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馮紫英懷中感受著這份難得的甜蜜,探春整個面頰都宛若朝霞,丹紅中透露出幾分瑩潤,那耳垂更是肉感十足,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元春和探春還都有點兒相似,都是生得一雙好耳。

這裡是探春的閨房。

自然是沒法和在大觀園裡的秋爽齋相比的,侷促狹窄許多,好在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月時間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忍不住親了一口探春的耳垂,探春身子一酥,就坐在了馮紫英大腿上,馮紫英趁機攬住探春腰肢,一隻手抬起探春下頜便吻了下去。

撬開貝齒,深入其中,探春完全沉醉在了這久別之後的火熱激情中,一直到一隻魔掌鑽入繡襖,挑開肚兜,把住自己聖潔之峰時,她才驚醒過來,忙不迭地制止馮紫英的祿山之爪。

「不行,不行,馮大哥······」探春喘息若掙扎,想要按住馮紫英有力的大手,眉目間滿是情意,只是卻不肯讓馮紫英再得寸進尺。

馮紫英也不為己甚,淺嘗輒止,一番手眼溫存已經滿足,他也不可能在這等情況下壞了探春的清白。又吻了一口探春滾燙的嬌靨,馮紫英才把手抽了回來,「許久不見妹妹了,情難自禁,...··」」

探春掖了掖衣角,嫵媚無比地白了馮紫英一眼:「馮大哥屋裡那麼多人,寶姐姐,林姐姐二姐姐,還有岫煙她們,現在不是還納了珠大嫂子的兩個妹妹李玟李琦麼?怎麼還說這般輕薄話?」

「那能一樣麼?」馮紫英理直氣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妹妹的倩影一直在思兄心中,三妹妹和其他姐妹都是不一樣的,......」

「馮大哥這種話也和寶姐姐林姐姐她們也說過無數次了吧?」探春笑了起來,把臉貼在馮紫英肩頭,「只盼著馮大哥早日娶小妹過門,······」

「說定了肯定不會讓妹妹在賈家這邊過二十歲生日。」馮紫英很肯定地道。探春的生日是三月初三,約定是二月某一日迎探春過門。

元迎探惜,四姐妹,元春是正月初一,迎春是二月初二,惜春是四月初四,正好都間隔一個月多一天。

「真的?」探春大喜過望,她還沒來得及得到準確訊息,現在驟然聽聞,自然是驚喜交加。

「嗯,愚兄與政世叔和珍大哥都說了,二月擇個吉日,迎娶三妹妹和四妹妹過門兒,也好了卻一樁心事。」馮紫英見迎春劍眉修長,鳳目忽閃,那份英姿勃勃的氣質委實讓人心動,忍不住又親吻了一下對方的臉龐。

探春也感受到了情人的喜愛之情,加之驟然得到這樣一個好訊息,主動獻吻。

又是一番親憐密愛,連馮紫英魔掌再鑽入衣襟裡恣意把玩也沒有那麼抗拒了,只是不肯讓馮紫英再進一步。

「莫非妹妹還擔心愚兄食言不成?」嬌膩柔挺一手在握,馮紫英也是昂揚勃發,洋洋得意,「若非因為江南這一去幾個月,也不能這麼快了卻許多麻煩,現在政世叔和敬世伯的問題都已經解決,和妹妹們的婚事自然就可以敲定了。」

「小妹自然知道馮大哥不會負了小妹,但是賈家這兩年風波不斷,小妹若實擔心再有什麼事兒出來,小妹都快二十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還有幾個未嫁人?」

探春也是幽幽地道:「二姐姐孩子都能說話了,岫煙也有了孩子,可小妹卻還待字閨中,這種滋味其他人是無法體會的,......」

「嗯,所以此番來府上,我就直接和政世叔以及老太君挑明,三妹妹我娶定了,也別拖了,就二月,選個吉日,該走什麼程式我回去之後就安排人來,媒人說親,我就請令舅王公······」

這個令舅王公自然是指王子騰,王氏才是探春的嫡母。

探春心中一暖,連連

點頭,「那小妹就靜候佳音了,四妹妹也是如此,不過雲丫頭呢?」

「雲丫頭那邊恐怕要緩一緩,還得要把史鼐的事兒處理好才行,她和妹妹不一樣,沒有父母,那就是叔叔做主,所以還得解決這樁事兒。」

馮紫英只能先易後難,他也想三女一起解決,但是探春委實等不起了,他能理解探春的焦急,哪有二十還不出嫁的女子?

