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有證據?那個什麼監控攝像頭到底是幹嘛的?”

想到這裡,賈張氏又看了一眼周濟民懷裡的那個孩子,咬牙道:

“就是我打她的,怎麼了?她推了我孫女,害我孫女跌倒了,我打她怎麼了?”

出於對賙濟民的恐懼,賈張氏只能認慫,再說了,周曉白是個陌生的孩子,指定不是賙濟民的孩子。

因為賙濟民的孩子,她都知道,所以她根本沒有動手打小不點他們。

“她只是一個兩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推倒小槐花?再說了,這也只是孩子之間的玩鬧,你是大人啊,你怎麼這麼狠心?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給我孩子道歉就行了。”

他沒想把事情鬧大,就算打回去,也彌補不了什麼。

這會兒他已經給周曉白醫治了,雲霧珠子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她臉上癢癢的,沒剛才那麼火辣辣了。

何況,馬上就是周淑晴和許一鳴的大喜之日了,確實不宜大動干戈。

所以,讓賈張氏道個歉,這件事便算了。

“她是你的孩子?”

賈張氏一副見鬼的樣子,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麼賙濟民會多管閒事了,難道真是他的孩子?

掃了一眼小不點他們,又在周清嫻的小臉上停留了一下,賈張氏似乎明白了什麼。

身體頓時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賙濟民很喜歡收養孩子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草,真倒黴,那麼多個孩子,咋還是挑中了賙濟民的孩子呢?

“對,她是我的孩子,叫周曉白,今年才兩歲,你看看你把孩子打得,五個紅印子,再有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

儘管賙濟民放狠話了,但賈張氏壓根不敢說什麼,匆匆彎腰道歉了一句,然後抱著小槐花離開了。

整個後院,其他孩子都瞪眼看著,劉大媽、易大媽和聾老太太等人也在一旁看著,都沒說話。

雖說這次,賙濟民沒有深究,讓鄰居們頗為詫異,但聰明的人已經想明白了原因。

“曉白,還痛不痛?”

“爸爸,我不痛了,就是癢癢的。”

小傢伙臉上還掛著淚珠,好奇又可愛的小可憐模樣,讓人很是心疼。

便宜賈張氏了!

看到小傢伙的樣子,賙濟民心頭又止不住火起,強行忍住怒火,他溫柔安慰了一下小傢伙。

這才招手把旺財喊了過來,訓斥道:

“你是怎麼當狗的?讓你照顧小主人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幾條大狗委屈不已,那麼多孩子,它們想要靠近,其他孩子就會害怕。

所以它們是被周清嫻她們給趕到一旁的,至於賈張氏打人,是因為發生得太快,它們也反應不及啊。

等它們發現,它們的主人已經出來了,就輪不到它們來處理了。

所以,整件事,不能怪它們呀。

可惜,它們不會說話,解釋不了。

何況,這件事說來說去,跟它們反應遲鈍,缺乏對危險的預知,簡單來說,就是偷懶了。

當週濟民在罵旺財它們的時候,聾老太太等鄰居都一臉見鬼的表情。

那些大狗似乎能聽懂人話,還作出人性化的委屈表情,還有求饒的動作,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其他圍觀的孩子們,也是滿臉驚奇。

靠近周清嫻她們的幾個小孩子,更是悄悄拉了拉周清嫻和周清怡兩姐妹的衣服,小聲詢問道:

“小嫻,你們家的狗狗好像能聽懂你爸爸的話誒,太神奇了吧?”

“對啊,看狗狗的表情,好可憐呀,被罵慘了。”

“我好羨慕小怡你呀,你們家裡的大狗真厲害。”

兩姐妹不以為意,只說這很正常,旺財它們可聰明瞭。

這樣一說,四周的孩子們更加羨慕地驚呼了起來。

附近幾個院子的孩子都很覺得驚奇,倒是這個院子裡的孩子習慣了。

“滾一邊去,回去好好反省。”

賙濟民訓斥完,又看了看周曉白臉上的印子,這會兒已經散了一大半,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我們回家,爸爸給你們親自下廚,做好吃的。”

“謝謝叔叔!”小花菜第一個響應,周清嫻她們跟著表示贊同。

至於最後的周曉白,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小聲說了句謝謝爸爸。

在一眾小屁孩羨慕的目光中,賙濟民鎖上門,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四合院。

當天傍晚,丁秋楠、周淑晴她們又來了一趟後院西廂房這邊,參觀了一下新房。

對於這個房子,周淑晴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雖然說它沒有南剪子衚衕那麼寬敞舒適,但這裡絕對溫馨。

