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三月的草長鶯飛,很快就過去了。

四月的腳步緊隨其後,五月也遙遙在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徐梅的肚子漸漸顯現了出來,並且越來越大。

水腫的情況果然被賙濟民說中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徐梅第一次哭得稀里嘩啦的。

“濟民,我變醜了,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我感覺又腫了不少,你看我這臉,是不是變成大盤臉了?”

“你看看,我的腳,腫得好厲害啊,濟民怎麼辦?”

只要賙濟民來看她,她就拼命撒嬌。

生怕賙濟民真的會拋棄她一樣,完全沒有半點的安全感。

其實也不是沒有了賙濟民,她就生存不下去,而是害怕自己樣貌改變、身材走樣,會令他心生厭惡。

對方有身孕的大肚婆,賙濟民有足夠的耐心和應對方法。

“這是我給你買的書,沒事多看看。”

“每天最少在院子裡走上七八次,鍛鍊一下身體。有時間的話,我也會領你去周邊的院子逛一逛的。”

“還有,你現在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別老是胡思亂想,這樣不利於孩子的發育....”

每次來徐梅家,賙濟民都會帶點東西。

她所在四合院也是一個一進四合院,三間北房兩間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倒座房是四間,連大門洞、垂花門共17間。

每間11-12平米,全部住房面積200平米多一些,總佔地約400平米。

同樣的,賙濟民也在倒座房這邊給她準備了冰窖,裡面已經藏了不少冰塊和肉類。

海鮮、蔬菜等各類有營養的食物,基本上每天都供應著,不會少了她的。

有時間的時候,還給她科普了一下,哪些食物對孩子有用。

給她轉移了一下注意力,她就不會再去想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從徐梅家離開,回到南剪子衚衕,便從黃小花口中得知,李雨竹在客廳等他呢。

抱著小不點來到客廳,賙濟民奇怪地詢問李雨竹。

自從經歷了跟家裡人鬧翻之後,李雨竹一般沒什麼事,是不會來他家的。

“我就不能來你家了嗎?”

收穫了一個白眼的賙濟民,笑了笑。

也不回話,就等她的下文呢。

“我都找你小半個月了,你最近怎麼經常不在家啊?”

“………”

賙濟民逗弄了一下小不點,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她表演。

開玩笑呢!

憑什麼給你彙報行蹤?

就算是丁秋楠,以前他還解釋幾句今天干嘛去了。

現在他都不開口了,因為丁秋楠也不愛聽,反正說來說去還是那點事。

沒什麼好說的。

李雨竹也不介意,直接說她接到了段主任的任務,以後就由她來接手快遞員的工作。

“什麼快遞員?”

他很是詫異,等她說她自己也不很清楚,只是讓她每月來他家裡拿檔案,他才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老段把他給賣了呢。

虛驚一場!

有人幫忙送檔案,賙濟民當然樂見其成了。

不用他送去學校,反而減少的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還不用擔心李雨竹會洩密,畢竟她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李雨竹也開開心心地,提著資料離開了。

丁秋楠下班回來的時候,還剛巧碰面了。

兩女只是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也沒怎麼客氣,反正互相看不對眼。

在李雨竹看來,丁秋楠就是個幸運的女孩,要不是被對方先遇到賙濟民,哪有那麼多事?

假如她跟丁秋楠一起競爭,李雨竹認為,對方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勝算。

而在丁秋楠看來,李雨竹就是賊心不死!

明知道賙濟民是她男人,還經常出現在她家裡,簡直恬不知恥!

進來客廳,丁秋楠便隨口問了一句那人又來幹嘛?

“就是想讓我指導她如何寫論文而已,我沒時間,便給了她一些資料,讓她自學去。”

“就算是資料,那也是你辛辛苦苦費腦子寫出來的吧?就這麼輕飄飄地被她拿走了?”

一向大方的丁秋楠,在這些事情上面,卻是無比吝嗇。

“有什麼辛苦的?又不是什麼要緊的知識,給她便是了。你要是想要,我還能影印好幾份呢,要多少有多少。”

“你就是大方,是不是哪天也把自己給送出去?”

“也沒人要啊,只有你才會傻乎乎的要我,其他人可看不上我這條件,四個弟弟妹妹還有三個拖油瓶呢。”

“啐,誰要你了?不害臊!”

丁秋楠嬌嗔地啐了一句,剛進門的周清嫻剛好聽到了,也來湊熱鬧。

“不害臊不害臊……”

賙濟民招了招手,讓小傢伙到自己這邊來。

等她爬上自己的懷裡,這才跟她說,不要亂說話,亂插嘴,要不然鬧笑話了。

小傢伙當然不懂,但還是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不會亂說話的。

教育完小傢伙,賙濟民又把李雨竹每月會來家裡取檔案的事順嘴提了一下。

算是打個預防針,免得以後丁秋楠吃醋。

“到時候我把檔案給你,你直接給她吧。”

還沒來得及吃味的丁秋楠,頓時被他這句話給感動到了:還算你有聰明!

