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裳輕薄,湖水一晃,一瞬便把她的衣裳衝開,整個人更是入骨冰涼。

顧千舟腦子混沌,看見他扯開了自己的衣裳,猛的抬手,揮了他一巴掌。

只是她的手柔弱無力,揮在他的臉上像撓癢癢一般。

雖然不疼,但君墨沉知道自己被打了,一瞬氣得牙疼。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還無處說理去。

眼前一片雪白,晃得他都像中藥了一般,滿身燥熱,一手將她的衣裳扯回來,裹住了她的身子,一手把扯下的荷包遞到了她的眼前。

顧千舟後知後覺,這才恍然人家剛剛不是扯她衣裳,而是扯她荷包,只是,也沒力氣懊惱,動了動唇瓣道,“幫,我扎針,像上次一樣。”

嗓音沙啞,細得聽不清,他讀懂了。

上次她中藥,他幫她扎過針的。

小丫頭可憐,才來他身邊多久,竟接二連三的中藥。

君墨沉的心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眸底劃過濃濃的心疼。

顧千舟看他不動,喃喃道,“快,快點。”

她難受。

不快點將毒素遏制,一旦毒素竄遍全身,扎針都會沒辦法。

“嗯。”

君墨沉壓下心底的疼痛,從荷包裡拿出銀針,大手掐著她的小腰,一把將她翻轉,讓她趴在池子邊沿。

盯著她纖細,卻線條流暢漂亮的背脊看了一眼,這才抬手,扯下她緊緊貼在了身子上的薄透衣裳。

一大片雪白流暢展露在他的眼前,他一瞬氣息不穩。

好一會才調整了氣息,拿起一枚銀針紮了上去。

上次扎過的穴位他記得清清楚楚,此番倒是不用她指導了。

幾針紮下去,顧千舟難受得額角都冒出了陣陣冷汗,與水珠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君墨沉看得一顆心揪著,手上的銀針有點扎不下去了,抬手擦了一把她鬢邊的汗珠,俯身湊到她的耳邊,低沉道,“千舟,我可以幫你。”

顧千舟因為疼痛,清醒了幾分,腦子呆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艱難一笑,沙啞道,“王爺這是想要自我獻身,還是想要乘人之危?”

君墨沉眸底深沉如暗夜的海,“我只是不想你難受。”

顧千舟唇瓣咬出了血,一陣血腥味蔓延,沙啞道,“我不難受。”

君墨沉:“……”

繃得渾身發顫了,還不難受?

當初不是非得要嫁他麼,現而今卻是為誰守身如玉?

君墨沉一顆心沉了沉,捏了捏手上銀針,繼續往她身上扎。

她都不怕疼,他心疼個什麼鬼。

最後一根銀針紮下去,顧千舟“噗——”的嘔了一口黑血,神明一瞬清愣了不少。

噙著滿嘴黑血道,“荷包裡有解讀丸,給我拿一顆。”

君墨沉翻了翻她的百寶荷包,果然拿出了一顆黑黝黝的解毒丸,看見她滿嘴黑血,實在是喂不進去。

抬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的黑血,這才將黑黝黝的藥丸子塞進她的嘴巴里。

藥丸很大,顧千舟被塞得小嘴鼓包起來,她全身痠軟沒力氣,壓根咬不動丸子,氣得瞪眼看著他。

渣男,這是想要哽死她麼!