而且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再說了,這裡距離南剪子衚衕也很近,想回孃家,隨時可以回去了。

等同於她是有兩個家,並且由於許一鳴的家庭關係,她是等於沒有婆家的。

這樣更好,不會有什麼婆媳矛盾呢。

許一鳴的母親是改嫁了,而且還生了一對兒女,家庭也算幸福圓滿了。

從許一鳴母親基本上不會干涉或關心許一鳴的生活來看,他跟他母親的關係,也僅剩下一點骨肉親情的關係了。

看過新房之後,周淑晴當天晚上就不想回南剪子衚衕了,直接留下來過夜了。

主要是她擔心有人破壞她的新房,壞了她結婚的心情。

畢竟,她們回來的時候,周曉白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但周清嫻她們不小心把事情說出來了。

因此,周淑晴擔心賈張氏報復回來。

她從小在四合院長大,對賈張氏這個老鄰居,一點都不陌生。

“不用,晚上我讓旺財幫你看門,不用你呆這裡。”

“大哥,不用這麼麻煩,反正我以後也是要住這裡的,先住進來體驗一下。”

“行吧,你自己喜歡就好。”

從後院出來,大家又回中院的老房子坐了一會兒。

剛坐下來,隔壁何雨柱就來敲門了,只見他滿臉笑容,還遞了一根菸過來。

“恭喜恭喜啊,濟民,來,抽根菸。”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賙濟民知道對方不抽菸,但身上帶一包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雖然他也不抽菸,但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接過來之後,就別在耳朵上了。

閒扯澹幾句,何雨柱就問,後天周淑晴的婚宴酒席的事,他想去打打下手。

以何雨柱的手藝,打下手什麼的,跟打他的臉沒什麼區別。

但何雨柱是沒有辦法啊,一是他需要錢,秦淮茹是一個吞金大戶,不僅把他的工資全騙走了,連他每天帶回來的飯盒,也給拿走了。

秦淮茹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加上棒梗花錢大手大腳,又被抓去派出所好幾次,賠了不少錢。

所以,這幾年下來,她從何雨柱那邊搞來的錢,基本上是拿來還錢了。

說起這個,秦淮茹自己也是心累,可棒梗畢竟是她的孩子,她要是不救棒梗的話,還有誰能救他?

所以,何雨柱沒辦法,受不住秦淮茹的軟磨硬泡,加上時不時地給點甜頭,何雨柱哪能頂得住啊?

二是希望趁這個機會,跟賙濟民拉近一點關係。

就算賙濟民不幫他帶話,何雨柱也會想辦法讓食堂主任知道他跟賙濟民的關係有多好。

藉此,讓食堂主任升他的職位。

畢竟他已經二十好幾快三十歲了,卻還在目前這個炊事員的職位,拿著三十七塊的工資,已經拿了五六年了。

太不應該了。

其實,早前,賙濟民插手食堂壞饅頭事件時,已經收拾了前食堂主任衛和平。

換了一個新的食堂主任,何雨柱只要打好關係了,壓根不愁升職的事。

可他脾氣怪得很,偏不。

當時秦淮茹都氣壞了,好幾天沒搭理何雨柱,何雨柱也是硬氣,愣是堅持到底了。

結果,過了幾天,他想服軟,秦淮茹是不生氣了。

新食堂主任,卻不搭理何雨柱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打下手就算了。”賙濟民笑著說道,何雨柱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卻又聽前者如是道:

“你要是願意過來幫忙,那就當主廚吧,二十元錢,怎麼樣?”

“嘿,濟民你說話怎麼也大喘氣?害我這心情跟過山車似的,起起落落。”

何雨柱頓時心裡有譜了,笑容燦爛地道:

“成啊,您局氣,咱也不耍賴,肯定不會讓您丟臉。”

“但是,話說前頭了啊,能吃多少吃多少,就是不能帶飯盒走,能做到吧?”

