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雞國,繁華都市巴黎郊外,一處非常不起眼的民宅裡,賙濟民閃身推門進去了。

屋內的設施擺放很整齊,桌面上有一層細灰,證明這裡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小心謹慎,慢慢搜尋。

亨利克勞德這個傢伙的安全屋,放在郊區這個地方,確實令人意外。

但更讓賙濟民意外的是,這處安全屋,在亨利離開的這段時間,居然沒人來過?

對方參與六四小城的招募,醜國佛波勒機構肯定知道,甚至是對方批准的。

連著消失大幾個月,並且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佛波勒機構那邊不可能沒有動作。

畢竟他們對亨利克勞德很有信心,不會消失這麼久。

因為這很不正常!

翻開衣櫃,推開裡面的衣服,再掀開櫃子底部的幾件衣服。

露出了一張白布,然後再掀開,就是一層需要開鎖的保險門了。

這個倒是很簡單,亨利交代清楚了。

但出於警惕,賙濟民還是做好了準備。

果然,即便是正常輸入密碼,開啟瞬間,還是從裡面迅速彈出東西。

是白色粉末狀的物質。

還好他做了準備,要不然也會中招。

亨利這傢伙可真夠可以的啊,什麼機關都有。

保險櫃裡面,有不少現金、護照、槍支彈藥等,全是特工必備的物品。

畢竟是安全屋嘛,這些基本東西肯定是備齊的。

把現金和槍支彈藥等拿走,偽造的各國護照放一邊,這才露出裡面的技術資料。

稍微翻了翻,賙濟民基本可以確定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資料。

無相陣雷達系統技術、鈦合金冶煉引數、核電廠反應堆設計圖紙等,很雜很亂,並且總是缺少了部分關鍵資訊。

但,這些資料非常適合賙濟民。

特別是核電廠反應堆的設計圖紙,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儘管缺了部分核心引數資料,但沒關係,他相信他肯定可以計算出這些引數,完成全部設計。

甚至可以改進一二,畢竟這些核資料,對他來說,更多是參考。

至於前面兩種技術資料,他也可以借鑑,但沒有細看,具體有沒有借鑑價值,那就不知道了。

把資料丟進空間,他便打算離開了。

然而,這個時候,安全屋的門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他趕忙在臥室衣櫃頂這邊裝一個監控攝像頭,然後退回衣櫃裡面,同時儘量恢復衣櫃裡面的佈置,這才開始檢視顯示屏的監控畫面。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黑人男子鬼鬼祟祟地走進臥室,眼睛到處亂瞟,手上也在不停地翻箱倒櫃。

“小偷?”

本以為是遇到了特工,沒想到是一個入室盜竊的小偷,讓賙濟民送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安全屋嘛,如果是住在附近的小偷有心觀察,還真的可能會被盯上。

長時間沒人在家,可不就是小偷小摸最喜歡光顧的地方嘛。

既然如此,他便準備出去把這個小島趕跑。

可隨即,他便注意到小偷也慌亂了起來,接著直接躲進了另一邊的衣櫃。

“又有人來了?這麼巧?”

躲在衣櫃裡,賙濟民倒是不慌不忙起來,攝像頭死死對準了臥室門。

果然,沒一會兒,又進來了一人。

只是這個人,黑暗中,賙濟民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專業和敏感度。

卻見對方突然掏出手槍,然後對準了小偷躲著的那個衣櫃,接著便直接開槍。

砰砰兩槍響起,小偷直接命喪黃泉了。

接著,對方直接開啟了櫃子,再次確認小偷已經死亡,這才收起手槍。

緊接著對方就開始尋找起來,倒是讓賙濟民疑惑了。

“難道這人是佛波勒特工?”

正常情況下,有些特工是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屋告訴任何人的,即便是自己的上級領導。

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又或者說,亨利之前留下了什麼線索。

比如設定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如果他沒有出現,那麼就會有人寄信給他信任的特工或上級,讓人幫忙收回安全屋之類的。

總之,關於特工的生存技能,其實賙濟民所知不多,只是瞭解一些皮毛而已。

儘管如此,如果現在任由對方找下去,那麼他肯定會被對方發現的。

就算他可以躲進空間裡面,但對方依然可以發現蛛絲馬跡。

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想到這裡,他便耐心等候,在對方來到他躲藏的衣櫃前,趁著還沒拉開衣櫃門,他便突然暴力推開門。

