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是聰明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既然達成了共識,珂詩人一方自然也繼續說了接下來的線索。

他們之中接到任務的那個人去了產品研發區域的三樓,看到了所謂的產品。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震驚,巨大的長方形玻璃水箱中,一個籃球大小的透明物體漂浮在其中。

那東西是菱形的,晶瑩剔透,散發著斑斕的彩色流光。

“這就沒有了嗎?”

雲店長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就只是看了一眼,負面狀態就已經差點沒承受住,只能趕緊退出來。”

“詛咒嗎?”舒梨猜測道。

“不知道。真的,只是就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整個人就虛脫了。”

眾人一時無言,唯有黎炙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樣的東西應該不是我們應該觸碰的範圍,或者說是暫時不應該由我們去接觸的。現在只要完成我們的任務,淘汰或者留下就好了,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其他因素。”

聞言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舒梨卻用異樣的眼光看了過去。

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黎炙知道的太多,表現的也太奇怪。

而現在黎炙在看到舒梨的目光之後竟然閃躲了。

舒梨敢肯定黎炙就算不是和自己一樣擁有面板的玩家,至少也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上很多。

在觀眾口中每年都會來參加1/12的選拔,但每次都沒有成為過第一,黎炙的經歷還真是獵奇。

還有被他保護著的龍果,他既然這麼大發善心,為什麼只限於龍果呢?

不過這些都只是屬於舒梨的猜測,不適合公開質問。

而且,現在重點也不在這一方面。

舒梨現在的重點只是成為那最後一個,自己離開懲罰副本。

於是她提議道:“既然沒有其他已知的線索,我們去搜其他人的房間吧,至少可以先拿到十二個人的詳細身份,以及可能成為關鍵線索的物品。”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點了頭。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於是六個人分散開來,每次搜一層。找到線索的人在出來後和其他人共享,共享之後再去往下一層。

因為2樓沒有任何玩家居住,他們也就放棄了搜尋。

不得不說六個人的速度是很快,兩個多小時後,眾人圍坐在七樓的一間大公寓裡。

中間被收起來的東西是從每個房間搜到的東西,以及舒梨攤開的線索本上,記錄下來的每個人的身份關鍵資訊。

在大家開始討論之前,珂詩人緊皺著眉頭開口:“我覺得有點不對,我們接到的任務是回到員工公寓樓休息。那麼其他人呢?”

“C區的三位沒有接到任何任務,還可以說是也是需要休息,那麼其他六個人的任務難道不是需要休息嗎?”

舒梨道:“我覺得這個目前不用管,先找出來十二種線索和動機,排除掉我們六個人之後,先把他們淘汰掉不就好了。至於他們做的是什麼任務,也不用去管。”

一旁的雲店長開口:“我贊成她的說法。我們這邊可以找到十二個人的動機與線索的話,那麼他們那邊會不會找到的也是對應的呢?如果他們搶在我們之前找出了關鍵資訊,被淘汰掉的就是我們六個了。”

這個說法就是完美的贊成了舒梨之前提出過的陣營戰一說。

A區和D區,B區和C區,辦公樓和休閒區域,產品研發和員工公寓,到底有什麼分別,又有什麼關聯呢?

舒梨把這個想法寫在了本子上的一角,但還是先擱置了。

眾人一起看向了中間的那堆證據開始了他們的討論。

最先開口的是年紀最小的龍果,他搜到的是兩份報紙。一份對應的是月歌星,一份對應的是文司機。

報紙上寫,月歌星因為一次意外事故傷到了她賴以生存的完美嗓音,再也不能發出以前那種美妙的歌聲。因此她退出歌壇,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

另外一張報紙上寫,文司機雨天開車時因為疏忽大意。造成了重大車禍意外,還導致了一人死亡。

然後是黎炙拿出了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面寫著花舞者因意外墜擊,導致雙腿受傷,不能再回到舞臺上。

接下來是珂詩人拿出來的一張離職書。上面的原因是於導師管理學生不嚴,導致學生犯下大錯,現予以開除處罰。

珂詩人還找到了一封警告信,是寫給龍果的身份安少爺的。寫信的人懷疑龍果也就是安少爺,在近期操盤的時候連續失敗,是因為收了別人的錢。並且,聲稱要讓他付出代價。

中間那把沾有血跡的手術刀是雲店長找到的,一旁還有醫生寫下的日記。

蘇醫生是因為手術出現意外導致病人死亡,他被開除了。但是仍有不少人對他進行謾罵,攻擊和侮辱。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和家人的生活。

白廚師找到的是關於雲店長的線索,是一本只寫了一頁的日記,以雲店長的口吻寫了幾句話。

我知道是有人故意報復我,我一定會報仇的。

舒梨找到的是關於林老闆和白廚師的線索。

一是關於明老闆的破產申請,二是關於白廚師味覺失靈的診斷。

舒梨把這些一一記了下來,再加上之前龍果搜到的珂詩人和她的房間的線索也才十個。

缺失的的兩個人是黎炙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玩家。

眾人的目光意識都集中到了黎炙的身上。

他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別看我呀!我真的是睡了一整天,觀眾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你為什麼睡了一整天?”珂詩人問:“難道你是提前就接了什麼直播任務,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話一出,黎炙還沒有怎麼樣,龍果的表情倒是先變了。

也難怪,做任務提前獲取身份的是他。

出於身為盟友而合作還算愉快的情況下,舒梨開口替他們打圓場。

“他是真的睡了一整天,這一點看他身上的模樣就知道了。”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獲取資訊不多,一方面他確實在擺爛。所以才會比你們的模樣看上去沒那麼嚴重一些。”

她這麼一說,對方的懷疑是打消了一些。他們看向那些證據,總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