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這一問,十幾個人都是一怔,剛才說話的中年看向趙新宇,“黃羊肉我們不是在這裡買到的,我們是在鵬城市裡面,賣肉的人說是你們為了照顧忙著上班的民眾,專門派人在市裡人口密集的區域出售黃羊肉。”

中年人說完,還沒等趙新宇說話,一個看熱鬧的民眾看向那一群人,“西韓嶺的黃羊、野豬肉、鹿肉以及各種飛禽的肉都在這裡出售,每一天的肉在這裡還不夠賣,他們還會服務上門,你們被騙了吧。”

有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都符合,這讓十幾個人都是一愣,“怎麼可能,他們可是說了,如果他們欺騙我們,來馮家莊就能十倍賠償。”

趙新宇眉頭微微一皺,“這麼說你們明知道黃羊肉有問題,專門是為了賠償而來。”

“那能這樣,我們下班路過聽他們說我們就買了,回去之後發現這肉不對勁,等返出來找他們,那些人已經離開。”

趙新宇不由得搖搖頭,“你們真的上當受騙了,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西韓嶺的所有肉類都只有一個銷售攤點,就是馮家莊的這個,我們從來沒有派人出去賣肉。”

“那這袋子?”

趙新宇微微嘆息一聲,“這種袋子西韓嶺這邊出手瓜果、蔬菜都用這種袋子。”

陡然間他的心頭一動,他想到了年前韓軍和他說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張莊這些村子的人為了讓黃羊快速成長,他們很少餵食黃羊草料,而是喂快速增肥的一種化肥。

現在有人打著西韓嶺的幌子售賣育肥過的黃羊肉,那些村子的嫌疑還真的很大。

而周圍的民眾也明白這些人並不是過來碰瓷,他們是真的遇到了騙子,是那些騙子打著西韓嶺的旗號出去招搖撞騙。

看著十幾個穿著普通的民眾,趙新宇微微嘆息一聲,“吃一塹長一智吧,來我給你們說一下如何辨別肉質的好壞。”

趙新宇現場教學,將育肥肉和西韓嶺的各種肉類都做了比較,那些人聽趙新宇說完,他們也很是無奈,在給趙新宇道歉之後,他們離開馮家莊。

而趙新宇馬上聯絡韓軍,讓韓軍聯絡小王,告訴有人打著西韓嶺的旗號在市裡面出售育肥肉。

掛了韓軍電話,馬上又聯絡了趙世明,讓趙世明託人去周圍村子打聽,看看周圍村子的那些育肥黃羊肉的走向。

之所以讓趙世明打聽,這也是因為當初趙世明在西韓嶺以及周圍村子有著不少所謂的朋友,那些人不是普通民眾,他們對於村裡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而且他們也不擔心那些人找後賬。

趙新宇剛剛回到文贏閣的時候,趙世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新宇,那些村子的那些養殖戶去年用飼料代替草料賺了不少錢,他們今年更是大規模養殖黃羊,現在他們幾乎不喂草料,所以黃羊肉就是他們自己都不吃,那些販賣羊肉的上了幾次當,他們也不再過去,現在他們中不少人的黃羊都能出欄,所以他們就打著咱們的幌子出去騙人,我馬上帶人過去將他們好好收拾一通。”

趙新宇微微嘆息一聲,那些人還真的自己作死,採涼山中到處都是草料,再加上地裡種植一些苜蓿,足夠讓他們養殖,可他們偏偏要走捷徑,這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這一次之後他們就是再重新用草料養殖的話,也不一定有人會上門買他們的黃羊。

“明哥,不用管他們,有人會找他們。”

吃過午飯,趙新宇直接在官網上做出提醒,西韓嶺不會派出任何人在其他地方出西韓嶺的肉類,西韓嶺的各種肉類只會在馮家莊一個地方出售。

在趙新宇發出提醒之後也就是一個來小時的時間,執法者就透過路口的監控找到了那些售賣育肥黃羊肉的人,正如他猜測,就是周圍幾個村子的養殖戶。,

隨後有部門檢驗了他們養殖出來的黃羊肉,結果發現裡面含有多種危害身體健康的元素,他們的黃羊肉放進鍋裡一煮,不說是房間,就連院中都不能待人,鍋裡發出來的都是讓人作嘔的臭味。