雖然是突然爆發,但對方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堪堪躲開了第一擊,同時還作出了反擊。

只不過,賙濟民的力量很強,都說一力降十會,平澹無奇的攻擊,落在對方的身上,直接讓對方臉色大變。

因為一拳過來,他的左手直接廢了,鑽心的疼痛,讓他瞬間決定撤退。

因為幹不贏,賙濟民的力道太強太霸道了。

確實如此,因為賙濟民拿出了八成力道,要是全力出擊,就不是手臂被廢那麼簡單了。

可對方想要逃跑,卻做不到了。

緊隨其後的賙濟民,速度更快,攻擊更勐。

不到一分鐘,這位特工就被制伏了,手槍也被收繳了。

對方還沒死,但半條命也丟了。

嘴裡的毒藥都被他拔掉了,至於說咬舌自盡?

想太多了,下巴都被賙濟民給卸掉了,咬個毛線。

對方身上沒有太明顯的身份資訊,只能從外形特徵看出來,應該是醜國混血兒。

有點像他之前在小島上幹掉的那個混血兒,只不過身手更厲害而已。

在嚴刑拷打之前,賙濟民打算不過多傷害對方。

從床上拿起床單,把這位特工打包綁起來,接著便離開這處安全屋了。

車上,他把特工扔進副駕駛,然後駕車離開。

城市的另一端,亨利克勞德的另一處安全屋,很快就被他找到了。

狡兔三窟這四個字,算是被亨利玩明白了。

不過,賙濟民進入這間安全屋之後,就直接從空間裡拿出十噸黃金,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客廳的桌上。

同時,在安全屋附近裝上了監控攝像頭,這樣一來,就可以確保不會被打擾了。

完全這一切之後,他這才把解開床單,準備開始審問這位特工。

“這是十噸黃金,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我保證你能安全地帶著這些黃金離開。”

嘶!

不得不說,賙濟民這個操作,很騷。

反正詹姆斯在佛波勒二十七年的工作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景,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沉默許久,詹姆斯這才開口道:

“我如何才可以相信你說的話。”

十噸黃金很閃,很亮。

不管真假,詹姆斯都心動了。

在過去二十七年的生涯中,他經歷了很多,流過很多血和淚,身上有不少傷。

如今,也已經五十多歲了,臨退休前,搞一筆狠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度過餘生,不過分吧?

相比現在的階下囚,誰不想多苟活幾年呢?

既然賙濟民那麼豪氣地拿出十噸黃金,不管如何,這也是一種手段,更是讓他心動的原因之一。

就算他拿不走這十噸黃金,那也沒關係。

只要能逃出生天,那就贏了。

“呵呵,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賙濟民冷笑一下,接著道,“是你自己主動坦白,還是我上工具之後再說?”

詹姆斯沉默了,旋即嘆了一口氣,這才開始說了起來。

半小時後,認真聽完的賙濟民,卻突然笑了一句,道:

“你剛才說你是大不列顛的特工,雙面間諜,對吧?”

聽著賙濟民一口流利的倫敦腔,非常純正的霧都鄉下腔調,詹姆斯目瞪口呆。

旋即也趕忙用這個腔調交流起來。

“行,你跟我說說你家的地址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巴黎跟霧都的距離,就是一條英吉利海峽而已,陸地上的距離,倒算不了什麼。

開飛機的話,也就是兩三個小時而已。

“難道對方還有飛機?”詹姆斯暗自猜測,但心裡卻暗喜,思索片刻,便說出了一個地址。

“希望你沒有騙我,要不然,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後悔。”賙濟民笑了笑,旋即又把床單給對方蓋上,順手繼續五花大綁。

接著,便將對方扔進了空間。

然後收起黃金,接著又把安全屋搜尋了一遍,這才收起監控攝像頭等工具,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這處安全屋,也搜出了跟之前那個安全屋差不多的技術資料。

看到那些資料,賙濟民也必須承認,亨利確實是一個多面手,退路很多,實力也很強。

就是太可惜了。

霧都,郊區,處在農村附近的一處獨棟平房裡,賙濟民拎著詹姆斯直接破門而入,走進了這間房子。

房子裡面,沒有人,但可以看得出來,裡面的佈置很家常,應該是有人住的樣子。

“詹姆斯,你不太老實啊,說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打量了一圈整個客廳、臥室等地方,賙濟民便把床單取下來,冷笑地看著對方。

