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朋友,要來片單片眼鏡嗎?”

阿蒙的手臂高舉在半空中,隨意的發問到,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烏鴉不由得了嗤笑一聲:

“你在想什麼?這玩意明顯只有最低階的活性,還沒有演化成偏執狂老巢外那片海里那種有自己的智慧的詛咒啊!”

“你直接威脅它,還不如去威脅施咒人呢。”

“也是啊。”阿蒙點點頭,看起來毫不在意,“不過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挺想把這個詛咒養起來了。”

“把它一點點的養大,肯定很有意思。”

“確實,這個詛咒依靠吞噬生命而得到成長,從純粹的非凡能力成長到具有活性,甚至能誕生意識和思維,最後將徹底脫離詛咒的侷限。”

烏鴉饒有興趣的說道,

“但是有個最關鍵的問題,孩子長大是需要養分的,對這個詛咒的成長,你又準備用什麼作為養料呢?”

原來的小紅·阿蒙版烏鴉已經被阿蒙們公選投票做成了魔杖,現在的烏鴉完全就是阿蒙的形狀,一人一鴉三觀完全一致。

現在烏鴉也被阿蒙的計劃所吸引,開始幫他進行參謀。

“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這玩意可是用人類的生命作為養料的。”

“就現在魔法界的這點巫師,夠你在不影響實驗的情況下揮霍的嗎?”

“還是說,你準備對那些麻瓜動手?”

說著,烏鴉皺了皺眉頭。

他不介意肆意剝奪生命,反正這事他乾的真不少,但是影響到實驗的話可就不妙了。

“都不是。”阿蒙搖了搖頭,“實驗的優先順序永遠最高,一切可能破壞人性理解實驗的外在因素都要被最優先排除掉。現在的我們,要絕對呵護著人類。”

“至於豢養詛咒,你應該可以看出,這個詛咒和某個人的生命是相連線的。”

“對,沒錯。”烏鴉點點頭,“這個詛咒和它的施咒者生命相連線。”

“而且根據巫師們的謠言,這個詛咒的施咒者應該是那個貌似早已經死去的伏地魔。”

“完美,目標出現了。”阿蒙打了個響指,“對一個會吞噬生命的詛咒而言,其施咒者的生命永遠是它最好的養料。”

“詛咒還在,所以伏地魔還沒有真正死亡。那麼,我們用親愛的伏地魔來餵養這個詛咒好了。”

“至於剩下不夠的部分,就用‘我們’吧。”

阿蒙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三言兩語間甚至將其他的自己都劃為了薪柴。

但是烏鴉沒有反對,畢竟這個阿蒙本蒙和自己是唯二的序列二層次的阿蒙,其他阿蒙在必要時都可以犧牲。

其他在阿蒙頻道里收聽本體聊天的阿蒙也沒有反對,因為他們本就是薪柴。

只要有一個阿蒙存在,阿蒙就不會死亡。

現在燃燒一些阿蒙,只不過相當於人類減掉一點頭髮罷了,反正還能長回來。

…………

當阿蒙簡單佈置好自己的辦公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去。

此時正值七月,學生們已經放假,但是霍格沃茨的禮堂裡依舊燈火通明。

畢竟眾所周知,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加在一起都只能湊出兩個物件,單身比例極高。

唯一正式結過婚的麥格教授,其感情經歷也太過坎坷,根本不願意回到那個曾經的家,現在的房子,永遠的傷心地。

所以就算到了假期,絕大多數的教授也基本不怎麼離校,而是習慣性的選擇留在霍格沃茨裡蹭吃蹭喝。

當然,考慮到大部分教授都是日常宅在辦公室裡的阿宅,最大的樂趣是專注於自己的研究,不經常出現,所以假期的城堡依舊冷清。

當阿蒙抵達禮堂時,教授長桌旁只坐了鄧布利多教授和弗立維教授。

“哦,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教授看見阿蒙時,就笑呵呵的舉起了手中的蜂蜜水,“來這邊坐。”

待到阿蒙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身邊落座後,鄧布利多笑著拍了拍阿蒙的後背,同時看著弗立維,

“菲利烏斯,看看這是誰?”

“這個孩子……阿蒙?”弗立維教授仔細瞅了瞅,花了幾分鐘在腦海裡搜尋著過去的記憶,隨後才回想了起來。

“教授好。”阿蒙的臉上浮現出了驚喜的笑容,彷彿他真的在這裡渡過了七年,“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弗立維臉上頓時浮現出燦爛了笑容,

“難得啊,看樣子你是回來應聘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了。”

他揮了揮魔杖,讓椅子自動挪到了阿蒙的身邊,用鄧布利多恰好能聽到的最小的聲音向阿蒙嘀咕道,

“不過你應該知道黑魔法防禦術的出事機率有點高吧,阿不思應該和你提過吧。”

“教授,鄧布利多教授和我說過了。”阿蒙無奈一笑,

“對這個詛咒,我還是有點思路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畢竟路是要你自己去走的。”

弗立維教授嘆了口氣,臉上又重新換上了笑容,同時舉起了手中的紫羅蘭氣泡水,

“久別重逢,不說那麼掃興的事了!讓我們聊點高興的!”

“說起來多快啊,一晃之間,你就畢業四年了。當初的你才比我高一點點,天天抱著厚重的魔法書待在牆角,現在都那麼高了。”

“很高興你可以聽從我的建議,出去走一走。”透過調整椅子讓自己和阿蒙的視線處於同一水平線後,弗立維教授滿臉回憶的神色,

“老實說,你們那一屆裡,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弗立維教授滔滔不絕的嘮叨著,阿蒙表面上不斷點頭附和,身實際上每一條時之蟲卻都一臉懵圈。

他們很確信,自己在編纂身份時,特意讓這個身份給人的印象是不喜歡與人交流。

類別其他種族去推斷,按理說這種不起眼的小巫師在族群裡應該根本無人在意,弗立維也應該對自己沒多少印象才對。

但是……自己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弗立維最放心不下的學生呢?

無數的阿蒙同時扶了扶眼鏡,共同思考卻沒能找到答案,最終只能將其歸結於人性的複雜上。

於是所有的阿蒙都不由得發出感嘆:

“人類,真是太奇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