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時節,晚上九點半,玉都駝峰機場,陳煥婷帶著愛人和孩子們正等候在機場出口處,從昆明飛到玉都的遊客們正從出站口開始出來,一直等到大部分人都出來後,才看到周航扶著父親陳長興向出站口走來,跟著的是么弟陳幼甲、么兄弟媳婦吳壯志、大姐陳幼顰、大姐夫冉忠誠、內侄女陳薇、內侄女婿周朝中,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一男一女年輕人跟著。

陳幼婷看著周航扶著父親走出出站口,忙上前跪在陳長興面前喊道:“爸!”

三女婿楊世祿也跟著婆娘給老丈人跪下,喊道:“爸,歡迎您到玉都來。我跟幼婷結婚五十年,你還是第一次蹬小婿的大門呢。”

陳長興笑道:“豈有此理!你們把家安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怪我不來嗦。都起來吧,人多勢眾的,你們下跪,別人還不罵我是老封建。”

陳長興由於服用過還童丹的緣故,看上去也就六十來歲,哪像一百零四歲的老人呢。陳幼甲扶起三姐夫和三姐,一起與大姐大姐夫相見。然後陳薇帶著愛人周朝中與三姑、楊姑爺見面,然後與兩個表姐和表弟見面,大家逐一見過面後,周航拉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上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哥們劉強和他的二姐劉霞,他們第一次到玉都來玩。”

楊代勇伸出手與劉強握了握手,眼睛望著姐弟倆,說道:“歡迎你們到玉都來玩兒,你們想到哪裡去玩,找小航就可以了,他對這裡熟悉得很。”

劉強笑道:“放心吧,叔,我們不會對他客氣的。”

大家一起上了包車公交,離開機場往市區而去。

包車公交停在了滿邑村周航買的大院子內,院子裡燈火通明,楊代軍和楊秋月的孩子們正做好了飯菜,等著外公外婆去接嘎祖回來。見到車子停在院子裡,高高興興地圍了上去,扶著幾個老人下了車。

進到屋裡後,陳幼婷把陳長興按在堂屋上首做好,又招呼大姐大姐夫坐好,然後拉著么弟么弟媳婦坐在客位,自己重新拉著愛人楊世祿恭恭敬敬地給父親行跪拜禮,叩禮三拜後,陳長興說道:“起來吧,三丫頭,你們都是當爺爺婆婆的人了。”

楊世祿說道:“爸,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應該給你老人家行禮。”

陳幼婷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說道:“你們都上來給外公行禮吧。”

於是楊代軍拉著老公上前給外公叩頭,說道:“外公,大外孫女楊代軍和丈夫任澤平給你老人家叩頭了。”

陳長興高興得連連說好,從口袋裡掏出兩塊綠油油的翡翠掛價給大外孫女,說道:“外公老了,沒啥東西送給你們,這個代代封侯掛件就給你愛人戴,平安無事牌就你自己戴,可以幫你們消災避禍保平安。”

楊代軍從小在玉城騰衝長大,哪有不認識外公拿出來的極品翡翠掛件呢,於是高興地雙手接過掛件,說道:“謝謝外公!”

楊秋月見大姐起來之後,忙拉著老公王勇上前給外公行叩拜大禮,說道:“外公,我是你的二外孫女楊秋月,這是我男人王勇,就是剛才開公交車的司機,給您叩頭了。”說罷,夫妻二人咚咚咚一連叩了三個響頭。

陳長興忙說道:“好孩子,快起來吧!”說罷,依然掏出一對綠瑩瑩的龍鳳玉佩,遞給了楊秋月,把他們夫妻二人樂得合不攏嘴。

楊大勇拉著谷春麥也跪在陳長興面前,說道:“外公,我是您的外孫楊代勇,和外孫媳谷春麥給你叩頭了!”說完話,依然三個響頭。

陳長興忙說道:“乖外孫,快跟你媳婦起來吧,這塊玉牌叫府上有龍是給你的,這塊平安無事牌是給你媳婦的,願你們健健康康,無災無病,事事吉祥。”

夫妻二人高高興興地接過玉牌,齊聲說道:“謝謝外公!”