話音剛落,詹姆斯便笑了,滿臉譏諷和嘲笑。

“我沒想到你會如此愚蠢,還是說你真的實力超群,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可惜你註定只能死在這裡了。”

話音還沒落下,賙濟民身上就全是紅點,密密麻麻,最少十幾個。

換句話說,他已經被狙擊槍瞄準了。

同時,房子外面傳來了動靜,輕微的腳步聲,很快就靠近了。

窗戶、房門等地方,陸續能看到身影。

然而,賙濟民卻突然笑了。

這樣的歡迎儀式,他是很喜歡的,只不過,他很討厭被人欺騙。

四面特製鋼板突然出現,擋住了所有的紅線。

與此同時,他也掏出小菠蘿,直接往窗戶和門口扔了出去。

論打仗的經驗,他可能不如這些專業人士,可他是開掛的,就這樣想讓他束手就擒?

想屁吃呢,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菠蘿爆炸聲中,氣浪直接把外面的人給掀翻了,牆壁瞬間支離破碎。

悽慘的聲音被爆炸聲掩蓋,狙擊槍的子彈也很快擊中鋼板,但無法穿透,只能留下凹痕。

除了小菠蘿之外,賙濟民也拿出了衝鋒槍,從鋼板之間的縫隙中,槍口的子彈射出去。

即便外面有很多人,但也不會給他帶來麻煩,最多浪費一些時間而已。

詹姆斯已經傻眼了,他根本無法理解憑空出現的鋼板,更不清楚哪些衝鋒槍、小菠蘿是從哪來的。

更重要的是,對方為什麼要把他也守護起來?

難道說他還想從自己這邊獲得資訊?這麼不怕死的嗎?

戰鬥持續了將近五分鐘,除了距離最遠的狙擊手,外面的人都已經全軍覆沒了。

人間地獄,不外如是。

頂著鋼板,賙濟民把衝鋒槍收起來,換上了一把狙擊槍。

熱紅外線儀器悄然戴上頭,他便大踏步走了出去,因為他要幹掉躲在小樹林裡的狙擊手。

七百米開外的小樹林裡,狙擊手已經徹底慌了,但他不敢亂跑。

因為如果他起身的話,難保被對方發現,所以,他現在就是在不停補子彈,希望可以擊穿鋼板,把敵人打死。

可惜,子彈打過來之後,並沒有辦法一直擊中之前鋼板的凹陷處,無法用幾個子彈連續衝擊。

想法已經被識破,狙擊手只能冒險匍匐換了一個位置。

但就是這樣,賙濟民瞬間便察覺到了,然後果斷開槍。

沒打中,被對方躲開了。

只是,他很快就衝了出去,幾百米的距離,他幾分鐘內就縮短了將近四百米。

還剩下兩三百米的時候,他又連續開了兩槍,把狙擊手逼停在原地,無法離開。

至於對方反擊回來的子彈,都被鋼板擋住了。

又過去兩分鐘,雙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十多米了,到了這個時候,狙擊手已經滿臉絕望了。

不過,狙擊手還是很冷靜,沒有主動放棄,依舊在等待機會。

雖是如此,但賙濟民已經再次逼近了十多米,然後果斷丟出三顆小菠蘿。

狙擊手臉色大變,瞬間站起來準備逃跑。

這個正中賙濟民的下懷。

早已飢渴難耐的子彈,瞬間出擊,接連兩顆,瞬間把狙擊手的雙腿給打碎了。

m40狙擊步槍是他之前收繳來的戰利品,子彈是特製的,威力巨大。

一槍過去,腿肚子直接破了一個大洞。

第三槍的子彈也很快射了出去,把對方的拿槍的手給打碎了。

到了這裡,戰鬥基本上結束了。

不過,賙濟民可沒有大意,依然端著槍,瞄準對方,滿慢慢走了過去。

又補一槍後,這才把對方拎起來,帶回平房這邊。

儘管狙擊手的四肢,傷口不停地流血,看樣子活不了多久。

可週濟民還是準備審問一下對方。

也不知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想要賙濟民給他一個痛快,狙擊手倒是很配合。

半小時後,賙濟民給了對方一個痛快,沒有繼續折磨對方。

平房裡的詹姆斯,確實是佛波勒,而且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特工領導。

這處房子,一般情況下不會被啟動。

只有房子裡面有陌生人的時候,狙擊手他們這些住在附近的人就會收到訊息,然後圍攻過來。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希望可以利用人海戰術,把來犯之敵制伏。

畢竟戰爭,沒有那麼多講究,只有輸贏之分。

歷史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嗎?

