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國總統東方問題首席顧問專家於茂恩,最近成了總統身邊的紅人,時常到北宮參與國務卿、國防部長和總統之間的東方問題討論。

今天他應總統先生的邀請,再次來到了北宮,參與討論的還是以往的那幾個人。

此次他們討論的話題是:廣場協議已經簽署了兩年多,但是對倭國的實際影響,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也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於是於茂恩獻計道:“若要抑制倭國日益膨脹的買下黴國的野心,只有給他高速發展的經濟列車踩踩剎車,限制它的經濟發展,讓他們交出一部分經濟利益來,從而得到我們黴國的保護。同時幫助華夏大陸發展經濟,給倭國培養一個強大的經濟競爭對手,從倭韓轉移製造業到華夏大陸地區,從而達到減少我們對倭國低價產品的依賴性。同時也可以聯手華夏大陸和我們一起對抗蘇聯霸權,這一箭三雕的事情,完全符合黴離間禍眾國的國家利益,值得我們去下重注。”

總統先生點頭讚道:“這個建議不錯,我看完全可行。只是,我們這樣一來,會不會養虎為患,給自己培養了一個更加強大的競爭對手。”

於茂恩微笑道:“總統先生大可放心,以今天華夏的經濟體量,追上倭國至少要五十年,追少黴國至少需要一百年以上。現在是先在軍事上拖垮蘇聯,經濟上壓制倭國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國務卿賴斯女士附和道:“於教授這個建議,可以作為我們現階段,對倭國產業政策和經濟制裁措施的參考方向。”

國防部長戈爾說道:“於教授,對於蘇聯的霸權爭奪,總統的星球大戰計劃就非常不錯,只要這個策略繼續宣傳幾年,蘇聯離垮臺也就不遠了。但是......”

這時國務卿萊斯女士站起身來,向總統先生提出告辭:“對不起,總統閣下,後面的談話我就不參與討論了。我就先行告辭了,先生們,再見!”

賴斯離去以後,總統先生說道:“請防長先生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戈爾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我們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我們在西太平洋的活動,遭到了一支東方神秘力量的壓制,總的損失不亞於一場大型戰爭。請問於先生,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有什麼良策可以改變目前這種被動的局面?”

於茂恩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防長先生,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請允許我給大家先講一個故事。好麼?”

總統和防長先生頓時來了興趣,都點頭同意,防長先生更是急迫地催道:“教授請講!”

於茂恩繼續講道:“在我的華夏老家江西,村後曾經有一座道觀,道觀裡有一老一小兩個道士,常年修道不問世事。村裡有人生病都會去到後山道觀求醫,無不藥到病除,所以村裡面的人,都把那兩個道士當著神仙一樣供著。一日,小道士下山去趕集採購生活物資,不料遇到一隊一百多人的清兵來襲,整個場鎮被洗劫一空,屠戮殆盡。清兵帶頭的是一個八旗將領中的萬夫長,曾經參加過嘉定三屠,所以說他殺人如麻一點不為過。此時,見小道士站在街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當即催馬衝撞過來,只見小道士身上電光流轉,一道閃電像電網一般,把這一隊騎兵當場連人代馬燒為灰燼。

後來小道士回到山上道觀,向老道士講述了清兵在集鎮上屠戮老百姓的事情後,老道士就在整座山脈設定了一座防禦陣法。從此清兵從山前山後經過無數次,再也沒能夠進到山裡面,保護了這一方百姓的安寧。才有我今天在這裡給你們講故事,分析東方事務。”

總統先生和國防部長戈爾二人聽後,立即精神大振,問道:“後來呢?”

於茂恩說道:“後來天下局勢已定,進入了康乾盛世,小道士長大了,在五十多歲時渡雷劫,沒有挺過來,在雷電的包裹之下化為了灰燼。而老道士傷心欲絕,當時已經活了一百八十多歲了,沒有挺過來就此仙逝了。”

戈爾急迫地問道:“那老道士的墳墓現在還在嗎?”

於茂恩淡淡地笑道:“修道之人豈是肉體凡胎,老道士在雷電結束後,對著天空悲憤地叫了一聲:徒兒!然後身體就像一道金光四散開來,化成了虛無,連屍體都不曾留下,哪裡來的墳墓。”

於是總統先生就把先前有關東方神秘力量的報告,遞給了於茂恩說道:“你看看吧,這是一份絕密檔案,記得保密。”

於茂恩雙手接過總統先生遞過來的絕密報告,看了幾分鐘後,交還給了總統先生。

戈爾問道:“於教授,現在有什麼看法?”

