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從巫蠱之禍得出一條萬世不更之鐵律！

衛青雖是老實人，但也是戰場提刀喋血之輩，誰若是敢動他的阿姊和外甥，必當手刃之！

至少。

這一刻的衛青，是這般想定的。

作為一個非常有作為的傳奇名將，希望他可以堅定自己的想法。

殿階之上。

‘誰逼的？’

‘食其肉，啖其血，表演一波自食其身？’

老朱、趙大、李二，三人聽著劉徹這一道發自肺腑的問題，面色忍俊，強行憋著。

“隨本尊走一趟，你自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這句話。

季伯鷹並沒有對其他人開遮蔽，他是故意說給這些朝臣們聽的。

這般做法，也是為劉徹這個大漢天子考慮，結合之前的多次經驗來看，突然這樣當眾把一朝天子弄走，必然會引起朝野動亂。

前腳劉徹消失，後腳指不定年幼的劉據就被眾臣給扶著登基了

而古往今來，眾所周知，在一般非特殊情況（武曌時期）之下，不論是何種原因，一個皇太子是絕對不能夠重複登基的。

隨著仙師一語話音落。

唰。

唯有輕曼風動。

再看這殿上先前諸位，除卻大司馬驃騎將軍、冠軍侯霍去病之外，其他人皆是於原地憑空消失，不見分毫蹤影。

‘怎麼可能？！’

恢復行動能力的霍去病，望著漢武帝消失的位置，這輩子眼神中第一次露出驚駭。

亦是同一刻。

殿下被禁錮身軀的大漢眾臣，也都是紛紛身軀一鬆，發覺自己又能夠行動自如了。

“陛下，陛下隨上仙昇天了！”

李廣族弟，元狩二年以代相身份跟從衛青出塞，歸來因功得封樂安侯之當朝丞相李蔡，發出一聲驚呼。

“呵呵。”

“此番上仙領陛下昇天界，必是天闕昊帝要為陛下賜仙封尊，以彰赫赫功績。”

“遙想七百年前，春夏之交，這位上仙曾降臨金光洞與吾師尊問道，老朽有幸旁聽，機緣之下，偶得上仙指點七字真言，倒也算是與上仙攀上了幾分因果。”

李少君扶著山羊鬍須，臉色極為感慨，似是在回憶七百年前的那一副光景。

諸臣聞聲，紛紛驚歎，看向李少君的目光突然就變得無比灼熱了起來。

他們中大多人之所以願意捧李少君的臭腳，無非是因為武帝願意聽李少君的忽悠。

可是這一刻，則是不然。

大家都想昇仙啊！

一時間，原本應是這場國宴主角的霍去病和衛青，竟是變得無人搭理，從三公丞相到太僕九卿，一個個都是端著酒樽，排著隊去給李少君這位神仙敬酒。

………………………

洪武時空，醉仙樓主堂。

唰。

風動。

講臺C位，六道身影（仙師、老朱、趙大李二、劉邦、劉徹），驟然出現。

朱家村、唐家堡、趙家莊等人，都是頃刻間安靜了下來，莫敢吵雜，畢竟他們各自的祖宗都回來了。

不過。

他們此刻的目光並不在各家祖宗之上，而是更多落在那一道生面孔。

‘這是何人？！’

武宗朱厚照望著這陌生來人，似乎冥冥中有著感應，站起了身來。

他的廟號和劉徹的諡號中都有一個‘武’字，這個武字在帝王諡號廟號中屬於上品，乃是言明帝王生前有莫大武功者。

雖然文官集團把朱厚照黑的體無完膚，尤其是在應州之戰這件事上，但最後還是選擇以死者為大，蓋棺定論，從廟號上給予了朱厚照一定歷史功績的承認。

若非武宗應州一戰，蒙古小王子怎會十年不敢犯邊。

“找個位置坐下，一會你就會知道自己所想知道的。”