“呵,夠狠!”

冷笑一聲,賙濟民看了一眼平房裡想要掙扎離開的詹姆斯,上前一巴掌打暈,然後轉身離開。

距離這處獨棟平房兩公里外,他在滿是樹林包圍的地方,找到了狙擊手說的房子。

這裡才是佛波勒在霧都的聚集地,裡面藏了不少槍支彈藥。

光是m16步槍就有三十多支,如卡賓槍等各型別手槍,更是有十幾支。

銅製、鋼製子彈,更是被賙濟民搜出十萬多枚。

就這,能打一場小型巷戰了。

還有汽油、無線電通訊裝置、糧食等各類物資,車輛也有十二臺,足夠支撐百人規模隊伍好幾個月的物資消耗了。

不用說,這些物資直接讓賙濟民頭疼起來。

現在他的空間裡,不算鱘魚核潛艇收穫的武器裝備,光是之前收集來的槍支彈藥,都足以支撐他打一場中大型戰役了。

房子裡的現金不多,但也有七八萬英鎊,還有各類黃金珠寶等,不得不說,很豪!

雖說他現在不缺錢,但也不能留給敵人啊,收起來放進空間裡。

對他來說,就是順手的事,簡單。

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後,他這才返回平房。

繼續審問詹姆斯。

再次清醒過來的詹姆斯,已經被徹底嚇傻了,一直在喊魔鬼!

喊也沒有用,裝傻充愣更是不可能。

賙濟民很快就讓對方明白,什麼叫絕望!

半小時後,獲取到自己想要的資料後,平房這邊很快升起大火,然後一輛轎車緩緩離開了。

返回到霧都市中心,賙濟民便直接去找邦妮了。

關於從詹姆斯那邊挖出來的訊息,雖然不夠勁爆,但他並不打算繼續深挖了。

畢竟他現在還沒準備好進入醜國本土境內,所以還是苟著吧。

霧都,最近最火爆的歌星,天天都有忙不完的活動和商演。

儘管邦妮霍爾斯答應了她男人,不會去接那麼多商演,可市場反而越瘋狂。

不接商演?

一萬英鎊,接不接?

好,那我出一萬五英鎊呢?

面對日益高漲的演出費用,邦妮霍爾斯也扛不住啊。

就只是去站一下臺,唱一兩首歌而已,就可以拿到兩萬多英鎊,銀行的印鈔機也沒有那麼賺錢啊。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一家商演老闆卻接到了違約電話。

邦妮霍爾斯今晚無法演出了!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因為損失將無法估量。

畢竟很多粉絲早已經到場或者在來的路上了。

一傢俬密性極好的獨棟別墅裡,結束通話電話的邦妮,直接撲進了賙濟民的懷裡。

“都安排好了?”

“嗯嗯,接下來幾天的時間,我只屬於你。”

兩人躲在別墅裡,倒是逍遙自在了。

可是外界卻鬧翻天了。

克里米酒吧,霧都近郊的一處大型酒吧。

最近新開業,廣告都打出去了,會邀請邦妮駐場,慶祝開業。

在酒吧附近拉了不少橫幅、海報等廣告,而這些廣告也確實吸引了不少粉絲。

當天下午十二點,距離開業時間已經不足兩小時了。

可是邦妮依然聯絡不上,而她的經紀人是聯絡上了,可經紀人卻表示,邦妮無法出席活動,他們公司會把錢退回去的。

但是,對於酒吧老闆來說,他是缺那點錢嗎?

他要的是酒吧盛大開業,生意爆滿。

酒吧門口,巨大的停車場已經來了不少人,漸漸有了人山人海的場面。

少說也來了幾百號人。

“老闆,既然邦妮來不了,那我們還是趁早通知這些粉絲吧.....”

“不,照常開業,不要通知他們。”

作為老闆的巴克斯,砸了那麼多錢在酒吧上面,他是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開業。

“可是老闆,如果等下這些人知道邦妮來不了,恐怕會出事啊.....”

