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要是一次性將所有的毒藥都放下去,直接毒死他不就好了?

反正那是新型毒藥,檢查不出來任何的問題的。

“當初我好心放了你,沒有將你告發,是我最大的錯誤,沒想到現在你還敢對歡喜下手。”

白彭海看顧惜時不知悔改的樣子,氣急敗壞的開口說道。

“別說得那麼的好聽,你不告我,不是因為你不想,而是因為你不能。”

顧惜時嗤笑一聲,還真的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我在下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我立好了遺囑,只要我死了,屬於顧家的一切,都會無償捐獻出去,我不會將顧家的一切,留給任何一個人,不管是你還是白歡喜母女都不配用我的東西。”

“那時候你才把顧家掌握在手裡,還來不及做手腳。告發了我,我死了,顧家任何東西你都拿不到,所以,你不能這麼做,畢竟你算計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得到顧家嗎?”

“再說了,說我下毒,你說是毒藥那就是毒藥嗎?我不能說是安眠藥磨成粉了嗎?畢竟顏色一模一樣,新型毒藥,從暗市買來的,即便是送去檢驗,也不會檢查出任何的東西,告了我,你也拿不出證據。”

白彭海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之後,不是沒有想過將自己送去監獄,想要弄死自己。

最後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他有一絲絲的慈父心腸,不過是在各種權衡利弊之下,發現了自己要是死了,他想要的東西就拿不到了。

她死了,他也會一無所有,白彭海好不容易算計到了顧家,得到了一切,他怎麼捨得丟掉?

所以,他不僅僅不能告發了自己,還得將所有的證據銷燬,免得證據一不小心流了出去,到時候別人告發了她,她死了,他擁有的一切,都要還回來。

“白彭海,當初你沒有弄死我,我總有一天會弄死你的,至於跪在爺爺和媽媽的墳前懺悔,你不配,你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都不配。”

“我覺得你這個人十分的令人噁心,自己貪慕虛榮選擇入贅,最後又覺得是顧家折辱了你的尊嚴,當年,是我母親逼你娶她的嗎?”“

“你也不看看你,你配得上我的母親嗎?”

母親被爺爺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從來就分辨不出真假,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都能夠被人糊弄了。

“好好享受你最後的美好時光,我成年的那一天,你就要將這一切給我還回來了。”

顧惜時上前一步,靠近了白彭海,微微俯身,在白彭海的耳邊緩慢,輕柔的開口說道。

“想想看,你怎麼將轉移走的財產給我還回來,手太長了,可是會剁了的。”

“你做夢!!”

白彭海看著顧惜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惜時的長相,比較像她的母親多一些,但是她的氣質和那雙眼睛,更像是她的爺爺。

尤其是生氣的時候,眉眼微微上揚,板著臉冷眼看人的時候,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總是會給他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明明自己都親自設計弄死了他,可是看到有一雙和他的眼睛極為相似的顧惜時,他在很多時候都不敢直視顧惜時的眼睛。

太像了!!

就好像他還沒有死,自己還是剛剛入贅到顧家的時候,他那雙冷淡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無處躲藏。

那個老傢伙都死了,被他弄死的,明明都成了骨灰了,但是他給自己的壓迫感還是如影隨形。

有時候看到顧惜時的眼睛,就好像他還在,所以他好想挖了她的眼睛,讓她永遠都不能看自己,或者是直接弄死算了,這樣一來,這雙眼睛永遠都不會再睜開。

可惜了,顧惜時是那老傢伙親手教匯出來的,以前顧惜時粘著自己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她有什麼需要讓人忌憚的地方。

顧惜時看起來就是一個喜歡在父母身邊撒嬌,被人寵愛,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直到顧惜時知道了他做的事情的時候,她完全不露怯,沒有露出一點點破綻,笑眯眯,一臉仰慕的喊著自己爸爸,眼中滿是對自己的信賴,讓自己放鬆了所有的戒備。

可不曾想,隱藏在溫柔粘人的假象裡,處處是殺機。

要不是自己警惕,現在的他,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在那一瞬間,自己不得不承認,顧惜時不愧是那老傢伙教匯出來的。

