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枯手一合,利索將破瓶子收了起來,“那可不行,天賦神水,限定配方,天機不可洩露。”

“那算了。”

顧千舟轉身便走。

白髮老頭立即招呼道,“哎哎哎,別走啊,罷了罷了,看你是熟客,先讓你驗貨。”

顧千舟轉身回來,從他手上拿過瓶子,放鼻尖聞了聞。差點沒嗆死去。

無語道,“你這是馬尿吧!”

白髮老頭搶白道,“你這丫頭,這是天賦神水,老夫怎麼可能用馬尿騙人。”

顧千舟呵呵,“你這要不是馬尿,本姑娘脖子擰了,腦袋給你當球踢。”

白髮老頭:“……”

一手抄起自己的缽子,利落起身,轉身跑了,速度快得仿若身後有鬼追似的。

顧千舟:“……”

老頭子,身子骨還挺硬朗。

她扔了手中的破瓶子,翻身上馬,直接騎馬回王府。

回到王府,天已經完全黑了,但王府裡頭燈籠高掛,亮如白晝。

卻是謝鈿鈿帶著匠人在花園裡種花。

種花就種花吧,她非得把顧千舟種的那一片草藥給拔了。

看見顧千舟過來,謝鈿鈿迎過來,甜美乖巧的行禮,“見過王妃。”

禮儀挑不出錯處,只是說出的話十分欠揍。

“表哥說了,讓我把王府當自己的家,隨心所欲就好,我想在花園裡種些好看的花兒,所以把這一片草都拔了,王妃不會有意見吧?

花兒多好看啊,每天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這些草兒太單調了,不及花兒好看。”

一旁的陳伯急急道,“老奴說了,這些草兒是王妃精心栽種的,不能拔不能拔,可是表小姐非得要拔,說王府是自己的家,怎麼連幾根草兒也不能拔了?

老奴沒有阻止表小姐,都是老奴的錯。”

陳伯率先請罪。

顧千舟沒看陳伯,清冷的眸光直直盯著了謝鈿鈿。

這目光極具攻擊性,謝鈿鈿被盯得驀的心頭髮慌。

但很快便揚起天真的笑臉道,“王妃,這草兒不能拔嗎?鈿鈿也是想種些好看的花兒,叫表哥和王妃看著心情舒暢呀!”

顧千舟唇瓣微啟,嗓音清冷無溫,“本王妃現在看得心情很不舒暢,你說要怎麼辦?”

謝鈿鈿:“……”

仿若不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一瞬睜大了自己嫵媚的眼睛,小鹿一般惶恐,喃喃道,“那王妃說,說要怎麼辦?”

顧千舟不是男人,不吃她這副楚楚可憐樣,冷冷道,“一棵一棵種回去,這裡一共是一百六十八棵,若是少了一棵,本王妃便削了你一根手指。”

說著,凌厲的眸光盯向了她的小手,如有實質般,仿若下一秒就真的能削了她的手指。

謝鈿鈿心肝一顫,不自覺的將手背在了身後,淚眼朦朧道,“鈿鈿知,知道了。”

顧千舟不欲與她廢話,抬腳走了。

謝鈿鈿小臉紫漲一片,不自覺攥緊了小手,胸腔劇烈起伏。

抬眼看見那邊王爺回來了,立即飛奔了過去,哽咽的叫了一聲,“表哥……”

話音未落,淚珠兒已然洶湧而出,好像被誰虐待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