“對了,晚上我要去一趟津門,大概明天回來,家裡你要看著點。”

明天休息日,大家都在家,所以他不在家的話,也沒事兒。

只不過丁秋楠卻很好奇,為什麼要去津門?

津門那地方,雖然離京城不遠,可家裡沒有親戚在那邊呀。

“去那邊有點事兒,保密的。”

就後面三個字,丁秋楠便不感興趣了。

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賙濟民又重複了一下。

周淑晴她們都關心地詢問了一句,得知是保密的,也沒多說什麼了。

最近一兩年,隨著家裡的客人越來越多,給四小隻帶來震撼的同時,神經也變得粗大了不少。

關於大哥要去幹保密的事情,她們都不會多問,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大哥的能力有多強,從經常來家裡做客的邢毅成口中,也能瞭解一二。

就這樣,晚上的時候,賙濟民便摸黑兒,悄咪咪地出門了。

出了城門,賙濟民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先給自己換了衣服。

等他再次騎車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大變樣了。

順著馬路,賙濟民便往東邊行駛而去。

這年代沒有導航,路子還不好走,只能靠指北針來確定方向了。

要不然,指定走岔路。

大晚上的,還沒辦法找人問路,偏偏天黑沒月亮,只有星光點點。

走了沒多久,他就換了交通工具。

騎腳踏車太費腳力了,還是開車來得舒服。

但這馬路實在有些坑,就算皮卡效能很贊,可也架不住路不行啊。

別說後世高速公路的一百二十碼速度了,連五六十碼的速度都費勁。

大部分路段,都是三四十碼的速度行駛,坑得不行。

嘎!

前方有亮光,導致賙濟民直接把車停了下來。

可不能遇到路人,不好解釋啊!

停下來之後,他還聽到了嘈雜聲。

這裡算是荒郊野外了,而且是晚上十一二點的時間,居然還有人?

於是,他只好換上腳踏車,慢吞吞地騎了過去。

彭!

突如其來的槍聲,把賙濟民嚇了一跳。

趕忙扔了車子,滾到一邊趴著。

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巡檢之類的小事,沒想到這情況那麼嚴重,居然開槍了。

其實他這是大驚小怪了。

這年頭還有不少佔山為王的匪類呢,深山惡水的刁民,加上水深火熱的饑荒,白天是民,晚上是賊,很正常。

而且,槍械又沒有完全禁止,民間有著不少退役計程車兵,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槍。

建國後,很多地方還是有匪類的,這些人手裡有著堪比正規軍的火力呢。

只不過,最近十多年,早就滅了。

雖說滅了,但槍支彈藥、民風等,多少也保留下來了。

京畿重地,原本應該風平浪靜才對。

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遭遇這種事?

在對方十多把槍的威脅下,賙濟民也沒敢輕舉妄動。

“去搜一搜身。”

其中一名刀疤臉,似乎是這夥人的頭頭,衝旁邊一名小青年說道。

搜賙濟民的身,註定要讓小青年失望了。

今天晚上出門,他兜裡比臉還乾淨呢,怎麼可能帶錢出門呢?

全都放在空間裡,連平時拿來裝門面的挎包也沒有揹著呢。

“呸,死窮鬼,啥都沒有!”

一個不察,被對方吐了一臉,賙濟民怒不可遏。

“怎麼?瞪我啊?誰叫你是死窮鬼啊,出門都不帶錢,我吐你怎麼了?”

小青年還挺得意的,還揚了揚手裡的槍。

賙濟民可不慣著對方,突然爆發,一個頂牛,把對方頂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其他人紛紛讓開,他直接把青年頂到旁邊的尖銳石頭上。

石頭刺破了青年的衣服,瞬間見血了。

夜空中,響徹著青年淒厲的痛苦呻吟。

什麼叫不作不死?

要不是小青年吐了口水,賙濟民也不會如此憤怒。

畢竟後者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

君子報仇,不用從早到晚了,當場幹回去就是了。

刀疤臉等其他匪類,都被賙濟民的舉動給驚訝到了。

不過,他們反應也不慢。

當即舉槍便扣動了扳機,殺人?

殺人不算什麼,最多事後往山上一躲,過段時間再出來就是了。

或者去其他地方謀生,反正沒外人看到,就定不了他們的罪。

子彈飛速射來,賙濟民早早躲在石頭後面了。

瑪德,這幫混球可真是囂張跋扈啊,拿著槍就射,真是不把他當人看啊。

如此看來,這群人怕不是人渣!

