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活動結束時,林奇拿到了那個人的資料。

一名醫生。

履歷上非常的好看,中產階級家庭出身,父親是牙科醫生,母親是律師。

女性的律師在聯邦不多,但很重要,因為平權運動。

像律師這樣光鮮亮麗的職業群體中,如果沒有女性的加入,顯然是不完整的,也是對女性的嚴重歧視之一!

其實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現象有趣的地方在於那些女權運動者從來都沒有談論過要把女性送進重工企業的流水線上。

他們瞄準的目標往往都是那些看著體面,工作輕鬆,收入還很高的職位。

現在一些律師事務所中,都僱傭了一些職業女性,包括布佩恩三大律師事務所,他們每一場庭審,都會有一名女性律師作為律師團成員之一出庭。

他們很清楚如何利用這樣的規則來保護自己,同時也可以利用這樣的規則去攻擊別人。

這名醫生的履歷也很漂亮,畢業於名牌大學,雖然不是聖和會院校,但的確是名牌大學。

他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之後就進入了知名的醫療集團工作,並在最近,成為了……

林奇皺了皺眉,來回翻了翻資料,又找到了一些相同的字眼,他才確定,這是一名婦科醫生。

而且還是喬安娜的私人婦科醫生!

林奇僅憑這些內容大致就能夠想象得到一些……特殊的畫面了。

聯邦的醫療體系並不是直上直下的,簡單來說並不是人們生了病,直接去醫院掛號,然後就可以立刻接受到治療的。

在聯邦的醫療體系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就是私人醫生,也可以稱作為家庭醫生!

一般正確的就診流程是先打電話給家庭醫生,然後預約好時間,在家庭醫生那邊做初步的檢查判斷。

如果需要去更大的醫院進行更深入的檢查或者進行干預治療,手術之類的,那麼家庭醫生會開一份醫療單給病人。

病人拿著家庭醫生開出來的醫療單,去醫院進行掛號,然後醫院方面會參考家庭醫生的醫療單做一個綜合的判斷。

最終確定到底應該怎麼做。

聯邦的醫療行業第一線的從業人數本來就不是很多,特別是這幾年來幾乎爆炸式的增加了一千七八百萬人口,甚至已經更多了。

現有的醫療系統已經有了很大的壓力,原本並不算是特別重要的家庭醫生的責任,開始變得重要起來。

有一些地區的醫院甚至不接待沒有家庭醫生開具治療單的病人就診!

當然,也許會有人問,窮人們怎麼辦?

窮人們的確沒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家庭醫生,但是社群會解決這個問題,社群醫生也可以作為第一手的醫療資源被人們所使用。

這幾年來幾種大病和傳染病正在被人們逐漸的重視起來,比如說一種具有隱蔽性的免疫功能障礙傳染病,布佩恩的幾家醫療中心已經接到了多則病例提交。

還有就是一些惡性的癌症,也正在被人們所重視。

有錢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次體檢,像特魯曼先生這樣的,他幾乎每一個一段時間。

可能是半個月,也可能是一個月,就要進行一次全面的體檢,以確保他的身體能夠繼續為聯邦服務!

作為聯邦的第一夫人,喬安娜自然也會頻繁的接觸這些體檢。

林奇把檔案放進了檔案袋中,他需要一些更進一步的證據,特魯曼先生和前任總統先生不太一樣。

前任總統先生很容易被說服,只要他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那麼他就會說服自己信任你的說辭。

而特魯曼先生則有很強的原則性,以及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單純的只是提供一些不直接的紙面證據,不如不提供,他們還要繼續盯著。

散會之後喬安娜和醫生是分開走的,但最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醫生的個人門診。

這種個人診所在聯邦很常見,特別是在高檔社群的周圍很常見。

除了全科或者專科的家庭醫生之外,最多的就是牙醫。

此時還是白天,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喬安娜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顯然有些過於亢奮了!

很快,車子停在了個人診所外,今天是她預約的日子,也是她偷情的日子。

其實她一開始並不打算和特魯曼先生之外的人發生什麼關係,可是,有些事情的發生的確讓人無法預料,也無法阻擋。

她把車停在了停車位裡,下車後進入了診所,門口的小護士翻閱了一下預約的登記簿,隨後讓喬安娜進入了房間裡。

她有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她先換了一身的衣服,因為聯邦發現的免疫系統傳染病和各種癌症具有可怕的致死率,所以現在整個聯邦上流社會對健康問題很在意!

