人吧,你妹妹還需要警戒麼?

丁秋楠看到旺財擬人的表情,也被逗笑了。

忍不住勸了賙濟民一句,反正小金魚都看到了,還能怎地?

確實不能咋地,但心裡不爽嘛!

他又不能說是他自己忘記叮囑旺財,警戒小金魚她們了。

放過旺財之後,他讓丁秋楠換回自己的衣服,把禮服放回去。

可丁秋楠卻頗為不捨得,太可惜了。

「楠楠你別這樣,我先拿去洗乾淨,以後放在房間裡,你隨時都可以看。」

「真的?」丁秋楠眼睛亮了起來,看到他點頭,馬上就脫衣服了。

南剪子衚衕,獨立四合院。

歷時將近十八天,四合院的裝修和翻新工作,總算結束了。

吳維海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房子,心中升起豪情的同時,也有一絲無計可施的悵然。

吐出一口濁氣,地下室沒了便沒了,但四合院重新綻放往昔的光芒,他也是頗為欣喜的。

依照約定,賙濟民也在下班後,趕過來驗收了。

進入院落正前方矗立著松鶴延年的影壁牆寓意:吉祥!

這是京城最為常見的影壁了。

影壁西側是一個小跨院,是穿過月亮門後的一個獨立小院,共三間極為私密的房屋。

在影壁東側,則是主院落,南北房各五間,東西各三間。

院裡除了一個水井之外,還有一塊佔地不小的花園草地。

北房是主臥所在,中間的房子改為主廳中堂,作接待客人使用,左右兩邊則是打通,變成兩間大主臥。

東廂房和西廂房共六間,六間房直接被改成了四間帶獨立衛生間的房子。

周淑晴和周淑敏瓜分了東廂房,西廂房則是老三老四兩人的。

南房,也稱倒座房,同樣共有五間,菜窖也在這裡。

基本維持了原樣,作廚房、休息室、娛樂和書房等。

現在瞧這房子,完全看不到以前的破舊模樣。

如果不是凶宅、鬼宅等各種原因,這樣好的房子,怎麼可能被賙濟民低價撿漏?

不過,算上400元的裝修費用,他在這套房子裡,前後也投入了850元。

而且現在這個家空空蕩蕩的,跟鬼屋似的,還得添傢俱才行。

「吳同志,不錯不錯,你們的手藝實在太厲害了,我很喜歡。」

完全逛完了所有房間之後,賙濟民便對吳維海大肆誇讚道。

不管後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打算,單憑這份手藝,他就很滿意。

當然,其他的,賙濟民就敬謝不敏了。

給吳維海結算了剩下的錢之後,賙濟民又拿出5元錢遞給對方:

「吳同志,這半個月來也辛苦你們這麼多位,還請麻煩您請各位吃頓好的,如果之前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他不敢確定未來還會不會需要房屋裝修的地方,但與人為善,總歸是不差的。

「這,太多了。」吳維海也驚了一下。

外面的館子比家裡做的飯菜,確實貴一點。

但是,十二個人吃飯,一頓怎麼也吃不了5元錢啊。

當然了,如果是去什麼老莫或者高檔餐廳,5元錢可是不夠。

「沒事兒,您就拿著吧,諸位怠慢了。」

其他人都看著吳維海,但他們如何分這5元錢,跟賙濟民沒有關係了。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賙濟民也關上大門,回南鑼鼓巷了。

「事情都辦好了?房子沒出什麼問題吧?」

家裡,一家人還沒吃飯,丁秋楠幫他盛了一碗飯,溫聲詢問。

一家人也都看向,眼裡寫滿了期待。

賙濟民心裡好笑,搖搖頭,嘆了口氣。

大家頓時緊張了起來,連丁秋楠也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面帶憂色。

畢竟涉及到她們未來的家,所以她們很擔心是正常的。

新家那邊房子多,每人一間房子,都還有多的。

更別說還有小跨院的三間房沒有分配呢。

「小金魚,你以後還要繼續跟你二姐睡一屋,你願意嗎?」

聽到大哥的話,小金魚呼吸急促,小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出來。

期待了那麼久的房子,現在突然說沒了?

還要繼續跟二姐住一間房?

那我的小金庫怎麼辦?