對付人渣,賙濟民可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當即想都沒多想,直接從空間裡掏出兩箱鞭炮。

這裡面的玩意兒,可是當初過年購買的鞭炮,沒放完,直接扔空間裡。

雖然過去好幾個月了,但現在依然很好用。

點燃捆綁在一起的鞭炮,殺傷力不比炸彈差

引線稍微弄長一些,點燃後,馬上從石頭頂部扔了出去。

以拋物線的姿態,落在刀疤臉等人旁邊。

炸彈?

天色漆黑,只有點點星光,可看著像炸藥包的玩意兒,卻看清楚了。

頓時魂飛魄散。

特喵的,這麼近距離,要是炸開了,不得命喪黃泉啊?

一群人急忙散開跳出去趴著。

沒等趴下來多久,又接著來了好幾個鞭炮包。

這群人徹底沒招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原本還有二十多人的隊伍,爆炸聲後,就剩下幾人了。

地上的泥土又肥沃了不少,可惜了,這裡不是什麼良田。

剩下的幾人,狀態也奄奄一息。

從石頭角落出來的賙濟民,端著槍,挨個補了一顆花生米。

如此草管人命的傢伙,死有餘辜。

就算是冤枉了好人,惹到他賙濟民了,那也只有對不住了。

反正這些都是一丘之貉,他應該沒有冤枉好人。

很快,連同刀疤臉和小青年在內的二十六名人渣,全都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嘛了個巴子,居然用這麼好的武器?”

順手拿起王八盒子和三八步槍,這些都是鼎好的槍支。

還有幾把老毛子常用的手槍,如納甘m1895、tk手槍等等。

撿了一會兒,突然賙濟民瞪大了眼睛,他在刀疤臉身後不遠處的箱子裡,還發現了ppd衝鋒槍。

“臥槽,特喵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些武器也太豪了吧?

難道這群人搶了老毛子和小日子?

靠,就刀疤臉這群烏合之眾,能近得了正規軍的身?

開玩笑呢!

翻了翻箱子,有些受潮和泥土,賙濟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戰爭浮財。

當初,解放前後,內地可亂了。

遺留不少槍支彈藥,各國的產品都有。

而老毛子的武器呢?

算了,不費這個腦筋了。

將這些武器全部收繳了,賙濟民看著那些錢財、糧食和幾名在寒夜中瑟瑟發抖的男女,有些頭疼。

該怎麼辦?

其中兩名無辜的人被炸傷了,這會兒正痛苦哀嚎呢。

想了想,這些都是無辜的人,便拿出紗布和酒精,遞給他們。

“給他們包紮一下吧。”

他沒有親自動手,雖然他包紮技術更好,但這會兒可不是犯傻的時候。

畢竟這些人雖然無辜,但又不是小綿羊,他總不能給這些人見財起意的機會吧?

剛才被刀疤臉他們用搶指的時候,賙濟民還沒仔細看。

現在才發現,這群人有十八人,九男九女,受傷的是兩名女生。

“你們是附近的學生?”

這群人閃爍其詞,沒有說實話。

見此,賙濟民也沒有在意,出門在外是應該留幾個心眼,可這些人怕是腦子燒壞了,搞不清楚狀況,居然跟他玩心眼?

也就是賙濟民不計較,換做是刀疤臉,剛才這群人怕是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吧?

等他們給兩名女生包紮好傷口,讓他們把各自的錢財都拿走之後,賙濟民看了看四周沒人了,收繳了武器錢糧,也離開了。

荒郊野外,經歷了一場戰爭,居然沒人發現,唉。

津門,一個無人的碼頭。

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一刻也不曾停歇。

一艘漁船安靜地停靠在碼頭上。

有人在岸邊撒尿,有人在船頭抽菸,還有在甲板上蜷縮著呼呼大睡。

突然,離岸邊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客人來了,趕緊打起精神來。”

絡腮鬍男子給了一腳正在打呼的邋遢男人,又衝一旁抽菸的紅娘子說道。

岸邊往船這邊走來的小侏儒,聽到聲音後,反手掏出槍,轉身站住原地,望著不遠處的皮卡。

賙濟民帶著熱感應裝置,一眼就掃清楚船上的情況了。

前面發生了被人攔截堵路的事情後,他就直接全副武裝了。

免得又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嘿,今天就把你們送去南美大陸,是在半路上還是順利到達,全看天命了。”

拖拉了一年多,賙濟民這才把石頭青年兩人從空間裡放出來。

當初是敲暈了才放到空間裡,現在石頭青年兩人還是暈乎乎的狀態。

單手拎著兩人來到離船不遠的岸邊,賙濟民看了看對方的幾人,笑道:

“貨我帶過來了,多少錢?”