於茂恩緩緩地回答道:“把這些軍事基地撤了吧,這就是好比我們在和上帝決鬥,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東西,贏不了!為了減少損失,撤了吧。”

戈爾憤怒地說道:“這一年來,我們損失這麼大,犧牲了這麼多的黴國軍人,難道他們就這麼白白犧牲了嗎?”

於茂恩冷笑道:“哪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把場子找回來?省省吧!這是你們主動去招惹人家的,難道你們還想把他引到黴離間禍眾國本土來,千萬不要作出這樣的蠢事來。否則他來了,看上了北宮作道觀,那總統先生還不得搬家讓出來。”

戈爾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從他們手上,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呢?”

於茂恩說道:“總統先生、防長先生,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霸道的思維誤區。認為凡是我們看中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他,否則就是對黴離間禍眾國實力的不尊重。面對弱者,這種行事風格沒有問題。但是面對神秘的東方力量,那就得把自己擺在弱者的地位,遵守人家的遊戲規則行事。想要他的東西,就只能和他做朋友,只能交好他。乘人家現在還不排斥黴金,用手裡的黴紙換他的東西就行了,何必要去大動干戈損兵折將呢。這樣的神秘力量,世界上沒有那個國家惹得起,黴離間禍眾國也不例外。”

總統和國防部長戈爾聽了這番話以後,臉色相當難看,他們知道於茂恩說的是真話。但是,真話就是那麼難聽,讓人聽著難受!

黴國CCN電視臺在新聞頻道上,釋出了黴國政府的世界新年經濟白皮書,國務卿賴斯女士和黴臉處首席財務官戈林死盤先生一起,接受了CCN財經頻道記者的採訪。

財經記者:“賴斯小姐,現在面對全世界的觀眾,你能對大家說說,黴國經濟當前面臨的最大威脅到底是什麼?”

國務卿賴斯女士回答道:“哦,這個問題我在今天的新年白皮書上已經講過,不過既然記者先生現在再一次提起了這個問題來,我不介意現在再重申一遍。我認為當前黴國經濟面臨的問題是,世界貿易體系中的不公平競爭。正是這種不公平競爭,導致了黴國企業的產品在國際競爭中處於不利地位。”

財經記者:“賴斯小姐,我想面對我們的觀眾,還是簡單通俗一點比較好,你能舉個例子好好談談麼?”

賴斯女士歉意地對著鏡頭說道:“觀眾朋友們,對不起,是我的老毛病犯了。對於剛才所說的話直白一點說,就是一些夥伴貿易國操縱匯率,形成對黴國商品的價格優勢,擠佔黴國商品的市場份額,從而達到他們的同類商品對市場形成壟斷的目的。”

財經記者:“親愛的賴斯小姐,你能具體舉一個例子麼?我想只有這樣,我們的觀眾才能聽懂你剛才說的那些話。”

賴斯沉思了片刻,說道:“哦,那好吧!我就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說說吧。我們的盟友中,操縱匯率的國家最典型的就是東亞的倭國。他們利用不公平的匯率機制,讓倭國的電器和汽車迅速搶佔了,原本屬於黴國電器和汽車的市場。比如今天的黴國和歐洲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奔跑的豐田類的倭國汽車。他們已經讓我們的汽車失去了市場競爭力,迫使我們讓出更多的市場份額,這個是很不公平的貿易戰爭。”

財經記者:“戰爭?為什麼會這樣呢?戈林死盤先生,你能談談你的看法麼?”

黴臉處首席財務官戈林死盤先生慢慢地說道:“哦......這個問題一旦說開了,大家心裡都不會愉快了。但是面對我們的觀眾,我又不得不負責任地只好說實話。倭元和黴元如果按購買力評價來計算,大約是五十倭元就相當於一黴元。但是兩年前倭元兌換黴元的匯率是:二百五十倭元換一黴元。哪怕是到了今天,倭國政府在黴國政府的抗議下有所收斂,現在的匯率依然高達:一百八十倭元兌換一黴元。”

財經記者誇張地說道:“我的乖乖,當一輛倭國汽車質量完全不輸於我們黴國生產的汽車時,他的價格卻比我們便宜四到五倍。也就是說只花四分之一的價錢,就能買一輛同等質量的倭國汽車,那我肯定優先購買倭國汽車了。關鍵是便宜呀,少花錢辦同樣的事,我想觀眾朋友們一定會和我一樣,有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正確選擇。”

賴斯女士點點頭解釋道:“這就是匯率操縱國帶來的不公平競爭後果,如果我們還不發起反擊,再過幾年,市面上就看不到黴國汽車了。”

財經記者問道:“戈林死盤先生,這個問題怎麼辦呢?”

