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不停抗議著,議論紛紛。

蘇雲飛被吵的,懶得應對,直接環抱住林婉茹,直接飛身到詩館二樓的包間。

窗戶正對著院中的擂臺。

剛站穩放下林婉茹,就聽見院門口的抗議聲原來越大,

都在指責詩館不公平之類的。

林婉茹覺得簡直都羞死了,

“你...不會作詩為什麼能進來詩館?”

林婉茹也忍不住靈魂拷問著這個問題。

蘇雲飛摸了摸頭,無奈地坐下。

“哎呀,你先坐下吧,這地方,我也不想來的,

可是我爹嫌棄我只會舞刀弄劍,非要讓我學人寫詞作賦,

我又不會,這不是被逼無奈,

我爹要求我每日必須在這裡聽上一上午,說什麼陶冶情操...”

蘇雲飛一邊倒茶,一邊滿腹委屈的說道,眼裡都瞬間沒了光彩的絕望。

林婉茹看蘇雲飛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這才坐下了。

可詩館院外不滿的聲討越來越大。

弄的館主沒辦法,不停大聲安撫著院外的人。

“那你也不該在門外告訴別人你不會做詩啊,剛才院外那書生可是說,

這詩館的規矩就是鬥詩贏了,才有資格在這裡喝茶品詩呢,你這樣直接說你不會,

這會讓大家都心理不平衡了,你這讓館主也難做人啊。”

林婉茹說教著蘇雲飛。

“那有什麼關係,這詩館關了正好,關了我就再也不用來了。”

蘇雲飛一邊喝茶,一邊渾不在意的說道。

林婉茹無奈地搖搖頭。

“你啊你,那麼大小夥子,怎麼做事都不過過腦子,你把這裡搞得關門,

你爹爹只會給你找別的地方繼續讓你學,或者更嚴重的直接幫你請夫子一對一。”

聽到林婉茹這樣說,反應過來的蘇雲飛猛然放下茶杯,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啊,那怎麼辦?這裡還能清靜一點,我可不想要什麼夫子...”

蘇雲飛有些慌亂的看向外面。

“唉,真是服了你了。”

林婉茹一邊說一邊走向旁邊的案桌上。

不愧是詩館,筆墨紙硯隨時都備在房間裡,方便才子作詩所用。

林婉茹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

遲遲沒有下筆...

蘇雲飛不可置信的問:“怎麼了,你要作詩麼?”

林婉茹有些尷尬的笑著說,我會讀詩,但不是我作的,是蘇軾老祖作的。

“啊,你要抄別人的詩啊,這裡都是才子,你抄詩一下就穿幫了。”

蘇雲飛解釋著。

“那你聽過宋朝的蘇軾老祖麼?”

林婉茹問道。

蘇雲飛呆呆的搖搖頭:“沒有聽說過,什麼宋朝,我們現在是軒轅朝啊。”

“那就好,你寫字好不好看?”林婉茹問道。

“還行吧。”蘇雲飛回答道。

“林婉茹直接起身,讓開位置示意道:“那我來讀,你來寫,寫的好看點,這可是偉人的佳作。”

蘇雲飛沒明白過來林婉茹說的這位蘇軾是誰,懵懵的坐在桌前拿起毛筆看向林婉茹。

“你行不行啊?”蘇雲飛不太相信還有會作詩的女子,畢竟軒轅可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

“哎呀,你寫就完了,再不趕緊寫,這詩館一會就要被院外那群真才子掀翻了。”

林婉茹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好,那你快說。”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蘇雲飛準備好寫字的姿勢。

“這首詩的名字叫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

林婉茹不停讀著。

蘇雲飛從開始的質疑,到下筆行雲流水地寫了滿滿一大張。

“好詩,好詩啊,這真的太好了。”

蘇雲飛笑得合不攏嘴,站起身來,

這詩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拿著寫好的詩,跑到窗前。

一個飛身,直接飛到擂臺上。

“安靜,安靜...”

吵鬧聲太大,根本就沒人聽到蘇雲飛的話。

見喊聲不管用,蘇雲飛直接拿起擂臺上擂鼓錘使勁敲擊起來。

“剛才我說我不會作詩,那是不懈與各位為伍...”