把人弄出去,還要花錢,這活確實有些費力不討好。

不過,對賙濟民來說,就是順手的事。

反正他也是要來一趟海邊的,那就順手把石頭青年弄走得了。

“才兩個人?你耍我們玩呢?”

小侏儒牛皮哄哄,滿臉氣急敗壞。

還以為是一單大生意呢,沒想到只有兩個人?

算個毛線的大生意啊。

害得他們在海邊吹了一晚上,娘希匹的。

賙濟民笑了笑,“兩個人就不是人了?任何大生意都是從小生意做起的,您諸位要是不想做這生意,我馬上就走。”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要是這群人不樂意,那就換人。

實在不行,直接沉海便是。

絡腮鬍不滿地瞪了小侏儒一眼,伸出一個巴掌,要了五千元。

而且表示要黃金或者外幣交易,不接受其他貨幣。

“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宰客呢?”

玩著打火機的紅娘子,嬌笑著道:

“這位同志,我們還沒讓你賠錢呢,害我們等了一個晚上,才兩個人的生意,五千塊錢,算是便宜你了。”

“我還得謝謝你們不成?”賙濟民似笑非笑地反問。

頓時引來對面的爆笑聲。

邋遢男、絡腮鬍、紅娘子和小侏儒幾人,愈發囂張了起來。

他們人人一把槍,船上還有歪把子,確實有肆無忌憚的資本。

“不用謝,不過你要是不想給錢的話,也可以,把你那輛車留下就可以了。”

岸邊那輛皮卡車,距離船這邊,還有百多米。

夜色雖昏暗,但星光之下,多少也能敲出來,這車不賴。

在內地,轎車的價格可不低。

就算當做二手車賣,那也可以值個萬把八千啥的,總歸不會白跑一趟。

望著這幾人,賙濟民嘆了一口氣。

好好交易不好嗎?非要硬搶?

“我要是不給呢?”

“咋的?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嗎?就算是孫悟空,你現在還能逃出我們的五指山嗎?”

可不咋地,船上的歪把子已經瞄準賙濟民了。

並且,小侏儒幾人也掏出手槍,全都對準了賙濟民。

那麼多把槍,而且又是十多米的近距離。

誰都要跪啊!

正當賙濟民準備先服軟,然後再趁其不備發難時,不遠處的海面上突然來了一條大船。

這年代的船,千奇百怪。

漁船是二十米左右的小舢板,這玩意兒也就出海幾十海里左右,再遠一些地方可能會被海浪捲走。

而遠處的海面上那條大船,少說也有七八十米的長度。

賙濟民眼尖,也沒看太清楚。

然鵝小侏儒他們卻臉色大變,衝賙濟民道:

“別動!”

然後絡腮鬍過來,直接把賙濟民給綁了。

接著把他和石頭青年等人全都抬上漁船,又跑去岸邊把車給開上船了。

前後不到半小時,這些人辦事的效率真的賊高。

甲板上,被束縛著雙手雙腳的賙濟民,看著這群人對著自己的皮卡車指指點點,滿臉無語。

漁船駛向遠方,跟著那條大船往外海急速狂奔。

聽著海浪聲和柴油發動機的馬達聲,賙濟民心想,這不會是想把他弄到對面去吧?

琉球群島距離津門可遠著呢,還得從渤海這個內海透過,才算到達外海。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走幾天?

他可是答應了丁秋楠,第二天回家的。

尼瑪!

這可不能怪他了。

當即他便趁小侏儒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回了一趟空間,然後馬上出來了。

就是一個閃現而已,套著的繩子全不見了。

同時,手上還多了兩把手槍。

彭彭彭!

連著幾聲槍響,漁船上的幾人全部解決掉了。

大船那邊有人在喊話,詢問出了什麼事?

賙濟民想都沒想,大聲回了一句沒事,又繼續幹活了。

兩條船離著遠,天色又黑,他怕個毛線啊。

檢查了一遍船上,確認沒有威脅後,他直接把絡腮鬍這些人全部綁一起,沉海底去了。

嗯,還有石頭青年兩人也一起弄下去了。

唉,原本還想著良心發現,送這兩人出海。

現在好了,出來一趟就連續遇到兩件糟心事,索性不麻煩了,沉海底多好,什麼事沒有了。

漁船掉頭,火速往岸邊趕去。

還好還沒開出去多遠,要不然還挺麻煩的。

剛靠近碼頭,賙濟民就把漁船給點了,然後從碼頭跑向岸邊。

海面上的大船,不少人站在甲板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岸邊的火光。

出事了!

大船上的人都傻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著火了呢?

那麼多人還被人點了?

