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句話用在任何地方都不顯得突兀,包括政治上。

要針對軍方作出一些措施,首先就要弄出一些軍方的醜聞來。

人民是政府的基礎,也是軍隊的基礎,因為軍隊中的人,來自於普通階層。

聯邦軍方其實有不少醜聞的,比如說戰爭爆發之前的各種性醜聞。

女權組織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為了爭取“男女平等”的目的,親手把一大群女性送進了軍隊裡。

女兵讓他們集體高潮般的認為這就是最好的時代,卻不知道他們親手把女孩們送進了地獄裡。

以前軍隊的基老問題引而不發,還有不少雞尖問題,軍方花了很大的代價和精力都解決不了這些醜聞。

沒想到女兵一入伍,問題就徹底解決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剝削——性剝削。

但誰在乎,只要男兵和男兵們不亂來,誰在乎他們和女兵們怎麼玩?

之前這些問題,醜聞,多少還能傳播出來。

但隨著戰爭勝利,軍隊的光輝形象遮掩住了這些“細節化”的醜聞內容。

不過現在,需要給狂熱的崇拜降降溫了!

週三,聯邦航空的客機從塞賓市起飛,到布佩恩國際機場降落。

在飛機降落到飛機跑道上的那一刻,費拉勒懸著的心終於放回到心裡。

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刺激,但很沒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林奇急著見他,他覺得坐火車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可能要遲兩天才能抵達布佩恩,但勝在安全。

當飛機停穩的那一刻,空嫂們開始疏導乘客解開安全帶,以及有序的從出口離開。

對於很多人來說坐飛機都是很新鮮的體驗,特別是一些中年人和老年人。

他們對飛機的概念,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不斷墜落的事故上。

想要克服這種恐懼,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費拉勒克服不了,不太能克服,但比起這個,他更無法拒絕林奇的要求。

時隔多年,再次見面時費拉勒已經顯得老了不少。

蘭登市長離開後,他在林奇的幫助下成為了塞賓市的市長,但沒有乾的太久,就幹了兩年不到。

然後由州長的侄子繼任,但作為林奇的朋友,同時也作出了一定犧牲的費拉勒,得到了一個成為西部小城市市長的機會。

他去了西部,成為了一個人口只有三多萬城市的市長,然後幹了四年,就重新回到了塞賓市。

不是有人讓他離開,而是他自己實在是幹不下去了。

西部不發達的地區就像是一潭死水,農牧業和打獵幾乎是所有人的日常工作。

城市裡沒有什麼工業體系,連基礎建設都沒有完全的建設起來,很多人還在使用溪水或井水。

沒有自來水,少量的電力供應,無法發展工業化或其他支柱產業,人們也不願意作出改變。

他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上班,然後看報紙發呆等下班。

四年時間消磨了他所有的耐性,最終他回到了塞賓市。

他的岳父是塞賓市退伍軍人俱樂部的負責人,塞賓市以及周邊地區的退伍軍人離開部隊之後,都會加入這個俱樂部。

有些人不能很好的迴歸社會,會在俱樂部中待上一段時間之後,情緒穩定了,才回歸社會。

費拉勒的岳父在軍方可能地位不算太高,軍銜也不高,可他確確實實有相當的人脈關係,也知道很多的秘密。

踩著如鏡子一樣能反射出人影的高階地磚,每次呼吸都能聞到空氣中飄蕩著的香水味,在一位漂亮的秘書的引領下,費拉勒進入了林奇的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室一直都是林奇的心頭好,他經常會把一整層,或者半層變成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

奢華的裝修,令人心曠神怡的高度,整個世界彷彿都是林奇的背景牆。

幾乎每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被這裡的佈局所震撼到。

費拉勒,也不例外!

“路上還順利嗎?”,林奇主動來接他,其實他和費拉勒的關係還算不錯。

從那張五千塊的支票開始,他正式走上了快速發展的道路,如果沒有費拉勒的幫助,他很難接觸當時的蘭登市長。

如果沒有費拉勒願意把那五千塊的支票裝進襯衫的口袋裡,他的“措辭”就不會成為總統政府報告中的亮點!

所以說費拉勒是一個“關鍵線索”,他讓林奇順利的開啟了上層道路,他看起來好像不重要,但在林奇崛起的過程中,相當的關鍵!

費拉勒有點受寵若驚的和林奇握著手,略微彎著腰,“路上很順利,就是我有點恐高,他們也不允許我隨便的上廁所!”