酒吧經理的擔憂,不無道理。

畢竟在過去這半年,霧都最火爆的明星,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邦妮。

而邦妮的粉絲,男女一樣多。

並且也相當瘋狂,非常喜歡邦妮的那些歌。

如果知道邦妮來不了,粉絲們肯定會非常生氣。

可能單純的粉絲們不會埋怨明星,但他們絕對會衝擊酒吧。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克里米酒吧絕對要炸開鍋了。

再出點什麼踩踏事件的話,那麼克里米酒吧的名氣都不用打廣告也能讓整個霧都都知道了。

只不過,這樣的負面名氣,恐怕不是巴克斯想要的吧?

“就這樣,不許通知他們,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邦妮給請過來。”

巴克斯看著外面停車場的人潮,眼神裡盡是貪婪。

“法克,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把邦妮給找出來?找到之後就把人帶到酒吧來,如果帶不回來,你也別回來。”

看見酒吧經理還不抓緊時間行動,巴克斯頓時怒地踢了前者一腳。

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金錢啊。

停車場那邊來了那麼多人,都是行走的鈔票啊,居然還不知道去撿回來?

要命啊上帝,我怎麼會請了個這麼愚蠢的經理?

一個多小時後,酒吧經理帶著人馬,從邦妮以前的住處狼狽離開了。

邦妮壓根不在這裡,反倒是因為他們這些黑衣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引起了鄰居們的不滿。

直到酒吧經理說,來邀請邦妮去慶祝開業活動的時候,鄰居們紛紛表示她不在家。

可酒吧經理不信,就想讓保安進去檢查。

這可把鄰居們給得罪了。

為什麼?

因為邦妮成名之後,她這個舊住址來了不少粉絲,經常都有粉絲來附近打卡拍照等,就是希望可以偶遇邦妮。

人氣起來了,附近的商家生意就好了很多。

甚至,就在邦妮家樓下的那條街,每天上午九點過後,這裡就會形成一條小吃街了。

作為鄰居,大家可沒少受到邦妮的幫忙。

所以,現在邦妮家要被人入侵了,鄰居們怎麼可能讓酒吧經理得逞?

狼狽離開之後,酒吧經理只好通知了老闆巴克斯。

後者聽說這事,頓時覺得蹊蹺。

但他沒有思考那麼多,現在要緊的是把人找出來,綁也要把人綁來酒吧。

“這樣,你回來領幾把槍,儘量在不開槍的前提下,把人給帶回來......”

酒吧經理聞言,頓時慌了。

上帝啊,拿槍來請明星?

老闆這是瘋了嗎?

巴克斯沒有瘋,他覺得自己很冷靜。

勝利就在眼前,堅持就好!

何況,一個明星而已,跟他的酒吧事業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今的時代,歌星算不了什麼。

還沒資格成為資本撈錢的主要手段呢,歌星只是起到部分的宣傳、渲染氣氛等作用而已。

得到命令的酒吧經理,十分無奈。

可他只是經理,無法做主。

何況,這家酒吧投資巨大,是全霧都最大的酒吧,沒有之一。

所以,巴克斯的命令就不會顯得那麼無法理解了。

重新帶上武器後,邦妮的那些鄰居頓時慫了。

為了利益,他們敢呵斥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然而,現在對方用上了武器,明顯就是暴力之徒,那鄰居們只能選擇退卻。

畢竟跟這種人對抗,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同時,見勢不妙的人,離開了圍觀群眾,跑去打電話通知邦妮的老媽了。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道理在古今中外,都是行得通的。

而邦妮家就是這樣,完美詮釋了這句話。

接到電話的邦妮母親珍娜,聽到有人要去家裡抓邦妮,電話都掉了下來。

邦妮可是他們家的搖錢樹,誰敢動手?

於是,珍娜叫上她男人,氣沖沖地直奔家裡。

通訊不發達的年代,珍娜一時間也無法聯絡上邦妮,所以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回家把人趕跑再說。

此時,邦妮老家,酒吧經理帶著人衝了進去。

然而一番搜尋檢視,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其他了。

找不到人,酒吧經理氣得踢了一腳桌子。

誰知道桌子是大理石餐桌,用餐布擋著了,看不到裡面的石桌。

因此,酒吧經理慘了。

抱著自己的腿,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冷汗直流。

由於他太生氣了,以為邦妮那些鄰居攔著他們,就是因為邦妮在家裡。

沒想到他氣勢洶洶帶人闖進來,卻闖了個寂寞。

他又不是入室搶劫,他只想請人而已!