已經上了岸的賙濟民,可不管身後有沒有追兵,逃出一段路後,直接上了皮卡車,腳踩油門,絕塵而去了。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事,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坐在車上,賙濟民還在想,今天出門應該沒有看黃曆,全是麻煩事。

不過,費勁吧啦一通,總算解決掉石頭青年兩人了,也算了了一樁事。

空間裡多出來的武器彈藥,雖然他還沒認真檢查過,但絕對不少。

本來之前半路上遇到的刀疤臉,從他們那邊繳獲的武器,不算多,子彈也少。

可是剛才在漁船上,他可是繳獲了不少子彈呢。

沒仔細數,但應該有十多箱左右,全是好貨。

這些亡命之徒,不帶這麼彈藥,是很沒安全感的。

然鵝,現在都便宜了賙濟民。

以後進山打獵,都不缺子彈了呢,可勁兒造都沒問題。

就是那些野豬、野鹿等獵物們,怕是要遭殃了。

開了一段路之後,賙濟民拐了個彎,跑去附近的海邊,弄了一些海水,這才原路返回。

回京城的路上,這次總算沒什麼意外了。

等差不多抵達京城的時候,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於是,他趕緊換回腳踏車,往城裡趕去。

一夜風塵僕僕,來回奔波將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呢,還參與了兩次戰鬥。

身體不累,但心累。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京郊的材料廠已經可以看得到輪廓了。

經過材料廠的時候,他還特意在路邊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結果沒有蹲到吉布楚和。

反倒是不少進廠上班的女工人,對他指指點點。

畢竟沒誰大清早起來蹲路邊的,太奇怪了。

騎車離開,賙濟民沒有繼續等。

進了城,他就去了一趟徐梅家。

“濟民,我昨晚做夢了,夢到我給你生了一對雙胞胎。”

“………”

賙濟民心說,哪有這麼巧的事?

雙胞胎講究運氣,也有一定的傳承基因,否則一般都是單胎單胞。

“行吧,真希望你肚子裡懷的是雙胞胎,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這個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嗎?”

“你又不是沒去過家裡,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啊。當然,我更喜歡女孩多一些。”

“對哦,我還忘記問你了呢,為什麼你更喜歡女孩?”

徐梅很好奇這一點,之前卻一直忘記問了。

正好現在有時間,便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賙濟民笑了笑,

又道:

“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還有女兒細心,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丟了一個白眼過去,徐梅知道,肯定是他在胡說八道了。

哪有什麼情人的說法?

放過去,那就是小妾。

而小妾是貨物,是可以隨時交易的物件。

不過,貼心的小棉襖這個比喻,倒是很不錯的。

想想她自己,也是經常回家,很關心爸媽的身心健康。

“那我今天去醫院問一問醫生,看看是不是雙胞胎。”

如果是雙胞胎,那她就賺大了。

賙濟民笑著表示,是不是雙胞胎都行。

她今年27歲,是屬於最適合生育的年齡階段,身體素質也很好。

加上她經常吃賙濟民帶的空間出產的糧食,全都是優質產品。

並且也按時去醫院做孕檢,這些準備,已經做到這個年代的極致了。

講真的,現在哪有什麼孕檢啊?

一般也就是生病了才會去醫院,沒病誰跑醫院?

在現在這個年代,連醫院本身也沒有意識到這些,根本不會提前做這些檢查。

也是賙濟民讓徐梅去醫院,找附屬醫院的醫生,說了這事,才有這個所謂的檢查。

當然,一般都是中醫檢查。

因為西醫的話,現階段的裝置器材,完全不具備。

像什麼b超等裝置,才發明沒幾年呢,國內暫時是別想了。

而中醫檢查的話,尤其是老中醫,更加厲害了。

要不是怕被丁秋楠發現,賙濟民都直接推薦徐梅去找張宛童了。

後者的中醫水平,那是真厲害,屬於民間高手一類。

按照張宛童的醫術,再過十幾二十年,或許有資格進入保健局呢。

保健局這個單位,在醫術界的地位,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院士還牛逼呢。

不說滿懷期待的徐梅,賙濟民回到南剪子衚衕後,還沒待多久呢,大領導就親自登門了。

“大領導,您請坐。”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大領導一個大忙人,要是沒什麼大事,那是不可能親自登門的。

平日裡,像過年這樣的日子,都只是過來稍微坐一會兒就走了。

那麼忙的大領導,賙濟民早就清楚了什麼情況。

所以,態度好得很。

生怕對方又搞什麼大專案,嚇死人了!

見他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老林嘴角抽搐,揮手讓他趕緊也坐下來。

“真的只是聊幾句嗎?”

“廢話,你坐不坐?”

搞清楚,這是誰家?

