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婭:“錢到賬了一切都好說。”

她說著看向嶽二伯,嶽二伯一個激靈,立刻保證道:“我正好有筆理財到期了,我明天就去銀行給老三轉過去!”

西爾維婭:“很好,你看著時間,若是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沒看到這兩筆錢,我總是有法子的。”

嶽爸有些哽咽:“謝謝魏小姐幫我們。”

借錢容易要錢難,嶽爸是深有體會。如今西爾維婭出面幫他要回了錢,嶽爸心裡不知道多高興。但是又酸澀難當。

西爾維婭:“高興的日子哭什麼?要哭也是讓別人哭,自己哭哭啼啼算什麼?”

她說著看了眼紀晉,紀晉特別知趣:“就是,魏小姐也沒說錯,以後咱們家都是好日子,就是哭也是讓別人哭,咱們一家人就該開開心心的。”

嶽玲辯駁:“我們怎麼就和你一家人了?”

紀晉:“遲早的事,遲早的事。”

嶽爸就是有再多的眼淚也被這兩人給逗笑了,他擦擦眼淚:“以後我也沒什麼鬱結於心的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遇到了魏小姐。”

西爾維婭淺笑:“是因為你們都是很好的人,也將嶽玲教導的很好,所以才會遇到我。”

西爾維婭威脅嶽進的時候,沒人敢多嘴。這會兒看她笑了,所有人的心都落到了肚子裡。所以這到底是什麼人?張口就要人在Z省混不下去?

嶽進的妻子更是生氣,可她偏偏不敢跟西爾維婭擺臉色。她丈夫的前途就捏在人家手裡,她敢和西爾維婭犟嘴?

恰逢這會兒開始上菜,西爾維婭眼神在她能吃的幾道菜上掃了一眼,霍予淮特別細緻的給她佈菜,都是她能吃的那些。

嶽玲有些好奇:“魏小姐,您和川福樓很熟嗎?”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西爾維婭笑道:“我是川福樓的供應商,玉食閣和金滿樓也是如此。等五一的時候你帶上你父母一起去清泉村,那兒是我的產業。正好五一我要在清泉村宴客,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

紀晉有心捧哏,遂笑道:“魏小姐您就是太低調,你是星耀娛樂的大股東,上次看到鐺鐺和靳珺還有盛夏合照的時候可把我羨慕壞了,這次我說什麼也要厚著臉皮跟著去清泉村、”

西爾維婭無所謂:“只要嶽玲同意,我沒意見。”

嶽玲有些臉紅:“魏小姐……”

西爾維婭不打趣她:“不說這些了,你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順心的?若是有不開心的你跟我說,我還是護得住你的。”

嶽玲:“沒有,我很好。”

她說著看了眼紀晉:“比任何時候都好。”

西爾維婭笑了:“過得好就行。”

嶽爸嶽爸很感激:“我們已經承蒙你照顧很多,哪裡能一直麻煩您?”

西爾維婭:“只是小事,不值一提。”

她和嶽爸嶽媽等人說話的時候,其餘人都是沉默。主要是摸不清西爾維婭的深淺,再有之前她大發雌威,哪有人敢主動套近乎?

聽說她是川福樓的供應商的時候,其餘人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就是個食材供應商,得意什麼?但是在聽到紀晉說的那幾句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嶽爸嶽媽或許沒聽說過星耀娛樂的名字,但是靳珺池影以及盛夏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這位是開娛樂公司的?什麼時候娛樂公司老闆的門檻也這麼高了?

西爾維婭放下筷子:“不說我的事了,你們今天特意邀請嶽玲一家來吃飯,主要就是為了給她爸爸過生日?”

嶽大伯和嶽二伯忙點頭:“是,之前我們之間確實有些不愉快,但是咱們彼此都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感情自然要熟絡起來才是。”

更何況如今老三一家後面站了這麼個人,擅於經營的嶽大伯和嶽二伯能夠放過?就算這位魏小姐看著極其不好惹,可如今這麼大的利益擺在眼前,斷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

這兩家人想些什麼西爾維婭能不清楚?當即她臉上的笑容就大了幾分。

“說來我們今天都是來參加生日宴的,我對你們家的習慣不瞭解,來參加別人的生日宴,就是這樣兩手空空的嗎?”