話還沒說話,人群再次喧鬧起來,各種挑釁的話橫飛。

“蘇公子,蘇公子,您快別說話了,您再鬧,我這詩館都要開不下去了。”

館主無奈的作揖對著蘇雲飛哀求道。

蘇雲飛使勁敲擊再敲擊擂鼓。

“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蘇雲飛舉起手中寫好的詩展示著。

“這乃是本公子剛剛寫的,不如咱們今日就開個賭注,我堵一百兩黃金我能贏,

你們不服氣可以下注挑戰,贏了我這首詩,以後我絕不再來此處,一百兩黃金奉上。”

“好,我應戰,他剛才說他不會寫詩...”

“我也要應戰...”

“還有我...我...我....”

人群裡都在喊著應戰,大概都是想贏蘇雲飛的一百兩黃金,

紛紛都掏出身上多多少少的銀兩準備要下注。

館長實在無奈,他知道蘇雲飛不會寫詩,焦急的止不住來回奔走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公子,你這可如何是好啊,您這,老夫該怎麼跟丞相大人交代是好啊。”

館長五官都快皺到一起,焦急的焚心。

林婉茹在二樓窗邊盯著外面,滿臉自信笑意難掩。

“這詩可是蘇軾老祖的,拿到我們二十二世界都是千古絕唱,就憑你們這群才子,何況我都沒聽說過軒轅朝出了什麼詩人,不對,是壓根就沒聽說過軒轅朝。”

林婉茹一邊吃著點心果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小廝拿來托盤,收集著下注人手裡的錢。

沒一會,托盤就滿滿當當的一大盤,小廝沉甸甸地端到一邊去。

“那就請各位上來作詩吧,一批一批來吧,人太多了,其他人可以進入院中排隊。”

蘇雲飛將手中的詩交給館長,就飛身回二樓包廂了,館長看到大吃一驚。

一改剛才的擔憂之氣,臉上逐漸眉開眼笑起來。

不敢相信是蘇雲飛寫的,畢竟他可是因為不懂詩書才被送來詩館的。

回來後,蘇雲飛笑得那叫一個自信。

“你怎麼確定你能贏?一百兩黃金,可是不小的數目哦,你有一百兩黃金麼?”

林婉茹有些質疑地問道。

“不就是一百兩黃金嘛,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蘇雲飛毫不在意的說道。

“大哥,你這麼有錢,我還一直忘了問,你究竟是誰啊?

看起來挺有錢有勢的樣子,別人想進來都進不來,而你什麼都不會竟然也能出入自由。”

林婉茹邊說邊拿起杯子想嚐嚐茶水的味道。

“我啊,我爹是丞相啊,我勉強算他兒子吧。”

林婉茹剛入口的茶一口噴出來。

“咳咳咳...你爹是丞相,你怎麼不早說啊!”

林婉茹快速從記憶中搜尋著蘇雲飛的這個人的記憶,

但是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找到一絲跟蘇雲飛有關的記憶。

“蘇哲是你什麼人啊?”

林婉茹記憶中姓蘇的丞相兒子,只有一個叫蘇哲的,也沒聽過他有弟弟,睜大雙眼仔細端詳著蘇雲飛確認著。

“蘇哲是我大哥啊,丞相府的嫡長子嘛。”

蘇雲飛一邊吃東西一邊眼神垂下去,好似被提到什麼不開心的事。

“那蘇哲是你大哥,那為何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你啊?”

林婉茹繼續問道。

“你沒見過我很正常啊,我是庶子,自小就被送到五臺山修煉了,遇見你那天才回來,

至於為什麼回來嘛,大概是我大哥死了,父親想起還有我這個兒子了吧。”

蘇雲飛眼眸中有些許星星點點的淚意。

林婉茹仔細回想著,蘇哲自告奮勇帶兵做先鋒,南蜀之戰,帶先鋒隊衝陣時,犧牲了。

也因為蘇哲的浴血拼殺,大軍才在初戰中獲勝。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大哥,他很偉大,為家國為蒼生而戰,死得其所。”

林婉茹小聲地安慰著蘇雲飛。

“沒事,死都死了,還提他幹嘛。”

蘇雲飛一直假裝看著院中的動靜,緩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