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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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天空中，殲六五戰鬥機劃破長空，在滾燙的沙漠中倒映出漂亮的身影。
賙濟民不得不感慨，林志武他們三人的飛行技能，是真的非常出色。
可以說，***小城這二十六名飛行員個頂個的厲害。
「洞么洞么，洞二申請錘頭機動，請批准。」
「立即執行！」
錘頭機動是飛機先從平飛轉入垂直向上，然後逐漸減速，機頭緩緩向一側擺動，從豎直向上位置漸漸進入水平進而進入垂直向下，最後俯衝退出。
整個錘頭機動的看點在於，飛機完成了上升、倒轉和俯衝的全過程中，整個機身平面基本保持在鉛錘平面內，這也是這個動作的難度所在。
由於從軌跡上看，這個飛行曲線有點像鐵錘的錘頭，故而得名錘頭機動。
不過，在空中格鬥中，錘頭機動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在特技飛行表演中，這個動作的確令人驚歎，夠炫目。
身為飛機駕駛員，賙濟民也翻閱過不少資料，自然知道錘頭機動這個特技。
馮遠是空軍大隊中，都是以最出色完成這個動作而出名，並且這也是他的驕傲之一。
從錘頭機動到平螺旋，再到桶滾等高難度動作，儘管只是一架戰鬥機，但也帶來了極為精彩的表演。
整個首飛測試過程，十分順利，並沒有任何意外。
如果真的有意外，賙濟民估計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畢竟他再三核實過飛機的情況，不可能出現故障的。
首飛結束之後，他就給徐磊他們佈置了一個任務，先建造十架殲六五戰鬥機，為期半年左右完成這個建造任務。
嘶！
徐磊他們一聽，這還得了？
十架戰鬥機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任務太急了，現在都六月中下旬了，年底之前怎麼可能完成？
更別說，他們還有其他任務，他們又不是飛機制造廠，他們只是研發者而已。
「我會給你們加派人手，同時，你們就不想繼續研發速度更快、效能更好的戰鬥機嗎？」
賙濟民這句話，屬實打在徐磊他們的七寸上了，拿捏得死死的。
就這，他還沒說垂直起降的技術問題呢。
「熊貓老闆，能不能把垂直起降的技術原理給我們講一講？」
對垂直起降這項技術，菲利普垂涎不已。
可他又非常清楚，技術不可能那麼輕易給到他們。
要不然，剛才賙濟民肯定會說了。
技術不能夠給，但原理可以聊一聊呀。
或許知道原理後，他也能試著造一架呢？
旁邊的徐磊也是兩眼放光，賙濟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兩人，挑眉道：
「真的很想知道原理嗎？」
兩人齊齊點頭，然後就聽他如是說道：
「只要你們按時完成我釋出的任務，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而且，不僅如此，以後你們會發現，其實除了這些技術，我們還可以完成其他任務。」
「所以，老徐，菲利普，你們得保重身體，不要到時候我想讓你們參與到研發專案當中，你們都做不到啊.....」
科學家的身體素質，普遍更差。
因為熬夜、不鍛鍊身體是他們這個行業普遍的情況。
研發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去鍛鍊身體？
徐磊兩人很感動，熊貓老闆這個金主爸爸對他們太好了。
除了看似沒有自由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能得到滿足。
而且，相比外界的混亂，***小城跟世外桃源一樣，大家都很喜歡這裡，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任務佈置好之後，賙濟民便讓大家回去各司其職。
至於他自己則是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把殲六五戰鬥機收回空間，然後操縱著六五超音速飛機離開了。