紀晉是個合格的捧哏,他忙從旁邊拎起兩個袋子:“我聽鐺鐺說伯父您喜歡竹編,這是我特意託人找的竹編工藝書,後期我還會繼續蒐羅這些的。”

嶽爸微微頷首:“你有心了,這種書不好找吧?”

紀晉受寵若驚:“多花點心思還是能找到的,伯母最近氣色好了許多,我也給您帶了一套化妝品,是我媽以前常用的品牌。”

嶽媽驚喜:“他過生日我還有禮物?”

紀晉:“我也是感謝您將鐺鐺教養的很好,對我來說,您是非常親近的長輩,這些都是小意思。”

西爾維婭斂眉笑了笑,要說來事兒還是得看紀晉。送禮幾乎都送到了別人的心坎裡,但是重頭戲還在後面。

在紀晉看向嶽玲的時候,西爾維婭上身微微前傾,顯然有了種看好戲的意思。

嶽玲忽然坐直身子,直覺告訴她紀晉要給她來一個大的。果然,她的直覺一點都沒出錯。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紀晉掏出了自己的錢包,並且從裡面抽出來一張黑卡。雖然身家比不上霍予淮,但是黑卡這樣的東西紀晉當然也有。

尤其是在他將紀家徹底握到手裡以後,以前沒有的東西全都送上了門。

看嶽玲盯著自己,紀晉深吸口氣:“這裡面是我的所有身家,原本我是想在伯父伯母的見證下和你說這個的,因為那樣更加慎重,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嶽玲只是看著紀晉,她也想聽聽紀晉會怎麼說。

紀晉眼眶有些泛紅:“我知道我追求你是我高攀,我不如你純善,品性也不如你高尚,以前的生活也讓人詬病。這樣滿身汙泥的我怎麼配得上你?”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想高攀一下。我想告訴你的親戚朋友,你是最好的。以後不管是誰,再也沒人能夠欺負你們,我會像你一樣捍衛著我們的大家庭。”

“我們的婚姻不用籤婚前協議,我的所有一切都和你共享,房子車子股份我全都轉到你的名下,結婚後我賺的每一分錢都上交給你,所以你給我個照顧你的機會行不行?”

嶽爸嶽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他們隱約覺得紀晉對嶽玲感覺不一樣,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紀晉會這麼做,這聽著怎麼這麼像是求婚?

嶽玲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若是接受了這些,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紀晉笑了:“對我來說你比這些都要珍貴,若是沒有你,也不會有如今的我。只有你接受了這些,我才有一種安定感,才感覺自己不會再四處漂泊。”

嶽玲想要笑,眼淚卻先流了出來,她抽過紀晉手裡的那張卡:“好,只要你不覺得委屈。”

“我當然不委屈,”紀晉手微微顫抖:“若是這些能夠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能夠讓我融入到你們的小家庭中,我會覺得這些遠遠不夠。”

他給嶽玲擦去眼淚:“別哭了。”

他說著將一個小盒子塞到嶽玲的手心裡:“開啟看看?”

嶽玲依言開啟,裡面是一枚特別閃的鑽戒。紀晉抽開椅子單膝跪下:“所以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接納這麼不完美的我嗎?”

嶽玲疑惑:“這種定製款,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紀晉摸摸鼻子:“元宵以後就找了設計師,你還沒說你願意。”

“那會兒就打我主意了?”嶽玲不哭了,眼裡帶上了幾分笑意。

紀晉看她不像是拒絕的樣子,膽兒也漸漸肥了。他拉過嶽玲的左手,將那枚戒指戴在嶽玲的無名指上:“是,我早就對你圖謀不軌。”

“果然,很合適。”

嶽玲垂眸看著戒指,忽然微微俯身在紀晉的右臉親了一口。紀晉激動了,剛想親吻卻被嶽玲推了推:“這麼多人呢。”

