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柱家。

每次來這裡,賙濟民都不會失望。

這次又收穫了兩隻野兔和野雞,還有一隻小野鹿。

野鹿不大,瘦骨嶙峋的,大約三十多斤重。

雖是如此,賙濟民也按照每斤三毛錢的價格收購了。

“太謝謝周同志了。”秦大柱一臉感激,又突然道:

“對了,下週我打算進山幾天,您有時間嗎?”

幾天?

賙濟民驚了一下,進山這麼久,這是要把整座大山都掀翻嗎?

再說了,在深山過夜可不是開玩笑的,十分危險!

這年代,很多山裡面還有大蟲子呢,熊瞎子和野豬等就更不用說了。

沉默了半晌,賙濟民還是拒絕了。

雖然他無懼危險,但連著請幾天假期,估計楊廠長要罵街。

對於他不參與捕獵,秦大柱雖然遺憾,可也能理解。

從秦大柱家離開,賙濟民又去周圍幾個村的獵戶家轉了一圈。

兩個小時後,底層空間。

站在豬欄旁邊,賙濟民沉吟半晌,又開始幹活了。

底層空間跟外界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差不多是外界一天,空間就過去五天。

賙濟民不知道這個流速到底受什麼控制,也不知道為什麼倉庫空間完全靜止卻又可以讓他自如地用電用水等等。

他沒時間也沒興趣去思考這些。

在豬欄旁邊,他又蓋了一間佔地十平米的牲畜欄,裡面劃分為好幾個不同大小的格子,把小野鹿、野兔等全扔裡面。

野雞會飛,特別不好管理,只好殺了扔在倉庫空間,等下次直接拿回家吃。

反正他家人多,幾隻野雞還不夠他們一天霍霍的。

田地裡的菜又迎來新一茬豐收了,他把絲瓜、番茄、豆角和青菜收了之後,全放置在倉庫空間保鮮。

菜梗、老幫子等植株剁碎了拿來餵養動物,太老的就當肥料。

然後翻新土地,繼續種植。

這次多了兩類植物,玉米和番薯。

秦京茹這邊也搞不到豬食了,四合院的幾個小丫頭,最近幾天撿的老幫子,勉強夠家裡的老母雞和野兔霍霍的。

因此,他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等空間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他這才騎著腳踏車趕往河邊。

河邊,遠遠的,賙濟民就聽到丁秋楠她們大呼小叫的聲音,十分熱鬧。

他視力很好,能看到是因為魚兒上鉤了,而且還是大魚,所以她們才會如此激動。

“嚯,這魚得有七八斤重了吧?”

這樣的河裡,居然有七八斤重的魚,不得了啊。

看到是他回來了,小金魚第一個撲過來,抱著他的大腿撒嬌,丁秋楠她們也是一陣欣喜。

一陣寒暄,大魚被提溜了上來。

要說釣魚這件事,周淑晴她們已經很有經驗了。

特別是上大魚的時候,最需要耐心了。

不把魚兒的力氣消耗掉,絕對不要跟大魚對著幹,要不然容易脫鉤。

反正,跟著四小隻一個下午的時間,丁秋楠也有了不少釣魚經驗了。

賙濟民瞄了一眼,小池塘的魚兒不多,但質量非常不錯。

沒有一指寬的小魚,估計是被她們放生了。

一兩斤重的魚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三四斤重重的。

瞧著五六斤的也有不少,不過,七八斤重的就剛才那一條。

看著小池塘裡的魚,賙濟民確實心中一動。

底層空間也可以養魚啊。

不過,不能用空間中央的那個水塘養。

畢竟他到現在都還沒完全弄明白,底層空間裡的那個水池裡的水,作用到底是什麼?

從之前的實驗可以看出,這水有兩點功效,一是具備改善動植物體質,或者說基因突變啥的,一句話,就是讓動植物變得更強大。

第二個功能就是讓老母雞加快生蛋速度。

這個功能,多少有點像超體裡面的那種藥劑的部分功能。

就是效果沒有那麼突出恐怖,相對溫和很多。

至於是否還有其他功能,他目前還不知道。

能確認一點的是,目前實驗過的小野豬、野兔等,都生龍活虎的,並沒有任何不適。

老母雞下的蛋,孵化後的小雞,目前也很正常。

剩餘的蛋,賙濟民五兄妹也嘗過,比普通的蛋多了一絲十分淡淡的清香。

其他的並沒有什麼。

儘管如此,他現在對底層空間中央池塘裡的水,保持敬畏心態,能不動就儘量不動。

“大哥,你的包裡面放了什麼呀?好沉呢。”

小金魚看到了剛才賙濟民放在一旁的揹包,好奇地去提了一下,卻是很沉。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只是小金魚提前問了而已。

迎著大家好奇的目光,賙濟民也沒有打啞謎,說包裡面都是野豬肉,從獵戶家買的。

瞧他輕描淡寫的樣子,丁秋楠就很好奇。

等大家都看清楚包裡的肉時,頓時目瞪口呆了。

足足一個後腿肉,大約有三四十斤吧,加上那隻大豬蹄子,恐怕有五十斤了。

“你平時都是這麼買肉的?一次買幾十斤?”

丁秋楠嘶啞的聲音,眼神裡全是難以置信。

也太奢侈了吧?

三毛一斤的肉,五十斤就是15元,這就差不多就是她一個月的補貼了。

難以置信之餘,她又是一陣欣喜若狂。

這個她認定了要廝守一生的男人,賺錢能力實在太強了。

雖然她不是很懂,賙濟民是如何賺錢的。

但,她知道,跟著他,以後她和她的孩子都餓不著。

想到這裡,頓時一陣面紅耳赤。

賙濟民看了她一眼,他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就這麼短短几秒的功夫,她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野豬肉的事給丁秋楠帶來了極大的震撼,連漁獲的喜悅也淡了不少。

換做以前,釣魚能釣這麼多漁獲,她做夢都想笑醒呢。

瞧著夕陽西下,賙濟民又藉口去借板車了。

話說這板車,也是老演員了,真是難為它了,每次都得是‘借’,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五兄妹和丁秋楠一起,把漁獲扔上板車,這次沒有加水了。

天氣太冷了,就算是零下兩三度,這魚兒離開了水,很快就凍住了。

推著板車往城裡走的時候,偶遇到軋鋼廠的食堂採購員肖棠華。

“喲,是周工您呀,這是?”

周工是賙濟民在軋鋼廠別人對他的尊稱,一是他年紀小,而是他功勞大,喊周同志很見外,直呼名字也不對路,恰好周工這個詞不錯。

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賙濟民是相當無語,他也相當眾多美女的周公呀,可惜一字之差,謬以千里。

後來,他就躺平了,該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今天跟弟弟妹妹出去釣魚釣的,正準備拉去棉紡廠,看看對方要不要。”

肖棠華一聽,眼前一亮。

這魚也是肉啊,二話不說,直接說,他收了。

棉紡廠多少錢收的,他也多少錢收。

對此,賙濟民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下來。

軋鋼廠就在城外,比棉紡廠更近一些。

半小時後,賙濟民拿著37.5元,微笑著離開了軋鋼廠。

丁秋楠和四小隻,看到這些錢,又是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