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一、痛切心扉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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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比鳳闕階前守夜的黃豹,
母親呀,我身份雖微,地位險要。
如今獰惡的海獅撲在我身上,啖著我的骨肉,嚥著我的脂膏;
母親呀,我哭泣號啕,呼你不應。
母親呀,快讓我躲入你的懷抱!
母親!我要回來,母親!
每當我朗讀聞一多先生《七子之歌》的時候,總是淚眼朦朧,心裡久久不能平靜。這首七子之歌香港篇,更是讓人心潮彭拜,緊握拳頭內心充滿鬥志。
單是在這彈丸之地的香港,就曾在祖國母親的身上割下了兩次肉,可見西洋強盜的貪婪之心是無度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他們的時候。今天你讓給他們一個腳趾頭,明天他們就會要你的一隻大腿,後天就可能是你的整個身體。香港的九龍半島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李鴻章再次割讓給英國的。
九龍半島位於中國廣東省以南的珠江口東側,隔海同香港島對峙。又稱大鵬山。屬香港管轄。面積七點七平方公里。島上多丘陵,以大霧山為最高。清咸豐十年(1860年)英國侵佔半島南端尖沙嘴一帶,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英國又以沒有安全感為由,強行租賃半島北部深圳河以南地區及附近諸島。
為此,聞一多先生還在七子之歌中,單獨為九龍寫了一首歌:
我的胞兄香港在訴他的苦痛,
母親呀,可記得你的幼女九龍?
自從我下嫁給那鎮海的魔王,
我何曾有一天不在淚濤洶湧!
母親,我天天數著歸寧的吉日,
我只怕希望要變作一場空夢。
母親!我要回來,母親!
現在已經確定了,香港整個城市包括九龍半島南端,將於1997年迴歸中國。
九龍半島是組成香港的一部分,位於香港島北面的中國大陸上。半島東、南、西三面被維多利亞港環抱,主要地區有尖沙咀、油麻地、旺角、新蒲崗、觀塘與九龍城。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起,九龍成為工業中心,特別是紡織工業,也是香港島上維多利亞旅遊中心的競爭對手。九龍東、西部為人口稠密的工業區,北部是住宅區,南部是著名的商業區。特別是南部的商業區最具吸引力,那裡購物、飲食、娛樂與文化應有盡有,與港島不分高下。著名的商業中心有尖沙嘴中心、帝國中心、好時中心、南洋中心等。
香港國際機場位於九龍半島正東西,九龍碼頭吞吐著遠洋巨輪,後來在一九七三年再次經過修整擴建以後,九龍碼頭就改名為港澳碼頭。
歐羅巴號遊輪到達香港的時候,是一九九三年二月六號上午十點鐘,當遊輪駛入維多利亞港靠岸的時候,碼頭上迎接的人足有上萬人,此次五大豪族的人蒞臨香江,成了財經新聞的頭條。
當李媛媛挽著周航的手臂,率先從遊輪上下來時,迎賓的英國皇家音樂隊奏起了迎賓曲。在自己國家的領土上,一群洋鬼子吹著迎賓曲,正在迎接一群正宗的東方人和華夏人,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這算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所有華夏人的臉上。
周航和李媛媛臉上浮現著尷尬的笑容,在歡快的音樂聲中,心情複雜地走下了遊輪。
看著五大豪族的人在安保人員們的簇擁下,登上碼頭的那一刻,攝影記者們咔咔咔按動照相機的快門聲,以及記者們嘈雜的提問聲不絕於耳。
新任香港總督碰腚亢也親自來到了港澳碼頭,迎接這位名震東南亞諸國的道格周,他可是頂著兩個國家護國大法師頭銜的人,自然值得這位英國殖民者駐守在東方明珠的代言人前來迎接。他同時來迎接的還有另一位南亞大國印尼的國師蘇盧,他可是掌握著影響世界格局的橡膠資源,是橡膠市場定價權的大人物。
至於另外的三位在南亞的地位也算舉足輕重,但還不值得他作為英國保守黨黨魁、駐守香江的一代總督前來迎接,所以這次三家的代表人物,同時得到了如此的禮遇,都是沾了道格周和蘇盧的光。
只見這位胖成球的末代香港總督,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與周航握手擁抱後,又抓起道格周夫人李媛媛的纖纖玉手吻了一下,把李媛媛噁心的差點當場嘔吐了。不過一想到周航說這位總督的名字叫碰腚亢時,就覺得西方鬼佬十分變態,取個名字都那麼噁心,忍不住臉上笑了,把這位肥肥的鬼佬驚豔得差點靈魂出竅。東方美女一笑傾城,果然是真的!