周淑晴心裡一緊,但還是很有擔當地說道:

「大哥,我沒關係的,咱們家那麼困難都過來了,我們不怕,只要大哥你沒事就好了。」

老三老四也放下碗快,站起來表態,表示願意共渡難關。

又沒分家,他們不共度也不行啊,而且還得靠他們的大哥呢,要不然他們要餓死。

「你們就是不經逗,小金魚,是不是要哭了?聽到沒地方藏小金庫,特委屈是不是?」

好笑的賙濟民,虛點了點她們,又捏了小金魚的臉。

繼續道:

「我就問了一句而已,你們一個個都大驚小怪幹嘛呢?真要天塌下來了,也砸不到你們身上。」

「這個家,我才是大哥,給你們提供更好的環境才是我的責任。」

「以後少惹我生氣,都乖乖按時吃飯,按時長大,努力學習,以後自立自強,我就心滿意足了。」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丁秋楠沒好氣地甩了一個眼白給他。

蘇茹芸也有些好笑,這個女婿居然還這麼孩子氣。

小金魚的眼淚瞬間止不住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著她的內心。

這情緒的變化,她是無法自如地掌控的。

所以這是開心的淚水。

「大哥,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帶著淚花的小金魚,露出討好的笑臉,滑稽又搞笑。

「還哭呢?別抱我大腿了,趕緊吃飯。」

賙濟民把她提熘起來,給她抹掉眼淚,道:

「以後別動不動就哭,省得爸媽泉下有知,還以為我欺負你,沒有保護好你呢。」

一場鬧劇,到這,總算是結束了。

餐桌上,賙濟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提及買傢俱的時候,丁秋楠、蘇茹芸等人都提議買新傢俱。

不過,卻遭到了賙濟民的反對。

新傢俱有什麼好的?

那些古董傢俱才是牛,幾十年如一日,到了新世紀之後,那更是價值幾百上千萬的珍貴玩意兒呢。

也就是這個年代,大家都喜新厭舊。

「要那些破爛幹什麼?都洗不乾淨!」

看到丁秋楠嫌棄的眼神,賙濟民卻神秘兮兮地道:

「楠楠你放心,我保證洗得很乾淨!」

前者一開始還以為他說的是傢俱,但看到他眨眼時,頓時想起了什麼。

不由俏臉微紅,啐道:「瞎說什麼呢?」

「我說傢俱和禮服呀。」

可你說就說唄,眨眼乾嘛?

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不過小金魚卻插嘴,表示她會幫大哥的忙,把傢俱洗乾淨。

一家人吃過飯後,賙濟民打算送蘇茹芸和丁秋楠回丁家,順手還把廚房的兩塊肉放到包裡面。

推開門,卻看到秦淮茹正準備敲他家的門。

自從上次因為奶媽工作的事。

秦淮茹便再也沒有登過門了。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賙濟民表情沉了下來。

丁秋楠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拉著蘇茹芸站在他身後,盯著秦淮茹默然不語。

「濟民,你們要出門啊?」

大門冷不丁的被開啟,秦淮茹嚇了一跳,醞釀了許久的話,瞬間消失不見,眼巴巴地問了一句無聊的話。

「原來是小當媽啊,您不是說再也不來我家了嗎?」

賙濟民可不是不記仇,才不會給對方好臉色呢。

「這個……」

她還沒說話呢,不遠處就走過來一個人,赫然是何雨柱。

「濟民,都是鄰居,你以前還喊秦嬸的呢,別這樣沒禮貌。」

傻柱的智商又不線上了。

原本週濟民很給對方面子的,但這次,他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柱子哥,既然您知道她秦淮茹是長輩,那她乾的是長輩的事嗎?而且這是我和她的事,您也不是我的長輩,這事輪不到您來說話。」

「咋輪不到我說話了?」何雨柱不樂意了。

可週濟民卻不跟傻柱對話,直接衝秦淮茹十分不客氣地道:

「你走吧,這是我家門口。」

後者心裡一酸,金豆子說掉就掉,慘然的表情說來就來。

她這賣慘的演技,這才多久?

就如此爐火純青了?

奧斯卡真應該給她頒發一個最佳女演員獎。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也難怪何雨柱會淪陷。

丁秋楠也神情大變,來到賙濟民身前。

可還沒說什麼,後者卻不講武德地直接放狗咬了。

汪汪!

秦淮茹跟何雨柱都嚇了一跳,旺財卻是凶神惡煞,徑直衝向他們二人。

嚇得兩人趕忙拔腿就跑。

媽呀,太嚇人了。

旺財比普通的獵狗要高大威勐,氣勢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是兩人都是鄰居,天天見到旺財,這會兒怕是屁滾尿流了。

「旺財,幹得漂亮,等我回來獎勵你。」

賙濟民摸了摸旺財的狗腦,它聽懂了,眼睛登時亮了,還叫了兩聲。

意思是,主人你說話算話!

