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大法官……

終身大法官對司法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所有法官所追求的終極目標。

他代表了法律的最終解釋權,這點非常重要。

只要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麼財富和權力就會自然而然的匯聚過來,集中在一起。

克麗絲女士的丈夫吞嚥了一口口水,他舔著有些乾裂的嘴唇,眼神裡充滿了貪婪的目光。

他就像是很久沒有進食的野獸,又或是很久鳥用沒得精壯漢子,眼神裡暴露了他所有的慾望!

傑魯諾先生是一個成功的資本家,一個成功的掌權者,他知道如何和別人談生意,或者談其他的東西。

這些在他來看都是一樣的東西,無非是我有你想要的,而你要為此付出什麼。

至於討價還價的過程,只是尋求一種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心裡底線。

任何一個掌握著絕對主動權,並具有豐富的物質分配權的人在這張談判桌上,都會具有絕對的優勢,因為他們提出的任何條件,都是別人很難拒絕的。。

對有錢人來說一千塊可能只是在高檔餐廳一頓豐盛的晚餐的費用,但是對窮人來說,一千塊可能代表著健康,快樂,或者必要的,無法割捨的生活狀態。

“貧窮”的人在談判桌上始終不具備主動權,哪怕他們才是掌握著談判核心的人!

就像是這一刻!

當傑魯諾先生的條件開出來,克麗絲女士的丈夫就沉默了,他沒辦法拒絕。

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沒有人那麼認真的去看時間,也許只有五十幾秒,或者四十幾秒,但在這個時候,它就是一分鐘。

一分鐘後,克麗絲的丈夫低垂著頭,像是在對自己說,“我愛我的妻子……”

傑魯諾先生給予了他這句話很高的肯定,“是的,我們都看得出,你愛你的妻子。”

克麗絲女士的丈夫並不一定在說謊,因為他們的婚姻關係維持了很多年,從大學戀愛,到現在,他們依舊是夫妻,他們也依舊會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性生活。

他們之間不會因為他的妻子和其他人上過床,就有諸多的猜忌,這很複雜,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或許就是他們這個家庭最樸實的樣子。

他愛他的妻子,再也沒有另外一個女人能夠像她這樣為她付出那麼多了。

沒有任何條件的遊走於不同的男人之間,併為他尋找到上升的機會。

傑魯諾先生的肯定讓他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他思考著,衡量了許久,還是作出了決定。

“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問。

這麼久以來他始終都沒有得到一份新的工作,即便是搬來了布佩恩之後,總統先生也只是給他在司法部安排了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不是最底層,中下層,這其實已經很體面了。

但對他來說這些還不夠,他渴望更多的權利,就像是之前在當州大法官時那樣,他喜歡那樣的權力。

能決定別人的命運,還能獲得很多的財富,他不喜歡整天圍繞著辦公室打轉,不喜歡想要做些什麼還要連哄帶騙。

是總統先生先“背叛”了他,總統先生睡了他的妻子,但是沒有履行那些諾言,讓他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這是被逼的!

傑魯諾先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將會成為鄧肯家族反擊的號角,相較於極樂島案件和後續引申出來,還沒有完全展開曝光的問題,總統先生的醜聞能夠一下子遮蓋住所有的輿論。

只要讓總統先生下臺,總統內閣就算不請辭,也會經歷一番巨大的動盪。

戰爭在即,只要輿論控制住,操作得當,快速把案子結束,鄧肯家族還是鄧肯家族。

也許他們會付出很多的代價,讓他們的家族規模縮減到史無前例的最小,但他們能存活下來,想要繼續擴張,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需要相片,確切的證據,總統先生和你妻子在一起時的相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正常人都能夠理解傑魯諾先生在說什麼,克麗絲女士的丈夫也點了點頭,同時,他也提出了一些問題。

“每次他們見面的地方都在總統先生的莊園,那裡守衛森嚴,她不一定能夠把照相機帶進去,並且在那麼重要的時候拍照……”

“我的意思是一個人要多麼蠢,才能在那種時候注意不到有人在給自己拍照?”