特別是乳腺癌病例的增多,讓一些貴婦們很驚恐。

這又屬於尖端醫學,女性就讀醫科的本來就少,大多數這方面有研究的女性又被分配到醫院本部,所以大多數私人醫生這個時候都是男性居多。

喬安娜換上了衣服,她的外套和內衣都疊好了放在衣櫃裡,然後她赤著腳,經過簡單的消毒,進入了診斷室。

醫生穿戴整齊,兩人的目光有片刻的接觸,隨後她躺在了診斷床上。

“把腳開啟……”,醫生端著消毒工具走了過來,他撩起了喬安娜的裙子。

雖然兩人的關係早就有了實質性的發展,但是在這一刻喬安娜還是有些羞澀的。

她年紀其實不小了,她位元魯曼先生小一些,可也有四十六歲。

這種羞澀的感覺帶來的不僅是羞恥感,還有心動!

就像是她第一次那樣!

醫生很認真的做著本職的工作,消毒,檢查,只是多了一些其他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輕柔,不會把人弄疼,很快他走到喬安娜的身邊,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我要檢查一下你的乳腺……”

她閉著眼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來……

諾爾在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喬安娜才從裡面出來。

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錯,至少比她進去的時候好很多。

諾爾有一種直覺,她一定和那個醫生髮生了什麼,但他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這種直覺。

今天的盯梢除了知道嫌疑最大的人是誰之外,並沒有更多的收穫。

林奇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了,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也稍稍有些意外。

你要說裡面真的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來。

畢竟你沒有直接的證據,照片,錄音,都沒有。

聯邦講究的是一個流程正義,哪怕這件事本身不太對,處理的方式,但也必須符合這一點。

你得有證據,才能證明你的推斷是正確的,才能讓特魯曼先生相信他的妻子已經出軌了。

不然就沒有任何價值!

當天晚上半夜,一名在布佩恩有一定聲望的竊賊提著箱子來到了診所的後面。

他幾乎沒有用多少時間就開啟了很多後門的門鎖,幾人進入了診所當中。

為了確保不留下明顯的痕跡,他們都用布袋包裹住了鞋子,不會在地上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

他們的目標很清楚,就是安裝攝像機和錄音機。

從林奇蒐集到的情報來看,喬安娜幾乎每個月都會去一次診所。

或許這就是有謠言,但始終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謠言不是謠言的原因,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到真實有效的證據。

這件事安排好之後就沒有太關注,最遲下個月,就會有訊息。

特李曼先生也不會催他,他信任林奇,而且他現在也的確忙不過來。

第二次世界大戰,終於有了世界大戰的樣子,世界各地都是爆發的戰爭,只是這一次扮演“壞蛋”角色的,反而更像是聯邦!

可……誰在乎呢?

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歷史,他比其他人更明白這一點!

七月底,牛角海峽之間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同時大量的彭捷奧部隊也集結到了靠近蓋弗拉的南大陸西出港口。

彭捷奧人似乎已經做出了孤注一擲的決定,他們要先擊垮蓋弗拉,然後才掉頭來對付聯邦。

在這之前,他們不會放棄那邊的嘗試!

八月份的第一週,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好了,隨著特魯曼先生思考了接近兩個小時之後,給出了他最終的命令。

“我授權……進攻吧!”

隨著資訊在電線中快速的傳播,傳播到更遠的地方,聯邦的中途島上,以及納加利爾的機場裡,戰鬥警報瞬間拉響!

無數的飛機從機庫中被牽引出來,停靠在機庫和跑道的連線道路上。

隨著一艘艘戰鬥機起飛,聯邦和彭捷奧的戰爭終於再次升級!

這一次,聯邦將作為“入侵者”,對彭捷奧本土發動猛烈的進攻!

第一第二艦隊離開港口,在空軍的掩護下開始駛向牛角海峽的中部。

與此同時,在牛角海峽上空,第一輪制空權的爭奪戰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