季伯鷹掃了眼正處於一臉懵逼的劉徹，一道「通曉」，將自編自撰自校的「醉仙樓基礎指南」灌入了劉徹腦海中，讓這位漢武大帝大致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地方，以及一些簡單的課堂規則，比如要用講課來換取向仙師提問的機會等。

“小豬崽，隨乃公往這處來坐。”

劉季嘿嘿一笑，拍了拍劉徹的肩膀，畢竟這是他大漢第二位到臨仙師醉仙樓的帝王。

他方才速通西漢史的時候，雖說大部分都沒記住了，但隱約記得劉徹之前的名字叫做劉彘，所謂彘，也就是豬的意思。

故而劉邦稱其為小豬，喊起來顯得更為親切一些。

一聲‘小豬’，劉徹愣了片刻，腦瓜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跟著劉邦來到了左側外教區落座，坐在了劉邦身後位。

趙大李二亦是自覺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右側外教區，老朱笑呵呵的坐回了講臺側位。

各自歸位。

靜。

整個主堂，隨著歸來眾人落座之後，頓時間變得很是安靜，甚至連呼吸聲都能清晰入耳。

因為眾人都知道，仙師接下來要講話了。

講臺C位。

季伯鷹掃了眼下方這幫學習態度端正認真的大明天子儲君。

他之所以把漢武帝劉徹帶回醉仙樓，一是因為漢武是和秦皇齊名的存在，有著獨一味的個人魅力和行事風格，這幫大明姓朱的必然能夠從漢武帝身上學到點什麼。

在外聘講學方面，自然是能力出眾者，多多益善。

多一點薰陶，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二。

季伯鷹想到了一件事，打算用漢武帝晚年的例子，來再次警醒一波這幫大明天子儲君。

“伱們，皆是一朝之天子，你們的一句話，一個抉擇，或許就將決定天下萬千人之生死，甚至將決定一個王朝的命運走向。”

仙師話音起。

一句話把高度提升到了王朝命運，臺下眾人都是表情一緊，腰板一挺，坐直。

“入一段幻境。”

隨著一語落定，剎那。

整個主堂的周遭景緻，頃刻間發生變化。

除卻漢武帝劉徹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體驗過了36D全息幻影，並沒有訝色。

“你所想得到的答案，就在這一幕幻境之中。”

劉徹驚異之際，仙師之音以震撼杜比音效入耳，這一語更是讓劉徹心神猛的一緊一揪，下意識凝目向前望去。

雙眼瞳孔，驟然一縮。

只見隨著周遭景緻變動，一幕幕畫面變化。

首先而出的第一幕，就是皇后衛子夫以白綾自縊，淒冷悲涼。

進而畫面再次變幻，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個拔劍自刎的中年男子，從男子身邊跪地之人的那一聲聲太子殿下可以得知，這是漢武帝的嫡長子，皇太子劉據。

畫面繼續變幻，一場完整版的巫蠱之禍正在極速上演。

36D全息投影，震撼杜比環繞音效，給你最為真實的感觸體驗，百分百絕對的身臨其境。

尤其是太子劉據自刎和皇后衛子夫自縊之前的那種絕望之感，代入感極強。

衛子夫伴劉徹四十九年，劉據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太子，竟是被一個佞臣酷吏一朝所害，與父與夫、離心離德。

整場巫蠱之禍，全過程簡易概述：江充早年與劉據有隙——江充未雨綢繆，欲先下手弄死皇太子劉據，恰巧漢武帝身體不好，便以巫蠱為藉口起事，最後在太子宮中搜到了木偶人——太子劉據聞訊惶恐，得皇后衛子夫認可後，草率起兵，勢要誅殺江充——江充早已逃遁，武帝聞訊錯以為太子造反，遣丞相調兵鎮壓，太子劉據血戰五天，兵敗逃遁，而後自殺，皇后衛子夫百口莫辯，於宮中自縊——江充等人將事態徹底擴大化，瘋狂打擊異己，受株連身死者數萬人，流放下獄者更是高達數十萬眾。

