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木偶小鎮(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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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明白。”花容皺眉:“河邊和錯月有什麼關係呢?昨天他也沒有靠很近,也就是我檢查屍體的時候他站了一會兒。”
“到了就知道了。”
小鎮的河寬有六七米,兩邊朝上修著斜坡。
左思的屍體被發現在斜坡下面靠近河水的邊緣。
舒梨和花容在另外一邊沒有腳印的地方蹲下,仔細地掃視了起來。
因為河水邊緣潮溼的緣故,一來一往總會留下腳印。
但是在左思死亡的地方,除去舒梨他們昨天早上雜亂的腳印,就只有一行屬於左思的腳印。
“這好像不能當做證據吧?”花容在那行腳印上按了按:“現在只有這麼淺的痕跡,說是誰都有可能。”
“沒想說這是他的腳印。”舒梨摸著下巴,琢磨出了自己這個身份的作案手法。
一邊敷衍著花容,舒梨一邊在面板上提交了驗證。
祭禮當天,酉時。
舒扇兒以自己生辰為由提前關了旅店,又告訴在旅店工作的鎮民晚上小酌慶祝一下。
隨後,她趁其他人在收拾和準備的時候,偷偷出了旅店。
當時街上還算熱鬧,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可以躲藏的她。
舒扇兒或許一開始的想法與賀劍是一樣的,打算控制左思自己掉進河裡。
但剛巧看到了失敗的賀劍,於是她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折返回旅店,打算晚點再說。
深夜的時候,街上安靜下來,舒扇兒拿著扇子出了門。
舒扇兒進到左思家裡時,發現了心口被刺傷卻還有氣息的左思,就用控制偶人的方法控制了他走到河邊。
然後,舒扇兒割開了他的喉嚨,離開了現場。
舒扇兒這麼做,要麼別人懷疑賀劍,要麼懷疑刺下心口那刀的人,都與她無關了。
驗證的結果,有一部分不對。
舒梨嘆了口氣,把這些告訴了花容。
“問題會出現在哪裡呢?”
“血跡啊。”花容直接點了出來:“如果舒扇兒是在坡上面動手,那麼地上肯定要有飛濺的血跡。”
“如果她在坡下動手,應該會留下她的腳印,她的鞋子上也應該留有河泥才對。”
“她是在半夜動手,有沒有一種可能血漬被沖掉了。”
“不太可能。”花容點了點地面:“昨天我有觀察過的,就算被沖掉了,左思身上也該有才對。”
舒梨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把手伸進了河水裡。
那一瞬間的溫度,讓她打了個冷顫。
隨後她看向關注著她的花容,點了點頭。
“這麼說,是因為河水的溫度太低,降低了左思體內血液的流動速度。”花容喃喃:“這的確是有可能。”
“而且,舒扇兒可以控制泡在河裡的左思再次走回坡上再動手。這樣即便是留下了水痕,但是在河邊再正常不過。”
舒梨再次提交了驗證,全中。
但是,她的探索度停留在了99%。
“應該是用來操縱偶人左思的工具吧。”花容開口:“你的扇子和刀片留在了那個木偶那裡,相當於你沒有了關鍵證據,面板不會看著這麼不公平的事情發生的。”
她話音剛落,下一秒,在全小鎮響起了熟悉又陌生的播報聲。
【恭喜各位玩家完成全部探索任務,鑑於分組蒐證下線索不互通,將為玩家們提供三十分鐘的交流討論。】
【本副本存在不可抗力因素,將在一小時後強行關閉,請各位玩家及時脫離副本。】
集中討論的地方設在了旅店門外,幾人顧不上嫌棄簡陋的桌椅,直接開始分享各自找到的線索。
林美人和賀劍找到了那壇沒有喝完的桂花酒,上面有花容的店鋪名字。
舒梨也分享了她們談論的腳印以及懷疑左思是被人控制的事情,但都把自己給摘了出去,沒有提及。
“那我投錯月。”白樹分享線索之前,先站了隊。
“我都說了,那一看就是嫁禍給我的。”錯月壓抑著怒氣。
白樹拿出了一根笛子,上面刻著一個“月”字。
這一看,也就明白了錯月說的嫁禍是什麼意思。
那個字明顯是剛刻上不久,邊緣還殘留著沒有磨平的粗糙。
“你也就是幾天前得知左思有木偶的下落,所以臨時做出來這些東西也不奇怪。”白樹駁了回去:“你肯定是問出了木偶的下落然後滅了口。”
“還有一個可以證明的就是,你主動提出搜地下室,也是你找到了那扇門。”
舒梨掩藏起自己的小驚訝,果斷沉默隱身。
“舒扇兒呢?”錯月雖然生氣,但是思緒還算清楚:“她也會用這些咒術禁術的,為什麼就不能是她動的手呢?”
白樹雖然和舒梨有矛盾,但他反駁了回去:“如果控制人是她做下的,那應該找到記載禁術的紙張或是布帛,但是都沒有。”
“而你是奉月族的,木偶的製作和控制也是你們的,肯定是你嫌疑比較大。”
“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編的,河邊沒有她們說的這些線索。”
錯月懷疑的目光飄了過來,舒梨花容都十分鎮定地和他對視著。
“你可以讓面板驗證我說的線索是真是假,也可以自己花積分兌換任何讓人說真話的道具,我問心無愧。”
舒梨坦蕩蕩的語氣讓花容都在心裡懷疑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何況是其他人。
尤其,公開的時間線裡,錯月的確是最後一個出現在左思家中的人。
眾人決定了投票物件,除了錯月投了舒梨一票之外,全員掛票錯月。
短暫又漫長的判定時間結束後,失敗兩個字輕飄飄地打在了他們第一個任務旁邊。
【很可惜,玩家們投票失敗。】
【即將開啟第二個任務劇情,請各位玩家在40分鐘內完成,並提前脫離副本,否則將會死亡哦~】
宣判投票失敗後,尚未公佈真兇的名字。
除了舒梨、花容和錯月之外,其他三個人懷疑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亂轉。
還沒等說話,面前的雲扇旅店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樣,嘩啦啦地坍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