抵達京城郊區的黃金書屋，他是在這邊吃過午飯，等到下午三點之後，他這才重新換上殲六五戰鬥機，前往南部郊區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
沒辦法，他必須得這麼幹。
雖然說，上次他就有些懷疑，老人家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但他不會主動洩露這些秘密，心照不宣便好。
此時的軍事基地裡，老人家已經提前來到這裡了。
「小邢，你最近沒怎麼去周家吃飯了對吧？」
站在老人家面前的邢毅成，聽聞這話，愣神了片刻，撓了撓頭，「領導，您說的周家是哪個周家啊？」
部隊裡，姓周的領導還是蠻多的。
其中周曉白的父親周鎮南，還有在京城任職的周明國、周志剛等等，光是他認識的周姓領導，就好幾個呢。
也難怪他會如此迷湖了。
老人家笑罵了一句，「是南剪子衚衕啊，你以前不是經常去的嗎？我還碰到你一次呢。」
「哦，原來您說的是濟民啊，那我確實有段時間沒去他家吃飯了，不過我女兒上週末去了。」
邢毅成恍然大悟，接著說道：
「就是他們都沒在家，聽說是去釣魚了。」
閒聊了一會兒，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天空傳來轟鳴聲。
一架戰鬥機從遠處飛來，把基地這邊的人驚了一大跳。
雖然早有準備，但看到那架戰鬥機飛過來的時候，大家還是忍不住驚歎。
老人家早就知道了這架戰鬥機的相關引數資料，就是隻有一架飛機，也不頂事啊。
不多時，飛機平穩降落在機場上。
看到賙濟民從駕駛艙下來，人群中的兩位老教授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是他呢？
兩位老教授其實就是航天航空大學的邵慶超和閔教授，他們都是航空發動機研發小組成員。
內地人才奇缺，而戰鬥機、民航客機等發動機技術，可以說是相通的，大同小異吧。
所以，很多人都是身兼多職，既是學校教授，又是民航這邊的研發人員，還在部隊掛職。
今天是因為老人家要來視察，同時會有一架新型戰鬥機的驗收任務。
而老人家剛才已經差不多完成視察了，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最重要的驗收任務了。
何況，對於邵慶超和閔教授兩人來說，他們來基地的目的，就是為了協助驗收戰鬥機的。
可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去年民航客機全套技術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導致航天航空大學、京城航空研究所等機構跟賙濟民的關係，降到冰點。
並且，雙方之間還有一場比試。
那就是試一試，到底誰的飛機制造技術才是最牛的。
按照常理來說，那肯定是航天航空大學他們這些機構的勝算更大一些。
但是，賙濟民也不是孤家寡人啊。
他背後還有一座六二小鎮呢，儘管小鎮那些人，幾乎沒有玩飛機研發與製造的專業人才。
但眾人團結一心，加上週濟民這個妖孽，未嘗不可一戰。
也因此，在此時此刻，邵慶超和閔教授兩人看到賙濟民駕駛著戰機從天而降，才會如此震驚失態。
澹定無比的老人家，瞥了一眼
邵慶超兩人，心裡頓時更加不滿。
原本，他對知識分子是非常尊敬和寬容的，很多會議上，都是很維護這些知識分子，也建議給這些知識分子更多的優待。
但，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人家賙濟民，年輕又懂事，雖說滑頭了一些，但更愛國。
幹得也都是大事，最關鍵的是，他還能幹得很好，槓精看了都只能豎起大拇指那種。
反觀邵慶超他們，不說尸位素餐，那也可以夠得上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批評之語。
磨洋工這三個字，就是給他們而發明的詞語吧。
然而，邵慶超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老人家的目光，要不然肯定會更難受。
「領導，不負所望，殲六五戰鬥機原型機已經順利完成首飛任務，請檢閱。」