此話一出,何雨柱臉色僵硬了一下,嘴唇囁嚅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他帶飯盒的事,整個四合院和紅星公司,基本上都知道了。

要說真的只是剩飯剩菜也就算了,可何雨柱帶的壓根不是剩飯剩菜,而是剛做好的飯菜,直接拿走一半。

反正,對他們這些廚師來說,拿掉部分已經做好的食物,重新擺盤一下,只要不較真,還真的看不出來少了肉呢。

賙濟民之所以提這一點,就是防止何雨柱帶飯盒給秦淮茹,然後給棒梗這個白眼狼吃。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噁心被壞的。

至於說同意何雨柱來家裡幫忙做飯,除了看中何雨柱的廚藝之外,更多是緩和一下關係。

再怎麼說也是鄰居,只要何雨柱不再噁心他,和平相處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等何雨柱從周家老房子出來,屋裡的秦淮茹見狀,已經迫不及待地登門了。

剛走進何雨柱家,她就急道:

“怎麼樣?同意了嗎?”

“唉,肩膀酸的很,那麼辛苦幹活,也沒人幫忙捏一下。”

何雨柱坐凳子上,跟大爺似的往後一躺,在秦淮茹面前端起來了。

剛才擱賙濟民家裡,他就跟乞討的叫花子一樣,小心謹慎得不行。

“德行,你還神氣了是吧?”

秦淮茹嘴上這說著,手上倒是放在何雨柱的肩膀上,真給他捏起來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哎呀,我這背也有點癢,要是有人能幫我撓一下,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啪!

面對何雨柱得寸進尺的要求,秦淮茹直接惱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氣道:

“不說算了,就知道作踐人家,我怎麼就那麼苦呀?嗚嗚。”

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子,假裝哭了起來。

今兒是演技不到位,或許氣氛烘托不夠,秦淮茹的眼淚沒有說來就來。

何雨柱直接被拿捏了,忙不迭起身安慰,倒筒子似的把事情全說出來了。

聽到賙濟民答應了何雨柱幫忙婚宴的事,秦淮茹高興得蹦了起來,特別是聽何雨柱說,他還是主廚的時候,她更加高興了。

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胳膊,驚喜連連地詢問,是真的嗎?

單身二十多年的何雨柱,身體僵硬得不行,雖然他看到過女神光著身子的樣子。

但他可沒有親自上手接觸過啊,所以這會兒的親密接觸,足夠他魂兒都丟了一半。

只見他連連點頭,還豎起兩根手指,“二十元,他家請我當主廚,給我二十元,夠局氣吧?”

“二十元?”

秦淮茹的漂亮眼睛頓時瞪得滾圓,滿臉不敢置信。

周家到底是有多闊氣呀?咋這麼有錢?

要知道,何雨柱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三十七塊五而已,去外面幫人做紅白喜事的宴席,一次也就是五塊錢,最多七塊左右。

但一次二十塊錢,還是第一次呢。

“對,就是二十塊錢。”

何雨柱得瑟地笑了,接著又嘆氣道:

“不過,人家不准許我帶飯盒,所以沒法給你帶菜了。”

“什麼?”秦淮茹頓時急了,道:

“怎麼就不可以帶菜了呢?他們家的宴席,用料肯定不少,你偷偷帶,不要讓人發現不就可以了嗎?”

“你真以為人家的二十塊錢是那麼好拿的呀?他家的幾條大狗你又不是沒見過,鼻子有多靈敏,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裡,秦淮茹頓時洩氣了。

果然,周家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不過,有二十塊錢,也不錯了,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隔壁的賙濟民,可不知道秦淮茹的算計和不甘,他跟丁秋楠她們坐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在過兩天,就是婚期了,所以南剪子衚衕這邊也開始裝飾起來了。

新房是在南鑼鼓巷這邊,但舉辦婚宴的場地卻在南剪子衚衕這邊。

主要是賙濟民的好幾個朋友、同事都要來,在新房那邊,肯定坐不下呀。

除此之外,周淑晴的幾個同學和許一鳴的戰友也會來參加婚禮,所以最少要擺五六張桌子了。

日子飛快,很快就到了婚禮當天。

一大早,何雨柱就跑過來幫忙了,今兒他也是豁出去了,跟食堂主任請假了。

後者是不樂意放他離開的,誰知道何雨柱直接說了,他是給周顧問家做婚宴主廚的。

瞅他得瑟的樣子,食堂主任心中好奇,詢問是哪個周顧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的鄰居賙濟民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嘶!