一生氣,他就拿餐桌出氣,沒想到遭罪了。

保安們面面相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都是一群大男人,都不會關心人的主,所以酒吧經理註定悲劇了。

門口,姍姍來遲的珍娜和她男人,總算出現了。

還好,家裡一切如常。

就是那張餐桌歪了一下位置而已,弄回原位也就可以了,浪費不了多少力氣。

不多時,酒吧老闆巴克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酒吧經理受傷住院了,需要交錢。

“法克,什麼情況?我不是不讓你們開槍的嗎?你們開槍了?”

霧都市區不允許有槍,要不然刑罰很嚴重的。

酒吧經理他們都是偷偷摸摸帶槍進入市區邦妮老家的。

所以,聽到酒吧經理住院了,巴克斯第一時間就頭疼了。

想到這裡,巴克斯不由惱了,當初自己怎麼就眼瞎了,選擇這個蠢貨當經理呢?

保鏢那冷靜無比的話,又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博斯,經理他只是踢到了石桌而已,我們並沒有開槍。”

“什麼?踢到石桌?你特麼說話能不能別喘氣?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道嗎?”

知道個屁!

“好的博斯,由於經理的小腿骨折腫脹,受傷非常嚴重,現在醫院開出了兩千一百八十二英鎊的醫療費用……”

這下好了,保鏢直接把事情給說了個透。

五分鐘過去了,還在那邊說。

這個電話費,不要錢的嗎?

蠢貨!

啪嗒掛掉電話的巴克斯,氣得想要吐血。

他的這些手下,一個個都他媽是臥龍鳳雛啊,大傻逼!

辦事不力就算了,還特麼愚蠢到自己把自己弄傷了,這不是跟石桌有仇,而是自殘智障的行為啊。

醫院那邊的保鏢,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就傳來都都的聲音,然後就沒聲音了。

這才知道他被老闆掛掉電話了。

那麼酒吧經理的治療費,誰給?

特麼的兩千一百八十二英鎊啊,誰特麼的有這個錢?

另一邊,珍娜終於聯絡上她女兒了。

“什麼?我們家被人持槍闖進來了?爸媽你們沒事吧?沒事就好,還好你們去親戚家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邦妮滿臉後怕,霧都太不安全了。

叮囑她爸媽最近幾天不要回家,保護好自己之後,邦妮就打算想辦法在郊區買一套隱蔽一些的房子了。

要不然住在老家那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出事呢。

賙濟民對此表示支援,霧都的治安,也就那樣。

“除了買房,再找幾個保鏢吧。”

“那我可以找男保鏢嗎?”

邦妮小心翼翼地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只要讓我知道你給我戴帽子,那麼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手段。”

什麼手段?

對於神秘無邊的賙濟民,邦妮知道的事情不多。

但才氣沖天這一點,就足以抹掉邦妮的所有異心。

甚至,可以說賙濟民就是她的一切,她的上帝。

“親愛的,你想哪裡去了呀?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她急忙表明立場,賙濟民不可置否。

話題到此為止,並沒有繼續。

下午兩點,克里米酒吧準時開業,來得人有很多,基本上把附近兩條街道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然而,預想中的大明星邦妮根本沒有來。

出現在舞臺上的是另一位普通明星,臺下的觀眾們頓時疑惑了起來。

甚至有人噓了好幾下,明顯不買賬。

臺上的明星應該是經驗比較豐富的,所以穩如老狗。

可隨著開業儀式的進行,觀眾們都開始急躁了起來。

大家可都是來看邦妮,來聽那些美妙歌聲旋律的,可不是來聽這些辣雞。

原本是吃海鮮大餐的,現在改為發黴的麵包了,換誰也不會有好心情吧?

隨著主持人宣佈剪綵,整個開業儀式也走到了最後。

換句話說,邦妮壓根兒沒來。

大家被騙了!

於是,不少粉絲怒斥起就要剪綵的巴克斯。

聲浪很快形成,他們要邦妮!

邦妮霍爾斯的名字響徹整個酒吧的上空。

沒有進入酒吧範圍內的其他人,也在街道上聽到了,頓時跟著起鬨。

嘖,聲勢浩大啊!

人的情緒,在一般情況下,是很難被調動起來的。

但是,酒吧場內、停車場、附近兩條街等所有人加一起,少說也有大好幾千人。

如此多人聚在一起,這個聲勢就十分可怕了。

臺上的巴克斯,後背冷汗涔涔,心裡已經有些後悔了。

而那幾位霧都有關部門的官員,也都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我們要邦妮!”