賙濟民大踏步來到眾人面前，朝老人家敬了一個軍禮。
人群中的老邢，瞪大眼睛，難道今天檢閱的戰鬥機就是這一架？
其他士兵也都驚訝地看著，但沒人開口。
「不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老人家溫和一笑，雖然表面上雲澹風輕，但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
引數資料只是資料，並非實物。
而眼前這架飛機，才是實物。
不用檢閱，他也相信賙濟民的話，肯定是很完美的戰鬥機。
「不辛苦，嘿嘿。」
「那就站我旁邊，給我介紹一下這架飛機吧。」
瞅著沒大沒小，極為不成熟穩重的賙濟民，老人家也是拿對方沒辦法，只好這麼吩咐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
旁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更加吃驚。
就算跟賙濟民很熟的老邢，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頭狂跳。
好小子，恃寵而驕也有個度吧？
也不看看老人家是誰，怎麼敢如此放肆？
但老人家的反應，更讓老邢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好的，領導。」
賙濟民收起嬉皮笑臉，開始介紹起來。
引數資料是最基本的，但也是最重要的。
極限速度是一千一百公里每小時，巡航速度是一千公里每小時，作戰半徑是一千八百公里。
原本計劃，成為天鵝一號，研發的戰鬥機是一千五百公里的作戰半徑。
但之後，賙濟民受到衝壓發動機的啟發，在跟徐磊等人討論的時候，在不改變戰鬥機現有設計的基礎上，作出了最佳化。
最佳化之後的戰鬥機，作戰半徑增強了三百公里，極限速度也提升到了一千一百公里。
「不過，遺憾的是，這架飛機並沒有配備武器，所以這就是一把沒有彈藥的槍。」
介紹完戰鬥機的基本引數之後，賙濟民遺憾地說了一句。
其實空間裡倒是有適合的導彈等武器，但那是他個人的，可不會真拿出來。
凡事一步一步來嘛，走得太快，摔得越狠。
穩一手，這才是真正的老成持重。
嬉皮笑臉都是用來迷惑別人的面具，只有藏在面具下的實力，才是底牌。
至於空間的存在，那是更加不可能打出去的底牌中的王牌。
老人家聞言，倒是眼前一亮。
看來比之前提交上來的資料更亮眼啊。
至於武器嘛，都會有的。
此時的邵慶超兩人，也來到了戰鬥機下方。
搖頭的時候，看著
戰鬥機，兩人似乎感覺到了這輩子，恐怕都要仰視賙濟民了。
三米高的戰鬥機機身，看起來更加威武霸氣。
十二米的機身長度，完美符合流體力學的流線型設計，如刀一般鋒利無比。
看完外表，無懈可擊，反正這設計，邵慶超他們根本挑不出刺來。
並且製造技術也很牛逼，比那些外國產的飛機還要嚴絲合縫。
內在構造，一時間也檢視不出什麼來。
只不過，當他們看到駕駛艙上面的顯示屏時，徹底呆滯住了。
窩草！
駕駛艙居然不是儀表盤和操作杆，而是非常智慧的駕駛艙，裡面就只有寥寥幾個操作把手，其他都是顯示屏。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其他跟著來的飛行員也是一臉懵逼。
駕駛艙不是需要很多儀表盤的嗎？還需要很多操作杆的嗎？那些機械儀器都跑哪去了？
老人家也看到了不對勁，詢問賙濟民是怎麼回事？
後者當即開啟飛機，然後指著顯示屏上面的資料進行介紹。
什麼壓力高度、雷達高度、航向指示、轉彎傾斜狀態、水平基準、轉速錶、燃油量指示器等等。
僅僅只是一個燃油量指示，就標註了中央油箱、第一油箱、第二油箱和機翼油箱，以及總燃油量、預測航程提示等等，不可謂不詳盡。
並且十分顯眼的資料指示，可以進行自由操控，非常方便。
越往下介紹，邵慶超兩人更是明白了什麼叫降維打擊。
飛行員看得火熱的同時，也十分想嘗試。
甚至有人已經幻想著，未來駕駛這架飛機翱翔天空，把敵人的飛機殲滅。
想想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內地這邊的傷亡基本上都是被敵人的空中力量壓制。
