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透過武力結束內戰的,淨化了人種和思想,每一個人都是戰士的國家做鄰居?

那絕對會是一場噩夢,這已經無關於軍事科技的先進性了。

因為它們,就在旁邊,緊挨著聯邦。

沒有人能受得住漫長的邊境線,人們不可能把邊境線變成一堵無法越過的高牆,只要人們做不到這一點,就會永遠受到來自馬裡羅方面的入侵和騷擾。

他們不需要成群結隊的排好陣型去入侵,老人,孩子,成年人,甚至以家庭為單位的入侵,難以防禦。

滿足了掠奪和殺戮的慾望之後,他們就能退回來,聯邦人甚至無法對此作出任何的干擾和干涉!

因為那不是“士兵”,那只是“平民”。

對一個剛從戰亂中走出來的國家發起一場針對他們全民的戰爭,這就不是戰爭,這是屠殺,國際社會會給予強烈的譴責。

並且,經過林奇提醒之後,特魯曼先生意識到這種事情必然會發生——

最後大規模的內戰結束之後馬裡羅內國內的生產能力肯定會被摧毀的差不多,一群釋放了獸性的人,無論是馬裡羅人還是馬洛里人,他們都不會單純的把目光放在重新恢復生產上。

掠奪,才是快速崛起的契機。

聯邦在海戰方面證明了自己不弱於世界第一的水準,但聯邦和馬裡羅之間接壤的不是海域,而是陸地。

在聯邦人的陸軍沒有證明自己之前,馬裡羅未必不敢入侵聯邦。

不打一打,誰知道聯邦的陸軍會不會像蓋弗拉人一樣,一碰就碎?

一旦爆發衝突,局勢很有可能迅速的糜爛。

林奇提醒的很及時,每時每刻現在成為了聯邦持股的公司,間接的讓馬裡羅內的軍閥勢力發生變化,甚至有可能這會成為馬裡羅走向統一的契機。

確定了桑切斯還在林奇那邊,特魯曼先生立刻調集安委會的特工,將他押送到安委會總部暫時關押,然後酌情考慮如何處理這個角色。

送走了桑切斯後,林奇脫掉了防彈衣,就穿了這麼一小會,裡面的衣服就已經汗溼了。

“我以為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奧斯汀一邊幫林奇脫防彈衣,一邊略帶著調侃和諷刺的說道。

對於這個問題,林奇沒有迴避,直面了它,“我只是不願意現在就去見天主,另外沒有人能克服對死亡的恐懼,誰都不例外,我也不行。”

他順帶著脫掉了溼漉漉的襯衫,露出了很有線條,離“健美”還有一段距離的身體。

他不是職業運動員,不是電影明星,只是一個有錢的公眾人物,他不需要維持自己的特別形象去吸引女性們的注意,有臉蛋就足夠了。

身材適中就挺好,沒有必要強迫自己過分的去維持身體的情況。

每天有充足的運動,保持著健康的體型,這就足夠自律了。

奧斯汀吹了一聲口哨,“我以為你身上都是肥肉。”

林奇笑了笑,“看來肥肉這個詞要重新定義了。”

他朝著二樓走去,他需要洗漱一下。

與此同時,位於馬裡羅的將軍,已經非常的不滿了。

他寄予厚望的長子居然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而他又低估了他那個只知道享受的弟弟,居然能撐到最後,甚至把自己的股票送給別人。

他高估了兒子低估了弟弟,以至於現在他丟掉了自己手中最重要的一張牌。

軍閥聽著好像很有氣度,在聯邦人乃至世界各地的人們眼中,軍閥往往和獨裁、霸權以及財富聯絡在一起。

軍閥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民眾們的財富,用他們的恐怖統治使人們永遠都生活在恐懼和不安當中。