最後就是六個外曾孫和外曾孫女一起跪在外曾祖面前,一起喊道:“嘎祖,外曾孫、外曾孫女給老祖宗叩頭了。”說罷一起咚咚咚地連續叩禮三個。

陳長興哈哈大笑道:“你們跪在我的面前,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兒孫滿堂的幸福,也為三丫頭和賢婿小楊感到高興,都是後繼有人啊。來,嘎祖沒什麼東西送給你們,依然是石頭。”說罷,伸開手掌,六件春帶彩平安無事牌出現在大家眼前。幾個孩子最大的二十四五歲,最小的七八歲,一人拿了一件,再次一起跪下,說道:“謝謝老祖宗!”

陳幼婷見幾個孩子給父親行完禮後,接著,讓姐姐姐夫,么弟么弟媳婦一起坐成一排,然後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說道:“你們見過外公了,現在過來見見你們的大姨嬢、冉姑爺、舅舅、舅母。”

於是楊代軍、楊秋月、楊代勇三對夫妻一起上前分別給大姨嬢、大姨姑爺、舅舅、舅母行禮。他們準備給禮物時,陳幼婷阻止了,說道:“禮物剛才爸爸已經代表大家給過了,大姐,么弟你們不能再給了,我怕孩子們收禮物上癮,不想上班了。”

一句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然後三姐弟的孩子們也上前給大姨婆、冉姑公,舅公、舅婆一一行禮。這一通見面禮完畢後,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周航的父母才有時間上前與三嬢、楊姑爺一家見面問好,大家把周航一陣猛誇,說周航如果不買這院子,大家來了就只有住賓館酒店了。

周航買這兩進院子一共有房屋四十九間,再來這麼多人也住的下,所以當晚全部就在院子裡歇息了。

早上八點,大家吃過早飯,楊秋月的愛人王勇就開著包車公交車,帶著一大家子到市裡看看,周航出錢買下的四個地方,分別在翡翠路、騰越路、綺羅路。其中在綺羅路兩套院子挨著更是讓周航高興不已,連連稱讚表舅楊代勇眼光不錯,並且把公司地址定在綺羅路的正確性與前瞻性;騰越路的房子可以作為帶家屬的員工宿舍;翡翠路就作為店面使用,賣翡翠賭石,店名就叫“滿堂翠玉”。

逛完了周航的物業,然後大家就到陳幼婷在供銷社家屬院的家裡看了看,最後還是回到了滿邑村周航大院子裡吃午飯,楊代軍和楊秋月姐妹倆的四個孩子成了家裡做飯的主力軍,早就做好了中午飯,等候著大家回來。

由於連續奔波,天氣炎熱,下午大家在家歇息擺龍門陣,其樂融融。

劉強和劉霞姐弟倆卻在後院粘著周航,洗衣槽裡有十二個大小不一的翡翠賭石,有黃鹽沙皮殼、白鹽沙皮殼、黑烏沙皮殼、灰烏沙皮殼、水翻沙皮殼、水石皮殼、黃鱔皮殼、青蛙臘殼、黒臘皮殼、紅辣椒油蠟皮殼、灰白老象皮皮殼、黃色老樹皮殼,所有能擦漲的賭石皮殼都有了。洗衣槽上放了一盒擦石條,三人都在水龍頭下開著絲線一般小的水流淋著擦石,周航已經擦出了兩塊石頭露出綠瑩瑩的翡翠。劉霞更是不服輸,手上加快了動作,她的手上擦的是一塊兩公斤左右的會卡紅辣椒油臘皮殼賭石,擦石條擦石的時候很容易打滑。現在周航都已經摸出兩塊石頭後,她著急了,手上越使勁石頭越滑,周航見狀從她手上拿走那塊石頭,從水槽裡拿出一塊四四方方重約七八百克的黃皮殼水石遞給她,說道:“臘皮殼的賭石不受力,容易打滑,磨這個水翻沙黃皮殼的石頭試試吧。”

劉霞也不吭聲,接過石頭就開始擦石,果然不打滑了,周航拿起那塊兩公斤左右紅辣椒油臘皮殼的會卡賭石,雙手輕輕剝下石皮,待劉霞終於將那塊水翻沙皮殼的石頭擦出秧苗般的明亮綠色時,周航已經全部將紅辣椒臘皮殼的石皮擦掉了一面,只見紅紫色的翡翠,中間畫過幾道指頭粗的綠色色帶,把這塊翡翠襯得美侖美奐,在陽光下,顯得那麼高貴,高冰春帶彩的翡翠,算得上很高檔了。劉霞望著周航手中的春帶彩,然後看著自己手中的秧苗綠翡翠,繼續磨皮,她覺得自己擦出來的翡翠才有成就感。周航已經擦了三個石頭,劉強擦出來一個石頭,劉霞擦出來一個,姐弟倆都是一個性格:只有自己親手擦漲的翡翠才有成就感!