雖然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但絕對是空軍的恥辱。
因為空軍跟敵方的裝備差距，實在太大了。
老人家連連點頭，相比那些複雜至極的儀表盤，顯然這些更現代化的高科技駕駛艙，更得人心。
從駕駛艙離開，接下來就是飛行表演了。
雖說在***小城的時候，已經進行過飛行測試了，但老人家不是沒看過嘛，所以還得再測試一遍。
接下來的飛行表演，十分精彩，跟***小城差不多。
表演結束之後，今天的戰鬥機檢驗任務，也就完成了。
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殲六五戰鬥機的相關配套零件和維修檢修技術，得建立起來才行。
這些倒是不需要賙濟民再操心了，反正相關技術已經交給部隊這邊了。
相信部隊這邊可以妥善安排。
從部隊離開之後，老人家喊上週濟民，美其名曰，載後者一程。
在老邢羨慕的目光中，賙濟民登上車，跟老人家一起坐在轎車的後排座位。
兩人在轎車上，就只是閒聊。
關於***小城，目前還是保密極高的，所以能不透露就不透露。
說是送他回家，老人家說到做到。
家裡，孩子們已經放學在家了，排排坐在臺階上，身前是小桌子，上面是書本、作業本和筆，哭著臉在寫作業。
因為馬上就是期末考試了，作業也不能少。
看到她們爸爸和老爺爺一起回來，孩子們頓時原地復活了。
「爸爸，老爺爺！」
這群小傢伙們，全都撲了上來。
身後的丁秋楠，想管都管不了。
鬧騰了一會兒，還是被她們爸爸趕回去
，繼續寫作業。
而且還交代了一個任務，期末考試沒有一百分，這個暑假就別想出去玩了。
兩碗粥和周曉白兩個小傢伙有點幸災樂禍，然後也被她們爸爸點名了：你們兩個也一樣要去考試。
倆孩子瞬間傻眼，小嫻她們仨頓時爆笑了起來，周淑晴她們也是樂了。
老人家也樂不可支，周家這氣氛果然真好，其樂融融。
「爸爸，那為什麼妹妹她們不用考試呀？」
左右看了一圈，最後，兩碗粥指了指曉婉和曉靜，想把她們也拉下水。
「她們都還沒學會跑，怎麼飛呀？」
鬧騰了一會兒，該寫作業的還得寫作業。
書房裡，一老一少各自坐下，然後開始了交談。
「領導，***小城那邊的產能不足，年底之前最多可以生產出十架殲六五戰鬥機........」
老人家聞言，瞬間瞪圓了眼珠子。
半年生產出十架戰鬥機？
你管這叫產能不足？
可週濟民看到老人家的表情之後，直接誤會了。
苦笑道：
「領導，我真的盡力了，不能再多了，您就算再瞪眼，也只有十架戰鬥機.....」
這下，老人家徹底繃不住了，笑了出來。
然後拍打著賙濟民的肩膀，連說了好幾聲好字。
「沒事，沒事，你們盡力了就好。」
「謝謝領導理解。」
瞅賙濟民滿臉感激的樣子，老人家十分欣慰和感動，這才是好孩子呀。
多麼純粹樸素啊。
「那個，就是金屬原材料和技術人員，依然是缺口....」
見領導高興，賙濟民連忙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
「我覺得吧，還是需要更多的技術員，要不然，產能跟不上，也會拖累研發團隊.....」
***小城目前還沒進入五千人口這個大關，所以整座小城看起來，依然十分空蕩蕩的。
只有不斷地補充人口，才能像六二小鎮一樣繁華。
「領導，在***小城的北面，經過測算，我們可以在那邊建立一個每天生產兩萬度電的超大規模發電廠.....」
「但是目前我們的人力實在太少了.....」
在老人家面前，賙濟民開始訴苦，就差聲淚俱下的表演了。
當然了，老人傢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所以，他自然是以真誠來打動老人家了，而不是靠什麼表演。
說資料，才是最重要的。
為什麼***小城需要那麼多電？
一是能源供應有限，單純靠柴油發電機房來給小城提供電力，短時間可行，長時間的話，那就太奢侈了。
不僅僅只是柴油貴的原因，更是資源浪費和能源轉化效率的損耗太大。
畢竟從原油變成柴油，本身就損耗了部分能量。
接著再從柴油變成純潔的電能，這個過程中，損耗的能量更多呢。
但太陽能發電就不同，雖然也需要投入不少的太陽能光伏板，可總比柴油這些持續性投入要節省太多了。
***小城總是需要發展的，四大研究所當中，沒有一個不燒錢。
可能大家都覺得中醫或許不需要那麼燒錢吧?
