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京城的賙濟民,小日子是過得非常爽的。

沒有緊急的科研任務,也不趕時間,每天還有大把的時間陪老婆孩子,當然爽得不行了。

臨近十月底,厲博仁那邊已經出來了成果。

經過檢測,合格的材料運輸到了大西北,讓錢老十分開心。

拿到了合格的材料,觀察發射器的發射情況,就變得十分輕鬆了。

加上超級電腦的輔助,錢老帶領科研團隊勢如破竹地攻破了諸多難題。

然後,很快就取得了重大突破。

東風導彈發射在即。

原子彈和導彈的結合,內地將不懼任何敵人,這才是國家真正的利劍。

賙濟民聽到東風導彈即將發射的訊息,也是愣了一下,這麼快的嗎?

按照錢老之前兩次發射的經驗,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根據原時空的記錄,那是在六六年才成功發射的。

難道真的又要提前了?

如此一來,這個時空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徹底拐彎了啊。

不過,拐彎也跟他沒關係,反正他只想過好他自己的小日子,其他不想搭理。

最近這幾天,他跟孩子們玩了不少腦筋急轉彎的遊戲,結果就是,家裡開始雞飛狗跳。

每次丁秋楠她們上班上學之後,孩子們就纏著他,就算是受虐,也要學這些腦筋急轉彎。

然後,等丁秋楠她們回到家,孩子們就去找她們,一個個玩鬧過去。

雖然孩子們很菜,但學習能力很強,好幾次,連聰明的小金魚都不小心著了道呢。

更別說丁秋楠她們了,那是經常被孩子們戲耍。

孩子們聰明歸聰明,就是太愛玩了。

賙濟民一看,連續好幾天都玩這個,再這麼鬧下去,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別想安靜下來了。

於是,他趕緊拿出了他在小島時畫好的3d畫像,一下子就把孩子們的注意力全轉移了。

“爸爸,這是照片麼?好漂亮呀,姐姐你真漂亮。”

“爸爸,這真的是我嗎?好好看呀,可以送給我嗎?”

“哇,叔叔,這是你畫的嗎?好厲害呀,你可以給我也畫一幅嗎?”

一群小屁孩,頓時圍著畫驚歎不已,眼睛都捨不得離開了那副畫了。

畫裡面的主人公是周清嫻和周清怡兩姐妹,小不點和周秉良都沒在上面。

“答應我,以後乖乖聽話,我就給你們每人都畫一幅畫,可以做到嗎?”

“可以!”

小屁孩們齊聲應道,接著迫不及待地催促他趕緊開始畫。

“好,那小嫻和小怡你們去東邊的主臥床底下的箱子裡,開啟裡面有一個紅色的木箱子,你們幫爸爸拿過來。”

賙濟民聞言,直接吩咐她們幹活去。

“小不點,你去廚房打點水過來,一個木勺的量就夠了。”

於是,她們三姐弟都很興奮地跑去忙活了,周秉良和米小白兩個小傢伙一直舉手,很想被佈置任務。

“你們兩個小傢伙呀,還太小,去幫忙拿兩張小凳子過來吧。”

雖然倆孩子都是兩歲左右的年齡,但拿兩張小凳子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是看著他們稍微有些吃力和笨拙地拿小凳子的樣子,賙濟民忍不住笑鼓勵道:

“你們可以一人一邊,合力抬小凳子過來嘛,對對,這樣是不是省力多了?真棒,快去把剩下的小凳子抬過來。”

倆個小傢伙臉紅紅的,小手也有些印子,但很快就散了,他們又興奮地跑回去,把剩下的那張小凳子抬回來了。

這種被需要,很強烈的參與感,讓他們更加開心。

不一會兒的功夫,畫板、顏料盒子等都準備好了,賙濟民開始調製顏料。

一邊調製,一邊跟孩子們解釋這些東西。

當然,肯定不能讓他們碰這些東西,否則的話,她們指定會弄得一身都是。

“以後你們想學畫畫,告訴我,我可以教你們,但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可不要亂動這些東西,聽到了沒?”

“聽到了。”

應得很乾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聽話了。

“好了,顏料調好了,我準備開始畫畫了,誰先來?”