接著碰腚亢又握住了蘇盧的手,然後擁抱貼臉,那胖胖的大臉一臉笑容,看起來沒有一絲皺紋,讓人禁不住與肥豬屁股給聯想到了一塊。碰腚亢就像流水線操作的機器人,與後面的三名豪族成員都一一握手,擁抱貼臉,吻女人們的手,把英國所謂的紳士風度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些小手段,只不過是強盜們掩飾他們。殘酷血腥的暴虐面的遮羞布而已,當不得真。
接著五大家族的人依次與香江各大工商界人士們一一握手,最後就是香江的道友們,紛紛起來與周航見面。
記者們見縫插針地問道:“尊敬的道格周國師,我是香江日報的記者傑克張。據說您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向信眾們展示一下你的驚天手段,請問此次香江之行,你準備給大家展現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呢?”
周航回答道:“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術法而已,大家不必當真。”
碰腚亢早一旁央求道:“道格周國師,還望你施展一下東方神仙的道法,讓我們大家也驚喜驚喜吧。”
周航回答道:“既然碰腚亢總督發話,那我就滿足大家這個要求吧。既然是驚喜,那就只能靠大家稍後自己去發現了。”
又有記者問道:“道格周國師,我是大公報的記者梅琳達,請問你的翡翠保命牌、返老還童丹、青春鎖容丹三大寶,已經有五年時間,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這種神秘的東西現在還會不會出現?這次香江之行,您會拿出來一部分進行拍賣麼?”
周航順手接過記者手中的麥克風,說道:“各位,這三大寶可不是凡間的東西,大量出現在人世間可不是什麼好事,會影響自然生態的。生老病死是人世間自然規律,我們為什麼要去強行干預它呢?貧道當年年少無知,才拿出那幾種影響世間公平的東西來,滿足了世間豪族有錢人們的需求,但是對無錢的普羅大眾是一種不公平的。憑什麼有錢人就要得到保護和延緩衰老,沒錢的百姓就要經歷衰老和意外呢?所以,我醒悟以後,就中斷了這三寶的出世拍賣。並且那兩種神丹妙藥,由於原材料的限制,也不是想要就有的,沒有原材料,一切都是空的。”
說完,周航就把麥克風還給了記者,記者連忙追問道:“道格周國師,請問那原材料具體是哪些,能透露一下嗎?”
周航說道:“對不起,這是機密,無可奉告!”
於是大家在安保人員的陪同下,離開了碼頭,住進了天府王朝酒店香港分部的房間裡。
碰腚亢作為總督,在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就是演奏迎賓曲的英國皇家軍樂隊的成員們站在碼頭上,動彈不得,手腳不聽大腦指揮了。身體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困得死死的,根本就移動不了。
一旁維持秩序的警察想上前去幫忙,卻被一層無形的牆擋在了一米開外,完全近不了樂隊演奏者的身邊,更別說幫忙了。
許多還為來得及離開的市民們,也發現了這個有趣的反常現象,都捨不得離開了,紛紛站在一旁喊道:“終於見到仙家法術了,這是被施了定身咒。”
有路邊社的特約記者問道:“這就是東方神仙施展出來的法術嗎?這種不人道的邪術,怎麼能夠用在這一群無辜的音樂家身上呢?”