開玩笑，中醫更燒錢呢。
各種中藥材需要種植或者收購吧？學中醫的人需要進行研究吧？還需要找更多醫學能力強的人吧？
就這麼說吧，沒有一項是不要錢的。
西
醫更不用說了，光是相關輔助裝置的研發，就能讓人想破腦袋，分分鐘讓研究所變成少林寺。
而另外三個研究所，燒錢更厲害，能源消耗也更多。
一個飛行器從立項開始，到設計圖紙，到配件製造，再到風洞實驗室，哪個不需要錢？
特別是風洞實驗室測試和各種零配件之間的研發，這兩項簡直就是銷金窟。
所以，賙濟民不哭窮也不行啊。
老人家沉吟了一會兒，等賙濟民說完之後，才說道：
「你這次打算要多少人和資金？」
「資金可以不要，但人我是真的很缺。」
聽到這臭小子說不要錢，老人家頓時詫異了，連忙道：
「你小子還沒給我彙報小靈通的銷售情況呢，說吧，我倒是想看看，你那個小靈通賣了多少錢？」
提起這個，賙濟民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因為他也有段時間沒去小島了。
之前，他跟李雨竹說過了，關於小靈通的業務，就全部交給她了。
她又不是傻子，相反，李雨竹還是北大的高材生。
加上有周濟民提供的好幾本關於銷售的經典桉例書本講解，她都研究透徹了。
就算她沒辦法一步登天，但按部就班來，總是沒有錯的。
相關的預備方案也提供了，遇冷怎麼辦，市場火爆又如何？
總之，該說的，他都跟李雨竹交代清楚了。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放心呢？
不過，就算，他不知道實際情況，但也知道小靈通的銷售資料，肯定不會太差。
他沒有跟老人家彙報情況，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人才和物資這兩項是他這次的主要目的。
並且這次只要高中畢業生，不要其他人。
六月過後，馬上就是高考了。
一旦高考結束，有些沒考上大學是，肯定就會進入社會，或者復讀。
在這個年代，復讀的人，比例還是蠻高的。
只不過，賙濟民不太想讓這些人復讀，他更想要這些人來***小城。
畢竟在小城這邊，比他們上大學，更能學到更多知識呢。
至於如何招聘到這些人嘛，就要看老人家了。
其實，賙濟民之所以需要這些高中生，也是為了增加***小城人口的多樣化，而不是過於單一。
就像之前招聘的「退役」學徒工，菲利普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吱聲，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願意跟這些學徒工交流的。
畢竟沒人是傻子，就算他們不穿軍裝，也能多少察覺出他們身上濃郁的部隊風格。
當過兵和沒當過兵的兩個人，在生活習慣和工作上，都會有相對較大的差別。
老人家答應下來了，但沒說可以給他多少人，只說到時候再看。
臨走前，老人家叮囑，做好保密工作，早日提供更多的戰機，實現你當初的誓言。
當初的什麼誓言？
自然是六九年閱兵儀式上戰鬥機表演，不再像四九年那樣，戰鬥機不夠，還要繼續飛兩遍的那種窘迫，這盛世如大家所願的誓言。
夜幕下的航天航空大學，飛機研究所。
隨著邵慶超和閔教授兩人帶回來的訊息，研究所內的眾多教授，全都當場呆滯住了。
接著就是不敢置信地反駁：不可能，賙濟民怎麼可能還先一步拿出了一架完全自研自造的戰鬥機呢？
「你們不相信也沒辦法，我跟老邵親眼所見，飛機上面的所有設計，包括髮動機，都是目前最新的，我們之前根本沒有見到過.
.....」
閔教授攤手說道。
老實說，他也不相信，但事實勝於雄辯，由不得他無視。
在基地的時候，他跟邵慶超兩人還想雞蛋挑骨頭來著。
但，找了好久，愣是沒敢說話。
因為不管是什麼方面，殲六五戰鬥機都挑不出毛病。
連極限速度都達到了驚人的一千一百公里每小時，幾乎要跟北極熊和白頭鷹他們的水平持平了，他們還怎麼挑刺？
除此之外，各種雷達輔助系統，也是極為先進的。
至於說衛星掃描定位的輔助嘛，還太早，因為內地目前壓根沒有成功發射衛星。
還有一點就是武器裝備了，可週濟民都直言了，就是沒有裝武器，因為他不搞武器研發這一塊。
連老人家都沒說什麼，給閔教授一百個膽兒，也不敢在武器方面挑刺的。
鄭院長等人滿臉灰敗落寞，他們一群老頭子，居然還玩不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臭小子？
他一個人真就那麼厲害？
此時，費愷文剛巧從外面進來，看到研究所內怪異的氣氛，頓時奇怪道：
「你們都怎麼了？又失敗了？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們又變得這樣沮喪了啊？喲，是老邵你們回來了呀，那個檢驗任務是檢驗什麼飛機呀？」
「費教授，我們輸了。」
邵慶超的語氣充滿了苦澀，接著又把剛才的話重述了一遍。