周清嫻和周清怡兩姐妹都沒開口,因為她們已經被畫出來了,小不點自認自己是哥哥,於是表示讓弟弟或者小白先來。

“那行,小白你先來。”

於是,米小白一個人坐在小凳子上,當模特了。

躲在賙濟民身後的四姐弟,看到她們爸爸神一般的畫技,頓時驚呼起來。

“你們都安靜點,影響到小白了。”

米小白一個人坐在那邊,自然是很好奇,所以坐不住。

因此,沒一會兒的功夫,坐不住的米小白,非要回來瞧一瞧。

好在賙濟民也已經記住了,所以就沒讓她一直坐在那邊。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單人畫像就新鮮出爐了。

孩子們早就驚為天人了,等完工的時候,連連拍手歡呼。

看著她們的笑容,賙濟民也非常滿足和開心,接下來就讓周秉良這個小傢伙坐在那邊,他又繼續開畫了。

前後不到三個小時,五個小傢伙的單人畫像,全都出來了。

很漂亮,很完美,跟拍照一樣,全都是彩色的畫像。

忙活完衛生的黃小花,也被賙濟民喊了過來,“坐那邊,我給你畫一張。”

黃小花頓時害羞到臉紅了,手足無措地坐在小凳子上,低著頭。

被賙濟民喊抬頭的時候,還跟一朵含羞待放的花一樣,偷偷抬了一下,然後就飛速埋在胸口了。

搞得賙濟民十分無語,他可不敢這麼畫,要不然,丁秋楠回來看到的話,肯定會吃味。

所以,為了家庭和睦、夫妻生活和諧,還是隨便畫一畫就好了。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畫像,但黃小花看到之後,激動地落淚了。

還不停地衝賙濟民說謝謝。

“別那麼客氣,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我還要繼續畫畫。”

接下來,他又連續畫了幾張丁秋楠和周淑晴她們幾人的畫像。

等他畫完最後一張,丁秋楠她們也回來了。

“今天家裡怎麼這麼安靜?”

進門的時候,丁秋楠還很好奇地跟張宛童都囔了一句,誰知道,剛走進院子,她自己就先尖叫了起來。

因為她剛好看到了賙濟民背對著她,已經把她的畫像進行收尾工作了。

畫板上的畫,太驚人了。

跟真人一樣,活靈活現,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啊。

“濟民,這真的是我嗎?”

她一開口,賙濟民都還沒說話呢,孩子們就圍著她解釋了起來。

同時,還指向旁邊擺放整齊的畫,得瑟地炫耀了起來。

就好像,走廊這邊的畫,是她們自己畫出來的一樣,可驕傲了。

張宛童倒吸了一口涼氣,跟見鬼一樣的表情,吃驚地對賙濟民道:

“這些都是你畫的?”

“嗯,宛童姐,要不給你也畫一張?”

“你不怕秋楠吃醋的話,那你就畫吧。”

說罷,她自己就吃吃地笑了出來,似乎想看賙濟民的笑話。

在他家住久了,張宛童也多少明白,其實賙濟民是非常疼愛丁秋楠的。

兩人的相處模式,是張宛童十分羨慕的。

她跟她老公的相處,咋說呢,跟很多老夫老妻一樣,沒什麼話聊,就跟單身也沒什麼兩樣了。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了,而是都被生活磨平了菱角,就剩下親情了。

畢竟張宛童的孩子都跟小晴差不多大了,肯定不談什麼浪漫了。

走廊這邊,丁秋楠已經看完了所有畫像,她已經徹底呆滯住了。

自己到底找了什麼寶藏老公啊,怎麼連畫畫都這麼出類拔萃?

太不可思議了!

來到賙濟民身邊,她抱著他的腦袋,左看右看,似乎在尋找什麼。

“別看了,我是正常人類,就是會的技能有點多,你習慣一下就好了。”

“你這不是有點多,你是非常多啊,考電工證、考北大、北大老師、科研工作.....你想一想,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兩夫妻的對話,卻突然插進來小金魚的一句話:

“大嫂我知道,大哥不會生孩子。”

噗嗤!

哈哈哈!

院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爆笑起來,整個院子的氣氛十分的歡快。

三兄妹回來了,也看到了走廊的畫像,尖叫連連。

連沉默寡言的老三,都激動地說了好幾句驚歎的話,更何況小金魚和老四了。

最晚回來的周淑晴,走進院子一看,也是大吃一驚。

“大哥,你什麼時候會畫這麼好真實的畫了?這是怎麼做到?”