“我們要邦妮!”

“我們要邦妮!”

隨著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主辦方這邊卻沒有任何應對措施,或者說想要安撫人心,都無法做到。

突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安保人員跟粉絲們在推搡中倒地,剛巧被旁邊的其他觀眾看到了。

於是,暴動正式開始了。

眼看著觀眾衝上臺,巴克斯等一眾高層,全都狼狽逃跑了。

不跑不行啊,沒誰不怕死。

那麼多人衝擊過來,場面是非常恐怖可怕的。

一時間,整個克里米酒吧徹底亂糟糟了,服務員、安保員等都被衝散了。

作為酒吧老闆的巴克斯,還好有保鏢護著,加上酒吧裡面還有包廂,被他躲進去了,也算是躲過一劫了。

只不過,如此混亂的事,造成的損失將是不可預估的。

錢財損失還是小事,如果造成了踩踏事件,人員傷亡的大事,那麼克里米酒吧算是徹底毀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巴克斯想的還是他的酒吧事業,而不是採取措施,平息事件,減少傷亡。

亂糟糟的酒吧衝擊事件,持續時間不算很長。

進入酒吧的觀眾,憤怒的人因為找不到罪魁禍首,見到東西就砸。

還有人趁亂打劫,洗劫走了那些酒水、調酒工具、咖啡機等等,反正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

就算還有剩下的,後面進來的人也會再洗劫一遍,基本上變得光禿禿了。

只留下一片狼藉。

躲在包廂裡的巴克斯,等到人群散去,這才敢走出來。

然而,看到眼前凌亂的場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大的投資,居然徹底打水漂了。

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酒吧,變得支離破碎,很多高價引進來的酒等東西,全沒了。

走進後廚、經理辦公室等,全都被洗劫一空了。

損失慘重!

儘管現在還沒統計出損失多少,但毫無疑問,他的一大半投資,都打水漂了。

並且,發生這樣的大事,估計明天的新聞,或者說傍晚的新聞就會報道了。

到時候,整個霧都都知道這件事了,乃至是全球都會知道這件事。

很快,外面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巴克斯頓時臉色大變。

外面還出事了!

走出酒吧,他很快就看到了不久前的演出舞臺,聚了不少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還有穿白大褂的人,以及一些人的哀哭聲。

腳步靠近之後,巴克斯還看到了好幾張白布蓋著的架子,被抬到了一旁,另一邊地面上還有好幾塊白布。

隆起的白布,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巴克斯的臉陰沉得非常可怕,他知道自己將大禍臨頭了。

傍晚,在海邊散步回來的邦妮,接起了電話。

聽到經紀人傳來的訊息,她也驚呆了,俏臉煞白如雪。

她完全沒有想到,就因為她沒有去參加那場開業活動,居然會出事?

經紀人說了,從瞭解到的訊息來看,酒吧那邊最少死傷十人以上,損失更是不可估量。

旁邊的賙濟民,注意到了邦妮的神情,不由好奇地投去詢問的表情。

結束通話電話的邦妮,慘白著臉蛋兒,訴說了克里米酒吧發生的事,顯得後怕不已,還有一點點後悔、自責。

“這件事跟你沒太大的關係,你不要想太多了。”

聽完之後,賙濟民便安慰道。

又不是沒有提前通知,克里米酒吧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應對。

再聯想酒吧經理帶人闖進邦妮老家的事,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酒吧老闆不甘心,才釀成了這樣的悲劇。

及早通知所有人,拿出應對方

案,何至於此?

儘管賙濟民沒有到現場,但從邦妮口中,也可以瞭解到大致情況。

“你接下來要做的是找別人聯絡小報紙,把今天中午酒吧經理闖進你們家的事報道出去……”

負面影響要降到最低,前因後果也要說明白。

所以,邦妮她自己還需要接受大報紙的採訪,解釋清楚為什麼她不去參加,什麼時候通知了克里米酒吧,同時表達她對遇難同胞的悲痛之情等等。

並且,表示在一個月之後,舉辦一場慈善演唱會,演出所有錢款,都捐給此次受難的家屬。

雖說邦妮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現在可聽話了。

完全就是把賙濟民的話當聖旨來對待,無比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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