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支援在聯邦是非常具有影響力的一個指標。

其實不只是政治人物有民意支援,資本家有,社會名流有,公眾人物也有!

就像林奇,也有一批鐵桿的支持者。

只是資本家或者其他人的民意支援很難像政客那樣,快速且高倍率的把支援率變現而已。

民意可以讓政客參加各種競選,然後成功勝選,得到他們想要的權力。

其實資本家之類的也能做到類似的,比如說號召大家去購買他們的新產品。

只是民意支援變現為政治權力所帶來的加權和倍率,遠遠高於其他角色的變現能力。

當一個人受民眾支援的程度超越了民眾對政治立場的堅持,這就意味著這個人物有可能會成為聯邦歷史中重要的一環。

如果特魯曼先生的支援率能超過百分之九十,他就是聯邦歷史上第一位支援率超過百分之十九的總統,沒有之一。

包括建國時期聯邦的第一第二任總統,他們的支援率不僅沒有這麼高,連百分之六十都不到。

在聯邦歷史上有關於他們的痕跡很少,可能是他們大肆的屠殺土著讓聯邦人不太願意把聯邦最野蠻黑暗的一面拿出來,所以乾脆忽略了這些人。

特魯曼先生也知道支援率的重要性,哪怕他從這個位置上離開,有過這麼高的支援率,只要他在公眾場合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意見,或者說點什麼。

不管誰在位,都必須認真思考他所說的話,他的表態,去應對他的選擇。

這很重要!

特魯曼先生笑得很開心,“我很高興人們願意認同我的做法,我很開心。”

說完兩人就分開了,特魯曼先生的心情的確非常得好,因為支援率高帶來的影響力會非常的明顯。

比如說他想要推動的一些法案,國會方面不會伸手阻攔,也阻攔不起。

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關注國際事務和戰爭情況,而不是和國內的政客們玩過家家。

走回到辦公室門口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他就看見了有人已經在門外等自己,他加快了一些步伐,走了過去。

來的人也迎了上來,一行人很快就進入了總統辦公室裡。

而另外一邊,林奇站在總統府門口的臺階上吸著煙,陽光灑落在身上一點也不顯得燥熱,反而暖洋洋的。

他思考著一些事情時,突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人停在了他的身邊,還朝著他看了過來。

林奇很禮貌的摘下口中的香菸,轉身朝著那人看了過去。

在總統府,誰都不知道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一個不起眼的人是什麼身份。

有可能是軍方高階將領,有可能是國防部高官,還有可能是聯邦重要的部門機構重要的官員。

有這麼一句話,叫做“無論你有多麼了不起,在總統府,你就應該收起你的傲慢!”

其實這句話是從蓋弗拉的古老諺語“傲慢者必將死在通往王座的階梯上”演變過來的。

畢竟聯邦嘛,沒有什麼歷史,偏偏又想要給人一些“地主家也有祖先”的感覺,就只能東拼西湊了。

那句話本來的意思是一個傲慢的人如果不肯在追逐權力的過程中低下頭顱,就會被權力碾碎。

它的核心意思是要人們尊重權力,尊重掌握權力的人,很符合封建王朝的氣質,不管什麼都要扯上皇權和對皇室的尊重。

林奇仔細打量眼前的人,很快就從腦海中找到了一個人名和他的形象能對上,在他想到這一刻的時候,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卡茲里爾伯爵,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碰面!”

卡茲里爾伯爵,一個很熱衷女性職業運動的外國佬,現在定居在國內。

林奇聽翠西女士說,卡茲里爾伯爵已經成為了女權組織裡比較有名氣的贊助人,同時也是聯邦女性職業運動推廣大使。

說到底,這個傢伙很有錢,又喜歡這些,他們給了他一些便利和頭銜,而他則回報大量的贊助。

在這裡見到卡茲里爾伯爵挺讓林奇意外的,而卡茲里爾伯爵本人也非常的意外。

他看了一眼總統府的大門,隨後轉身,“找個地方聊聊?”

一個雖然不正式,但看起來很重要的邀請,林奇看了一眼手錶,同意了下來。

才剛剛過了午餐的時間,他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可以耽擱一會。

有些沒有來過布佩恩的人都會認為總統府周圍,包括整個特區裡,不會有太濃的商業氛圍。

實際上並不完全正確,只在極少數地方會比較嚴肅,其他地方諸如咖啡館,商場之類的並不少。

來布佩恩這裡辦事的人們,總會需要一個地方能夠和朋友或者誰私底下聊聊。

他們總不能站在大街上說著有損聯邦形象的事情!