“今天啊,一鳴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今天要當值,在公司吃飯。”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臨近婚期,她跟許一鳴基本上都是一起上下班了。

根本沒有以前那種,什麼婚前不要見面之類的禮儀。

當然,兩人現在還沒住一起,只是經常一起回家吃飯而已。

3d畫像的事,在家裡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當天晚上,家裡的晚飯都吃多少,因為大家都在看那些畫。

除了看畫之外,就是在討論,如何將它們裝表起來,然後掛在房間。

“你們都這麼臭美呢?這樣吧,明天我出去一趟,買點材料回來,幫你們裝表起來吧。”

賙濟民此舉,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稱讚。

轉過天,章前程和王主任聯袂過來了。

他們過來是送檔案過來的,因為他們幫忙把米小白落戶到賙濟民名下了,算是給小傢伙幫最後的忙了。

此前,他們幫忙找米小白的家人,找了兩個多月,依然杳無音訊。

前幾天,賙濟民親自登門詢問此事,得知米小白的尋親之路渺茫,便提出讓米小白落戶到自己名下的想法。

這個想法,得到了章前程和王主任等人的一致贊同。

甚至,為了儘快落實工作,他們還把落戶的工作給搶走了,不用賙濟民親自走程式。

畢竟他們太瞭解賙濟民了,當初的周清嫻,就是他收養的。

以周家的實力,養活一個米小白,太輕鬆了。

反倒是讓米小白去福利院的話,王主任她們都不太捨得,因為小傢伙很聰明可愛,要不是她們各自家裡都一般,恐怕都會搶著抱養小傢伙吧。

“小白,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了,他也就是你爸爸了。”

王主任蹲下來,溫柔而慈祥地看著米小白說道。

小傢伙呆了一下,然後怯生生地說了句謝謝,就來到賙濟民面前,睜大眼睛道:

“叔叔,我現在可以喊你爸爸了嗎?”

“可以,以後我就是你爸爸,不過以後你就不是叫米小白了,而是周曉白,記住了嗎?”

後者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老周的女兒是這個名字啊。

不過,周是大姓,同名同姓很正常。

而老周家的那個周曉白,在來過他家做客幾次後,就慢慢沒了往來。

朋友、親情都是一樣,一旦少了來往,關係就會漸漸疏遠了。

“爸爸!”

小傢伙撲進他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她一哭,周清嫻她們都眼眶紅紅的,搞得賙濟民很是無語。

自此,米小白正式成為家裡的一員,也改名為周曉白了。

其實,關於她的名字,丁秋楠認為,應該改為周清白才對。

不過賙濟民想了想,還是否了這個提議。

曉白就很好聽,沒必要改為清白。

或許,等丁秋楠肚子裡的孩子出世,可以改為周曉開頭的名字,而不是周清。

家裡多了一個成員,大家都很開心。

一開始,周秉良也挺開心的,但很快,隨著小不點跟他說,以後你不能喊曉白了,要喊姐姐。

然後,周秉良傻眼了。

哭著找到他爸媽,詢問為什麼要喊姐姐不能喊名字?

“因為曉白比你大,你是弟弟,曉白是姐姐,所以要記住了,不能喊名字,聽到沒有?”

“我不,我比曉白高,我才是哥哥,曉白是妹妹。”

小不點突然插嘴說道:

“做哥哥的要保護妹妹,你可以保護好曉白嗎?”

周秉良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頓時哇地一下,又哭了。

倒是曉白很有姐姐風範,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別哭了,以後姐姐保護你。

得,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讓周秉良哭得更兇了。

大家卻哈哈大笑,樂得不行。

“好了好了,小良你別哭了,大姑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今天休息的周淑晴,也在家,哄著小傢伙說道。

“去頤和園嗎?”

一聽可以出去玩,孩子們全都瞪大眼睛問道。

頤和園那邊的風景很不錯,還有兒童樂園,夏天的時候,她們經常去,自然不陌生。

現在臨近十月底,但秋高氣爽嘛,這才是出行的好日子呢。

“不去頤和園,我們去香山那邊看楓葉好不好?”

每年十月中到十一月上旬,都是香山最美的時候。

漫山遍野的奼紫嫣紅,格外的悽美,詮釋了北方的秋天的靜美。

聽周淑晴提起這個,賙濟民也想起來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郊遊機會啊。

於是,他回屋拿上照相機,喊上孩子們一起出門了。

家裡有兩臺吉普車,一輛是魯靖元開的車子,還有一輛是東北汽車公司給的車。

不得不說,真香啊!