賙濟民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對方那啥。

算了,不跟對方爭這個。

坐下來後,大領導開口了。

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賙濟民的近況,算是關心他了。

難得這麼有人情味,可週濟民卻更害怕了。

肯定是有不得了的大事,要不然大領導肯定不會這樣的。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容易胡思亂想。

“想什麼呢?”

見他神遊太虛,老林的臉色愈發不滿了。

什麼情況啊?

本來是特意關心關心他,沒想到還不在狀態了?

“啊?想睡覺呢,太困了。”

賙濟民裝作很困的樣子,卻被老林識破了。

並且毫不猶豫的拆穿了他。

演技不過關啊!

心想,有時間找本演員的自我修養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提高一下演技呢。

呃,不對啊,空間裡不是有電腦可以看電影嗎?

老林徹底無語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書房外面,丁秋楠她們都愣了一下。

怎麼又惹領導生氣了?

只不過,她們也不當一回事兒,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的跟老楊拍桌子瞪眼,後來是邢毅成,再後來就是老林了。

“領導,您剛才沒說話啊,別跟桌子生氣,它就是一塊木頭,不值得為它生氣。”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老林都被氣笑了。

伸出手,虛點了點他,道:

“既然你不想被關心,那好,我就開門見山了。”

“虎骨酒還有吧?”

賙濟民表面上鬆了一口氣,內心還是保持警惕的。

虎骨酒當然還有,但不會輕易給。

給老林的還有,給其他人的,沒有了。

其實老林他們也從賙濟民這邊拿了配方,找人配齊了藥材,可泡出來的酒,味道差了不少。

更是完全沒有周濟民這邊拿的虎骨酒那種神奇效果。

“我這次來,主要目的不是虎骨酒,而是找你幫個忙。”

幫忙?

賙濟民狐疑,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忙,肯定幫不了!

南剪子衚衕,周家。

院子裡,周清嫻她們三個小屁孩,正在玩耍。

身上和臉上都髒兮兮的,大人們想管都管不住。

會走路的小屁孩,鬧騰著呢。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慾望。

“媽媽,這是什麼呀?”

突然,周清怡拿著手裡拿著一條顏色鮮豔的毛毛蟲,可可愛愛地來到丁秋楠面前,帶著微笑和好奇地詢問道。

已經擺爛,不想搭理自己兒女的衛生情況的丁秋楠,正在翻書呢。

回頭一看,那毛茸茸的小玩意兒,近在眼前。

嚇得一邊尖叫連連,一邊往後退。

“快丟掉它,小怡你趕緊扔了,那是毛毛蟲,等下你就慘了。”

時值春夏之際,正是萬物生長的季節。

毛毛蟲也是大自然中常見的小玩意兒。

有些毛毛蟲,真的可以讓面板變得奇癢無比,很難受的。

然鵝,丁秋楠越是這麼說,周清怡就越是好奇。

根本不捨得放下,還靠近去觀看。

為什麼媽媽會害怕呢?

這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傢伙啊,有什麼好怕的?

我可以跟它做朋友吧?

還有還有,為什麼我和它的面板不一樣呢?

大姐周清嫻也走了過來,軟萌軟萌地道:

“妹妹,這是什麼呀?”

“媽媽說它叫毛毛蟲。”

“好吃嗎?”

嘎!

一旁的丁秋楠,徹底呆滯了。

家裡的幾個孩子,都什麼奇奇怪怪的物種啊?

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裡面,沒有提及這些啊。

天啊,毛毛蟲這種噁心東西,居然還問能不能吃?

是家裡短了你吃喝嗎?

從房間出來的周淑晴,看到大嫂她們都沒什麼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瞌睡蟲,快點把你手裡的毛毛蟲扔掉。”

“姑姑,我不要扔掉,我要跟毛毛蟲做朋友。”

丁秋楠直接無語扶額,她到底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是不是取錯小名了?

瞌睡蟲,毛毛蟲!

周淑晴也無語,但還是上前,幫周清怡把蟲子扔掉了。

小傢伙還滿臉可惜,呀,朋友,把你摔疼了吧?

毛毛蟲要是聽得懂她的話,估計會謝謝她祖宗十八代,把它撿回來,好好待在樹葉上乾飯不香嗎?

下一刻,毛毛蟲就被丁秋楠一腳下去,變成了一灘五顏六色的那啥。

“嗚嗚,媽媽你壞,毛毛蟲是我的朋友。”

看周清怡直接哭了,丁秋楠頓時無比心累。

心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哭起來了,剛才拿毛毛蟲嚇我不是挺歡樂的嗎?

不過,終究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得要哄的。

卻說此時,書房的門被開啟了。

大領導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

“小傢伙怎麼還哭了呢?來,爺爺抱好不好?”

有和藹可親的大領導抱著,周清怡哭得更兇了。

一邊哭,還一邊控訴她媽媽。

把丁秋楠氣得,恨不得扒開周清怡的褲子,給她屁股多打巴掌。

太混蛋了。

到底是毛毛蟲重要還是媽媽重要?