他不確定傑魯諾先生是否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盡力的解釋,好在他的解釋還算完整。

傑魯諾先生讓收下來送了一個微型的照相機。

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香水瓶一樣的照相機,它在傑魯諾先生的手中還能噴發出香水來。

“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照相機,當你捏了這個氣囊一分鐘後,它就會開始拍攝,每分鐘拍攝十二張相片,一共持續三分鐘……”

這個時期的香水瓶還不像是以後那樣的,它不是透過按壓的方式透過給瓶內增壓使得香水噴灑出來的。

它是透過一個氣囊做到的,氣囊一般就在噴嘴的正後方,大多都是橡膠材質的,外面會碰上一層薄紗或者一些金屬線,當誰需要使用它的時候,只需要捏一捏氣囊就行了。

當瓶內壓力超過一個臨界值時,香水就會噴出來。

這款香水看起來稍微有些大,不過也不算很大。

傑魯諾先生的人向他多次演示瞭如何正確的使用這種香水瓶照相機拍攝,以及正確的擺放方式,並提供了數量足夠多的膠捲。

“它工作時沒有任何的聲音,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它會暴露。”

“我們需要的是總統先生正面,側面以及你妻子正面和側面的映像,最好是全身,赤果身體,並且有一些行為的動作……”

克麗絲女士的丈夫擺弄了幾次之後,基本上弄清楚了它怎麼使用。

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能離開時,傑魯諾先生突然說了一句,“對了,那個……女人打算起訴你對她實施了詐騙和誘女幹,我聽說數額比較大,次數也比較多。”

“你是搞法律的,你應該知道如果她這麼做了,你會面對什麼吧?”

克麗絲女士的丈夫突然愣了一下,隨後陷入久久的沉默當中。

他當然知道會面對什麼。

上百萬的詐騙,還透過或明或暗的方式強迫那個女人和他發生關係,如果有出色的檢察官和律師站在對方那邊,這甚至可以被看做是強暴。

聯邦的法律很呆板,主要開始看解釋。

強暴是指違背女性意願發生關係,無論你是使用暴力手段,還是欺詐要挾,都可以看做符合強暴的描述。

案子一旦確立,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

聯邦司法部門對同系統內部人員犯罪從來都不抱著寬容的態度,特別是那些終身大法官們,他們總是認為這些瞭解法律的人犯罪,比那些不瞭解法律的人犯罪帶來的影響更惡劣,破壞力也更大。

所以往往他們都會對類似的案子要求嚴肅處理。

他不說話,此時心裡已經非常的害怕了,一開始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或許內心中也有一些小小的不滿,總之誘因很多。

傑魯諾先生走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這件事做的好,我保證這家人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

克麗絲的丈夫抿著嘴,點了一下頭,“我會盡力的……”

晚上,回到家裡沒多久,克麗絲女士也回到了家裡。

她現在有著很多的頭銜和工作,比如說是女權運動者,比如說是聯邦最大的保齡球俱樂部的管理者。

一個鬼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搞了這個俱樂部,規模很大,裝置也非常的高檔,加上總統先生偶爾會在這裡和人們打保齡球,很快這個俱樂部就成為保齡球領域內最耀眼的那個。

她受聘管理這傢俱樂部。

還有一些其他什麼的頭銜,這讓她的生活和工作都很忙碌,與她的丈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回到家。換了一身居家裝後她來到餐廳等著女傭把晚餐做好。

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忙碌,且充實。

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這可能是她每天為數不多能夠放鬆的時候。

有時候忙碌起來的生活讓她有一種和過去的撕裂感。

在過去,她總是圍繞著她的丈夫打轉,她的丈夫每當需要做什麼又做不到的時候,她就會作出一些犧牲。

這是一種……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做到這一步。

可能是因為丈夫是她的初戀,又是她第一個男人?

鬼知道,反正情況就是那樣的。

而現在,這種感覺正在消退,她在這段關係,在現在的生活中,除了有她的丈夫外,也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就在這時,他的丈夫找到了她。

“我們需要談一談。”,他說。

克麗絲看了一眼她的丈夫,“關於什麼?”

她的丈夫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正在做晚餐的女傭,這讓克麗絲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談的內容不適合別人聽見。

隨後兩人走進了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