一句自嘲,費拉勒很聰明,而這一點在林奇的身上也能見到。

當環境需要的時候他們都會透過自嘲的方式來迅速提升房間裡的“溫度”,畢竟自嘲和幽默是聯邦人無法拒絕的東西!

“哈哈哈,我下次會告訴航空公司為每個乘客準備尿袋!”,林奇看似毫不遮掩的“諷刺”,恰恰是一種對應費拉勒“自嘲”的反饋。

這是一種良性的反饋,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就在這麼一人一句的玩笑中,被無形的化解了。

費拉勒把檔案包放好後,坐在了沙發上,林奇讓人送來了咖啡和酒。

“有些事情電話裡說不太清楚,所以我得和你見面聊聊,希望沒有影響你現在的工作。”

費拉勒之前為市長服務過,也當過市長,還是林奇曾經的政府事務顧問。

現在塞賓市的市長已經不是前州長的侄子了,換上了新人,但不管是誰,在塞賓市就職,都回避不了林奇這個人!

塞賓市是他的大本營,老巢,他對塞賓市的控制非常的強。

任何人不想自己的政治履歷上有一個“無能”的標語,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拜訪一下和林奇有關係的人——

他們不是不想拜訪林奇,而是沒有資格去拜訪林奇,所以只能從那些為林奇工作的人身上下手。

費拉勒現在是市長辦公室高階顧問,主要負責提供一些政務和民意方面的導向與幫助。

聽林奇這麼說,費拉勒連連表示這是他的榮幸,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工作。

林奇微微頷首,斟酌了一下,“你對你岳父的工作熟悉嗎?”

費拉勒不知道為什麼林奇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現在有很多退伍計程車兵,我從去年開始一直在那邊幫忙。”

“塞賓市以及周圍一共徵調了兩萬七千多名士兵,到目前為止有一萬兩千人已經陸續回到了那邊。”

“我們的地方不太夠,正在和市政廳溝通,打算從郊外弄一塊地……”

林奇去過塞賓市退伍軍人俱樂部,那個地方不太大,只能容納不到一千人。

很多士兵或多或少都患有戰場綜合徵,他們回到地方的第一件事是接受心理評估。

心理評估合格的可以直接回家,不合格的就要去俱樂部接受心理輔導和訓練,為迴歸社會做準備。

這麼多士兵回到地方,俱樂部早就塞不下人了,還好軍方也給了一定的支援,讓他們不那麼難搞。

“資金上有什麼困難嗎?”,林奇問。

費拉勒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資金方面我們還有剩餘……”

林奇隨手掏出了一個支票本,簽了一張二十萬的轉賬支票給費拉勒,“我也是塞賓市出來的人,如果家鄉有需要,我不會選擇旁觀。”

看著二十萬的支票,費拉勒拒絕的話咽回到肚子裡,這筆錢的確能起到很大的用處。

軍方給的補貼很死,但實際上這不是一筆小的開支。

一個士兵的吃喝用住本身就不是一筆小錢,軍方給不了太多,他們過得也很拮据。

這二十萬,能改變很多事情!

“我代他們謝謝你的康慨,林奇先生。”

林奇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們是朋友!”

說著頓了頓,過了會繼續說道,“我聽說你的岳父在軍隊裡有一些人脈。”

費拉勒點頭稱是,“的確是這樣,他們一家人為軍方服務了很多年,我妻子的兄弟們現在也都在軍隊中工作。”

這個情況其實和特魯曼先生有點相像,只是特魯曼先生的運氣更好,他的長輩直接為將軍們提供安全保障,從而比普通人更早的接觸到高層。

不過費拉勒岳父一家人也不錯,在他的敘述中,他妻子的哥哥和弟弟都已經到了校官級別。

一名是陸軍中校,一名是空軍少校。

林奇聽到這大抵已經有了一些哈數,“他們都屬於西部軍區?”

費拉勒強調了一下,“屬於……軍區,整個西部一共有三個軍區,這是其中的一個。”

林奇微微頷首,“這個軍區和珀琉斯那些人,是一夥的嗎?”

對於林奇知道珀琉斯這件事,費拉勒也有些意外,畢竟現在的珀琉斯還不那麼的“耀眼”。

他雖然已經拿到了一系列的榮耀和頭銜,但相對來說還是不如那些明星英雄奪目!

費拉勒有點不清楚林奇這麼問的原因,他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表示這件事,得問問他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