當然。

事後漢武帝反應過來，雷霆震怒，下旨將江充三族夷滅，修建“思子宮”，於太子劉據自殺處設“歸來望思之臺”。

這等於是告訴全天下人，他劉徹錯誤逼殺了自己的皇太子，並未有任何遮掩。

男子頂天立地，錯了便是錯了。

這也是漢武帝人設中的一大優點，犯錯知錯明錯、能改錯，而不是一條路糊塗到底，又或者全然假裝不知道，交給接班人。

不論是窮兵黷武還是晚年的巫蠱之禍，亦或是自身好大喜功的性情，在漢武帝駕崩之前，在輪臺罪己詔中，他都做了全面的自我反思。

能在自己統治的時期內主動反思行為、承認錯誤，於一位統御四海的帝王而言，本就是百年難得一遇。

唰。

畫面，定格，進而湮滅如夢幻泡影。

“唉，殺戮太盛了。”

老朱一聲，悠悠出口。

方才這畫面之中，數萬顆無辜人頭滾滾落地。

‘？？？？？？’

老朱這話音一出。

臺下一眾大明天子儲君，一個個都是滿腦袋問號的看向自家這位太祖爺。

心道：太祖爺您這是在開玩笑嘛？縱觀歷朝歷代的天子，哪個皇帝比您會殺？！

其實這也不怪老朱會說這話。

當下洪武大明的老朱，並非是後期殺魔怔的那位，現在只是搞了一波胡惟庸案，也就初步株連了萬把人，至於空印案、郭淮案、藍玉案等，這幾大案大機率都不會再發生了。

“是朕，是朕逼死了自己的愛子，逼死了自己髮妻。”

“據兒，衛娘。”

當這個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劉徹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他是那般的寵愛衛子夫，當年第一次臨幸衛子夫時，因為實在喜愛過甚，迫不及待之下，直接就在尚衣軒（彼時漢武帝馬車名）上完成了讚歌大結合。

俗稱：馬車震。

他更是那般的喜愛自己的長子，在其七歲之時，就冊劉據為皇太子，更是大赦天下，給天下所有為父者賜爵一級。

但既是上仙所言，自當是不會有假，作為一個虔誠的求仙者，誰都可以不信，唯獨不能不信神仙！

尤其是衛子夫自縊前的那一句垂淚之語：我侍奉陛下49年之久，如今才知道陛下薄情寡義至此。

更是讓此刻的劉徹，心如刀絞。

“江充。”

劉徹抓住了關鍵人物，死死捏緊了拳。

他現在雖還不知道這個江充究竟是何人，但心中已有定意，回去後就算是搜山檢海，也要第一時間把這狗東西給弄死，夷江充三族。

竟敢離間我天家父子！

其實不管是現在的劉徹，還是二十年後的晚年漢武帝，都未曾動過廢劉據的念頭。

說白了，小人從中作梗，讓父子在猜忌中決裂不歸。

講臺C位。

季伯鷹只是瞥了眼怒髮衝冠的劉徹，並未對他有何言語。

以劉徹的智商和洞悉力，在看完剛才上演的那一場巫蠱之禍後，接下來該怎麼做，劉徹自己心裡明白，再以劉徹知錯能改的性情，既已預知未來，便不會讓悲劇重現。

而站在季伯鷹的角度。

他要的只是漢武帝這方時空的國祚延長四十年，而只要保障劉據這個皇太子不死，必然就能改寫漢武之後的歷史，有劉據這個做了三十年太子的長君在，未來霍光不可能專政，外戚也會得到抑制。

“收好，交給霍去病。”