紀晉笑了,他在嶽玲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好,回去再親。”

兩人這一出來的特別突然,一時間包廂裡一片靜默。霍予淮笑道:“恭喜你啊,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紀晉也笑了:“是,謝謝霍哥的祝福。我和鐺鐺辦婚禮的時候,霍哥和魏小姐可一定要來,魏小姐是我們的貴客,這樣重要的場合可一定不能缺席。”

西爾維婭把玩著茶杯:“當然,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若是你膽敢對她不好,傷了她的心……”

紀晉側目看向嶽玲:“當然不會,我會努力捍衛我們的小家庭,認真的把它經營好。”

嶽爸嶽媽也回神了,兩人有些五味雜陳。高興的是嶽玲以後有人照顧,不放心的是生怕紀晉又想以前一樣會給嶽玲帶來麻煩。

紀晉忙保證:“上次純粹是意外,如今我的生活很安穩,鐺鐺和我在一起不會再遇到別的危險。”

嶽爸嘆氣:“行吧,你也不容易。只要鐺鐺沒意見,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嶽媽也有些繃不住:“我們嶽玲,以前確實太苦了。自從我得了這個病,她就特別辛苦。以後你們在一起,要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就算遇到了什麼難題,也要一起努力解決。”

嶽玲受不了這有些煽情的氣氛,忙岔開話題:“您這話說的,好像我這會兒就結婚嫁人了一樣。”

西爾維婭瞟了一眼她的鑽戒:“人家的戒指都收了,也差不了多遠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會給你添妝的,純善的人理應得到更多的祝福。”

在西爾維婭面前嶽玲就有些不好意思:“魏小姐……”

西爾維婭有些牙酸,霍予淮舉杯笑道:“今天是雙喜臨門,一是祝賀叔叔生日快樂,另一個就是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希望你們日後幸福美滿。”

紀晉和霍予淮碰杯:“謝謝霍哥的祝福。”

剩下的人再怎麼也要舉杯恭賀,畢竟這樣的場合若是自己冷著張臉無疑非常掃興。

紀晉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在大家喝酒吃菜的時候他就握著嶽玲的左手,眼角眉梢的得意根本就藏不住。

有紀晉珠玉在前,其餘人準備的禮物就顯得特別寡淡,更何況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身上,全都聚集在嶽玲和紀晉身上。

老太太很好奇:“小紀做什麼工作的?”

紀晉也不吹噓自己:“就是做些小生意,足夠養家餬口了。”

嶽玲垂眸笑了笑,比起以前的恣意來,如今的紀晉徹底的沉澱下來了。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但是不得不說,嶽玲還是看如今的他更加順眼。

老太太沒輕易放過紀晉:“小紀家裡有幾個人?家裡人好相處嗎?”

紀晉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媽去年意外過世了,我爸也管不到我。嶽玲和我在一起,不用考慮婆媳關係,我們以後也不和長輩一起住。”

二伯母嘀咕:“不是四角俱全啊。”

嶽媽可不允許別人說紀晉不好,當即她就說話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能力,長輩們能夠幫襯的地方都不多,小紀我一直挺喜歡的,太不容易了。”

紀晉心裡感動:“謝謝媽幫我說話。”

他就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主,前腳嶽玲答應了他,他這會兒就改口了。嶽爸梗了下,嶽媽喜笑顏開:“好,以後我們嶽玲也有人關心愛護。當然了,你們在一起,要互相照顧互相體諒,只要一方付出,顯然不是長久之事。”

紀晉認真點頭:“我記下了。”

嶽琴也就是嶽二伯家的女兒有些嫉妒的看著嶽玲,她怎麼也沒想到就是來參加個生日宴,還有這樣的事。

嶽玲運氣真好啊,她看了眼嶽玲手邊的銀行卡,酸溜溜的問道:“裡面有多少錢啊?”

嶽玲又沒有透視眼,她哪兒知道里面有多少錢?

但是她能讓嶽琴下自己面子?於是嶽玲也笑了:“多少我也不在意,反正我們都年輕,能夠自己工作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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