食堂主任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紅星公司,根本沒有人不知道賙濟民這三個字。

他也聽說了最近周淑晴跟許一鳴要結婚的事,而周淑晴就是賙濟民的妹妹,公司裡多少聽說過這件事。

所以,一聽何雨柱是給賙濟民幫忙的,馬上就準了何雨柱的假。

有了假期的何雨柱,一大早就過來周家幫忙,把食材什麼的都準備好。

結果,他剛走進周家,就聞到了香味,他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下。

“好嘞,沒問題,您瞧好。”

看到那些幹海鮮,何雨柱兩眼放光,嘖嘖稱歎不已。

他們家是真闊氣啊,這麼多幹海鮮,而且還全都是好貨,不得了呀。

其實,何雨柱是孤陋寡聞了。

整個四合院,工資最高的是易大爺,但易大爺過的日子相當普通,連肉都捨不得買呢,更何況是海鮮。

而現在的物價,其實很低,三毛錢一斤的豬肉,對比九十九元一個月的工資,又沒有買房買車的壓力,換一般人,怎麼可能過得那麼緊巴巴?

再看賙濟民,他一個人就領好幾份工資,光是紅星公司和東北汽車公司發的工資,就一百多了。

更別說,還有衙門那邊發的工資。

每月最少幾百塊的工資,能不吃得好嗎?

等何雨柱進了廚房,賙濟民突然想起來,站起來衝廚房門口喊道:

“柱子哥,你吃早餐了沒?沒吃的話,去客廳那邊吃點。”

“誒,我這就來。”

何雨柱可不會客氣,早知道周家管早飯,他早飯都不吃了。

不過這會兒就算他不餓,多吃一點是一點,別等會兒忙起來了,他沒時間吃呢。

“爸爸,你要抽菸嗎?”

不知道何時,周清嫻突然過來了,站在她爸爸身後,指著她爸爸耳朵上的那根香菸詢問道。

“爸爸不抽菸,就是客氣一下而已。”

賙濟民笑了笑,這孩子還挺喜歡管他的。

那天何雨柱遞了一根菸,就被她纏著問了好久。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的,抽菸有害健康,所以她不想她爸爸抽菸。

“那你把煙給我吧,我交給媽媽。”

“…….”賙濟民頓感好笑,這小傢伙,居然不信任他了。

“給你,讓你媽媽收起來吧。”

他要是真想抽菸,誰能攔得住他?

何況,他是真不喜歡煙,甚至有點討厭。

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七日,這天是癸卯年壬戌月癸卯日,宜結婚合婚訂婚。

天空湛藍,萬里無雲,是一個涼爽的大晴天。

南剪子衚衕周家,今天將要迎來大喜日子,鄰居們早早就知道這事了,小孩子們一大早就在家門口附近徘迴了。

等著搶喜糖吃呢,算是沾一沾喜氣。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一鳴和他的戰友們,騎著腳踏車把周淑晴和她的同學們給帶回來了。

年輕人愛玩,他們一行人就是去外面逛了一圈才回來的。

許一鳴已經搬家了,沒住他領導借給他的房子,而是把行李搬去南鑼鼓巷那邊。

不過,昨晚倒是在南剪子衚衕這邊住的,倆新人還是分開住的呢,忒有意思了。

到家之後,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吉普車,一看車牌就知道是軍方的車了。

這輛車,周淑晴很熟,是老邢的,還有其他幾輛車,她倒是不熟悉。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老邢和其他幾位大老果然坐在裡面,不過,她大哥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賙濟民幹嘛去了?

還能幹嘛去?

給周曉白這個小屁孩取魚骨,因為這孩子剛才吃魚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小刺卡在喉嚨上,痛得直喊疼,眼淚直流。

也把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給嚇壞了,原來魚刺那麼可怕呀。

不過,擔憂也沒辦法,只能等賙濟民幫著取出來。

好在小傢伙很聽話,陪著她爸爸,幫忙把魚刺給取出來了。

取出來之後才發現,這魚刺不大,就普通的秀珍差不多粗,但卻只有成人一截小拇指左右的長度。

“以後吃魚要注意了,不要急著吞嚥,慢慢吃,明白了嗎?”