然後，費愷文瞬間瞪圓眼睛，喃喃自語道：不可能！賙濟民他怎麼可能走在我們面前呢？
要是賙濟民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罵回去：你才走在勞資面前，你們全家都走在勞資面前！
等回神之後，費愷文目光堅定地說道：
「不可能，老邵你們肯定看錯了，那小子怎麼可能走在我們面前？他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
「一個人？老費，你是不是忘記了，人家背後還有一個六二小鎮呢。」
鄭院長提醒著說道，費愷文頓時不吭聲了。
儘管大家早就知道了六二小鎮的存在，大家之前也不太相信賙濟民能做到。
畢竟短短半年多的時間而已，誰相信這件事？
要知道，一架飛機的研發和製造，少說也得一年，甚至是三四年以上。
可週濟民搞飛機研發，卻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實在沒有道理啊。
總不能說他是天才吧？
這對費愷文他們來說，承認賙濟民是天才，更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或者說，這應該是他跟部隊合作研發的戰鬥機，要不然不可能那麼快就生產出來。」
突然，研究所的另外一位彭兵大聲說了一句。
這句話如醍醐灌耳般，把大家給震醒了。
「對對對，部隊裡的人才那麼多，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的清楚......」
「老彭說的太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
「部隊里人才眾多，加上週濟民，半年造出一架優越效能的戰鬥機，倒是可以解釋得通了。」
一群自欺欺人的老教授，紛紛開口，把這個藉口，當成了遮羞布。
不少人更是還說了，他們沒有輸，還有民航客機的比賽呢，他們肯定能贏。
轉過天，常振吉也聽說了賙濟民在昨天的基地上拿出了一架自研的最新型戰鬥機。
這個訊息是保密的，但那只是針對其他普通人，對於他這個航空發動機壓縮機小組專案的負責人來說，是不存在保密的。
與此同時，他也很快知道了費愷
文他們自欺欺人的話語，還幻想著在民航客機上面贏賙濟民？
常振吉已經徹底失望了，航天航空大學這群人，已經徹底被帶溝裡了。
當天，他沒有跟鄭院長他們繼續聊天，而是扭頭離開了學校，徑直來到文津街。
見到老林的第一句話，常振吉便是直接開口，他想要去賙濟民教授的研究所工作，他不想再航天航空大學那邊再擔任任何職務了。
此話一處，老林都震驚得張大嘴巴了。
昨兒賙濟民剛拿出一架戰鬥機，今天就有人來跟自己報道，要辭職，要跟著賙濟民混？
簡直了！
大學那邊有什麼不好嗎？
跟著賙濟民混的話，能有什麼好？
畢竟賙濟民現在負責的研究所，數來數去，也就只有聯網實驗室、跟中科院合作的玻璃材料實驗室等，還有就是六二小鎮那邊的電腦研究所了。
可後者，賙濟民都很久沒過去了吧？
也沒有涉及到飛機的研究所呀？
常振吉聽完之後，也傻眼了。
「領導，那周教授他是如何拿出那架自研的殲六五戰鬥機呢？難道真的是跟部隊合作的專案？」
一瞬間，他頓時覺得很荒誕。
原本他還以為是費愷文他們誤打誤撞，猜測出來的遮羞布呢。
沒想到竟然就是真相？
可太滑稽了。
老林搖搖頭，沉聲道：
「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猜測可能是周教授他自己還加入了其他秘密專案吧。」
他沒有講說得很透，但常振吉很快就猜測到了。
指定是老林已經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只不過由於專案保密級別太高了，老林沒法開口。
這讓常振吉非常震驚，還有什麼比兩彈一星那幾個專案更加保密的嗎？
但那些專案，常振吉也是多少聽說過的呀。
畢竟，這些專案，在他們這些知識分子當中，就不是什麼秘密。
基本上靠猜，也都能猜到。
然而，看老林的表情，估計老林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專案吧？
荒謬，實在太荒謬了！
從文津街離開，常振吉便直接前往南剪子衚衕，他要來這邊找賙濟民聊聊天。
因為他真的很想參與到後者的專案當中，而不是在航天航空大學渾渾噩噩地混日子。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來到周家時，也在客廳這邊看到了潘成權。
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呢，不約而同來找賙濟民。
看來昨天那個訊息，對他們這些搞飛行器研究的人來說，誘惑力太大了。
估計也就是邵慶超他們那些自欺欺人的老東西，拉不下面子，才會抱殘守缺吧。
只不過，他們兩人來的不是時候。
