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凡與宋依依、柳雲煙,以及一眾保鏢帶著宋天策的屍體離開。

宋天策一死,江北的格局也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轉變。

原本如參天大樹般的宋家,在短短兩天之內,勢力劇減,公司也出現了各種商業危機。

顯然,宋天策一死,江北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家族們,已經開始瘋狂地啃食這棵大樹的根基了。

對此,作為宋家唯一繼承人的宋依依卻是全然沒有心情應付。

此時的她,正在林佑凡的陪伴下,為宋天策處理後事。

江北,陵園。

細雨綿綿,天氣有些陰沉,壓抑。

一襲黑衣黑裙的宋依依跪在地上,看著墓碑上父親宋天策的照片,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依依妹妹,節哀!”

林佑凡心中不忍,他扶著宋依依的肩膀,將其扶了起來。

“佑凡哥哥!”

宋依依抱著林佑凡低聲抽泣著。

身後是柳雲煙,以及十餘名同樣身穿黑衣的保鏢們。

這時,一輛又一輛轎車行駛而來。

“大小姐,宋爺才死兩天,江北的一些大佬就開始搶地盤,如今宋爺打下的基業,已經丟了大半了!”

“還望大小姐主持大局,穩固宋家在江北的地位。”

“請大小姐振作!”

“大小姐!”

幾名宋家公司的高管從車裡鑽了出來,朝這邊快速趕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告知宋依依目前宋家的艱難處境。

“爸,你放心!你打下的基業,我定不會讓其他人搶走!”

宋依依聞言,眼底燃起怒火。

她看向父親宋天策的墓碑,接著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冷聲道:“通知下去,下午召開高層會議,所有不來的人,一律踢出公司!另外,把這兩天蠶食,打壓我宋家的家族和企業,都羅列一個名單出來!”

“是,大小姐!”

幾名宋家公司的高管見宋依依振作起來,當即面帶喜色,紛紛領命開始忙活。

“佑凡哥哥,這一週內,我可能都會很忙,就沒時間陪你了!”

打發走宋家公司的高管們,宋依依轉頭看向林佑凡,一臉歉意。

“說什麼傻話,你不能陪我,但我可以陪你啊!你放心,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永遠會站在你面前,為你遮風,為你擋雨!”

林佑凡溫柔一笑,伸手撫了撫宋依依的臉頰。

後者俏臉浮現笑容,眼神逐漸變得堅韌。

搶我宋家的地盤和生意?

妄圖將我宋家蠶食殆盡,可笑!

既然父親已經不在了。

那她宋依依,宋家小公主,就要從小公主一躍成為宋家的頂樑柱,宋家的女王!

陰雨綿綿,一行人回到一江景城別墅。

下午時分,宋依依便出了門。

林佑凡仍舊有些放心不下,想陪同,但宋依依各種拒絕。

無奈之下,林佑凡只得叮囑柳雲煙,務必要保護好宋依依。

“都是女人,怎麼女人和女人之間,差別待遇就這麼嚴重呢?”

柳雲煙臨走前,一臉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下午三點。

林佑凡匆匆出門,來到一江景城附近的一個私人別墅。

他摁響門鈴,不一會兒,就見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氣色明顯恢復些許的南叔出現在了門口。

“南叔,這兩天一直忙得很,沒時間過來探望您,您還好嗎?”

林佑凡一臉歉意的道。

上次酒店之後,因為要幫忙陪同處理宋天策的身後事,他一直陪在宋依依身邊。

原本,他是想將南溪亭帶到一江景城住來著。

但南溪亭得知別墅還住著兩個姑娘後,眼神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拒絕了。

無奈之下,林佑凡只得在附近重新租了一套別墅,給南溪亭落腳休養。

好不容易將宋天策的後事處理完,林佑凡便第一時間過來探望南溪亭了。

“我很好,無需掛念!對了,瑾兒那丫頭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南溪亭臉上帶著一絲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他將林佑凡帶到客廳,並用一隻手為林佑凡倒了杯茶。

“瑾兒妹妹和我另一個寶貝妹妹在一塊,這會兒應該在劇組玩得正開心呢,您不說,我都忘記通知她了。”

林佑凡笑道。

說著,他就準備給南懷瑾打電話來著。

“這樣啊?那算了,就別打擾她了!讓她好好玩吧!”

南溪亭聞言,笑了笑,解釋道:“跟我生活的那段時光,她除了修煉就是發呆,也挺枯燥的,如今來到這紅塵俗世,也該讓她好好玩鬧一回了!”

“行,聽南叔的!”

林佑凡點頭。

說著,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南溪亭那空蕩蕩的右臂處。

他很好奇,強大如南叔這樣的神境強者,為何會斷臂?

他不是去秦陵禁地找師傅天機聖者了麼?

“你想知道我這手是怎麼斷的?”

南溪亭一眼便看出了林佑凡心中所想,且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咳咳,確實很想知道,但要是南叔您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林佑凡尷尬的假咳兩聲。

“有什麼不方便的,無非是技不如人,被人打斷了唄!”

南溪亭一副風輕雲淡的態勢。

然而,林佑凡卻是從他眼神之中發現了一絲憤怒與不甘。

“南叔,以您的修為和劍道造詣,能傷了你的,怕不是等閒之輩吧?另外,我記得您上次留下書信,說是去找我師傅來著,怎麼突然就……”

林佑凡將心中疑惑全部說了出來。

“何止等閒之輩?那完全就是個不老不死的怪物,特碼的,我踏入劍道數十載,連你師傅也僅僅只是讓我覺得有些驚訝而已,可那東西,簡直恐怖至極!”

林佑凡的話,不禁讓南溪亭想到了此前在禁地石洞之中的經歷。

本就是一派翩翩君子,言談舉止都十分有涵養的他,在回憶那段痛苦過往後,卻也忍不住抱起了粗口來。

“怪物?恐怖至極?”

林佑凡越聽越是迷糊,越聽越是好奇。

“南叔,您說的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給晚輩說說嘛?”

林佑凡厚著臉皮追問。

南溪亭的斷臂,讓林佑凡心中的好奇增加到了一定的高度。

之後又是怪物,又是恐怖至極的描繪,更是讓林佑凡心中的好奇心達到了一個頂點。

這要是不問清楚,他怕是晚上睡覺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