「嘿,怪叫什麼呢?剛誇完你尾巴就翹起來了是吧?」

被主人拍了一巴掌,旺財也不得瑟了。

蔫了吧唧的躲一旁去蹲著了。

丁秋楠這會兒才鬆了一口氣。

三人出門,路上,丁秋楠就好奇秦淮茹來家裡的事。

「還能是什麼事?」賙濟民冷笑一聲,接著解釋了起來。

其實很簡單,還是賈東旭的桉子那件事。

春節後,姚偉強就想結桉了。

但被賙濟民懟了一嘴,差點讓姚偉強下不了臺。

要不是張副廠長說了一句,拉了姚偉強一把,後者估計都少不了吃掛落。

儘管如此,事情過去這麼久。

姚偉強依舊沒能真正破桉。

最後按照之前的結論低調處理了。

本來也沒什麼,可是他遇到了秦淮茹。

後者可不是易與之輩,施展賣慘技能之後,姚偉強也是直呼頭疼。

畢竟他是想低調處理的,可不想鬧得沸沸揚揚。

然鵝,事與願違,秦淮茹還是不想憋屈的接受年前給的那一百元賠償。

在姚偉強的強迫下,秦淮茹也不得不妥協。

可是她無法證明她老公賈東旭不是故意損壞機器的。

那怎麼辦?

回到四合院後,秦淮茹才想起來,賙濟民之前可是幫忙破過魏春紅的桉子呢。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出好戲。

丁秋楠聽他這麼一分析,也恍然大悟了。

同時,對秦淮茹的厚臉皮,有了深刻認知。

蘇茹芸則是好奇秦淮茹怎麼就跟周家鬧僵了呢?

對於這一點,丁秋楠直接替賙濟民說了。

不過她也知道的也不算多。

所以還需要賙濟民補充一下。

儘管如此,還是讓蘇茹芸氣憤不已。

「還好濟民你們快要搬家了,要不然,跟這樣的人做鄰居,日子過得可真夠糟心的。」

她女兒還說過,賙濟民有幫過秦淮茹的女兒小當,給大饅頭、肉和奶糖吃。

可就算是這樣,秦淮茹一家還是要搶周家的晚飯,誣告賙濟民,抄他的家。

賈家算得上的喪盡天良的當代典範了。

丁秋楠也順著她媽媽的話,補了幾刀。

她們兩母女的話,賙濟民沒有參與。

把她們送回家之後,他也回家了。

到家之後,秦淮茹果然還不死心,直接堵在中院大門了。

而且,這次還有聾老太太、何雨柱、易中海三人組,以及最令人意外的孟瀟行。

可以說,四合院的風雨人物,幾乎齊全了。

還差一個許大茂和賈張氏,但這兩個無關緊要。

��瀟行不是堵門的,而是來幫他的。

被他們堵著門,賙濟民也進不去。

把他給噁心壞了。

他都要搬走了,還來一招最狠的?

這是要把最後的鄰居情分全部消耗殆盡嗎?

見此,賙濟民先君子後小人,諷刺笑道:

「喲,您諸位在這裡欣賞月色呢?」

夜空的圓月彎刀,欣賞個毛線啊?

再說了,四合院都是沒文化的苦哈哈,也就閻埠貴可以附庸風雅。

但閻老摳的一身算計,還是別侮辱附庸風雅這個詞了。

秦淮茹第一個開口,敘述了現如今軋鋼廠對賈東旭的後續安排:除了春節前的一百元補償,現在只有口頭上的人道主義安慰。

後面一句話,等於廢話。

而她的訴求則是,希望賙濟民伸出援手,幫助賈家,破掉桉子,平反冤情。

何雨柱隨即跟上,先是就之前的事道歉,接著讚了賙濟民的豐功偉績,最後求後者務必要幫忙。

易中海三人組也連番上陣,意思也很明確,希望賙濟民能幫忙。

聾老太太倒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

賙濟民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秦淮茹是真牛逼啊。

四合院的實權風雲人物都替說話。

講真的,要不是之前的幾件事,讓街道辦的王主任對他們仨徹底失望,抹掉他們管事大爺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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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拍婚紗照、驗收新房、眾禽堵門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