是非不分的小混蛋!

然鵝老林聽了,卻哈哈大笑,還幫著小傢伙說話,表示一起控訴她媽媽。

“不過,你可以告訴爺爺,毛毛蟲什麼時候成為你的朋友的呢?”

“就剛剛啊。”

小傢伙還在抽泣中,倚靠在大領導懷裡,哽咽道。

“那你媽媽是什麼時候成為你媽媽的呢?”

啊?

咋問這麼深奧的問題?

周清怡表示很茫然,又聽大領導說,是不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你就有媽媽了呀?

“不是呀,我是在垃圾堆裡撿來的,不是我媽媽生的。”

關於這一點,周清怡倒是很清楚記得。

因為她爸爸說過很多次,她都記住了。

此話一出,老林也繃不住了。

得,這孩子沒法講道理,還是丟給賙濟民去煩吧。

看到大領導也吃癟,丁秋楠和周淑晴她們

都差點沒忍住。

黃小花和秦京茹兩人是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道歉,很快就跑進去廚房忙活去了。

沒辦法,再待下去,大領導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老林也是老臉一紅,說現在的小孩子可真聰明啊,丟下這句場面話後,裡面灰熘熘地跑了。

可週清怡卻還想說,爺爺,你不是說幫我一起譴責媽媽的嗎?怎麼就跑了呀?

逃兵,哼!

等大領導離開後,周清怡也沒哭了。

丁秋楠她們卻覺得奇怪起來了,賙濟民呢?怎麼還待在書房裡面呀?

帶著關心和好奇,她們走進書房。

卻看到了正在發呆中的賙濟民。

不由擔憂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大領匯出來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呀?

可他卻在發呆?而且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濟民你怎麼了?”

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連丁秋楠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是她此時的關注點,都在她男人身上。

從神遊中醒來的賙濟民,看到家人關心、擔憂的表情,心裡瞬間就充實了。

想那麼多幹嘛?

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為以後憂心太多,而罔顧了當下的風景呢?

“我沒事,就是在想一些問題而已。”

衝她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摸了摸小金魚的腦袋,又抱起周清怡。

看見小傢伙臉上還沒天晴的小臉,不由笑著詢問。

等了解事情經過之後,賙濟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了。

還別說,瞌睡蟲和毛毛蟲,從字面上來說,那確實是朋友。

可這倆是完全不同的物種啊,當個屁的朋友啊。

小屁孩的心情,比六月天還要難以捉摸。

只要轉移她們的注意力,很快就雨過天晴了。

甚至,燦爛的笑臉,能讓為人父母的,開心到爆。

“走吧,爸爸今天帶去體驗一下,什麼叫夏日傾情!”

還沒完全夏天,屁的個夏日傾情啊。

只不過,現在的京城,天氣已經微微熾熱起來了。

所以,也是時候準備酷暑了。

於是,小跨院第一時間遭殃了。

因為賙濟民要把小跨院的院子,挖個小小的池塘,然後造一個超級袖珍版本的海灘!

其實大院的院子才最適合的,畢竟有四分地之大呢。

可要是他敢這麼做,第二天,街道辦估計就登門了。

饑荒年代,你們家居然幹這些湖塗事?

論拆家,周清嫻三個小傢伙說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只不過,在一家之主面前,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還是不夠看的。

通往小跨院的門,叫月亮門。

此時的月亮門,三個小傢伙排排坐,睜大眼睛看著院子裡,正在拆家的爸爸,不時地拍手鼓掌,偶爾還歡呼了一下。

因為她們的爸爸,力量強大無比,動作很是迅勐敏捷。

小跨院的院子不大,也就幾十平米而已。

拆掉黑妞它們的家之後,再把其他雜物給清理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

預留一條進出的小路,賙濟民開始幹活挖池塘。

在他哼哧哼哧地挖著的時候,小金魚她們也跑過來了。

“大哥,我們來幫你。”

盼娣來娣兩姐妹不愛說話,但幹起活來,老認真了。

“不看書了?”

最近大半年,小金魚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十分文靜,不愛鬧騰了。

似乎,家裡的熱鬧,都傳給了周清嫻她們仨一樣。

“大哥你說過呀,要勞逸結合,所以我這是在踐行你的話呢。”

拿著小鋤頭的周淑敏,認真幹活起來,多少有了成熟的樣子。

“好!”

老三老四也過來了,同樣沒有吭聲,就是幹活。

他們不知道大哥為什麼要挖池塘,但絕對支援。

收拾好雜物的黃小花和秦京茹也過來幫忙了。

人多力量大。

不到兩個小時,小池塘就挖好了。

接著就是等了。

大家齊齊傻眼,合著挖了半天,就是這個?