幾個小屁孩全都認真點頭,小臉有些後怕,周秉良更是直言道:

“爸爸,我以後不吃魚了,好可怕呀。”

“吃魚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吃太快,不會吃。”

賙濟民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繼續說道:

“魚肉很鮮美,很有營養,可以多吃,不要因為你姐姐這次被魚刺卡住了,而不吃魚。這叫因噎廢食,這是不可取的……”

一番大道理下來,小傢伙們都懂了。

遇到問題,要正視問題,解決問題。

不能老是想著避開問題,這是不對的。

書房門口,老邢衝旁邊的兩位軍方大老揚了揚眉,道:

“看看,他可不只是科學家,教育女兒方面也是很有水平的,我女兒就是他幫忙教育好的。”

“瞧你那得瑟樣,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賙濟民呢。”

大老們可不賣他面子,老邢頓時急了,就要跟對方掰扯清楚。

不過,這時候,賙濟民已經過來了,他們的嘴炮便戛然而止了。

“咦,領導,老邢,你們怎麼不繼續了?”

老林、邢毅成和另外一位大老,都沉默了。

想看笑話?

門都沒有!

幾人回到書房,繼續聊天。

聊剛才的話題,就是關於賙濟民提及的聯網一事。

這件事情,軍方的態度是最積極的,因為毫無疑問,對軍事的作用更大。

其一,聯網的相關技術開發出來之後,對於指揮作戰,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在現代化戰鬥當中,通訊問題,一直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如果自己這方有著遠超敵方的通訊手段,相當於自己多了順風耳,可以在這方面佔據優勢。

其二,超級電腦的實際應用以及它的輔助效果,實在驚人,軍方自然樂意大力支援。

本月,錢老他們就在西北那邊放了一個大炸彈,從沙漠起飛,飛行了上千公里的距離,在羅泊湖的預定爆炸地點,成功炸響。

雖然主要還是錢老等人的功勞,但這其中有超級電腦的輔助作用,因為錢老等人都證實了這一點。

加上週濟民描繪的聯網前景,老邢他們都覺得此事大有可為。

但是,顯而易見的是,這需要錢。

研發需要錢,部佇列裝也是需要錢的。

幾人討論著,就詢問賙濟民怎麼賺錢?

嗯,很單純的想要知道,如何賺老外的錢。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但對於賙濟民來說,似乎非常簡單。

從紅星公司開始,到上次的萬迪集團,無一不說明了一件事:賙濟民很會搞錢!

儘管萬迪集團給的不是錢,但那些裝置,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呢。

“不說內地的政策,我們來討論一下小島和外國這邊的情況…….”

現階段來說,不是內地不想跟外界進行交流,而是咱們被封鎖了。

那如何突破這層障礙呢?

那是大老們應該考慮的事,賙濟民表示,身為一名科研工作者,應該可以從科研產品的角度來解析這件事。

那就是把內地打造成一個製造大國。

製造出來的產品,其實不只是自用,還可以出口的嘛。

道理很簡單,但想要做好這方面的工作,太難了。

不說其他,光是內地的工業基礎一塌湖塗,就知道了此事不易了。

“賣技術!”

一聽賙濟民這個提議,老林直接搖頭了,邢毅成他們也是瞪眼,很明顯,他們也不看好這個提議。

誰不知道技術才是生存之本?

賣技術,跟變賣家產有什麼區別?

賙濟民無語,給他們解釋道:

“不是要把核心技術賣出去,而是一些不太核心,但又需要大量材料、勞動力等成本方面的技術。”

他們搖頭,表示不懂。

對此,賙濟民只好繼續解釋,並且還舉了一個例子。

譬如打火機技術,這個其實可以不用捂那麼緊了。

外國也有打火機,而且再過不久,估計人家外國人就能自己研發出來了。

畢竟這玩意兒的技術含量很低。

“技術含量很低?”

面對老邢這個問題,賙濟民接著道:

“打個比方,電腦和打火機,哪個技術含量高?”

不用回答,大家都知道答桉一定是電腦。

“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打火機技術也賣不了多少錢呀。”

“誰說要賣錢了?咱不會拿技術換技術嗎?或者拿技術換裝置?”

從目前內地的現狀來看,其實拿技術換裝置才是最划算的。

技術比較值錢,而裝置在國外可不咋值錢。

特別是我們可以選擇對方的那些垃圾裝置。

人家外國都是當垃圾賣的,還沒什麼人樂意賣,但我們可以買回來,夯實我們的工業基礎,擴增產業品類。

“垃圾買回來幹嘛?回爐重造嗎?”

老林也疑惑不解,在他看來,也只有這個用途了。

賙濟民搖搖頭,道:

“領導,不知道您有沒有跟日耳曼打過交道?”