戈林死盤先生回答道:“只有敦促倭國政府,立刻行動起來,修正倭黴兩國的匯率,為創造一個世界貿易的公平競爭環境,認真負起責任來,而不是一味地陶醉於市場佔有率。”

財經記者拍手叫好起來,說道:“好!戈林死盤先生,你說得太對了,世界貿易市場就是需要自由公平的競爭。請問賴斯小姐,如果倭國政府裝聾作啞不理睬我們,怎麼辦?我們有對等的制裁措施嗎?”

賴斯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我想倭國政府一定不會逼迫我們走到哪一步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一萬億黴元也彌補了,黴國汽車在不公平競爭中遭受的損失。”

財經記者問道:“戈林死盤先生,你認為倭國政府應該把匯率修正到多少比例才合適呢?是你剛才說的五十比一嗎?”

戈林死盤苦笑道:“我算領教記者先生的厲害之處了!我還沒有離開這裡呢,我可沒有說過五十比一的話來,請你不要再這樣說了。不過倭國政府是應該馬上考慮貨幣升值的事情了,我想賴斯小姐和黴國政府的耐心是有限的。”

財經記者:“這算是警告麼?”

戈林死盤:“不!這只是敦促。”

就這樣,這一期的電視節目一經播出後,立即在全世界的金融圈裡引起了大地震。日元匯率從一月六號的一百八十三倭元兌換一黴元,七號直接升到一百六十八倭元兌換一黴元,八號下午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七倭元兌換一黴元。

這是一場全球金融界的一次狂歡,新加坡中國銀行的大客戶經理廖永忠,給周航打了無數通電話,就是打不通。

最後又給瑪剛敏大區電話,瑪剛敏吩咐他馬上可以買入平倉了。

得到指令後的廖永忠一狠心,將周航去年九月的沽出合約,掛上了一個一百五十倭元兌換一黴元的買入價進行平倉,結果在九號臨晨四點就已經全部成交了。

這一次,周航原來是壹佰億黴元加的五倍槓桿,就是五百億黴元的買賣規模。

當初是以二百二十八倭元兌換一黴元的沽出價,如今是一百五十倭元兌換一黴元的買入價進行平倉。中間差價是七十八倭元,乘以五百億黴元,獲利就是:三萬九千億倭元,再按一百五十倭元兌換一黴元的匯率,就是二百六十億黴元。壹佰億黴元不到四個月時間,就賺了一百五十五億黴元,這種賺錢的速度簡直超過了普通人的認知。

中國銀行新加坡分行,從這次交易中獲得了五億黴元的收入,也是獲利不少,而作為經手人的廖永忠那更是名利雙豐收。

瑪剛敏的杉杉國際,在滙豐銀行的二十億黴元加的四倍槓桿,也就是八十億黴元的巨量大單。當初是以二百三十八倭元兌換一黴元的沽出價,現在是按一百五十倭元買入價平倉,每一黴元獲利八十八倭元,共計獲利七千零四十億日元,折算成黴元就是四十六點九三三億黴元,扣除本金和交易手續費,獲利二十六億一千三百多萬黴元。

當週航十三號從緬北歸來的時候,得知了這一訊息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們辛苦了,我給你們發獎金吧。”

瑪剛敏癟了癟嘴,說道:“每個月一百萬黴元的工資夠花了,我們不稀罕你的獎金,只稀罕你這個人。”

周航連忙安慰道:“好好好,這段時間真是讓你們辛苦了,晚上好好犒勞你們。”

瑪剛敏姐妹倆都捂嘴一笑,不再與他嬉鬧。

這段時間一來,想要約見國師周博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聽說周航回到了曼谷,許多老朋友都找上了門來了。憑心而論,他們與周航的關係也不見得有多好,只是看中了他手中的資源和他的能力。與他交好的人,都能從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而已,利益才是大家交往的永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