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時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用法術籠罩在保溫壺上面,所以魚湯現在還是熱的,腥味一點都不重。

“趕緊喝。”

顧惜時去廚房找了一個碗,倒了一碗魚湯之後,就讓墨筠澤多喝一點。

“顧前輩,這麼多的話,墨前輩一個人喝不完的。”

聽說魚湯有美容養顏的作用,這窮鄉僻壤的,想要買什麼都難,自己帶來的護膚品不多,喝些魚湯養養顏也不錯。

心裡這麼想著的楚恬芯試探性的說道。

“喝不完嗎?”

顧惜時看了看墨筠澤,再看看大娘給的超大保溫壺,“既然筠澤喝不完的話,你們要不要······”

“喝得完。”

不等顧惜時說完,墨筠澤就開口說道。

“我喝得完。”

墨筠澤眼神冷漠的看著楚恬芯,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是嗎。”

楚恬芯尷尬的笑了笑,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可能被墨筠澤看出來了。

“喝得完你就全包了。”

顧惜時將保溫壺遞給了墨筠澤,讓墨筠澤敞開了喝。

墨筠澤默默的將保溫壺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個人坐在那裡慢慢喝。

大娘的廚藝不錯,魚湯熬得剛剛好,那鮮香的味道直往大夥的鼻子裡竄,眾人看著墨筠澤的魚湯流口水。

太香了。

導演給他們準備的是盒飯,盒飯哪裡有現成的魚湯香。

要不是有楚恬芯這個前車之鑑,他們都想問一問墨筠澤能不能給他們喝一口。

“不對,你哪來的魚?”

林伊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導演送來的東西里有魚嗎?

顧惜時說是拿著魚去找村子裡的人熬的,魚呢?

怎麼就只有魚湯而已?

“我在附近的湖邊抓到的。”

顧惜時笑眯眯的開口解釋一下。

“我不會做飯,就只能找別人給我做了,我還送了一條魚給大娘當做報酬,至於魚肉,拿回來有點麻煩,我就直接送給大娘了。”

顧惜時這麼一解釋,林伊琳就懂了。

“這樣的話,要是我們明天沒有食物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去湖裡抓魚。”

“林前輩,你還真是會未雨綢繆,明天還沒來,你就已經想好了明天失敗的話,我們要怎麼找到食物。”

喬航一聽直接笑了,哪有人這麼滅自己威風的?

“沒辦法,不知道明天導演會出什麼樣的難題,我心裡有點緊張,只能給自己想一下出路了。”

林伊琳被嘲笑了也不慌,而是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也是無奈之舉。

“顧前輩,魚好抓嗎?”

黃子辰等人一聽,覺得有道理,連忙詢問顧惜時魚好抓嗎?

“怎麼說呢,說好抓也好抓,說不好抓也不好抓,碰運氣的成分居多。”

顧惜時總不能說自己是靠法力抓住的吧?

她敢說,別人敢相信嗎?

“抓魚有點難度,不過要是有釣魚竿的話,會不會好一些?”

蘇語岑開口說道。

“問題是我們沒有,看樣子要是任務失敗,能不能吃上飯全憑天意了。”

喬航嘆了一口氣,結束了這段對話。

吃完飯之後,大夥輪流去洗澡,因為彼此都不怎麼熟悉的緣故,所以他們就選擇坐在客廳裡聊會天。

畢竟他們還需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大夥稍微熟悉了彼此之後,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各自回房間睡覺。

雖然窮鄉僻壤的有諸多不便,但是夜晚的時候十分的寧靜,不會有城市的喧囂。

伴隨著忽遠忽近的蟲鳴聲,眾人陷入了夢鄉之中。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氣溫開始下降,楚恬芯忽然覺得有些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漸漸地,她的眉頭緊皺,面色驚恐。

口中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做了噩夢。

“這只是警告而已,不許欺負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冷冰冰的手放在了楚恬芯的腦袋上,語氣淡淡的說完之後,楚恬芯的臉上的驚恐也緩慢消失。

房間內分明空無一人,無人知曉剛剛那道冷冽的男聲到底是怎麼來的。

“你昨晚沒睡嗎?”

等楚恬芯起來的時候,其他人看到楚恬芯的臉色都嚇了一跳。

這臉色未免也太憔悴了一些,而且眼睛周圍的黑眼圈有些明顯,看著好像老了許多的樣子。

現在的楚恬芯,和昨天那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好像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可能是認床吧。”

楚恬芯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不好。

本來她是想要用化妝品遮蓋一下,但是想到了自己昨天三番幾次的讓人不悅,自己要是示弱一下,說不定能夠讓大夥不計前嫌。

為了假扮柔弱,楚恬芯這才沒有稍微打扮自己。

“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說來也奇怪,上半夜自己睡得好好的,後半夜開始就噩夢不斷,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噩夢。

就只知道噩夢似乎很可怕的樣子,即便自己不記得了,還是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顧惜時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了楚恬芯的臉色。

嗯?

鬼氣!!

顧惜時在楚恬芯的身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一身的鬼氣了?

“你昨晚半夜不睡覺去幹嘛了?這麼大黑眼圈。”

顧惜時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楚恬芯昨天還好好的,自己昨天出去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這附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看楚恬芯身上的鬼氣可不簡單,這最起碼得到了鬼將的程度,甚至有可能更強。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即便她是妖精對方是鬼,但是作為強者,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鬼怪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的。

這是對她的挑釁。

直白點來說,這是必須分出高低的節奏。

“我昨晚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楚恬芯解釋了一下,自己怎麼可能大半夜出門?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誰知道這裡的人怎麼樣?

萬一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自己到時候豈不是連找人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哦~~噩夢啊。”

顧惜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就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