李玟李琦都比她小,岫煙和她同年,卻已經有了兒子。還有那甄寶毓才貌俱佳,更是比她小兩歲。

自己在江南納了李氏姐妹和甄家女子,更是增添了探春的危機感。所以他必須要儘早給對方一個交待,吃一顆定心丸。

雖說這先進門未必就意味著地位更高,但是能先進門肯定更好一些。

趙姨娘氣哼哼地從賈環那邊走出來,她發現現在兩個兒女對她的態度都越來越不耐煩了,這種情形在她跟隨賈政回京之後感受特別明顯。

環哥兒也就罷了,成年了,又考中舉人有了官身,是不一樣了。

可三丫頭現在也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對自己動輒冷言冷語,或者就是三句話頂回來,弄得自己下不了臺。

今日馮紫英來府裡總算是敲定了三丫頭的婚事,這讓趙姨娘心裡放下大半。

看著元春現在枯守冷宮,寶玉渾渾噩噩,雖然賈家現在寄居人下,但是想想這寄居人下的「人」卻是三丫頭的夫婿,趙姨娘心裡就格外暢快。

趙姨娘下意識地就忽略了這個夫婿之名還有些名不符實。

自己女兒只是做妾,但是做妾又怎麼樣?以三丫頭屁股大的模樣,只要嫁過去,肯定能生下兒子。沒理由連二木頭這種人都能生兒子,自己女兒還不能生了,就看三丫頭舍不捨得下顏面,在床第間把馮紫英給痴纏住了。

生下兒子就意味著能封誥命,兒子也能得勳官,那不和嫡妻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裡趙姨娘就心中火熱。

自己還得要好好教授一下三丫頭,別馬上就要嫁人了,還不懂怎麼在床上伺候男人,那你怎麼能打敗四丫頭和雲丫頭這些對手,早些生下兒子?

只要三丫頭能生下兒子,環哥兒這個小舅子也就坐實了,馮紫英沒理由不幫襯環哥兒一把,日後環哥兒考中進士也就能有一個更好的仕途前程了。

趙姨娘帶著小鵲剛走到探春小院門口,就看見侍書紅著臉從那邊屋裡過來。看見了趙姨娘,侍書趕緊過來見禮,「見過姨娘。」

「三丫頭呢?」

見侍書神色不對,趙姨娘狐疑地叉腰上下打量這丫頭。

莫不是這丫頭跟著三丫頭這麼多年,也有些坐不住想男人了?這滿臉羞紅春情勃發的樣子,很可疑。

「姑娘在屋裡,······」侍書趕緊攔住就要往裡走的趙姨娘。

「哦?」趙姨娘三角眼一橫,「怎麼了,小蹄子你還敢攔起我的路來了?」侍書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姨娘,馮大爺在姑娘屋裡,正與姑娘說話呢。」

趙姨娘細眉一挑,來了精神,也壓低聲音一臉八卦之色:「來了多久了?他們在做什麼?有沒有人在外邊守著?莫要讓人覺察了去。」

自家女兒都快二十了,自己這個年齡,連三丫頭都生下了,看侍書那模樣,估摸著就是馮紫英和自己女兒在親熱。

趙姨娘也有些糾結,雖說希望三丫頭能早些得寵,但是這還沒過門兒,如果就有了夫妻之實,這過門那一日沒了落紅,豈不是要落人口實?

「來了一陣了,翠墨在外邊守著呢。」侍書說完才發現趙姨娘臉上詭秘的神色,趕緊解釋道:「姨娘莫要亂想,馮大爺很是尊重姑娘的,頂多也就是,也就是······」

趙姨娘心中一鬆,薄唇一撇:「頂多什麼?小蹄子還敢偷看主子的陰私了?」「姨娘可莫要亂栽誣奴婢,······」侍書急得跺腳,臉都更紅。

「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和翠墨跟著嫁過去,還不是一樣要被鏗哥兒糟蹋?」趙姨娘大大咧咧地道:「小蹄子今年都十八了吧,早就該有男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被趙姨娘的話給臊得臉如紅布,侍書雙手亂擺,「姨娘可千萬別這麼說,讓人聽見,沒的傷了姑娘的清譽,那奴婢就成了罪人了,馮大爺也不會那般亂來,······」

趙姨娘眼睛珠子亂轉,面帶詭笑,「都說馮紫英是個色中餓鬼,屋裡那麼多女人,去一趟江南還帶回來幾個,連李紈的妹妹都被他納妾了,面對三丫頭,孤男寡女的,他會忍得住?別是讓翠墨在外邊守門,他後趁機······」

侍書被這個趙姨娘是弄得真的無語了,也不知道姑娘怎麼會攤上一個這樣的親孃,胡言亂語不說,還不分場合,真要被馮大爺聽見,也不怕破壞了馮大爺對姑娘和環三爺的印象?

「姨娘可千萬別這麼說了,萬一馮大爺聽見,對環三爺也不好,·.·...」侍書這一句話果然起作用,趙姨娘立即閉住了嘴。

趙姨娘對別的都不上心,唯獨對賈環的未來是無比看重。

馮紫英就是賈環的貴人,若沒有馮紫英,賈環根本就去不了青檀書院讀書,更別說考中舉人了。

單憑這一點,趙姨娘覺得三丫頭都該好好在床上把馮紫英侍候好,好讓日後環哥兒考中進士之後有更好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