周航把擦去皮殼的翡翠開窗料收了起來,劉霞和劉強姐弟倆都拿起電磨機,開始沿著擦開的視窗,開始擴大視窗,整整磨出一個面之後,開始擦起另一面的皮殼。劉強手中拿的是一塊木那黃鹽沙皮殼的賭石,約三公斤左右,第一面磨去皮殼後,由於是冰種正陽綠,在陽光下,看著沒有六劉霞的秧苗綠好看,嘴裡說出運氣不好之類的抱怨。周航拿過去仔細觀察後,說道:“你這塊顏色是翡翠中的極品高色,價值很高的,種水達到高冰了,萬里挑一的老坑老種翡翠,你還不滿意?你把另一面的皮殼也擦掉吧,這樣陽光就能進到裡面去,那時你再看看。”

“好吧,我另一面的皮擦掉在看看。”劉強繼續用電磨頭開始擦另一面的皮殼。

劉霞此時已經將另一面的皮殼擦掉一半,只見依然是秧苗綠的滿色翡翠,陽光透過翡翠,猶如一個初夏的綠色世界,清新而明媚,劉霞驚喜地尖叫起來:“太美了,我好喜歡。”

周航評論道:“不錯,玻璃種的秧苗綠翡翠,老帕敢的霧露河水石,種老、底好、色彩明媚,是不可多得的好翡翠,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能在北京上海換兩套房子。可顏色不如劉強的,否則,夠你吹一輩子了。”

劉霞白了一眼周航,哼道:“我可不會在別人面前吹噓,我要去翡翠街那邊的賭石店鋪裡找一塊十幾二十公斤的大玉石,那樣才有成就感。”

周航說道:“別別別,你知道像這種石頭多少錢一公斤嗎?五萬呢,到時候把你賣了也買不起一塊石頭!並且一百塊石頭能切漲一塊就算你運氣好。”

“呸,把你才賣了呢!”劉霞氣咻咻地反駁道,然後警告周航:“不要和我說話,你這個下流胚子!”

劉強聽了劉霞的話,奇怪地問周航:“我說兄弟,你不會對我二姐起色心了吧?”

周航頓時覺得六月天下雪,怨氣沖天,怒道:“閉上你的狗嘴!我們這兩天不是都在一起的嗎,你見到你二姐給我說過幾句話?”

劉強斜著眼看了一下週航,說道:“我二姐不願意說話,但不保證我不在的時候,你不用言語挑逗我二姐呢。”

“你...”劉霞氣得用手澆了劉強一臉的水,說道:“劉強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傢伙下流是因為他不學好。”

周航聽懵了,問道:“我怎麼下流,怎麼不學好了?可不許這麼憑空抹黑別人的!你給我說清楚,讓我聽個明白。”

劉霞問道:“你不明白?”

周航說道:“真不明白。”

劉霞說道:“那好!我問你,我大姐當初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

周航回答道:“不錯,是我治好的。”

劉霞繼續問道:“當時你多大?”

周航:“十二歲。”

劉霞說道:“那你還不承認,十二歲的小屁孩都懂得治療婦科疾病了,還說自己不是下流胚子。”

周航聽到這裡,恍然大悟,說道:“你這種奇葩邏輯簡直讓人無語,我從小就學習醫術的,這奇怪嗎?人體的生理結構就只有男女老少之分,除了這些也不是啥秘密!你還別不服氣,你的生理期就在明天早上七點三十分,你可要準備好了,到時候打髒了褲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劉霞氣得準備把手中的石頭向周航砸過去,突然想到是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就放下了,拿著擦開兩面皮殼的翡翠就跑了,邊跑邊罵:“下流胚子!”

周航望著劉霞跑出去的背影,問劉強:“女孩子就可以這麼蠻不講理的嗎?”

劉強笑著說道:“別問我,我連小紙條都沒寫過的人,啥也不懂。”

倆人都被劉霞的舉動弄得一臉的懵逼樣,甚是無語,根本就猜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