仙師一語。

霎時。

在漢武帝手中多了一盒他從未見過的奇異物件，阿莫西林（青黴素藥物）。

關於一代戰神霍去病的死因。

後世有好些個說法，有說是被衛氏害死的，有說是被漢武帝所殺，但這些大多都是捕風捉影之說，沒有根據的猜測，皆為難以立足的陰謀論。

相反霍去病是因病暴斃的這一點，是從其弟霍光口中而出，這也是史書上唯一有關霍去病死因的出處，大機率不會有假。

而暴斃的原因，大機率就是行軍路上喝了路邊浸過動物腐屍的生水，感染了細菌性痢疾，在最開始並不嚴重的情況下，臨床使用阿莫西林足可以撿回一條命。

要說真正存疑陰謀論，霍去病唯一的私生兒子霍嬗之死，那才是真的謎團密佈，已長至少年，初具冠軍侯之威的霍嬗，隨武帝登泰山封禪之後沒幾天，莫名暴斃身亡。

‘這是？’

劉徹看著手中的這一盒奇異之物。

“小豬崽，仙師既讓你給那霍去病，你回去後給他便是，不消多問。”

旁邊的劉邦一語。

劉徹這才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想起仙師方才所言，兩年後霍去病將死，這也是讓他心神堪憂，他如此提拔霍去病，一是為了制衡衛青，哪怕衛青為人低調，也不允許軍政一人獨大，二是為太子劉據培養未來的國之樑柱（劉據和衛青一樣，是堅定的太子黨），三則是純粹發自內心的欣賞喜愛。

“上…”

劉徹頓了頓，繼而改口道。

“仙師，可否傳授劉徹長生不……”

這話還沒說完，在他的椅子旁案，已然是出現了一個足有頭顱大小的33階魔方。

望著這個魔方，劉徹一時間有點發蒙，眼眸下意識看向自己左前方的椅子，在那坐著一個帝王之威絲毫不遜於自己的男子，正在琢磨著和自己手中這玩意一模一樣的物件，手撥魔方撥的飛快，一看就是老手中的老手。

“小豬崽，長生奧秘，就是其中。”

劉邦笑呵呵的折過身道，劉老三是沒有那麼心思解魔方，在他看來，能活一天賺一天。

聞言。

劉徹的雙眸，驟然亮了。

‘有道理。’

‘既是長生奧秘，豈能隨時勘破，自是要經歷一番。’

想罷，全心神撲在了魔方。

秦皇並漢武，一心向長生。

與此同時。

講臺C位，季伯鷹目光再一次落在臺下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在寶貴的上課時間中播放課間影片，絕對不是看完就了事的。

“方才幻境之景，你們也都看到了，雖說這些你們都曾知曉，但親眼所見，方得真切之感。”

“天家父子，猜忌相疑，最終造成的是朝綱禍亂，國本動盪，若是一個處理不慎，或許就是社稷傾覆。”

“在儲君方面，我之前已經多次與你們提過，做好儲君培養，是一個王朝傳承之關鍵所在。”

仙師話音說到此處，座位上的武宗朱厚照下意識看向了同桌的正德朱厚熜（正德大明儲君），眼中露出了父愛般的慈祥，正德朱厚熜亦是向武宗投去了乖兒子的炙熱目光。

“兒子，乖。”

“朱厚熜。”

武宗笑著拍了拍正德朱厚熜的腦袋，眼睛卻是落在一旁的嘉靖神仙身上，同時語氣加重了‘朱厚熜’三個字的發音。

這一幕，差點沒把嘉靖神仙氣的道心崩塌，要不是當下仙師講課的場面太過嚴肅，他現在已經是掏出自制法器了。

“回答我，造成巫蠱之禍的核心原因是什麼。”

仙師之音，落入大明眾人耳中，霎時間臺下發言積極，因為這個問題貌似不是很難。

“小人離間。”

“太子過於衝動，未明全貌，貿然起兵。”

“………………”

“劉徹昏聵不堪！”

正在右側外教區研究魔方的劉徹一怔：？？老子是千古一帝！

一句又一句，季伯鷹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感覺自己這熬禿頭備下的釣魚技巧全都白教了，這幫姓朱的一個個盡是只學會了吃魚。

這麼簡單的問題，就差把答案寫在腦門上了，這都答不準確？！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核心在於，父子不能相見。”