以前,他是十分討厭東北汽車公司,就因為之前陸紀一他們搞的小動作,讓他在東北多逗留了一段時間。

但東北汽車公司一直道歉,還給他一輛汽車作為代步工具。

這輛汽車,一直都在軋鋼廠,再到後來改制,這輛汽車也沒有怎麼動過。

直到最近,賙濟民一直想,怎麼樣才能再搞一輛車。

因為家裡人多車少,每次出門都要打電話給老邢,確實很麻煩。

然後,剛巧又收到了東北汽車公司的信件,他才想起來,自己在紅星公司裡還有一輛車呢。

於是就把這輛車給開回了家。

儘管過去幾年了,但這輛車在紅星公司保養得很好,因為前軋鋼廠大卡車隊隊長王二牛,親自給它做保養,偶爾遛一遛車子。

因此,車還是很新,質量非常好。

王二牛已經升官了,不是隊長,而是專門管理車輛的科長。

“出去咯。”

幾個孩子坐上車,都很興奮。

開車的除了魯靖元,還有許一鳴,賙濟民並沒有開車。

丁秋楠她們今天不休息,倒是許一鳴和周淑晴兩人都是休息,還有小金魚她們。

算起來,兩輛車,其實還有有些勉強。

不過,這個年代,可以沒有超載罰款的說法。

只要正常的行駛,不出事,就沒什麼關係。

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來到香山,還沒登山呢,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震驚得不行。

秋日的香山,美到令人窒息。

在山腳下拍了個大合照之後,大家就開始登山了,小傢伙們聽說最高峰是五百多米的鬼見愁,都囔囔著要登上那個封頂。

要是登山頂的話,必須得帶充足的食物。

畢竟這個年代,山頂可沒有什麼小賣部,大家都是自備水和食物的。

賙濟民帶了不少食物,倒是不愁這個。

許一鳴還想幫忙背,賙濟民直接拒絕了。

好傢伙,要是真讓對方背揹包的話,他還能讓揹包變成百寶箱呢?

“走,向山頂出發!”

早在明清時期,皇家就在香山營建離宮別院,每逢夏秋時節皇帝都要到此狩獵納涼。

香山也是歷史的見證者之一。

不管世事如何變幻,每年秋季的時候,香山都會準時綻放屬於這個時節的美。

從一九五六開始,香山就成為了人民公園。

自此,每年來香山遊玩的遊客,都是絡繹不絕。

賙濟民帶著好幾個小孩登山,令很多同行登山的市民嘖嘖稱歎。

小金魚她們健步如飛也就算了,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不甘落後就讓人很驚訝了。

更別說周秉良和周曉白兩個才兩歲的小傢伙,腿短走得慢,但卻是堅持自己走,連許一鳴想要抱他們倆,都被拒絕了呢。

客串攝影師的賙濟民和老三兩人,一路幫忙拍照。

這年代還是交卷照相機,就是有些麻煩,不像數碼相機,隨時拍隨時刪。

五百多米高的主峰香爐峰,就是現在賙濟民他們登的山路,也是最多人攀登的山峰。

一路上,遊人絡繹不絕,男女老少都有,玩鬧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歷經三個多小時,總算是攀登到臨近山頂的位置了。

到了這個地方,孩子們總算是累了,滿頭大汗地坐在山路上歇息。

“都吃點東西吧,喝點水,歇一會兒再上去。”

此時的山頂,人也蠻多的。

大部分都是老頭老太太,還有初高中的青少年,以及小學生。

反倒是像賙濟民這樣的年輕人,不多。

時代特色嘛,二三十歲年紀的人,基本上都在工作呢。

加上這年代又沒有雙休,所以這個年齡段的人,一般是不會出現在鬼見愁的。

歇息之後,眾人繼續往上攀登,終於很快登頂了。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小金魚才背了第一句,來娣和盼娣、周清嫻她們就跟著一起背了。

連壓根兒就不懂的周秉良和曉白兩個小傢伙也跟著一起喊。

賙濟民就在一旁,舉起照相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有意思的是,附近幾個中學生也跟著背了起來。

嗯,重複背誦!