若不是顧惜時太急切,下藥的次數太過於頻繁,但是心裡又想要讓自己多受一些苦,沒有一次性將所有的毒藥都給自己吃下的話,自己還真的沒有反擊的機會。

顧惜時那矛盾的心態,才讓自己有了趕盡殺絕的機會。

可惜了,顧惜時的運氣實在是好,沒想到她不僅僅躲過了自己派出去追殺她的人,甚至還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時空界。

時空界的地位在星際是十分特殊的,即便知道它的存在的人只是少數,只有極少部分手握權力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它的地位,比軍部還要重要。

甚至重要程度,遠遠超過了皇室的人。

能夠進入時空界的人,都是皇室極為重視的存在,若是屬於時空界的人忽然死了,還被人發現不是死於意外的話,皇室必定會追究到底。

到時候,自己就得給顧惜時陪葬。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顧惜時在哪裡,即便自己很想弄死顧惜時,自己卻始終沒有下手。

只要顧惜時還是屬於這裡的一員,自己就不能下手,否則自己也會萬劫不復。

“部長很護短哦,相信白先生剛剛也看到了,你說等我成年的時候,屬於我的東西沒有拿到手的話,部長會不會幫我?”

顧惜時看白彭海怒火滔天,但是卻不得不忍耐下來,免得引來太多人關注的樣子,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她是席家的人,席景然可是······”

“你沒聽到部長說的話嗎?席景然只是繼承人之一,並不是唯一的繼承人,再說了,繼承人,隨時都可以換,席景然在部長的面前,他有說話的地位嗎?”

顧惜時冷冷一笑,白彭海永遠都不會懂得,對於大世家的人而言,嫡與庶,那就是天差地別。

除非席景然能夠繼承席家的一切,成為席家的家主,否則的話,席景然在席元雪的面前永遠都算不了什麼。

她顧家是因為人口簡單,沒有過多的家人,否則,白彭海憑什麼以她還未成年,所以代替她保管顧家的一切?

若不是顧家沒有其他的親屬,白彭海一個入贅的,憑什麼保管顧家的一切?

她姓顧,不姓白,那是顧家的東西。

“白先生要知道,嫡支和旁支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天差地別的,席景然的天賦再好,也不可能越過嫡支的人,除非,他能夠成為席家的掌權人。”

“不過,你憑什麼覺得,席景然能夠繼承席家的一切,成為席家的掌權人,因為席景然的天賦嗎?”

所謂的天賦,就說這個人的資質能夠到達這個高度,但是並沒有說,一定可以到達。

這需要時間和不斷的磨鍊,才有可能達到這個高度。

天賦僅僅只是決定了一個人能夠走多遠而已,並沒有決定了一個人一定能夠走這麼遠。

白彭海將所有的寶都押在了席景然的身上,這是當席家昏迷的那位死了不成?

“一個腦子拎不清的東西,憑什麼能夠繼承席家的一切,成為席家的掌權人?白先生,小心押錯寶了。”

顧惜時說完之後,一把推開了白彭海。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至於你說的出個價,你用的錢,都不是我的嗎?拿我的錢來收買我,你倒是好算計。”

“可惜,我不傻。”

顧惜時說完,就準備離開了,和無關緊要的人說了太多的廢話,浪費了她不少的時間。

“顧惜時,我是爸爸,不管你承不承認,歡喜都是你的妹妹,親妹妹,我是不想和你撕破臉,所以才給你機會好好談,你別給臉不要臉。”

看顧惜時軟硬不吃的樣子,白彭海有些生氣的開口說道。

“我們不是早就撕破臉了嗎?有能耐,你就來啊,看誰死得更加的快。”

顧惜時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停下,任憑白彭海在後面怎麼喊她,她都沒有回頭。

“該死的!”

白彭海生氣的踹了身旁的牆,低聲怒罵。

“宿主?”

發財看到顧惜時回來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開啟下一個任務世界吧。”

顧惜時平淡的開口說道。

發財也沒有再多問,直接給顧惜時開啟了下一個任務世界。

等暈眩感過去之後,顧惜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她的身邊,不等顧惜時反應過來,眾人齊聲起鬨。

“在一起,在一起--”

顧惜時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前面,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手捧鮮花的男生。

他的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