可實際上,這種只是極少數,並且一個軍閥如果想要達成這樣的成就,就必須有一個前置條件,那便是一個統一的政權。

然而一旦一個軍閥完成了統一,他其實就不是軍閥了,而是軍政府狀態下的統治者,這也是人們經常弄錯的地方。

軍閥,以及軍政府。

將軍只是一個軍閥,他不是軍政府,他不能像資本家那樣去剝削壓迫民眾,榨乾他們的財富。

不僅他做不到這些,每年都還要付出大量的資金用於維持自己的武裝團體,維持自己在軍閥體系中的地位。

以前每時每刻每年都能給他很多錢,滿足他一切的想法,可現在,就在不久之前,他把每時每刻弄丟了。

他內心中有那麼一些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讓桑切斯去聯邦想辦法取代他的弟弟了。

也許他安撫一下那個並不完全只知道享受的弟弟,局面會改觀很多,至少每年還會有大筆的錢流入他的賬戶裡。

不像是現在這樣,一分錢都沒有了。

“父親,請讓我去吧,我一定能把我們的東西帶回來!”,在房間裡,他的小兒子突然開口說出了這樣的話。

將軍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

過了片刻,他看向自己的女兒,“他們都說你是馬洛裡的藍寶石,你能告訴我,你有怎樣的想法嗎?”

藍寶石歷來在各種象徵中都寓意著理智或者智慧,有時候不得不稱讚人類的神奇,兩個從來都沒有碰過面的種族,會在很多方面都有驚人相似的地方。

馬洛裡的藍寶石,寓意著這個女孩是馬洛里人中最聰明最漂亮的,這是非常高的讚譽。

一名穿著戰鬥服的漂亮女孩上前了一步,“將軍,桑切斯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企圖用恐怖去收回這些股票,他做的更蠢的事情是逼著我們的叔叔在保不住這些股票的情況下,毀掉了它!”

“請原諒我對這件事秉持的悲觀態度,我看不見我們能用什麼方法,把這些從聯邦人的手裡搶回來。”

“讓誰去都沒有用!”

桑切斯的失敗讓他的弟弟妹妹們沒有一丁點顧忌的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當初換一個人就肯定能成功一樣。

在每個人之間都有看不見的“前線”,他們始終在爭,如今桑切斯明顯要承擔責任,這個時候不把他踩死,等以後他再重新爬起來嗎?

將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看上去好像只是走神了一會,“那麼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才是最合適的?”

馬洛裡的藍寶石搶在她哥哥的之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就正當的和林奇做生意。”

“之前為了方面我們自己的一些運作,所有的菸草價格和數量都壓的非常低,現在我們只需要把它以正常的價格賣給每時每刻就可以了。”

每年有價值數百萬的菸草以低廉的價格賣給每時每刻,邊境方面的配合,這為每時每刻節省了大量的開支。

現在如果把菸草的價格升起來,不說提高,就按照市價來看,他們還能繼續維持住一定的收益。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還能和每時每刻聯合起來繼續把春品會辦好,同時我們再成立一家菸草公司,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重新回來!”

馬洛裡藍寶石的哥哥,桑切斯的弟弟,將軍最小的兒子也緊跟著說了一句。

他的妹妹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的神色,這讓這位弟弟非常的不滿,“收起你那副噁心人的表情,如果你不會說話的話,最好把你的臉擋起來!”

兄妹兩人毫不掩飾的矛盾並沒有讓將軍臉上露出不悅,甚至房間裡的每個人都認為這很正常。

兄妹的不和至少讓將軍不需要提防他們聯合在一起做點什麼蠢事,這就是一種最簡單的表態,甚至在將軍來看,哪怕他們背地裡已經聯絡在一起,表面上也一定要表現出這種互相針對的態度。

每個人大概有這麼考慮過,所以他們誰都不會因為淺顯的表現,就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你有什麼看法?”,將軍過了一會,又問道。

馬裡羅藍寶石微微欠身,回答道,“將軍,我們沒有時間去重新建立一個能和每時每刻對抗的菸草公司,當初每時每刻的發展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在裡面。”

“這次我們不具備這些條件,這也意味著我們會浪費很多的精力和物力,最後什麼都做不好。”

“如此淺顯的道理,他卻不懂,我只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她口中的哥哥表面上還是十分的生氣,不過沒有繼續針對的爭吵,只是用有些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轉移走視線。

將軍思考了好一會,“這件事需要有人去做……”,他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展示自己才能讓自己被選中的兒子,以及安靜站著的,漂亮的馬裡羅藍寶石,他做出了決定。

“卡莉娜,去聯邦,為我解決煩惱。”

馬洛里人的藍寶石欠身行禮,還有些得意的瞟了一眼她的哥哥,“尊敬,將軍!”

“這個賤人!”,站在一旁顯然錯過了這次機會的小弟弟滿臉的不快。

這件事很快就定了下來,卡莉娜前往聯邦的同時,將軍麾下的兩個主力師突然調動起來,一時間馬裡羅國內的局勢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