“怎麼沒有?咋了?”

“那您應該知道,他們國家的企業,對裝置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保養得非常好。”

被賙濟民這麼一說,老林的眼睛頓時亮了。

對呀!

人家用了十幾二十年的裝置,不用了確實會更換更好的裝置。

而老舊裝置就會退役,外國人不樂意處理,那麼內地可以幫忙消化這些裝置呀。

想到這裡,老林頓時覺得此事大有可為啊。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如何運輸、以及如何支付的問題。

前面的運輸問題,跟當前的國際環境有關係;後一個問題則是跟內地的技術儲備有關係。

兩個大難題,都很難。

等他說完這兩個問題後,賙濟民卻是哈哈大笑,道:

“老林,您身在局中,看清楚當前局勢啊,提醒您一下,萬迪集團!”

嚯!

一瞬間,被賙濟民提醒過後,老林就豁然開朗了。

對啊,萬迪集團那些裝置是咋來的?

封鎖?

簡直可笑至極!

馬克思說過,只要利潤超三百,資本家就可以踐踏世間的一切法律!

有一就有二,壓根不愁沒人會上當。

“每次都要你去冒險,我不同意!”

老林突然嚴肅起來,賙濟民感動的同時也是無語地道:

“領導,我就這麼廉價嗎?還要我去冒險?我還沒那麼賤,去了一次還要去第二次。”

“那你說,這兩個問題怎麼解決?”

“領導,我覺得您應該沒看過孫子兵法、三國演義等著作。要不然您怎麼會不知道草船借箭、李代桃僵等計謀呢?”

饒是老林臉皮厚,這會兒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在老林發火之前,賙濟民連忙轉移話題,聊起技術的事。

嗯,內地現在確實沒有多少技術,不過賙濟民是可以提供的。

老邢他們頓時更加驚訝了,問他還有什麼技術?

技術有很多,但哪些可以賣,哪些不能賣,或者哪些可以爭取賣產品,這就非常有講究了。

現在大華公司賣出去的產品,其實大部分都是經過中間商賣出去的。

也就是說,有人賺取大量的差價。

“另外,最重要的是,讓外國察覺到我們內地有很多很厲害的商業技術,讓哪些資本瘋狂起來。”

老林他們一聽這個,連翻白眼,還能一口吃成個胖子不成?

內地是什麼家底,人家外國人會不知道嗎?

“領導,這就要看你們如何操作了,我覺得商業上,吹一吹牛批,還是很有必要的。”

賙濟民卻神秘一笑,接著道: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不大力吆喝,怎麼會讓人知道我們的產品技術一流呢?”

“就說電腦,雖然人家外國人壓根沒看過電腦,但他們咋那麼瘋狂呢?”

“再說汽車方面的技術,點火裝置、安全帶、安全氣囊等等相關技術,這麼技術產品的錢不應該被中間商賺差價呀……”

內地是工業基礎差,但這幾年下來,也積累了一定的底子。

如果要將其產量點爆,還是非常簡單的。

但壓力全在高層這邊,要是能頂住外部壓力,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幾人在書房裡聊了一會兒,外面已經熱鬧起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親朋好友也陸續過來了。

由於天氣晴朗,氣候涼爽,所以十幾張桌子都是擺在大院這邊。

十月底的大院子,菜地裡的菜基本上摘完了。

而冬天的大棚蔬菜,卻是還沒有搭建好。

所以,這菜地就被整平,地面上鋪了一層磚塊,剛好用來當作今天的婚宴場地。

現在辦婚禮,基本上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去街道辦領證,然後回家吃個飯,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像許一鳴和周淑晴兩人這樣的熱鬧的婚宴,反而不多。

而且搞笑的是,來參加婚宴的人,有一小半都是賙濟民這邊的朋友。

南鑼鼓巷四合院的那群鄰居,自然是沒請的。

雖然周淑晴要回去那邊住了,應該跟這些鄰居搞好關係。

但是,派點糖果就可以了,把人請家裡來,太噁心人了。

當然了,孟瀟行一家肯定是請過來了。

廚房裡,何雨柱正賣力地炒著菜,這絕活,是真的絕了。

他在紅星公司工作多年,不管是小鍋還是大鍋,都很熟練。

像這樣的婚宴菜,那也是他的拿手好戲,自是沒少參與。

當然了,類似賙濟民家,如此奢華的婚宴菜,還是他最近今年遇到的唯一一次。

其他就不說了,光說那一粒粒香噴噴的白米飯,他就饞得很。

儘管他是地道京城人,吃慣了饅頭、面等主食,但偶爾有機會也吃米飯的。

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香那麼白淨的米飯,心裡不時滴咕,到底是哪買的米呢?