一邊的香江市民冷笑道:“他們一沒有被虐待捱打,二沒有被限制自由,只是他們自己不願意離開而已。你既然是記者,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不要胡說八道。”
香江本地的記者風趣地說道:“這是不是他們見到了英俊神武的道格周以後,集體來了靈感,沉浸在音樂的創作之中呢。”
許多市民都點頭說道:“是的,這完全有可能是集體進入了創作思考狀態。”
許多市民看稀奇的世面越來越多地圍在了迎賓音樂隊周圍,警察看見情況不妙,立即組織隊伍,維持治安,疏散人群,並把這裡的事態悄悄向港府總督碰腚亢彙報了。
碰腚亢聽到了彙報,心裡不以為意,認為是一群警察們以訛傳訛,神話東方道士而已。他於是再次以視察碼頭為藉口,再次返回到了港澳碼頭上,看見一群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皇家樂隊成員們,他才大吃一驚。親自上前試了試,果然一米之內,其他人根本就靠不攏去,被一道無形無色的牆給擋住了。
碰腚亢心裡暗暗罵娘,原來道格周給他準備的驚喜就在這裡呀!他決定來個以法破法,讓人去請這九龍赫赫有名的黃大仙來破法。不料很快就傳來訊息,黃大仙已經外出雲遊,不在香港本地,無法到碼頭上來破法。
碰腚亢立即要求下面的人遍尋香港全境,務必要找來破除道家術法的高人來,眼看太陽西下即將落山的時候,依然毫無結果。這時一位手下的華夏籍差人悄悄告訴他,前兩天發生在舟山普陀山的事情來,最後對他指點迷津:這幫香港本地的小神怎麼敢在大神面前放肆呢?實在是級別不夠,法力低微,這樣的小神怎麼能夠破解大神佈下的術法呢?解鈴還須繫鈴人,總督先生還是去請道格周吧。今天是二月六號,正月十五元宵節,去晚了,恐怕晚上游行放煙花的市民們來到碼頭上,看到了這一幕後,會對港督最後幾年的執政產生負面的影響。
碰腚亢聽了這位華夏籍差人的建議後,感覺確實在理,於是毫不猶豫,讓秘書處聯絡道格周,他將親自前往天府王朝酒店香港分店,拜訪道格周國師及其夫人,並希望與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半小時後,碰腚亢在一幫大小政務官員們的簇擁下,來到了天府王朝酒店,周航和一幫富豪朋友們一起,站在酒店門口迎接港督的到來。
雙方再次見面,免不了一通客套寒暄。在酒店會客廳剛剛落座,碰腚亢立即請求道格周,幫忙救救那一隊中邪的皇家樂隊。
周航聞言,微笑道:“總督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現在皇家樂隊已經完成了集體創作,正在為市民們演奏新的樂曲呢。”
碰腚亢根本就不相通道格周的言語,疑惑地問道:“國師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周航站起身來,推開會客廳的窗戶,指著下面緩緩而來的皇家樂隊,演奏著樂曲激昂的音樂,正向天府王朝酒店走了過來。碰腚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外面的皇家音樂隊和周航,聽著他們演奏的音樂,充滿了見到上帝的歡樂和喜悅。哪裡有一絲被人下過法術禁足的跡象?彷彿前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碰腚亢一溜煙地跑出酒店,這個突然間變得靈活的胖子,讓一眾跟著他的官員們大跌眼鏡,驚訝不已。
他來到天府王朝酒店外面,待音樂演奏完畢之後,他向樂隊領隊指揮問道:“李斯特先生,你們剛才演奏的曲子是什麼名曲?”
皇家樂隊領隊兼指揮李斯特回答道:“伯爵先生,這首曲子是我們今天得到了上帝的指示,集體創作的,叫《天帝降臨》。”
碰腚亢聽了差點直接暈了過去:瑪德,一個東方道士而已,就讓你們見到了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