家長們都覺得很新奇有趣,笑看著這一幕。

因為揹著揹著,小金魚她們就開始背其他詩了。

一開始,那幾個初中生還能跟上,但很快就跟不上了。

他們只能乾瞪眼,因為小金魚背的是李白的詩篇。

將進酒等長篇詩,而不是易學易背誦的短篇。

賙濟民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什麼也沒說。

老四一開始也還能跟上一起背,後面也跟不上了。

到了最後,就剩下小金魚一人在背誦了,盼娣和來娣她們都只是敲邊鼓而已,幾乎是跟不上了。

主要是小金魚的記憶力最好,盼娣她們差一點。

至於周清嫻她們幾個小的,大部分都沒學過,能背幾首詩詞已經十分不錯了。

四周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看稀奇,也有不少孩子崇拜不已,想加入進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小金魚這才因為口渴,結束了詩詞背誦。

被這麼多人圍觀,她也是過了一把出風頭的癮。

在山頂玩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補充了營養和水,這才下山。

就算山頂的風景很美,但看久了也會膩。

下山就快很多了,基本上沒怎麼停留。

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們還意猶未盡。

不過,丁秋楠聽說這件事後,頓時不樂意了,表示下次她休息也要去逛一逛。

對此,孩子們表示很開心,賙濟民自然沒有意見。

進入月底,靠近周淑晴和許一鳴兩人的婚禮日期,佈置婚房就成了最近主要忙碌的事情。

“小嫻,你看看幫我檢查一下,看看大家有沒有寫完作業。”

這天上午,賙濟民來檢查作業,卻懶得自己動手,讓周清嫻幫忙。

對於孩子的教育,他向來十分重視。

由於吃穿住行等方面,他都安排妥當了,所以孩子們比較缺乏鍛鍊。

因此,課堂或者平時,他都會透過這樣或那樣的方式來調動孩子們的積極性,培養她們的行動和執行力。

今天是小嫻,明天可能就是曉白來檢查了。

等周清嫻檢查完作業之後,賙濟民說道:

“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去老房子那邊,給你們大姑佈置婚房。”

“真噠?”

孩子們都很好奇,婚房是什麼呢?要怎麼佈置?

“走吧,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去南鑼鼓巷那邊很近,所以不用開車,走路就可以了。

旺財它們也跟著一起出行,就只留黑妞和大黃在家。

黃小花本來想跟著過來幫忙的,被賙濟民攔住了。

南鑼鼓巷四合院前門,幾個沒上學的孩子正在玩耍。

看到周清嫻她們帶著旺財過來,全都畏懼地退到一旁。

大狗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雖然它不咬人,但光是那個大頭兒,就讓人感到害怕。

除了害怕,孩子們眼中還有羨慕。

同時,鄰居這些小屁孩,十分好奇地看著周清嫻她們懷裡抱著的東西。

紅紅的,好像還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倒是剛跨門出來,準備去廁所的王大媽,看到賙濟民一家抱著的東西,頓時笑道:

“喲,濟民你們這是佈置婚房了嗎?還準備了這麼多燈籠、紅布呀?”

她就看懂了一些紅燈籠啥的,還有很多東西都看不懂是拿來幹嘛用的。

關於周淑晴返回四合院居住這件事,其實從賙濟民邀請吳維海這位泥瓦匠幫忙重新裝修房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鄰居來打聽了。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鄰居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周淑晴談了個男朋友。

整個四合院裡,在紅星公司上班的鄰居,那不要太多了。

秦淮茹、何雨柱、易大爺、劉大爺等等,全都在紅星公司上班呢。

特別是何雨柱,他是在食堂當廚師的,訊息更加靈通了。

再加上前段時間,賙濟民請人拉了一堆傢俱過來,都是全新的實木傢俱,看凋花什麼的,就知道花費不菲了。

所以,基本上做實了周淑晴回四合院居住的事了。

想來也對,周淑晴畢竟是外嫁女,而她哥那麼有錢,幫著置辦一個新家,還不是綽綽有餘的事兒?

一想到這裡,王大媽就羨慕不已。

後院的西廂房,房子本身就非常好,又十分寬敞明亮。

然後經過吳維海等泥瓦匠的一番折騰,內裡的裝修就更漂亮了。

不過,大家都沒機會進去裡面看過。

只是聽說裡面有個衛生間,外面還挖了一個化糞池,等化糞池滿了,就請人來掏空就可以了。

僅僅只是這個衛生間啊,住在這個房子的幸福指數就直線飆升了。

誰不想冬天的時候,爬起來就可以在屋裡解決大小便的事?