作為一名廚師,對吃這一塊,他可是太有研究了。

炒菜的間隙,何雨柱又看了看旁邊忙碌的黃小花幾姐妹,突然道:

“那個小花,這菜好了,麻煩端出去。”

“好嘞,何師傅您做菜就是香。”

黃小花抬頭看著眼前桌子上的菜,那是色香味俱全呢,頓時笑著讚道。

嘴賤的何雨柱,心情愉快的同時,卻樂呵笑道:

“那我這水平跟濟民相比,誰煮的菜更好?”

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不等黃小花回答,黃招娣就直接應了一句,“那當然是周大哥的廚藝更好了,這還用問嗎?”

她的幾個妹妹也都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連來到門口準備幫忙的孟振華都是樂道:

“柱子叔,說真的,您做的飯菜,甭管是食堂還是您自個在家做的,還真沒周大哥做的飯菜好吃呢。”

輩分屬實有些亂,但各交各的,誰讓都只是鄰居呢?

再看黃小花也再補了一刀,表示周大哥的飯菜更好吃,何雨柱頓時閉嘴了。

不過,何雨柱可不是什麼能沉得住氣的人。

加上他這個人嘛,常年待在廚房,習慣了嘴碎,不八卦一下,怎麼能行呢?

於是,趁著歇息的功夫,他又跟黃小花打聽起了其他事。

比如周家平時吃的飯菜是不是跟現在的差不多?食材都是誰去採辦的?

可黃小花也不是傻白甜,怎麼可能透露這些資訊呢?

一句不知道頂了回去,直讓何雨柱半晌無言。

此時的院子裡鬧哄哄的,丁秋楠來到廚房吩咐了一句,再有半小時就開席,抓緊點時間。

一聽這個,何雨柱也顧不上嘮嗑了,抓緊時間幹活才行。

十幾桌飯菜,除了何雨柱這個主廚外,還有黃小花六姐妹和孟振華五兄弟一起幫忙,人手充足得很。

到了中午十二點,婚宴就正式開始了。

主持婚禮的是許一鳴的領導,先是請老林這個現場最大的領導講了幾句場面話,然後就是大家對新人的祝福了。

整個婚禮流程,屬實簡單到令人無語。

不過,看到許一鳴和周淑晴兩人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賙濟民覺得也挺好的。

起碼他跟丁秋楠只有一個訂婚宴,沒有結婚宴呢。

作為大哥,賙濟民叮囑了許一鳴和周淑晴兩人幾句,讓他們兩人以後好好過日子,爭取明年生個大胖小子。

他這一說,現場氣氛直接高潮了,大家都起鬨地大笑著。

只有周淑晴和許一鳴兩位新人鬧了個大紅臉,很是害羞的樣子。

“大姑,那你以後要多吃棗,這樣你就可以早生貴子了。”

此時的周清嫻也捧了一盤紅棗過來,補了一刀。

現場的笑聲更大了。

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這四樣乾果,是婚宴當中必不可少的零嘴,寓意早生貴子。

還有蘋果、香蕉和金桔這三樣水果,也是代表平平安安,新人以後生活相互交融,彼此不分離等寓意。

來參加婚宴的許一鳴戰友,其實是最羨慕嫉妒的。

十月底這個季節,能買到蘋果和金桔並不稀奇,畢竟供銷社就有賣,只要有錢有票就行。

但香蕉可是南方的水果,北方這邊想要吃到如此金黃亮麗的香蕉,那可真是太難了。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許一鳴娶了個美嬌娘也就罷了,關鍵是大舅子還送房子。

並且,周淑晴是有工

作的,以後小兩口都是雙職工,許一鳴簡直贏麻了。

在現如今這個時代,小兩口是雙職工,還沒有老人和孩子的負擔,這樣的家庭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嘛。

婚宴是從十二點開始的,但十二點半就結束了。

大家吃飯速度都很快,加上不少人都是趕時間去參加下午的工作,自然是不敢耽誤太久的。

而賙濟民一家,則是打算下去出門去給周淑晴和許一鳴拍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