所以從總統府出來步行不到三分鐘,就是一家門頭很大的咖啡屋。

咖啡屋裡沒有包廂,不過用了隔斷的方式,加上悠揚舒緩的音樂,人們低聲的交談不會打擾別人,也不會被別人探聽到什麼。

兩人選擇了比較靠角落的位置,這裡視野很好,周圍藏不住人。

等他們點的東西上來之後,卡茲里爾伯爵先從體育運動方面作為切入點,和林奇聊了起來。

許久沒見面的人都會存在一種陌生的感覺,不管以前是好朋友還是普通朋友,都會這樣。

“伱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你的球隊了。”,卡茲里爾伯爵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很香,很濃稠。

顏色略深,咖啡豆的油脂透過更長時間的烘焙完全的烤了出來,磨碎沖泡之後能夠感覺到它明顯的油脂質感。

加上一點點淡奶,兩個糖塊,香濃醇和還有點甜,這就是典型的聯邦咖啡代表之一。

還有一種是在甜牛奶里加咖啡,當然他們也把那玩意叫做咖啡。

林奇這個時候才想起塞賓市職業俱樂部的事情,他其實不是沒有關注。

每年兩次俱樂部都會把經營情況送過來,然後是對球員的安排,以及凱恩個人的一些想法。

俱樂部現在的水準處於聯邦上游,男子橄欖球專案衝冠有希望,但是希望不是很大,這也足夠讓塞賓市的球迷們很滿意了。

他們有自己青訓隊伍裡出來的球星,有聯邦聯盟球星,時不時還能和頂級隊伍打的有來有回,除了沒有得過冠軍,基本上凱恩已經做到了最好!

倒不是凱恩不願意奪冠,而是奪冠需要的費用太高了!

首先需要更多的球星,這勢必會讓球隊的薪資標準上好幾個臺階,其次需要公關打通一些關節,聯運會方面的關節。

橄欖球這玩意衝撞合不合理完全是裁判們說了算,這看上去好像對比賽沒有什麼太大影響,可實際上只要在關鍵的時候來那麼一兩下,就能扭轉比賽的局勢!

要拉這些能裁決決賽的裁判下水,花費的費用絕對不少,零零總總,有專業做衝冠的掮客給了一份報價,一百五十萬到兩百五十萬之間。

而且不保證絕對奪冠,他們只能說給球隊塑造一個更寬鬆合理的競技環境。

林奇暫時沒有奪冠的想法,倒不是他不想花錢,或者花不起錢。

其實真奪冠了,留下幾個有潛力的球員,其他打包一賣,不僅能回本還能大賺一筆。

只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現在也不是時候。

戰爭爆發,對體育關注的程度就下降,這個時候花大錢去搞這個,沒有太大意義。

反倒是女性職業運動中得到了一些獎項,畢竟林奇也算是“組委會”委員之一。

大獎他不去爭取,小獎別人適當的就要給他,這就是遊戲規則。

比起卡茲里爾經常出現在賽場,林奇的確算不上有多關心。

他笑著以自己工作很繁忙為理由,解釋了過去。

聊著聊著,卡茲里爾伯爵就開始把話題往正題裡面帶。

“前段時間我回了一趟國,那邊的情況有些令人擔憂……”

卡茲里爾伯爵來自一箇中立小國,靠近賽多拉斯,但還有些距離。

這種小公國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很多,以前封建社會時期,領主分封制度盛行。

隨著王朝的更替,逐漸的這些大貴族們就變成了國王。

他們所謂的國家,實際上可能就那麼一個行省,三五個城市,頂多不會超過十個城市。

像是有的小國家領土上就兩座城市一大堆村莊,人口加起來都不到三十萬,也能稱作為國家。

卡茲里爾伯爵來的國家不算特別小,但也不大,人口有一百三十萬人,還沒有布佩恩的人口多。

但是在它周圍,已經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強壯的國家了。

現在由於世界兩端的開戰,加上賽多拉斯的侵略和吞併,世界發展委員會成員國都開始籌謀著向外擴張。

沒道理賽多拉斯人可以,他們就不行,是吧?

這次卡茲里爾伯爵來求見特魯曼先生的目的,就是想得到聯邦的支援。

他們國家雖然小,但是富有,他們願意花錢購買軍事裝備,願意花錢購買軍事援助,只要聯邦政府點頭答應就行!

這件事,自然落在了在聯邦小有名氣的卡茲里爾伯爵身上,這才有了今天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