要知道,冬天本來就冷,爬起來就已經是很難的事了,還要穿衣服去外面的旱廁解決內急問題,對比後院西廂房,嘖,誰又不羨慕呢?

可是,鄰居們也都打聽過,重新建一個衛生間的費用,太貴了,不值當。

所以還是去外面的旱廁吧。

“對,準備佈置婚房了,來,大媽吃點喜糖。”

賙濟民從提著的籃子裡抓出一把糖果,遞給了對方,笑著說道。

馬上就是自己妹妹的大喜日子了,他也不想因為這些鄰居,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以前是鄰居太過分了,他那會兒也年輕,所以做事難免會激進一些。

現在嘛,他都搬走了幾年了,心裡還是會有疙瘩,但他妹妹馬上回來這邊住了,希望這些鄰居能腦子清醒一點,別招惹他妹妹。

王大媽嘴上說太客氣了,不要不要,可卻喜滋滋地接過那些糖果,而且還是兩手一起接,生怕掉了一個糖果似的。

將糖果拿在手裡,她又連著說了好幾句恭喜的話。

沒辦法,糖衣炮彈打過來了,不得笑臉相迎啊?

“謝謝,以後我妹妹就住回這裡了,還請你們多多關照一下。”

“那是一定的,還用你特意囑咐啊?你等下啊,我一會兒也過來幫你們佈置婚房。”

“哎,王大媽不用了,我們父子幾人就可以了,您忙吧。”

婉拒掉熱情似火的王大媽,賙濟民也不看對方失望的表情,轉身就給那些孩子撒糖果了。

一群小屁孩,一個個都樂開花了,嘴裡不停地道謝。

“爸爸,我也想吃糖。”

看到別家孩子吃得香,周秉良也饞嘴道。

連周清嫻她們也同樣撲閃著大眼睛看著,顯然也是饞了。

平時她們都不吃這些糖果的,不是不好吃,而是吃膩了,加上週濟民也不會讓她們多吃。

沒想到她們現在又饞了。

“一人一個,現在吃了,接下來幾天就不能吃糖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

小花菜喜滋滋地接過糖果,當即就剝掉糖衣,送進了嘴裡。

賙濟民看了她們一眼,好笑地拍了拍周清嫻的小腦瓜子,“好了,進去吧。”

一進門,前院倒是沒人。

孟家沒人,孟子桐等孩子都上學了,還有就是上班了。

跨過門檻,來到中院,倒是看到了聾老太太、易大媽、賈張氏等人。

跟這幾人也沒什麼好聊的,不過人家聾老太太畢竟是真老人,賙濟民開門把東西放進老房子,這才拿了一些糖果過來。

除了賈張氏沒給之外,聾老太太和易大媽都發了糖果。

收穫了幾句不要錢的恭喜後,賙濟民也不看臉色鐵青的賈張氏,轉身帶著孩子去了後院。

他們剛走,賈張氏就重重的哼了一句:

“得瑟什麼呀?嫁妹妹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娶媳婦呢……”

易大媽急道:

“棒梗他奶奶,可別這樣說,等會兒被他聽到就麻煩了,還是嘴上留點德吧。”

“留什麼留?看到我在這裡,也不知道給我糖果,當我是透明人嗎?”

“我分你一點吧。”

“我不要,估計買這些糖果的錢都是貪來的吧?要不然他家哪來那麼多錢?家門口兩輛車,還養那麼多人和狗,可想而知,得貪了多少錢啊?”

賈張氏恨恨不平地說道,似乎在埋怨老天爺不公。

可是,對於易大媽推過來的糖果,卻不像她的嘴一樣硬氣,愣是接過來了。

接過還不止,還要繼續罵道:

“我估計那個壞種,恐怕是這樣貪汙的吧?果然是人渣敗類,遲早都會出事,等著瞧……”

說是這麼說,以前她敢去舉報,現在可不敢了。

經過瘋瘋癲癲的神經病和鐵窗淚,她可是吸取了教訓。

不過,她是不敢自己去舉報,卻可以撩撥一下別人。

可惜,院子裡的鄰居,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

也沒人聽信她的話,所以她所謂的教唆計謀,自然是不會成功的。

後院西廂房,賙濟民可不知道賈張氏又想作妖,他這會兒只想好好的佈置一下這房子。

婚房的主調,自然是喜慶氛圍。

所以大紅色就成了主體色調,燈籠、窗花、地鋪等等。

嗯,連帶著上二樓主臥的樓梯也都要佈置好好佈置一番。

“小嫻,你們來做這個……”

孩子們雖然小,但喜歡參與這些活動,所以賙濟民便讓她們幫著做一些簡單的事。

他們幾人在房間裡做著事,門口外邊卻來了不少孩子。

因為剛才拿到了糖果的孩子,都去附近炫耀了。

所以此事很快就傳開了。

於是把附近幾個四合院的孩子都吸引過來了。

“爸爸,他們是誰呀?”

