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好運董事的妻子在說起自己妹妹的時候,有些唏噓,給人的感覺她們關係應該很好。

但這就是一個假象罷了,一個家庭裡如果有多個兄弟姐妹,關係頂多就是一般,不會那麼好,如果只有兩個女孩……

她們的關係要麼非常好,要麼就非常糟糕,而董事的妻子和她的妹妹,就是這樣,糟糕透了!

她們從小就開始競爭,總覺得父母溺愛的是另外一個,不是自己,這也導致了她們的關係非常的不好。

後來她嫁給了現在的董事,那個時候董事還不那麼的有錢,他們抓住了機會。

而她的妹妹,則是嫁給了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一個大公司的合夥人,他們的競爭也從彼此身上,轉移到了彼此的家庭和家人身上。

這次對方邀請她去做客,實際上是有事情想要她幫忙。

鬥了一輩子的妹妹突然低頭,這才是她唏噓的原因,她不是感嘆她和她妹妹的關係有多好,她贏了而已。

董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你說納加利爾?”

他的妻子又點了點頭,“是的,她的兒子馬上就要畢業了,正在考慮著到什麼地方去,最近他和他的導師去了納加利爾做什麼調查,昨天剛回來。”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讓那個小鬼到你的公司去,不過我拒絕了她,這不可能!”

聯邦人家庭成員之間關係淡薄很正常,大多數聯邦人在高中畢業之後就會從家裡搬出去住,無論是租房子還是和別人合租,總之他們不會住在家裡。

感情的維繫需要經常的接觸,他們彼此難以接觸到,再好的關係在漫長的隔離中也冷卻了。

所以如果有人報道誰的孩子拒絕為老人養老,或者有兄弟姐妹為了一點小事情大打出手,這很正常。

他們不會對一個只有血脈上的關係,但沒有多少感情的人付出太多,聯邦人崇尚自由,有時候也很自私。

董事聽完皺了皺眉,“打電話,邀請他們明天來我們家裡做客。”

妻子有些意外,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想說點什麼時,富翁又說道,“就說我們可以談談她兒子的工作問題。”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在想什麼。

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太瞭解自己的妻子了,以他現在的感覺來說,就是他覺得自己的妻子配不上自己的財富!

但考慮到離婚案中每一個先提出的人敗訴機率很高,他一直忍著,看似和諧美滿的生活背後實際上也危機重重。

“聽著,我工作很累,最近的壓力也很大,可以按我說的做嗎?”

他的妻子在短暫的沉寂後,默默起身,走到牆角提起了電話。

第二天十點多的時候,一家人就出現在了董事家的別墅外,看著這個獨棟有前後左右院子,還有那個巨大游泳池的別墅,門口站著的女人心裡一陣陣的反酸。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打死她,她都不會到這裡來接受自己的姐姐的怪腔怪調的嘲諷。

別墅的門開了。

“瞧瞧她,在自己家裡都穿的像是要去參加時尚週一樣,我真快要噁心的吐了!”,她小聲地抱怨著,同時臉上擠出了很親切的笑容,還招了招手。

誰能知道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呢,至少她的姐姐不知道。

他的丈夫也滿面笑容的低聲說道,“閉上嘴吧,別弄砸了這次家宴,你得為孩子考慮。”

這年頭植物學科畢業之後找工作很難,很多人因為愛好,或者覺得某個學科不會那麼的難去報了這些學科,然後畢業的時候他們發現,社會上沒有適合自己的位置。

這很悲慘,花了這麼多錢,甚至還揹負著貸款,結果畢業了找不到工作,這很可怕。

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妻子破壞它!

董事的妻子主動迎接了出來,她站在花園裡和自己的妹妹貼面並且互相問候,然後又親了一下她外甥的額頭,最後是和妹妹的掌握簡單的擁抱了一下。

姐妹兩人手挽著手,親熱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們之間的那些“小問題”。

“我的丈夫馬上就回來了,廚師正在準備午餐,我們可以先聊聊天。”,董事的妻子把一瓶酒交給了傭人,帶著三人走到了客廳裡坐下。

奢華的裝修,處處凸顯出尊貴非凡的地位,這讓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有些羨慕,這就是地位的象徵。