國家雖說鼓勵人們搞養殖,可並不是鼓勵你投機倒把,以次充好,更何況他們育肥出來的黃羊肉聞到都噁心,鵬城方面馬上做出了指示,將所有超標的黃羊就地掩埋。

這一天的下午,周圍幾個村子是哭天喊地,絕大多數養殖戶飼養的黃羊全部被無公害處理,等晚上的時候,幾個村子所剩下的黃羊數量不超過一千。

在去年之前,這些村子和趙新宇一樣,都是用草料餵食,他們也積累了不少人氣,從去年開始他們偷偷使用飼料,那個時候飼料用的少,民眾們還不怎麼察覺。

在去年他們賺了不少錢之後,為了賺更多的錢,不少養殖戶更是借錢去搞養殖,這現在養殖出來的黃羊全部被無公害處理,他們不說是賺錢,就連幾年前的積累都賠了進去。

這一夜幾個村子中不斷有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很多人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他們紛紛病倒,更有人甚至於走了極端。

文贏閣中的趙新宇聽到這些訊息,他也很是惋惜,他是在農村長大的,他當然知道農民最怕什麼,可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踐自己,雖說可憐他們,可他也沒有辦法。

就在第二天,鵬城大小媒體全部在報道這件事情,同時鵬城方面也下令對養殖戶進行重點檢查,但凡發現有超標的畜類、家禽,馬上進行無公害處理。

這一來很多抱著僥倖心理的養殖戶損失慘重,可西韓嶺這邊卻因為這件事情聲望再次提高,馮家莊那邊排隊賣肉的人更是在天還沒有亮起就去排隊。

育肥黃羊讓原本養殖黃羊的存在名譽掃地,那些沒有用飼料餵養的養殖戶也是叫苦連天,因為人們的不信任,他們的黃羊也沒人上門收購。

在人們還在議論育肥黃羊的同時,很多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孤山上,孤山這一出曾經養殖野豬的大山,前年已經開始改造,不過因為農業機構的關係荒蕪了一年,去年年前藍靈果入住孤山。

從哪個時候開始,孤山上一直有科研人員在研究藍靈果,因為從沒有聽聞過藍靈果,相對於玉靈天李、金水梨種植的野豬林、馬蹄山,孤山每一天都有植物學者和攝影愛好者出入。

就在這幾天,人們發現原本綠色的藍靈果顏色開始發生變化,不同於玉靈天李的銀白,只是幾天時間,藍靈果的顏色從墨綠色變成了淡藍色,這種顏色的水果原本就很少,一時間大批的民眾湧入孤山去看顏色變成淡藍色的藍靈果。

等他們上山之後,每一個人都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趙新宇的名下有九座山,九座山上種植的物種不同,可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悶熱。

可在股山上卻沒有這種感覺,哪怕是沒有一絲微風,靠近果林的時候就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有大膽的人進入果林,更是能感覺到果林中好似安裝了空調一樣涼爽。

這個發現被傳出去之後,更多的民眾進入到孤山,他們中很多人更是專門體驗那種涼爽的感覺。

趙新宇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他馬上帶著黑風去了一趟孤山,等到了孤山那邊,在看到上上下下的民眾們,趙新宇也很是驚訝,這樣的情況也不過是在松茸出現在天龍山的時候出現過。

看到趙新宇過來,民眾們馬上激動起來,有人更是已經開始排隊,他們的印象中只要趙新宇出現,那就說明該種產品已經到了開園的時間。

進入到果林中,濃郁的香味中,趙新宇感受到了藍靈果帶來的那一絲清涼。抬頭看看樹上淡藍色的藍靈果,趙新宇也沒有采摘,單單從顏色上來看,他知道距離成熟至少還的一個星期左右。