蹲在門口幫著沾膠水的小不點,看到不遠處的一群孩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門口是旺財它們,所以孩子們只是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這些孩子的小臉上,小表情十分有趣,又害怕旺財這些大狗,又想要糖果,還很好奇小不點他們做的事。

賙濟民聞言,從窗戶掃了一眼,外邊的孩子們有些害羞地低頭了,有些則是大膽地揮手,似乎在打招呼。

“小嫻,小怡,你們幫爸爸一個忙,把這些糖果派給他們。”

“爸爸,我們也想幫忙。”

小不點、小花菜等幾個孩子,也放下手中的活,想要去幫忙了。

基本上不用想,賙濟民也知道他們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索性便揮手,讓她們全都出去玩耍。

“耶,謝謝爸爸。”

於是,說好的來幫忙,這會兒倒是全都跑外邊玩耍去了。

好幾個四合院的孩子呢,大約有二十多個孩子,算是周清嫻她們,差不多有三十個孩子了。

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七歲以下的孩子,還沒到上學年齡,所以,基本上都能玩到一起。

如此多孩子,可以玩的遊戲老多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些孩子們都圍成了一個大圈,然後玩起了丟手絹。

孩子越多,玩這個遊戲就越有趣。

因為大家坐的位置都比較密集,鬼精靈的孩子,會不經意間把手絹丟下,然後飛快跑起來。

只要演技過關,裝作手絹還在手上的樣子,就一定能贏。

當然了,這麼大的圈,跑起來也是挺累的。

外面的孩子玩得十分起勁,不少孩子都在替別人著急,玩得十分熱鬧。

屋裡的賙濟民,搖搖頭,速度飛快地佈置了起來。

很快,他就完成了整個房間的佈置,直接煥然一新,顯得很是喜慶。

只不過,下一刻,他就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和孩子的哭喊聲。

等他大步走出來,就看到了賈張氏兇巴巴地拉扯著哭得很厲害的小槐花往外走去,偏偏小槐花不樂意,一直想要擺脫她奶奶。

可惜,今年才四歲的小槐花,根本不是她奶奶的對手,力量相差太懸殊了,所以只能被拉走。

賙濟民不在乎這個,但他卻看到了正在哭泣的曉白,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面前。

“曉白不哭,告訴爸爸,誰打你了?”

他抱起小傢伙,看到她臉上五個紅紅的印子,頓時怒得不行。

那麼粉凋玉琢的可愛孩子,誰這麼狠心?

小不點他們幾個頓時伸手指向馬上就要離開後院的賈張氏,“爸爸,是那個壞奶奶,就是她打曉白的。”

一聽此話,賙濟民頓時怒火中燒,抱著孩子,站起來喝道:

“賈張氏,你給我站住,打人了還想跑?”

賈張氏聞言,回頭吐口水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孩子了?別以為你現在當官了我就怕你,當官了也不能誣陷我,否則我就去街道辦告你!”

“牙尖嘴利,這麼多孩子看著,你敢說不是你打的?”

賙濟民頓時被噁心得不行,主要是對方那張胖臉和嘴臉,令人作嘔。

對付這種爛人,他是真厭倦了。

真不知道秦淮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每天面對這樣一張惡臉,換他早就忍不住一腳踩開了。

“小孩的話怎麼能信?何況你還用糖果收買了這些孩子,你這是公然收買人心……”

“閉嘴,你要是不承認也沒關係,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讓你?

??續回去多唱幾年鐵窗淚。”

說罷,賙濟民指了指視窗邊上的那臺攝像頭:

“看清楚了,那個叫監控錄影,等會兒公安來了之後,我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麼嘴硬。”

賈張氏一看,這才發現窗戶上有個她看不懂的東西,關鍵是還亮著燈,一閃一閃的。

再看賙濟民的臉,她心中頓時滴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