在兩個女人偶爾暗藏機鋒的聊天中,董事終於從外面回來了。

他臉上帶著一種很從容的笑容,走到近前,和妻妹一家人握了握手後,坐下來聊起天。

“我聽說你剛去了納加利爾,那邊的政局穩定嗎?”,董事一開口,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這邊。

他那個便宜的外甥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點了一下頭,“非常的穩定,那邊基本上都是我們在管理,納加利爾現在的軍隊都解散了,全部換上了我們的人。”

“聯邦人的地位很高,只要你表露出自己聯邦人的身份,就不會有人找麻煩。”

董事聽的時候表現的很認真,這會讓說話的人感覺到自己被重視了,從而引發更多傾吐的慾望。

在聊了很多無關的話題後,董事突然問道,“你是學植物的,去那邊有什麼工作嗎?”

他說著還笑了笑,“如果涉及保密的話就不用告訴我,我只是對你能做什麼,有些感興趣。”

年輕的學者不知道這是試探,還是一種面試,但他不想弄砸自己在這個叔叔心中的形象,他只是猶豫了那麼一會,就說了實話。

“正在指導我學習的教授這次受每時每刻的委託,前往納加利爾那邊尋找和培育適合那邊種植的菸葉,我們主要就是做這個。”

董事的心頭猛地一跳,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一個機會,他不動聲色的點了一下頭,不再問這個問題,而是談起了其他事情。

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在他刻意營造出來的環境中,一家人的午餐享用的非常盡興。

一般聯邦人不會在中午吃什麼大餐,他們總是壓縮時間,把最後留給晚上,但今天中午的這頓飯不算簡單。

該有的都有了,這也讓這一家人再次開了眼界。

隨後他們還和越來越有興致的富豪一起,逛了他的收藏室,看著那一幅幅價值幾萬十幾萬幾十萬的畫作陳列在玻璃櫃中,看著那些漂亮的藝術品,這一家人彷彿靈魂都接受了一場洗禮!

財富的洗禮!

人怎麼能有錢到這種程度?

電視上,報紙上說的“財富”和他們太遠,他們不知道那些富有是什麼樣的,但今天,他們近距離的感受了一下,這讓他們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即便那個身為大公司高階合夥人的丈夫,也對在這裡看見的一切,小心翼翼的帶著一些敬畏。

送走了這家人之後,董事先生什麼都沒有說就回了書房,他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儘快從自己的外甥那裡,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金錢的力量無比的強大,這一家人在沉默中開著車剛到家還沒有來得及午休,門鈴就響了起來。

一名穿著考究的先生站在了門外,他直言自己是來找年輕人的。

對於高階合夥人先生和他的妻子來說,這可能是他們兒子的朋友,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阻攔,只是把他們的兒子叫了出來。

“我不認識你。”

在門口的院子裡——雖然也是院子,別說游泳池了,這裡只能放得下一個狗窩,一張桌子和一個燒烤架。

原本一家人對他們居住的環境非常的滿意,但現在他們不那麼認為了。

站在門口,年輕人打量了一下來人,說了這麼一句。

來人始終保持著微笑,“當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相信我們以後會有更多機會見面。”

年輕人沒有什麼表示,這就是很尋常的一些客套話,他不會當真,“你找我有什麼事?”

來人猶豫了一下,“我知道說了吧,我想要一些你們從納加利爾帶回來的菸草葉。”

如果不是現在去納加利爾來不及,他們早就那麼做了。

這個要求讓年輕人警覺起來,“你是哪家公司的人?”,他說著搖起了頭,“很抱歉,我沒辦法答應你,我和教授簽過保密協議,我無法向外透露和我工作有關係的內容,也不能提供給你任何樣品。”

來者並不懊惱,他掏出了一本支票,簽下了五千塊,然後把支票從支票本上撕扯下來。

“不……”,年輕人剛開口拒絕,來人就當著他的面,把支票撕碎了,然後重新寫了一張。

這次是兩萬的,年輕人嚥了一口唾沫,雖然他出生在一箇中產階級家庭,這筆錢也不算少了。

“先生,請聽我……”

支票又被撕碎了,這次直接就是十萬!

年輕人的呼吸都變得格外急促了,他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什麼人在看著他,他低聲問道,“只是要一些樣品?”

來人笑著點著頭,“只是一些樣品!”

“你發誓你不會把它用到什麼能威脅到我的地方!”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