賙濟民卻神秘一笑,表示今晚他會把小跨院進行一次大變身的。

“以後啊,小跨院就只有自己人才能進來,其他人都不能進來了。”

月亮門也會裝一道門,擋住外面的目光。

見他神神秘秘的,大家也不好細問。

轉眼,幾天過去了,月亮門被鎖上之後,大家都沒有再來看過了。

不是看不了,而是不給看。

旺財和大黃守著大門呢,大門還被關上了,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快一週過去了,在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都迫不及待的時候,小跨院終於開放了。

等她們衝進來的時候,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小小的院子,已經徹底大變樣了。

院子的四周,全是潔白的細沙,非常非常細膩的那種沙子。

中間是一個小池塘,裡面的水也很白。

還有不少顏色鮮豔的小魚兒游來游去的。

最過分的是,靠近大院的院牆邊,居然還有一棵兩米多高的椰子樹。

並且上面還有即將成熟的椰子。

簡直不可思議。

啊啊啊!

別說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了,就算是丁秋楠和周淑晴她們,此刻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少女心了。

在京城的家裡,居然可以享受到南方的海島風情?

雖然這是超級濃縮版本的,可也是海島風情啊。

家裡這群女人、少女和小屁孩,全都瘋了。

看著她們在水中嬉笑打鬧的樣子,賙濟民卻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呸呸,大哥,這水怎麼是鹹的呀?”

“你問問小嫻,是不是她放太多鹽了。”

哈哈!

大家頓時鬨然大笑起來。

從池塘最底部的隔水層到上面的細沙,再到海水,小跨院的超級袖珍海灘,傾注了賙濟民的心血。

椰子樹這玩意兒,還是此前在鴿子市收集到的椰子,在空間裡培育種植出來的。

到現在,已經有好多了。

所以,挖一棵出來,放在這裡當點綴,也是很不錯的。

“楠楠,別顧著自己玩啊,看著點孩子啊。”

到了池塘裡面,丁秋楠就徹底放開了。

撒歡了玩,壓根不注意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淹著。

池塘這地方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才半米多一些。

畢竟地方本來就很小嘛。

“哦,小不點,到媽媽這裡來。”

老三老四放不開,穿著大短褲,躺在細沙上面,曬太陽了。

小金魚她們則是玩起了泥沙,挖了個洞,埋腿那種。

賙濟民走過去,直接表示,你們這樣的玩法,不行啊。

“周大哥你知道怎麼玩呢?”

盼娣很好奇,小金魚不服氣,黃小花她們則是露出感興趣的目光。

“爸爸,爸爸,你快幫幫我挖一個洞。”

一把抱起周清嫻,在她咯咯的笑聲中,賙濟民道:

“來,看爸爸給你們變一條美人魚出來。”

然後,他就開始在沙地裡擺弄了起來。

先是弄一個大致的凸起,彎彎的美人魚形狀,用手指慢慢凋刻魚鱗的形狀。

不一會兒,美人魚的尾巴就出來了。

然後,賙濟民把小傢伙放在沙子上,蓋住她的雙腿。

又繼續凋刻了一會兒,得,真正的美人魚,出來了。

這下子,徹底引爆了丁秋楠她們的少女心了。

傳說中的美人魚啊。

“別動啊,爸爸給你拍照。”

還沒拍完呢,周清怡、小不點已經鬧了起來。

得,僅僅只是美人魚,就玩鬧了小半個下午了。

又是玩,又是拍照的,時間過得飛快了。

就算夏日炎炎,就算海水鹹鹹,也依然擋不住她們玩鬧的心。

在家玩玩就好了,賙濟民沒打算去外面浪。

反正大熱天的,也不會有客人登門。

特別是過幾天,他就要出發了,這算作是給她們的賠償吧。

當天晚上,玩瘋了一家人,早早入睡了。

丁秋楠意外沒有打籃球的想法,賙濟民也不強求,摟著她就入睡了。

“楠楠,過幾天,我就要出發了。”

“嗯,我就知道,估計是保密工作吧?”

“對。”

不能說,不能講。

一個字都不能透露的保密工作,這就是負重前行。

“去多久?”

賙濟民沒有說話,講真的,他也還不知道呢。

現在是1961年夏,距離64年,還有不到三年。

而丁小川已經在沙漠那邊待了兩年多了,至今仍然沒有確切的訊息。

“行吧,既然是不能說的,那就別說。”

丁秋楠突然翻了一個身,兇巴巴地道:

“我不管你在外邊怎麼樣,但在家裡,我說了算。”

“所以,在你離開之前,你說什麼也得留下點什麼來。”

“我這肚子都空了一年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搗的鬼,給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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