附近民眾看到趙新宇沒有摘果子品嚐,這讓他們都是一愣,“趙新宇,藍靈果這麼香應該是成熟了,開園吧。”

趙新宇搖搖頭,呵呵一笑,“還不到成熟的時候,大家在忍耐一個星期,藍靈果只有完全成熟的時候味道最好,而且還能給大家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趙新宇,這藍靈果到底是什麼味道。”

趙新宇哈哈一笑,“藍靈果是一種味道不弱於西韓嶺任何一種水果,而且能夠消暑的水果,哪怕是大熱天摘下來,都能吃出雪糕的感覺。”

“怪不得孤山上涼涼的,趙新宇我們能不能進果林中,你放心我們不會搞破毀。”

趙新宇微微一愣,看了眼隱沒在果林深處的野豬,目光閃爍了幾下,“你們也知道孤果林中有很多野豬,人多的話他們會發狂,這樣吧,我找人給大家在路邊圈一些區域出來,大家只要不破壞,不去戲弄果林中的野生動物,誰都可以進果林中乘涼。”

趙新宇的話音落下,人群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箇中年人高聲道,“趙新宇,什麼時候,我們過來幫忙,我們不要工錢,只要能在果林中乘涼,聞聞果香就行。”

中年人這一說,馬上引起了共鳴,人們紛紛表態,他們會免費幫忙。

看到這一幕,趙新宇馬上給韓軍打了個電話,讓他帶防護網上山,給民眾們圈出一些乘涼的區域。

人多力量大,在諸多民眾的幫忙下,不到晚上,道路兩側就圈出大片的果林供民眾們乘涼所用。

趙新宇允許民眾們進入果林乘涼,而民眾們也感激趙新宇為他們著想,所以進入果林中乘涼的人都很自覺,在沒有破毀果林一草一木的情況下,更是將留下來的垃圾都帶走。

藍靈果果香濃郁,果樹下面更是清涼舒爽,這更是吸引了大批民眾上山,雖說圈出不少果林,可每一天不到九點,果林中就沒有了位置。

坐在果樹下,呼吸著濃香怡人的果香,感受著藍靈果帶給他們的涼爽,孤山一時間成為了人們首選的避暑之地。

這一天,趙新宇正打算帶著黑風出去,剛剛走出紫竹林,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看到這一道身影之後,趙新宇的心中突然間湧動出一種殺人的衝動。

如果說前幾次曹勳過來,趙新宇懷疑他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那個時候他一直只是在懷疑。

可這一次在六稜山中見到玄天宗的神武境高手之後,趙新宇知道曹勳這個和爺爺他們一樣的功勳人物,他不過是玄天宗的一個棋子,當初焦家、孟家出事,曹勳這個棋子有著很大的關係,更或者說焦家、孟家手中的鴻蒙空間碎片訊息傳到玄天宗就是曹勳一手造成的。

想到父母枉死,爺爺和三爺爺焦猛更是二十多年水火不容,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趙新宇恨不得馬上擊殺了他。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趙新宇就恢復了冷靜,因為這一次除了曹勳之外,還有著兩個看上去和曹勳年歲一樣大的老者。

兩個老者看上去是老態龍鍾,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可趙新宇卻從他們站立的姿勢看出,兩人應該不是普通人,他們來自於那個神秘的玄天宗。

“曹老,什麼風把您老吹過來了。”趙新宇笑著說道,神情中沒有一點不自然,就好似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曹勳哈哈一笑,“我這次可是專程拜訪你,向你取經了。”

趙新宇呵呵一笑,“別再這裡,咱們進家。”在說話的同時,趙新宇拍了拍黑風,黑風會意,搖著尾巴跑回文贏閣。

兩個老者看著黑風的聲影眼眸不斷閃爍,“這條夠還真是不錯已經通靈了。”

趙新宇淡淡一笑,“黑風從小就一直在我身邊,他已經是我的夥伴,當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穿過吊橋,曹勳笑著問道,“新宇,羅老他們老四個都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