早上的時候，賙濟民就離開家裡了，大概或許可能會晚上才回來吧。
兩人都沒事，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周家。
臨走前，還叮囑黃招娣，等賙濟民到家之後，一定務必告訴他，兩人有找過他的事。
黃招娣滿臉笑容地應了下來，心裡卻暗暗滴咕，自己有那麼健忘嗎？
此時的賙濟民，卻在小島的山頂別墅，抱著孩子，跟徐梅她們聊天。
從她們口中，他已經猜到了小靈通的大致銷量，跟他預計的沒有很大差別。
小靈通的廣告是直接投放在大華公司衣服店、鞋店，以及九州華裳等多家店面的大螢幕上的。
除此之外，還有公交車站等硬廣宣傳。
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的宣傳了，幾乎是一天之內，全港皆知。
島上總共有兩家門店，銅鑼灣和尖沙咀各一家。
儘管如此，開業當天，現場直接爆滿。
徐梅她們是在第四天才去湊熱鬧買了幾部小靈通的。
然而，一部小靈通的價格卻是一萬八千八百塊錢，貴得離譜。
雖說貴，但買的人也很多。
根據徐梅她們說的，排隊付款的隊伍排了五條長龍，她們也是排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完成付款的。
付款之後，拿到小靈通，還要去隔壁繼續排隊上號。
沒有號碼，小靈通也是一塊無用的搬磚。
一臺小靈通，幾乎可以做到跟後世九十年代的手機大小了。
只不過功能還是隻有打電話和五十字以內的單條簡訊收發。
侷限性很大，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厲害的高科技產品了。
把玩著手裡的小靈通，賙濟民沉思不語。
下午四點多，他才離開山頂別墅，來到了深水灣這邊。
別墅裡，李雨竹異常激動和期待。
她欣喜地跟賙濟民彙報了工作，彙報完畢後，滿臉期盼地看著他，等待他的讚揚。
不到一週的時間，小靈通在全島已經賣出去超過三萬兩臺了。
這個資料很一般，但銷售額卻很炸裂。
六億出頭的銷售額，在這個年代來說，王炸一般的存在啊。
雖然說小靈通前後投入也有不少，光是基站建設就投入了大幾千萬，更別說還有研發等其他費用了。
但盈利卻最少是百分之六十以上。
而且這項盈利，起碼還能持續好幾年。
「有沒有遇到什麼突發狀況？」
聽完之後，賙濟民卻皺眉。
太平靜了！
十分不正常！
並不是說他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資本的貪婪，本身就是其存在的根本。
看到如此火爆的小靈通，那些資本不可能不心動。
可是，李雨竹的話語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意外。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順利得很不像話。
見她搖搖頭，賙濟民便沒有再說什麼。
反正已經做好了相關準備，到時候真出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
「小竹，你做得很棒……」
剛開口，李雨竹頓時翻了個白眼，道：
「你我學妹或者全名，又或者小李，都很好，叫這個名字，我怎麼聽著你在罵我？」
小竹，諧音小豬。
她不說，賙濟民都沒注意到呢。
聞言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頓時惹得李雨竹非常不滿，嬌哼一聲就撲了上來。
但這不是狼如虎口嘛，所以她慘了。
兩個小時後，收拾妥當的兩人繼續剛才的話題。
「小靈通的銷售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了，小島人口少，很快就會陷入銷售增長停滯的階段……」
整個小島幾百萬人口，買得起，也願意買小靈通的使用者，大概有幾十萬人。
但這些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需求。
畢竟很多人還是更習慣使用座機電話，��者全靠喊！
反倒是基站的防護、維修等，將成為接下來的重點。
那些資本家肯定會分兩步走，一是找人跟李雨竹談合作，二是直接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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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後者的成本更低。
拿到基站、小靈通實物之後，資本可以找人暴力拆卸，然後進行技術還原。
確定了技術之後，他們才會開始模彷，或者直接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