答案，來自於隆慶小蜜蜂。

這會的小蜜蜂看起來極其之失落，似是戳到了傷心處。

對於隆慶小蜜蜂而言，他完整經歷過嘉靖一朝，因為嘉靖奉行‘二龍不能相見’的原因，他登基的時候連自個爹長啥樣都快不記得了。

至於父愛？

那是什麼，能吃嗎？

好在歷史中的嘉靖神仙不信巫蠱，隆慶小蜜蜂也夠低調，誰打他左臉，他立馬將右臉貼上去，沒惹上哪個有話語權的大佬，不然要是誰搞他一搞，連太子位都沒混上的隆慶小蜜蜂，根本就沒有和嘉靖當面解釋的機會，都不用起兵，原地寄。

“答得很好！”

仙師眼眸一亮。

有點意外，確實沒想到，這個標準答案竟然能從只知鍛鍊射擊能力的隆慶小蜜蜂嘴中回答出，看來經歷是人生中的第一導師這句話，絕對絲毫不摻假。

漢武帝劉徹晚年之時，除卻江充等幾個酷吏佞臣能夠見到他本人之外，其他人，包括皇太子劉據，甚至是皇后衛子夫，想見武帝一面都是難如登天。

預約都不行。

皇后衛子夫和太子劉據已經數年未見漢武帝一面，他們的使臣也同樣見不到劉徹。

江充就是抓準了這一點天然資訊差，才敢鋌而走險在劉徹父子之間大肆離間。

若是劉據想見就能見到漢武帝，能有當面向漢武帝表明心志的機會，斷然不會有巫蠱之禍這麼一遭死劫之難。

至少，劉據不至於惶恐到倉促起兵，因為一旦選擇起兵，不論究竟是何等原因，那就等於是謀反。

“在座的你們，或許可以做到我先前所提，對當朝接班人做好培養。”

“但。”

“你們誰能保證後世之君也可以如此？誰又能保證你們的後世王朝，不會出現一個江充？”

話音至此。

嘉靖神仙和老萬曆都是脖子一縮，他兩是不見兒子的典型。

“不能。”

朱老四深吸一口氣。

他天天跟自己三個兒子見面，三個兒子又同是一母嫡出，從理論上來講，他這一朝的父子親情可以算得上天家中的第一流了。

但儘管如此，父子之間依舊是有著諸多誤會，就在剛剛，他家老二差點就在海外立國了。

“就算沒有江充，若是有心人將天子與儲君隔離，天子一旦意外駕崩，這天下又將如何？又將落入誰家掌心之中？！”

聽聞至此。

老朱心頭猛的一駭。

仔細一想，歷代王朝，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就是因為太子見不到皇帝，以至於帝位傳承被奸賊掌控。

外教區的趙大李二，這會也都是眉頭緊蹙，唐家堡和趙家莊一眾人，更是一個個豎起了耳朵聽，畢竟祖宗在，不好摸魚。

眾人的目光，都是頃刻落在了始皇帝的身上，這個超大號的案例，就擺在眼前。

被注視著的嬴政皺起了眉頭，這會也是罕見的停止撥動手中蘊含著長生術的33階魔方，他看完剛才了這一場巫蠱之禍，又聽仙師這麼一通說，突然間明悟了一個問題。

難怪扶蘇繼承不了自己的帝位！

他這一生，不立皇后，不立太子，自己一旦突然駕崩，權柄自然就握在丞相和近侍手中。

“你們要善於從歷史中汲取教訓，並將其給落地化，而不是看完就忘卻腦後。”

“聽好。”

“接下之言，當列入各朝萬世不更之鐵律，凌駕於祖制之上。”

仙師話音落。

在場一眾大明天子儲君，無不是挺直了腰板，拿起了手中毛筆，開始著手速記。

‘萬世不更之鐵律。’

‘凌駕祖制之上。’

他們還是第一次，從仙師口中，聽到如此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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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